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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掉崇禎面前 167 水師
除了顧三麻子之外,江陰抗清三公中的另外兩位,雖然能力及不上閻應元,可他們在閻應元身邊的話,肯定也能幫得上他。
果然,閻應元見興國公答應了他舉薦顧三麻子,受此鼓勵之下,便又推薦了馮厚敦,陳明遇兩人。
對此,張明偉自然都答應了下來。之所以他之前沒有舉薦那兩位,還是想讓最有能耐的出來做事。但這不表示,他就不認可那兩位。
隨后,他再問閻應元道:“還有什么要求,在我離開之前,能提得都提出來。如果我能解決的,都給你解決,讓你能更安心地對付建虜,守好山海關!”
聽到這話,還真別說,閻應元果然還有別的想法,就聽他馬上對張明偉說道:“末將清點過,在松錦之戰后,至少損失了上萬戰馬。如今僅存的馬匹中,只有數千瘦弱馬匹,堪戰馬兵僅三千。被五位游擊分去了一些,山海關這邊就只剩下了一千左右。除去守備探查之外,能用于機動的騎兵就更少。”
說到這里,他的眼中露出了一絲渴望道:“要是有可能,還是希望能多些騎軍,如此一來,末將就更有把握,能擾得建虜無法安寧!”
如果是步軍登陸去騷擾建虜的話,為了全身而退,肯定沒法深入腹地,只是沿海騷擾,終歸是效果有限。這一點,張明偉當然也知道。
山海關這邊,遼東軍民不缺騎士,缺得是戰馬。可是,朝廷肯定沒有馬!能有的,就只有草原上了!
然而,此時的草原,已經是建虜的勢力范圍,獲取戰馬的難度不小。
這么想著,張明偉便回答閻應元道:“戰馬的事情,我來想辦法。不過一時半會,卻也是不可能的。你這邊最初的騷擾,要趁著建虜想不到,快準狠,先賺他一筆再說!”
閻應元聽了,知道這事也確實難,便連忙回答道:“國公放心,末將不會錯失最初的戰機!”
除此之外,他就沒什么事,便告退了。
隨后,張明偉便又屏退了其他人,讓坤興公主寫了奏章,說了閻應元舉薦那幾個人的本事,以及后世的事跡,還有安排他們來山海關這邊的好處之后,便發往京師。
不管怎么樣,這種用人,他也只是有建議權而已,不過崇禎皇帝肯定會聽。
朱媺娖在看著一名錦衣衛送走奏章之后,便有點好奇地問道:“先生,水師不是準備用鄭成功的么?”
鄭成功這個名字,在明末是怎么都不可能繞過去的。因此,他的事跡,在之前播放的紀錄片中都有。崇禎皇帝、朱媺娖等人自然也都知道他。
張明偉聽了,便笑著說道:“現在他還只是一個書生而已,我們大明最強大的水師,還掌握在鄭芝龍這個老狐貍手中。我也沒有把握,朝廷一道旨意下去,他就會領著艦隊北上。”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冷笑道:“不過我猜這時候的鄭芝龍,已經沒有早年的銳氣。他的事情,等回到京師和陛下商量之后再定。”
大堂內,剛好有幅遼東地圖,張明偉走過去,用手一拍旅順、鴨綠江口那一塊,用肯定地語氣說道:“他那支水師足夠強大,我的想法,是要安排到這里,重建東江鎮,從側面牽制建虜,讓建虜再不敢隨便繞道草原前來攻打我大明!”
這個招數,后世喜歡看明末歷史的,幾乎都知道此舉的必要。如果有人穿越,也肯定會這么對付建虜。
事實上,這個時代的人也不是沒想過。然而,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的叛變,使得大明沒有實力去重建東江鎮。
在他們叛明之后,就是在他們的帶領下,建虜鎮壓了遼東沿海的抗虜。毀掉了各處島上所有的設施,島上的人口,不是被殺,就是被掠去了遼東腹地。
在崇禎末年的時候,要想重建東江鎮已經非常難了。不但是需要一支強大的水師,還要有足夠的物資去支持東江鎮的重建。
而這時候的朝廷,連軍餉都發不出來,又哪來的財力去重建。因此,在東江鎮被摧毀之后,就再也沒有了東江鎮。
此時,張明偉轉身離開地圖前,繼續對朱媺娖說道:“有閻應元的例子在,又是他舉薦,那顧三麻子定然不會有什么疑慮。只要朝廷詔書一到,肯定能領著船隊北上。雖然他的規模不大,可再湊了登萊一線剩下的船只,也該是足夠山海關這邊用來機動兵力,擾亂建虜之用了。”
“哦!”朱媺娖聽了,思索著一臉受教地點點頭。
此時的她,很顯然一直在學習中。
一天之后,張羅輔、金振孫領著擴建后的勇衛營,其實也就是京營先行返回京師。
而張明偉和朱媺娖并沒有跟隨回京,而是在周遇吉夫婦的護衛下,沿著長城沿線,視察遼民的安置情況,檢查長城防線的戰備情況。
有關對付建虜的這個事情,必須全須全尾地做好,要不然,一處做不好就很容易功敗垂成。因此,張明偉還得在視察長城防線之后,才能安心返回京師,再去重點對付流賊。
長城防線,并不是只依靠長城,而是長城內外一整套防御體系。包括墩臺預警,烽火臺傳訊,軍鎮軍隊駐防等等。
不得不說,左應選做防御方面的事情,也是有他自己的一套。各項事宜包括駐兵,修筑防御工事,開荒屯田,修筑衛所住處等等,到處可見忙碌的身影,一片生機勃勃的情景。
張明偉巡視中,也發現遼東軍民都充滿了干勁。對此,他對聞訊趕來的左應選,滿意地說道:“做得不錯!”
誰知左應選聽了,卻是搖搖頭說道:“這全是國公的功勞,下官不管居功!”
“……”張明偉聽了,稍微一愣,隨后指著左應選,笑著說道:“怎么就學會拍馬屁了啊?這一套,我可不喜歡!”
左應選聽了,表情非常認真,鄭重地說道:“下官所言,乃是實話實說而已。如若不是國公給他們補上了欠餉,又兌現了他們在關外的田地損失補償,還分了田地給他們種植,讓他們知道,這里會活得更好。就算下官再有能耐,也絕不可能讓他們有如此干勁!”
言外之意,還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那種意思!沒有張明偉給他準備米油,他就算再能,也做不出來吃的來。
這話倒是實話,張明偉聽了,心中也是歡喜。
左應選卻還在那邊繼續說道:“還有,如若不是國公之威,這些地方上也很難配合,陽奉陰違之下,下官做事也絕不會這么輕松!”
“哦?”張明偉一聽,有點意外。
“朝廷的旨意,賦稅減免一半留一半,用于防賊、防建虜。”左應選連忙解釋道,“下官是當過多年地方官的,因此更是了解地方。就下官所了解的,地方官真要實施這道旨意,去向鄉紳要錢糧,怕是沒幾個人有這個膽子。原因很簡單,如今大明的鄉紳,誰不是背后有人,如果不是強項令,又有誰敢去要錢糧?”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似乎深有感觸地繼續說道:“雖然是遵旨而行,那些鄉紳明面上無法反抗,可往往轉過臉就去活動,朝廷不辨是非之下,拿個另外的罪名也很容易治地方官的罪!如此情況下,明哲保身之下,這道旨意,很可能就只是一道旨意而已了!”
說完這話,左應選看向張明偉的眼睛,似乎變得更明亮了一些,聲音都大了一分道:“但是,國公以雷霆之勢懲治了房山縣縣令,而如今,國公又深得陛下信任,這些消息傳開之后,那些鄉紳知道他們背后的人也不好使。如此一來,這道旨意便能落實下去。下官也受惠不少,做起事來都輕松了好多!”
張明偉聽得又是很滿意,當初房山縣令那事,他就是打著殺雞駭猴的目的,嚴厲處置,直接用手中權力來了個斬立決。就是想告訴其他地方官,不要陽奉陰違,不要玩花樣。
當然,他也知道,震懾地方最大的原因,其實并不是殺了一個房山縣令。而是他興國公的權勢,如今無人可及。不管百官怎么彈劾,最終倒霉的都是那些彈劾他的人。如此一來,才算是真正壓制了那些心不甘情不愿的鄉紳。
想著這些,張明偉還是笑著表揚左應選道:“呵呵,朝廷就算有再好的想法,如果不是有能吏去實行,終究也是鏡中花水中月。你的能力,我和公主都是看在眼里的,皇上也必定會很高興!”
左應選一聽,心中自然也是高興。
這氣氛,在互相“吹捧”之下,倒也是非常地和諧。
然而,就在這時,卻聽到了前面傳來吵鬧聲。而且一大堆人也不干活了,全都在圍觀。
這個情況,讓左應選的老臉一紅,立刻過去查看情況。
張明偉見了,也走了過去,想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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