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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每天都在被迫撒嬌 第333章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楚汐被這一句刺激的險些從床上跳起來。
眼見著裴書珩將袍子隨意扔在一旁,緩步朝她而來。
楚汐腦子一片空白,等空氣里那股子極好聞的冷松木清香絲絲縷縷的將她包圍后,她這才回神。
當下轉身,把如意枕抱在懷中,取出底下擱著的荷包。
火急火燎呈上。
“不就是一個荷包嗎,你用的著嚇我?”
裴書珩視線朝下,瞥向荷包,用上好的綢緞布料制成,同他平日里佩戴的玉佩顏色一般,為乳白色。
自帶的暗紋,只需一眼,便知其高貴不凡。
上頭繡著秀逸有神韻的竹子,裴書珩有些驚訝,楚汐上回那枚荷包,丑的令人唏噓。
他甚至對這枚沒有太抱有希望。
可楚汐卻給他眼前一亮。
男子骨節分明的手,輕輕一挑,捏在手里,看了半響。
楚汐以為逃過一劫時。
裴書珩又把荷包遞到她眼前。
“不是,我好不容易繡的?你說不要就不要了?”楚汐當下不樂意了。
白挨針刺了?
想象中的贊美和掌聲在哪里?
裴書珩垂著頭斂眉,楚汐瞧不清他的神情。
男子喉結滾動,心里總算松快不少:“楚汐,給我系上。”
這和剛買新衣結了賬,就迫不及待穿在身上有什么區別。
狗子竟然也有孩子氣的一面。
楚汐嘴角梨渦隱現。鬢發斜插碧玉瓚鳳釵,垂下一小川細碎的珍珠。膚如凝脂,明眸生輝。
她有些得意,眼眸上挑:“怎么樣?別看我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可真要和一件事耗上,也是辦的不差的。”
就連刺繡嬤嬤到最后都夸了她一句,是個不錯的苗子。
裴書珩用鼻音輕輕的‘嗯’了一聲。以示認同。
楚汐更得意了。
就連嬤嬤夸她時,都不曾這般。如果身后有尾巴,早就翹起來擺動了。
楚汐得到認可,這才伸出纖細白皙的玉手,早把什么女兒拋在了腦后,她跪在榻上,手指靈活的把荷包系了上去。
她拿腔作調道:“薛大將軍的事,我就不和你計較,男人么,愛攀比好面子,不過雞皮蒜毛的小事,你見薛大將軍沖你顯擺,你不甘示弱,我都懂。”
“不過,你這樣可不好,男子還是要大氣。”
裴書珩不語。聽著她胡說八道。卻不曾發表意見。
可他視線落在女子身上,楚汐知道他不曾神游,他在聽。
提到薛大將軍,她又恍然想起那個熊貓眼。
楚汐樂了。
“他倒也真舍得,也不怕手下沒個輕重,看著那傷勢唬人的很。”
裴書珩看著腰間的荷包,緩緩在楚汐身旁坐下。他撫摸上頭的紋理。淡淡回道。
“他本就是個粗人,薛執自小被他揍慣了,十多年來倒也不曾出事。想來揍人,大將軍得心應手。”
裴書珩情緒很好,他的話也多了起來。
見楚汐湊近,要接著往后聽的模樣,男子抿了抿唇,這才繼續道。
“薛執有武藝,很是不錯,如此年紀,上陣殺敵做個副將也綽綽有余。可他見文人服飾,儒雅風流,比那身盔甲好,便心生向往。”
可薛執整日在兵營,識得的字并不多,兵書雖能倒背如流,可字放在他眼前,不好意思,這個字符不認識。
邊塞要地,風沙大,整日在外,曬的也黑。
薛執一回來,發現京城的男人比邊塞女子還白。
剛開始他還笑,京城的公子哥都是些娘們。
可等他走在街上,周邊那些小娘子會指著他笑。
——天吶,黑的和碳一樣。
——這不是薛將軍的兒子?看看一身盔甲,多氣派,別看他黑,人家可是保家衛國,錚錚男子。
——他這個年紀不曾娶妻吧。回京別是要定親。
那唯一夸他的也轉了個風向。
——不會吧,哪家姑娘這么慘。
——他看過來了,還好我用折扇捂了臉,我怕他看上了我。
這也就罷了,恨只恨有對比。且鮮明的讓人難受。
街頭出現一名書生,背著書箱,一身洗的發白的直綴,頭上戴著一頂方桶形的帽子。
那些談論著他的娘子們,瞬間換了議論對象。
——啊啊啊啊啊,那公子當真俊美。
——不知她可曾娶妻,我想自薦。
——我知道,這是南街小巷子里的秀才,家里以開小飯館為生,拮據的很,你們還是莫被美色沖昏了頭腦。
就是就是,他爹說了,百無一用是書生,薛執剛要平衡些許。
方才鎮定的女子卻一轉口風。
——可我不一樣,我有銀子,我樂意做沒有頭腦的人。
薛執一下子改變了看法。
當下一回府,就褪了盔甲,他要讀書寫字,他愛學習。
男子剛一停頓,楚汐又忍不住的催促:“繼續啊。”
裴書珩閑適的靠在床沿,卷懶的瞥了楚汐一眼:“薛大將軍只當薛執是玩笑話,當下直接把薛執轟了出去。”
可哪曾想到,這小子,第二日就拿著書,給自己找了名夫子。
“等待他的,就是拳頭。”
好死不死,薛夫人恰巧目睹薛大將軍揍人的一幕,當下拎起掃帚,追著人滿院子跑。
這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楚汐忍不住笑了。
見她笑,裴書珩不由嘴角輕輕上勾。
楚汐笑夠了,又想起了薛夫人,那是個彪悍的人物,說一不二,薛大將軍在她面前都要低上一頭。
楚汐忍不住的問:“那薛夫人如何?”
裴書珩摸夠了荷包,這才去捏繡荷包的手。指尖抹了藥,可一湊近能聞到藥味。
女子的手軟綿綿的,仿若沒有骨頭。
“好在薛夫人發現及時,不然,你覺著薛執何止是臉上這點傷。”
楚汐想知道的并不是這些,她朝男子一點一點湊近,嗓音有些低。好奇的眼眸靈動萬分。
她對私密事比較感興趣:“那薛夫人是不是把薛大將軍趕去書房睡了。”
畢竟,他對薛大將軍唯一的認知,就是魯莽和隔三差五被趕出臥室。
男子啞然。捏著手的動作一頓。
他卻沒有再回楚汐的話。
裴書珩拉著她手挑開自己腰間的玉帶扣子。
楚汐嘴角的笑意一滯。
猛然抬頭,是男子黑沉如墨的一雙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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