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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你多時 204. 我心悅你,是想要和你共度余生的那種
傅瑾珩抬手,抱住了余歡的腰身:“你今天很漂亮。”
余歡微笑,眼底一點點驕傲:“自然是漂亮的。”
她似乎慢慢的,又變成了上輩子的樣子。驕傲、漂亮、明艷。
傅瑾珩縱容得不行,聞言沒有一絲絲不贊同,反而說:“對,余歡一直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孩子。”
這一天,傅瑾珩牽著余歡從懿華酒店的二樓往下走的時候,整個大廳寂然無聲,只有傅瑾珩低沉優雅的聲音,在余歡的耳畔響起。
他說:“歡歡,既然握住了我的手,以后,就都不要分開了。”
余歡抬起頭看向他,逆著光的角度,他的眼眸深黑,帶著叫人不能抵抗的致命吸引力。
余歡忍不住笑了:“那你也不要放開我,畢竟現在,我比你有錢。”
傅瑾珩莞爾,沒有反駁。
此時的余歡并不知道,傅氏集團的財產,不過就是傅瑾珩諸多財富中的一部分而已。
只是其他的種種,他不知道該怎么向她開口。
而這些隱晦的秘密,并不妨礙他們此刻的幸福。
余歡聽見傅瑾珩的聲音,溫柔散漫,他說:“我怎么舍得放開你?”
這一天的種種,在大街小巷瘋狂流傳。一時之間,成了海城的一段佳話。
而余歡對于這場婚禮的記憶,最為深刻的,不過就是傅瑾珩替她戴上戒指,之后,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親吻她的指尖。
他們站在高臺之上,底下是賓客們的歡呼和掌聲,還有無數的鎂光燈定格的聲音。
一片熱烈歡騰之下,余歡聽見傅瑾珩的聲音,好像被整個世界隔絕,安靜幽冷,他說:“余歡,我心悅你,是想要和你共度余生的那種。”
余歡難得眼睫濕潤。
她最近,似乎總是哭。就好像要把曾經那些克制自己不要落淚的時光,全都補回來。
臺下的人群之中,樣貌溫潤優雅的男子手里是白蘭地,他淺抿了一口,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說:“顧小姐,新婚快樂。”
聲音很輕很輕,只有自己可以聽見。
荊斂離開的時候,沒有驚動任何人。今天,他原本就只是來看一看而已。
婚禮進行至一半,傅瑾珩派人送余歡到懿華酒店頂樓的房間休息。他素來體貼,總是以她的感受為先。
而大廳,熱鬧依舊。
“九爺今天可是將傅氏的股份全都給了夫人,這么大的手筆,我活了五十多年了,也是第一次見。”
說話的人是某個集團的董事長,話語奉承。
傅瑾珩今天的態度已經足夠明顯,這位新婚妻子在傅瑾珩心中的地位,可見一斑。
傅瑾珩漫不經心地飲盡杯中的紅酒,他的語氣平淡,似乎只是在陳述一個在簡單不過的事實:“她值得最好的。”
一片喧囂中,不遠處的天幕,有煙花綻放。傅瑾珩的目光越過人群,看向那一片綻放的煙火。他的唇角,一抹淡若無物的笑容。
而高樓之上的總統套房,余歡站在房間客廳的落地窗前,同樣看著這處盛世煙火。
她一直都喜歡這些熱鬧的東西,此時此刻的心境,更是如此。
她沉溺于其中,以至于沒有察覺身后被地毯遮掩的聲音。
是趙北硯。
余歡不知道他是怎么進來的,只是當她注意到的時候,他已經在離自己很近的地方停駐。
余歡在方才敬酒的時候換了一套白色的婚紗,她的身后是煙火摧殘,一世明亮的燈光中,她的面容漂亮,臉上的每一處細節無一不清晰,無一不是活色生香。
趙北硯沉默地看著她,目光一點點染上了癡迷。
今時今日,余歡不知道要用什么樣的心情和趙北硯談話。他們之間對對錯錯,她已經不知道要怎么區分了。
“你穿婚紗的樣子,和我想象的一樣,很漂亮。”他先開口,我是喟嘆。
余歡的眉心凝起:“你是怎么進來的?”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趙北硯臉上的笑容加深,他的面色是一種不怎么正常的蒼白:“余歡,你會原諒我嗎?”
余歡的喉間似有火燒。
她狠下心,讓自己的聲音一冷再冷:“傅盛堯,你憑什么覺得,三年的好可以換回我的性命呢?你是不是有點太可笑了,我不會原諒你的,現在,請你離開。”
“不會原諒我,因為我殺了你,是嗎?”趙北硯的笑容越發燦然。
他的樣貌斯文,氣質內斂,這樣的笑容,有一種說不出的違和。
余歡皺著眉,忍不住拉開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她幾乎不用想,就能知道傅瑾珩倘若在這里看見趙北硯,會是怎樣的震怒。
“你快點離開吧,在傅瑾珩沒有發現之前。”余歡的語氣冷淡,她似乎又變成了四年前的樣子。
在那個破舊的酒店,她看著他,眼底是經年的冰雪。
他這么多年的努力,一夕之間,什么都不剩下。
可是這樣,他又怎么能甘心呢?
“余歡,你能原諒傅瑾珩,你為什么不能原諒我呢?”趙北硯的語氣一絲絲偏執:“余歡,做人不能這么偏心的,厚此薄彼,是不是不大好。”
余歡深吸了一口氣,她舉起自己的右手,上面是婚戒:“看清楚了嗎?我結婚了。你走吧,以后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各自珍重。趙北硯,我沒有大度到可以和殺人兇手相談甚歡。”
“余歡,說到底,你不過就是怪我當初殺了你。”他說著,一點點逼近她。
余歡感覺到有什么微涼的金屬,被放在自己的掌心。
她皺著眉分辨是什么,卻看見趙北硯緊蹙的眉頭。
她驚慌之下低頭,這才發現手中一把精巧的小刀。她握著的地方,正是刀柄。
而刀尖的部分,已經沒入趙北硯的心口。
“你有病!你瘋了嗎?”余歡驚駭,她試圖抽開手,可是趙北硯的力氣大得嚇人,那刀子又沒進去幾分。
余歡尖叫了一聲,終于重重地甩開了他的桎梏。
一片死寂中,余歡跌坐在地上。
她的裙擺沾染了血跡,猩紅的。
門口,房門半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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