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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之沙塵 第一千一百六十章 心性
春野櫻現在才十六歲,剛過完生日沒多久,正值青春期,內心情感豐富且細膩的時候,從小暗戀的對象,如今是叛忍,身為木葉忍者,自己的立場應該和他是敵對。
不如意的事情,這些年也經歷過不少,唯有宇智波佐助放不下。
重新出現在忍界,開始活躍的宇智波家族遺孤,已經做了幾件震動忍界的大事,強行辯解說他是受了大蛇丸的欺騙,不是叛逃,而是受害者,明顯有點底氣不足。
“還在擔心嗎?”
感覺一個人哼歌,似乎也有些乏味的鞍馬八云,瞥了一眼心事重重的春野櫻,輕笑著問道,
“對五影大會不放心,還是怕和宇智波佐助兵戎相見?”
“呃?”
沒料到鞍馬八云會如此直接提問的春野櫻,略尷尬地干笑兩聲,有些不安地看了看密閉的車廂。
如今可不是私底下的閨蜜聚會,而是正在執行保護火影六代目的任務,說點風花雪月的逸聞還行,光天化日之下,在頂頭上司附近談論叛忍宇智波佐助,似乎有點不妥當。
“放心,我們的六代目大人聽不見?”
“這……”
聞言一愣,旋即意識到和自己正在交談的女孩,可是忍界最頂尖的幻術大師,甚至可以欺騙當下的世界,達到弄假成真的程度,私底下說點不為人知的悄悄話,再簡單不過了。
當然,真實的情況,遠比春野櫻更加離奇就是了。
“有時候,我也有點羨慕,忍者小隊之間的羈絆,到底是怎么回事,真想體會一下……”
鞍馬八云的忍者之路,實在是太過曲折了,對此有些了解的春野櫻,也明白其話語中的含義。
包括木葉村在內的所有忍村,并非正途出身,沒有固定小隊和授業恩師的,還是不少的,雖然也不影響他們的身份和認同感,但總覺得忍者之路有缺憾。
尤其是自己沒有,而身邊的人都有的時候,這種相對剝奪感,就會很強烈。
鞍馬八云是特殊的,但也沒有脫離世俗到完全不食人間煙火的地步。
“以你的實力和心性,恐怕只有以后當帶隊老師,才能體驗教書育人以及融入小隊的感覺了吧……”
春野櫻微笑著回應,鞍馬八云頷首:
“也許吧!其實,我也只是隨意感慨一下,自從紅老師辭去家教職務,讓我再接受另外一個老師,也挺不容易的……”
“紅老師啊!確實是個溫柔的人,長得漂亮不說,性格也很受人歡迎!聽說過不久就要生小寶寶了……對了,你有去看過嗎?”
“沒有……”
“怎么會……還在為過去的事情耿耿于懷?”
春野櫻的疑問,讓鞍馬八云忍不住嘿嘿小了幾聲,一躍而下,坐在春野櫻身邊,伸手從春野櫻的頭發上取下飄落的花瓣,輕輕一吹,隨風輕舞遠離。
“中忍考試的時候,有過一次交談,紅老師還是很關心我的,不過……”
頓了頓之后,鞍馬八云悵然說道,
“只能說,再無當初那種信賴與依戀了!時間真是個可怕的東西,明明紅老師也沒有做錯什么,我也沒有怪罪的意思,但,就是不一樣了啊!”
最信任,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不在,不管是能力不夠還是橫生枝節,總歸是錯過了。
“誤會澄清了,還是有芥蒂么?”
聽了鞍馬八云的解釋,春野櫻不有著勸解道,
“只要誠心以對,一定能重歸于好的……”
“你啊……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也沒說和紅老師不合,偶爾相逢也會打招呼,公務共事也很友善,只是,羈絆之線斷了,再想重連,很難得,即便再續前緣,也和當初不一樣了……”
從“最特別的那一個”,淪落到普通友人,如果沒有因緣際會,估計以后也就這樣了。
“怎么會……”
春野櫻有些遺憾,又有些無奈,明明鞍馬八云和夕日紅老師,早就將當初的誤會揭開,關系卻無法恢復,著實有些讓人心生無力之感,甚至有些憂慮。
漩渦鳴人跟隨自來也外出游歷三年,春野櫻還擔心返回后的他會不會變得更加成熟一點。
事實證明,男孩子所謂的成長,跟年紀大小一點關系都沒有,哪怕由一個矮冬瓜的個頭,變成了比自己還魁梧的少年,依然還是那個笨蛋的模樣。
多年未見的同伴,容顏稍改,心性依舊,讓春野櫻腹誹的同時,也有些心安。
第七班的三個學生,春野櫻知道自己是穩定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的“第三極”,宇智波佐助這一角不再,漩渦鳴人和自己,以及旗木卡卡西老師,到底能不能將隊伍維持下去,還會不會像當初一樣,一直都是縈繞在春野櫻心頭的陰影。
正如鞍馬八云所說,時間是磨滅一切的可怕武器,哪怕宇智波佐助還能夠回來,還是當年那個冷酷的少年嗎?
又或者,變成了外界傳言的,無惡不作,為虎作倀的惡徒?
見春野櫻陷入沉思,鞍馬八云反而開解道:
“在擔心遇到宇智波佐助,會無所適從么?堅持初心就好……”
“我明白!其實,鳴人他原本沒必要這么辛苦的,是我放不下,他才承諾一定要將佐助找回來的……”
“這個嘛,倒不用過分高看自己……”
鞍馬八云擺斷春野櫻自責的話,笑了笑后說道,
“即便不是你,漩渦鳴人也不會放棄追回宇智波佐助的,他的執著之心,不比你弱,甚至更加強烈!友情和愛情,至少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大多會看重前者,尤其是漩渦鳴人……”
“是嘛……”
為鞍馬八云直白的話,不自然地笑著的春野櫻說道,
“什么都瞞不過你,真是個無情窺視人心的惡魔……”
“哼哼!這個世界,又有幾個人值得我關心呢?盡是些無聊且骯臟的念頭,也只有極少數才有讓人在意的閃光點!對了,就連你本質是個有暴力傾向的怪力女,卻壓抑本性,裝作乖巧的態度,也被我看在眼里……”
“這……”
被一針見血地指出內心的想法,春野櫻著實有些被揭開面具,將弱點展露于外的不適應,好在和鞍馬八云相處久了,也明白這個大自己將近兩歲的女孩,是將自己當做朋友才如此說的,要是其它不相干的人,估計都懶得敷衍打交道。
不待春野櫻辯解,鞍馬八云就笑著繼續說道:
“其實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察言觀色的為人處世作風,也不賴;相比那些口口聲聲說著‘我就是這樣的人’之類的托詞,卻將周圍的關系攪合得一團糟的蠢貨,還是你這樣的,相處著比較舒心……”
愚蠢、直接以及看不清形式,不分場合彰顯所謂的個性的笨蛋,鞍馬八云見多了,沒有讓別人遷就自己的本事,最好不要將自己看得太重,外人不會在乎你所謂的個性,會受傷且感到不便的,只會是關心且在意自己的人。
“是嘛!我一直以為自己的社交很成功,沒想到也挺一般……”
“還好啦!再摒棄一些無效社交,差不多就可以了……”
說著的鞍馬八云抬頭看向了天空,順著體內同源的查克拉的共鳴,天上那個肉眼幾乎都分辨不出來的小黑點,是如此醒目,多半是自己隔離了附近的感知探查,讓大丸派出另外的“眼睛”來跟蹤了。
心中暗笑的鞍馬八云,可沒有將女孩子之間的話題都讓大丸知道的想法,再加了幾層幻術外殼,以免“望遠眼”通過觀察唇語解密出談話內容后,才繼續笑著說道:
“我認識一個和你差不多的小女孩,和你差不多,明明不是個膽小的性格,偏偏一副暗弱的模樣,明知道騙不了別人,也改不了習慣!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說不定會有共同的語言!”
一想到見過幾次面的那個紅發女孩,鞍馬八云就感到好笑,大丸和自己都不是會被表象誤導的人,安排在她身邊的人,都是心志如鐵之輩,那一身偽裝,完全沒有用武之地。
“好啊!沒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朋友……”
“不算什么朋友,就是覺得她有點意思!”
鞍馬八云想了想,陡然察覺到,那個叫做香燐的女孩,似乎也十分中意宇智波佐助,而且中毒不輕的樣子,不比春野櫻號多少,希望到時候不會打起來吧。
帶著些許惡趣味,鞍馬八云察覺到背后的車廂中,志村團藏身上傳來的一些異樣,估計是忍不住的大丸,又開始嘗試著遠程感知控制了。
這一次,鞍馬八云沒有阻止,任其施為。
“不說我了!你覺得自己遇上宇智波佐助,下得了手嗎?”
“應該可以吧!”
春野櫻如此含糊不清的回答,鞍馬八云當然不滿意,而是換了一個角度說道:
“你要是斬釘截鐵地說可以,我反而會覺得你很可怕!親密的同伴和鐘情之人都可以從容出手,那才不正常!”
不說是熟人了,哪怕是面對陌生人,能夠理所當然地下殺手,都是相當可怕的事情,自然衍化的生物,要是沒有進化出對殺戮同類的制御機制,是很難繁衍下去的,更不要說成為具有社會性的智慧生物了。
即便是忍者,都要給自己一個理由才會奪取別人的性命,類似任務要求,敵人兇殘成性,作惡多端,死有余辜,又或者沙場相逢,不殺人就會被殺這樣,不得已而為之的心理環境。
萬事都要找個借口,才能心安理得。
“現在的你,找到了和宇智波佐助敵對的借口,做好了殺死他的覺悟了嗎?”
“我……”
春野櫻無言以對。
當上忍者沒幾年的她,就連任務中也極少致人死地。
一想到曾經的自己,甚至做出過想要追隨宇智波佐助叛逃的想法,春野櫻就感到可笑。
如今的自己,大概不會再那么天真了。
沉思良久,春野櫻才堅定地說道:
“沒見到佐助,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好勸他回來,至于廝殺什么的,更是沒做好準備,但,我覺得自己可以做點什么,不會再想當年那樣,除了哭,以及將壓力交給鳴人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這樣就足夠了!”
鞍馬八云的肯定,讓春野櫻也好受了一點:
“就像你說的,三年多的時間,已經很長了,可我覺得,第七班的羈絆還在,鳴人和我都在努力,希望佐助能回心轉意……”
話還沒說完,鞍馬八云臉色一變,看向了前方倒在路中間的大樹,兩旁的密林中,詭異的安靜,連蟬鳴鳥叫聲都沒有。
“小心!警戒……”
剛剛還在說著私密的話,轉眼就有可能遇到危險,春野櫻也顧不得胡思亂想,跳上馬車車頂,掏出苦無,警惕地看著周圍的動靜。
“還沒走多遠,就被人盯上了,看來咱們的六代目,還真是得罪了不少人啊……”
眨眼之間,十來名看不出所屬村落以及勢力歸屬的忍者,一聲不吭地圍了上來。
忍者之間的戰斗,有時候就是這么突如其來,也許對方只是攔路搶劫的盜匪,看上了孤零零一個行駛在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山路上的豪華馬車,想要干一票。
尤其是趕馬車的,還是兩個看起來十分柔弱的女忍者,更是給了他們膽氣。
當然,也不排除這是個提前布置好的陷阱,本意就是要伏殺志村團藏。
敵人的目標不重要,既然都出手了,而且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鞍馬八云和春野櫻也沒有心慈手軟的想法。
手下留情也要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再考慮。
就在戰斗一觸即發的時候,來襲的敵人就覺得腳下有些異常,低下頭一看,頓時心中駭然。
原本堅實的土地,變成了泛著血色氣泡的沼澤,周圍的環境,也變成了炙熱血湖,仿佛眼前都彌漫著紅色潮霧,明知道這極有可能是幻術,可撲面而來的血腥氣,也熏得人頭腦一陣發昏。
緊接著幾只猙獰的巨獸從血湖沼澤中涌起,咆哮著撕咬猛撲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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