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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式探險筆記 第726章 大掃除
如果不是我的腰帶套在女尸脖子上,我還可以在事后騙他們說我只是出門散步了,現在有證據留在地下室,我得想個辦法為自己脫身。
我族檔案館的秘密不能讓他們知道,離開這里不難,只要想好說辭就行。
檔案館有安全出口,在建筑下面,如果不發生強烈地震,它就還是安全出口。
出口連通著大海,據說是為防盜,我是沒聽說它啟動過。
想看的資料已經看完了,我進入安全出口下方的通道,走了挺遠一段距離,才到進水口。
希望等我趕回去的時候,畫家先生他們沒出事。
我從海里游回岸上,再走回旅館,天光已經放亮。
地下室的動靜鬧得厲害,房子仍在震顫,但不得不說,旅館老板是有遠見的,她做足了準備,任底下的怪物怎么撞,也傷不到房子的根本。
旅館老板或許出于親情的原因,不忍傷害那些怪物,我和它們卻是無親無故。
我拉開地下室的門,喊畫家先生的名字,他馬上回應,激動地大聲喊救命。
兩男兩女叫我去他們的房間,他們的行李箱里有槍,他們拜托我把搶給他們拿來。
我到他們的房間,暴力撞開房門,行李箱就放在床邊,而且沒有上鎖,我打開行李箱,里面只有幾件衣物。
這箱子有暗格,我找到機關打開暗格,暗格中果然有槍,還有幾盒子彈。
兩男兩女的行李箱里都藏著槍,火力還特別猛,我把槍和子彈裝進一只背包,拎到地下室門口,在這個位置看不到井口,背包不能直接扔下去,他們不能出井,出了井就會被發瘋的怪物撞倒,踩成肉餅。
怪物仿佛沒有累的感覺,它們亂糟幾個小時了,也沒見傷亡,我想過用火燒,但濃煙對畫家先生他們來說也是相當危險的。
我計算了一下井口的位置,剛好在廚房餐桌下面,餐桌下面也有一塊地毯,我告訴畫家先生他們,讓他們到井底去等著,我要在廚房地板上鑿個洞。
旅館的雜物間里有各種工具,我挑了把長柄斧和鋤頭,這斧頭應該是砍木柴用的。
餐廳是木制地板,這層地板很好拆,再往下是隔音層,我用鋤頭刨,挖了兩米深,才挖通地下室。
我把背包順著窟窿扔下去,背包正好掉進井里,突然一只怪物跳上來,腦袋鉆出窟窿,我下意識地揮動鋤頭,把它刨了下去。
它也掉進井里,我趕緊提醒畫家先生他們,說有怪物掉井里了。
隨后兩聲槍響傳上來,沒有畫家先生他們的聲音,如果怪物沒死,掉下去和他們打起來,肯定會有打斗聲,現在沒有其它聲音是好事。
怪物似乎找到了‘出口’,相繼跳向地下室的天花板,想從餐廳地板上的窟窿鉆上來。
我把斧頭翻轉一下,用不鋒利的那面當武器,跳上來一個我就砸下去一個,這樣不會出現斧刃卡在它們頭骨里的情況。
兩男兩女也爬到井口處,向外面的怪物射擊,我扔了手電給他們,有照明工具在手,他們槍槍爆頭,這槍法絕不是短時間能練出來的。
怪物再多,也沒子彈多,它們要是沒有旅館老板養著,在外面生存不下去,一露面就會被人獵殺。
以前被扔下去的人都是普通游客,身上沒有武器,今天它們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等地下室的怪物全部被放倒,我扔了根繩子下去,下面的幾人攀著繩子爬上來,直接坐在地板上休息。
我從冰箱里拿了幾瓶水給他們,畫家先生問我怎么從外面回來了。
我說井下有條通道,通道一直延伸到海岸那邊,我走了很長時間才走出去,深更半夜的,又打不到車,只好步行回來。
我身上帶著海水的味道,不用仔細聞就能聞到,畫家先生盯著我的光頭看了兩秒,趕緊移開目光。
我摸摸自己的光頭,解釋說往岸上游的時候假發掉了。
兩男兩女覺得奇怪,他們連撬帶砸,都沒能弄開井下的門,我是怎么打開的。
我說我沒砸,只是到處摸了幾遍,不知怎么地就開了。
畫家先生說難怪,他在上面喊我、我沒應他,原來是已經從通道離開了。
我就是想讓他這么認為,才說我在通道里走了很長時間。
他砸門的時候,我正在路上,所以才沒給他開門。
現在他們已經脫險,對井下的逃生通道便不再感興趣。
畫家先生提出報警,旅館發生這樣的事,我們沒辦法收場,他希望警方來善后。
兩男兩女卻不同意,他們能同意就奇了,怪物是被他們射殺的,他們的槍怎么向警方解釋?
必然是解釋不了,所以才藏在行李箱里,如果不是危及生命,他們不可能讓我們知道槍的存在。
畫家先生也不笨,見兩男兩女反對,便乖乖閉嘴,沒有再說什么。
沉默更顯尷尬,畫家先生干脆轉向我,問我怎么掉下去的。
我說我想尋靈感,想看看老房子的地下室,就被旅館老板推下去了。
“我看到了你的皮帶。”畫家先生比劃:“在那個……”
“哦,是的,那只僵尸脖子上。”我猜到他會發現,這件事沒有隱瞞的必要。
我的T恤扎在褲子里,皮帶露在外面,它有個特別閃亮的裝飾,想忽略它很難。
所以畫家先生記得它,這是我早預料到的,那是特制皮帶,關鍵時刻能當繩子用,特別堅固,是單位的常規裝備。
掌門知道我要單獨出門,不僅派同事陪同,還要我把防身的裝備全帶上。
皮帶就是其中之一,不過它在底下沒發揮最大作用,如果有機會,我得把它撿回來。
“僵尸?”兩男兩女聽到這個詞,似乎有所觸動,問我發現女尸的時候是個什么情況。
“她躲在井里,兩只胳膊都沒了,我下去的時候她想咬我,被我打掉兩顆牙,拖著扔回井上去嘍。”我說得輕松。
“在被怪物圍攻的情況下?”兩男中的一位問道。
“嗯哼。”我沒想隱藏自己的實力,別的不說,就華夏武林高手這個身份,已經夠我唬弄他們的了。
“你不是雜志編輯嗎?”畫家先生率先發問。
“你是畫家,就不能同時是空手道高手?”我聽到畫家先生和怪物搏斗,那不是普通人的胡亂掙扎,當時就猜他會些功夫。
“抱歉,是我武斷了。”畫家先生立即道歉。
不知是誰的肚子先叫出聲,打破嚴肅的氣氛,他們在地下室苦熬一夜,到該吃早餐的時間了。
冰箱里有面包和雞蛋,他們自己做了頓簡單的早餐,吃完早飯,我們仍舊圍在地板上的窟窿旁邊,討論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兩男兩女希望這件事不了了之,我們修好地板,把怪物弄出去埋起來。
要不就一把火燒了旅館,將一切證據都燒毀,我們直接走人,過后警方愛怎么查怎么查,反正查不到我們身上。
畫家先生疑惑地問:“可我們在網上預訂的房間,有記錄,怎么查不到?”
兩男兩女互相看看,他們本就是兩隊人,好像都在等對方的團隊先回答這個問題。
“我們用的假身份。”兩男團隊這邊終于先松口。
“我們也是。”兩女團隊跟著說道。
畫家先生張著嘴,一臉詫異,隨即目光轉向我。
“我是無意中走過來的,沒有預訂,直接登記入住。”我聳肩道。
畫家先生的表情十分精彩,完美詮釋了‘小丑竟是我自己’這句話。
在網上預訂房間,并且使用真實身份信息的人只有他。
“不行,這樣做行不通,縱火的話會被查出來,警方會花力氣追查。”畫家先生猛搖頭。
“別急,咱們有時間慢慢想。”兩女團隊有人說道。
確實,旅館一共就四個房間,現在房客全在,我們想住幾天都行,我們不退房,新的客人就沒辦法在網上預訂,或許有人會撥打旅館的電話,但一直無人接聽,他們自然就放棄了。
我趁上廁所的功夫給掌門發了短信,告訴他這邊的情況,這件事過后還得由特殊部門來處理。
掌門會通知負責這片區域的‘同行’,如果這個國家有這樣的組織,他們會派人過來善后。
在兩男兩女身份不明的情況下,我不能直說叫特殊部門來處理,畫家先生應該是純粹的路人甲,不刺激那四個人,就是想保他的小命。
那四個人在早飯后秘密開小會,好像達成了某種協議,兩隊人馬合成一隊,說話的語氣、相處的氛圍都變了。
他們結成同盟,把我和畫家先生排除在外,一個男人出去采購食物,一個男人負責‘監視’我和畫家先生,兩個女人處理網上信息,她們以旅館老板的身份發布公告,說旅館房間被水泡了,需要重新鋪地板,暫停營業。
停掉網絡預訂的服務,她們又在旅館外面掛上停業維修的牌子。
然后翻看旅館老板的電話本,旅館老板有電腦,有座機,但沒有手機,座機旁邊就掛著一本電話簿,她們是想確認旅館老板都有什么親戚,旅館的電話不能無人接聽,如果旅館老板的親朋好友打電話過來,幾次都無人接聽,以為老板出事,興許人就找過來了。
結果她們發現電話簿里沒幾個號碼,似乎旅館老板已經沒有親人在世。
我心說可不是嘛,她們一家子都在地下室呢……
沒有親戚,鄰居或朋友肯定有幾個,不過電話簿上落著一層灰,顯然很長時間沒用過了,兩女團隊將它放回原處,招呼我和畫家先生,商量怎么將地下室的怪物尸體弄上來。
白天不適合埋尸,得等半夜的時候出去,尸體不能在地下室放太久,到時臭味頂風都能飄十里。
留在旅館看著我們的男人說不如先把尸體在下面切割好,裝進垃圾袋吊上來,這樣方便搬運。
出去購物的男人買了很多超大號黑色垃圾袋,就是公共大垃圾桶用的那種,他還買了一箱清潔劑和空氣清新劑。
他跑了幾家商店才買齊,就是不想引起店家注意。
在這方面我和畫家先生明顯不如他們專業,他們怕我們笨手笨腳做不好,便主動承擔起分尸的任務。
我和畫家先生負責運尸、埋尸,畫家先生沒有反對,旅館有輛手推車,旅館老板在房后有片花園,手推車就放在花園一角。
白天男男女女組織就在地下室分尸、裝袋,晚上我和畫家先生一個推、一個提,將尸袋運到林子里掩埋。
因為怕尸體引來野獸,坑要挖得深些,畫家先生本來想展示紳士風度,由他來挖坑,挖幾下就發現他沒我挖得快,我揮舞鋤頭刨得飛快,他的‘英姿’相形見絀。
天亮前,我們埋完了所有尸袋,畫家先生頂著一頭一臉的土,坐在地上陷入離魂狀態。
我把套在手推車上的袋子也埋進土里,示意畫家先生上車,他的兩條胳膊已經廢了,垂在身體兩側,抬都抬不起來,勉強滾進手推車里坐著,我推著他走回旅館。
工具還在我身后背著,走到旅館附近,他掙扎著從手推車里翻出去,好歹堅持著自己走進廚房的后門,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便起不來了。
“缺乏運動。”我把工具送回工具間,手推車放回原來的位置,回樓上洗個澡換身衣服,再下樓的時候,畫家先生還在那坐著呢,仔細一看,好么,這人靠著碗柜睡著了。
男男女女組合清洗了地下室,使用了大量的清潔劑和芳香劑,他們盡力抹去這里發生過怪事的痕跡,廚房地面的窟窿也被修補好,重新蓋上地毯,將餐廳挪回原位。
復原后的木屋,看著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男男女女組織等畫家先生醒了,要求他洗澡換衣服,然后將換下來的衣服清洗烘干。
我們重新整理好自己,六人再次坐到餐桌前,畫家先生提出他想離開,他保證會對這發生的事守口如瓶。
“不,你們不能離開。”兩男組合中的一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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