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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正式探險筆記 第249章 不為什么
鳥窩里探出來的頭,是顆毛茸茸好像雞仔一樣的鳥頭,只是這顆頭跟人頭差不多大。
“挺萌的啊~”我看著大毛頭說道。
它看我們的時候,側過頭用一只眼睛看,我盯著它的嘴,那小小的喙還沒公雞大,心里不禁嘀咕,它真能把人說死?
你們是誰?一道信息在我動手前傳遞過來。
我心說呦呵,還是個高智慧生物,它的翅膀和無頭鳥類似,區別是它的翅膀上長著絨毛,是像老鼠或者水瀨那樣的短毛,而無頭鳥的翅膀上只有骨頭和皮。
這生物的雙腿和鳥類一樣,卻長了一雙人類的手臂。
我注意到它兩只手的大小不一樣,有一只一看就是它的,像后接上去的假肢。
因為它細弱的手臂比起來,那只手掌過于寬厚,它本身的手掌更像是金絲猴那種,而另一只手掌卻像是黑猩猩的。
我猜大的這只就是盒子里裝的那只,盜獵者大哥叫李成明打開盒子,目的是想拿到這只手。
你不必問我們是誰,只要知道我們來做什么。
我將思想信息傳過去,它立刻又問:你們來做什么?
殺你!
為什么?
不為什么~
回完我才發覺這段對話好武俠,陳清寒拍了我一下,讓我看房間一側的石槽,里面躺著開膛破肚的尸體,內臟空空,尸體還算新鮮,只有尸斑沒有發臭。
看樣子上次抓回來的人它沒一氣吃完,今天是吃完了,才又派礦工出去抓人。
大腦直接交流可以省去猜來猜去的時間,這大頭鳥聽說我來殺它,尖聲呼叫礦工。
由此可見它對它們并不熟悉,巖石礦工一族最怕打架,不然怎么會被塔族欺負那么久?
果然,它的尖叫沒有得到回應,它突然跳上半空,張開雙翼,剛才它的翅膀一直縮著,我沒看到貌,現在它們完張開,露出翅膀內側數不清的嘴巴。
我忽然明白礦工說的絕技是什么了,能說死人的嘴,不是它的鳥嘴。
陳清寒眼疾手快,大頭鳥能飛上半空,他也能跳上去,只見他手中長劍劃出一道弧線,照著大頭鳥的翅根刺去。
所謂在其位謀其事,現下我生活在華夏國,吃的又是官家飯,維護和諧社會自然有責!
像這種私自吃人,干涉警方辦案的犯罪分子,必須就地正法。
我一邊想、一邊抬起手,用掌心對準大頭鳥。
忽地,房間中響起如潮水般的竊竊私語聲,那聲音仿佛就貼在你耳邊,如流水一般往耳朵里鉆。
大頭鳥翅膀上的嘴巴,在一張一合地說著什么,具體內容根本聽不清,像咒語、又像有一群人在低聲議論著你的秘密。
這應該就是大頭鳥的絕技,礦工頭頭形容得倒貼切,這招確實能把人‘說死’。
煩人的聲音不斷地鉆進腦海,很容易分散人的注意力,就像此刻耳邊正放著只水壺,水壺里的水不斷地灌進耳朵,讓我體驗了一把腦子進水的感覺。
陳清寒的劍已經刺到大頭鳥翅膀根的位置,可他突然停止了動作,此時,他的劍距離翅膀根只有0.01公分,但是等了四十一秒之后,他還是沒有刺下去。
他當然不可能愛上了大頭鳥,估計是中招了,受到聲音的影響,進入了大腦混沌的狀態。
我趕緊跳上去,把他推到一邊,對著大頭鳥的翅膀使用業火。
大頭鳥的翅膀被燒成灰燼,它大惑不解,不知道為什么它的‘緊箍咒’對我無效。
我的大腦構造和人類應該是有些區別的,即使在同族中,我也屬于難以控制的異類,我的記憶可以被限制,卻不容篡改或抹除,用時下流行的詞形容,就是最強大腦。
凡是干擾大腦的攻擊,對我都沒啥作用,大頭鳥失去翅膀,悲鳴一聲,朝我撲過來。
同時被燒掉的雙翼再次生長,我抬手又是兩道業火,把它剛長出來的翅膀燒掉。
它撲到我近前,揮舞著小手想揍我,我發現它沒用那只大手,覺得其中必有蹊蹺,能用小火解決的、就不用大火。
在它又一次抓向我臉的時候,我沒有徹底躲開,為的是能瞄準它的假手。
我和它同時出手,效果卻天差地別,它在我臉上撓了下,可惜我不疼,而它在失去那只大手之后,像瘋了一樣四處撲騰亂撞,撞著撞著就變成了石頭。
我摸摸被它撓過的地方,連點皮都沒破,再看掉在地上的斷手掌,那手掌竟然動了動,明顯還有生命跡象。
這手肯定不是大頭鳥的,但不知它從哪弄來著,只要接上斷手,它就可以復活,我猜大概是這么個路子。
可惜呀,我是不會讓它有機會復活了,我走到石鳥跟前,給它補了一記業火。
那只企圖爬走的斷手也是,不管它是從什么生物身上砍下來的,留著都是個后患。
我處理完尸體,走回鳥窩前,陳清寒呆坐在窩里,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面前的虛空。
“小陳?”我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他現在這個樣子,有點像我第一次給他喝血的時候。
大頭鳥已死,這地方沒別的威脅,等蕭長風他們來,看到石槽里的尸體就知道這有吃人的怪物,到時我可以說這里的怪物死后自行化為灰燼消失了。
眼下別的顧慮沒有,只有陳清寒這樣子有點愁人,大頭鳥這種生物我沒見過,蕭長和甘露的畫冊里也沒記錄,他到底中了什么招,我實在想不出來。
我招呼等在門外的礦工頭頭進來,問它這是什么情況。
礦工頭頭說很抱歉,它也不知道,它見大頭鳥使過這招,中招的人部當場死亡、無一例外。
我正捉摸著要不要把陳清寒送山下去,他突然從鳥窩里跳出來,撲過來像是要咬我。
本來我想叫礦工們幫忙,把陳清寒給捆起來,可一看它們那剪刀手,趕緊打消念頭。
陳清寒現在狀態不對,我也不敢保證他還能和我一樣刀槍不入。
正像奧圖娜所說的那樣,從陳清寒繼承我的血脈開始,他就是唯一可以威脅到我安的存在,結果在扭打過程中我被他咬了兩口,臉上沒出血、可手背出血了,好在最后我制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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