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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身被動技 第二〇二七章 強要
“好強!”
“怎會如此之強?”
隔著一個杏界傳道天幕的觀戰者,尚且被徐小受于遲法天國中殺進殺出的輕松寫意,殺得熱血沸騰。
戰場內部,正面感受到了徐小受帶來的那滿滿壓迫感,藥祖神農百草更是嚇得不輕。
“不同于神亦的有勇無謀,祂是在勇猛精進的同時心細如發,精準算計到了圣辛的每一步應變。”
“并且針對應變,有章法、有節奏、有起伏的進行單方面全程碾壓的戲耍。”
“祂,玩起來了!”
同為祖神,對手還是歸零的圣辛,道祖都被壓得不得不曾當著世人的面,甘愿臣服。
或有戲言的成分在,若真能打得過,誰會開這等玩笑?
更遑論在圣辛面前不止是打,徐小受那是“秀”得飛起,甚至直接“玩”了起來!
除祂之外,誰能做到?
若說此前圣辛出手,戲弄侑、梅、溫等古劍修時有多狠,徐小受則是要在這個的基礎上,數倍還之。
幾個回合的交鋒下來,遲法天國徹底被打破了無敵的象征,圣辛更是頭都被捅爆,心臟都被刺穿。
連帶著劍樓、劍樓十二劍,都被徐小受繳獲,而后者優哉游哉戲耍完人后,全身而退,絲毫未損。
“圣辛,難不成還真要隕在這廝劍下?”
腦海里冒出這個念頭時,藥祖感到如此荒謬。
可祂又不得不承認,徐小受不僅強大超乎想象,直至此祂甚至沒動用到那張最可怕的底牌。
“我的十八生命藥池,可是還在祂身上啊!”
藥祖覺得很有必要告知圣辛此事,令祂多作正面提防,可轉過頭去瞧見遠處那張目眥欲裂的臉。
這般想法,就此打消。
這不火上澆油么?
萬一祂一怒之下,矛頭轉移,針對上自己呢?
別忘了,圣辛也不是什么好鳥,此前還想著奪徐小受化身名之道完,轉過頭來奪道生命、輪回!
“逃!”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趁著圣辛拖住徐小受的時間,逃離圣神大陸,逃往星空。
待得自身神庭重塑完全,再蓄個三十六池生命藥液,未嘗沒有與之正面一戰之力。
便在心思這般波瀾間,藥祖欲動作,余光卻瞥見天外徐小受手托劍樓、十二劍,若有若無往自己這個方向掃了一眼。
藥祖汗毛倒豎,有種心思被窺破了的錯覺。
祂竟一時斷了后續,直愣愣僵在原地,像只試圖隱形的提線木偶,卻連隱形也無能為力。
“何去,何從?”
“不賴呀,圣辛。”
“我只能說,謀劃布局這么多年,你是真把所有好的都吃上了。”
遲法天國外,徐小受掌中世界托著劍樓,名之力封禁著十二劍,死死壓制著這十三件動蕩不安的魔物,越看越是喜愛。
劍樓,鎮壓之力,當屬一絕。
固然在圣辛的手上,它只能用來承托自我,甚至沒有對徐小受造成傷害。
是因為劍樓弱嗎?
非也!
劍樓再強,這個世界上,怕是也有兩人鎮壓不住,圣辛想來知曉這一點,因而沒有多做嘗試。
一呢,便是祂徐小受。
二呢,自然是公認的稍遜祂徐小受一籌的八尊諳。
而作為曾壓制了魔祖之靈數個祖神時代的神物,雖說最后依舊被魔祖滲透了,卻是因為劍樓的鎮壓之力,已逐漸跟不上歸零祖神的強度了嗎?
亦非也!
純粹是打造出劍樓的劍祖,早已置身輪回,無力親自操縱了。
有劍陣師坐鎮的大陣,跟沒人操縱自行運轉的劍陣,強度上那可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尤其是,當操縱劍陣者不是靈陣師,而是劍陣師時,劍陣之威力更要再翻上幾番。
由此可見,一座由古劍修操控的劍樓,跟一座由煉靈師操縱的劍樓,跟一座無人操縱的劍樓,那幾乎就是徐小受、八尊諳、一坨的等級區別。
“劍樓落你手上,當真暴殄天物。”
“此物與我有緣,它誕生之初,應該便是為了為我驅使。”
徐小受愛不釋手,摩挲著手上劍樓,將其中的每一層構造、每一塊用料,每一處陣紋都銘記于心。
再于心中推演,不多時便得到了徹底掌控、驅使劍樓的方法。
唯一還卡住自己與劍樓親密接觸的,只有魔祖留在劍樓中,那格格不入的意識烙印。
“圣辛,此樓贈予本祖,可好?”徐小受望向神庭之內,好言詢問。
“做夢!”
圣辛氣到面色漲紅。
祂尚在修復殘軀,勉強凝回了頭顱瘡口,卻難以將顱骨中、心臟處的意之烙印削除。
此刻聞聲,直接催動劍樓內部烙印,讓魔印染遍整座劍樓。
祂圣辛之物,怎可能拱手相讓?
不止劍樓,就連劍樓十二劍,也想都別想!
“嗡嗡嗡!”
劍樓巨震,反抗之力更濃。
連帶著配套的,可加持劍樓劍陣,將鎮壓之力拔升數個層級的十二劍,都欲將破封而出。
小東西,真有勁!
徐小受越看越喜愛,反手就加大了鎮封力度,今日還真要定你了!
“這樣,本祖也不強要你的東西,我跟你買,如何?”徐小受掏出了一塊什么東西。
何物?
圣辛微愣,定睛望去,險些嘔出血來。
那竟是一塊靈晶!
用一塊靈氣濃度含量,甚至不足以讓后天煉靈師突破的老破靈晶,你要買我的劍樓和十二劍?
“徐小受,你在侮……”
流光一掠。
徐小受屈指一彈,那塊靈晶給祂彈進了遲法天國內,在高空翻著面劃出一道拋物線,拋向了圣辛。
腳下大地炸碎,圣辛猛地暴退,抽身十丈不止。
“咣當——”
靈晶墜到地上,沒有摔壞,還彈了兩下,發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硬度也很符合靈晶的靈晶掉地的聲音。
就只是靈晶掉地。
根本沒有什么后手,什么殺招暗藏。
圣辛雙目死死盯著那塊靈晶,只覺臉頰燒紅,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撕開了面皮,又糊上了一整瓶的辣椒粉。
恥辱啊!
一塊靈晶,逼退圣辛十丈!
立身圣神大陸,圣辛根本聽不見世人的嘲笑聲,但祂儼然得以想象到,這糗事將遺臭萬年,被載入史冊。
那些螻蟻,會怎么想?
徐小受七進七出,視神庭如無物。
圣辛心中卻已樹神佛,將之當成生平大敵來對待,畏之如虎!
“就只是一塊靈晶而已,不必害怕。”
徐小受眼皮微抬,略帶好笑的瞄了圣辛一眼,而后嘴巴一努,“或者,戰勝恐懼的最好方式,就是面對,也許你可以彎腰把靈晶撿起來,捏碎它,從今往后,靈晶便不再是你心中神佛了。”
有詐!
必然有詐!
一開始,大家也只是以為靈晶只是靈晶,沒想那么多。
受爺這話一出,就連杏界觀戰者都意識到了,那靈晶絕不可能只是一塊靈晶那么簡單,一定又是受爺想著怎么變著法兒戲耍圣辛!
而在靈晶十丈遠處,圣辛竟也驚疑不定。
末了定住神后,意識到自己根本不能跟著徐小受的節奏走,根本不能被一塊靈晶拉扯注意,于是抬回來,怒視向遠空之人。
可尚未發話,遠處那靈晶一顫。
圣辛爆退三十丈,有如驚弓之鳥。
末了定身望去,那靈晶只是在地上翻了個面,什么特殊的都沒有發生,也沒有變成小徐小受。
“噗。”高空之上,徐小受繃不住笑出聲來,“抱歉,一般我是能忍住的。”
“你——”
圣辛怒目圓睜,遙遙指去的手指都在發顫。
只覺一口氣沒能順過來,竟悶哼一聲,喉間涌出甘甜,祂萬不敢被人發現,急忙咽了下去。
冷靜!
一定要冷靜!
徐小受還是沒法破開遲法天國,祂是在激怒自己,通過各種方式!
“破。”
卻在圣辛逆血攻心之時,遠空徐小受終于逮住了魔印羸軟的那個時機。
意道之海踩出,直接蠻力攻向那道圣辛烙印。
當著圣辛的面,強要圣辛的劍樓,僅一擊就摧毀了圣辛和劍樓之間那本人還在,便該堅不可摧的聯系。
“噗!”
圣辛一口血才剛咽下去,都還沒送入胃中。
劍樓被奪的反噬襲來,祂再也繃不住,張口噴出精血。
轟隆一聲,身周道音波涌,魔性之力擴散,竟一時都沒能把握好自身力量,有被氣的,有被反噬的,更有受了那意道之海隔空重創的。
嘩的一聲,觀戰的杏界人這回是真坐不住了。
因為在外人視角看過去,圣辛那就是給受爺三言兩語,刺激得吐血啊!
“心性如此之弱,也能封祖歸零?”
“祂比我都不如吧,至少我在受爺面前,絕對可以做到將祂的垃圾話當成耳旁風,不受半點影響的。”
“不行,圣辛還是沒經過受式誅心術的洗禮,我覺得饒仙子復活都能比祂做得更好……唔,怎么說呢,對于圣辛,我的評價是‘一般’。”
“趙兄竟都評價起來了?你都‘一般’,那我的評價也‘一般’,或者‘不及一般’。”
“那我打三分,滿分十分。”
“這我不敢茍同,怎么說也得給個六分,滿分一百。”
不知是掉進過意道之海還是怎的,方才明明都聽不見的杏界的嘲笑聲,這會兒竟在耳畔出現了聲音。
那些個“一般”、“三分”、“六分”,有如一根根鋒利的尖刺,隔空便扎穿了圣辛的心。
一群螻蟻之輩,竟也敢評價起歸零祖神來,當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圣辛大怒,反身就要出走神庭,殺進杏界,將那一群名之力的供應者殺個片甲不留。
是了!
這么一想,從始至終徐小受都在借用杏界子民的名之力!
就連大夢千秋,祂都沒能打出真實傷害來。
最后也是接名之力成劍,捅穿了自己的腦袋和心臟,若是杏界之人皆除,徐小受戰力暴跌五成不止!
“死!”
卻在飛出神庭前的那個瞬間,圣辛猛又醒神回來,意識到是否這是指引?
明明一步就能出神庭,腳如灌鉛,愣是沒能再行踩出,戛然而止卡得圣辛自己都十分難受。
這口歸零祖神完全無法忍下去的惡氣,圣辛忍住了。
不是臨爆發而不爆發,當為大丈夫!
而是,不可上當!
“我在神庭,只要提防大夢千秋,實則徐小受無奈我何。”
“我出神庭,卻有被傷之風險……”
思緒至此,圣辛再度悶哼一聲,只覺反噬的苦痛二次襲來,竟差點又噴出鮮血。
轉身一瞧,徐小受哪有用計?
扔下一塊靈晶后,祂樂呵呵又對劍樓十二劍,開始了烙印的清除行動。
“破。”
一聲喝下,恚劍一震,魔印直接被誅空。
徐小受在此劍中下完自己的意道烙印,古劍修與劍,那種本根同源的感覺牽上。
恚劍哪里還認圣辛這個主啊?
轉過頭,就親昵無比的舔起了新主人來,也就藏苦不介意這些東西,否則非劈斷了這個第三者不可!
“破。”
再是一聲喝令,煞劍也投敵了。
緊隨其后,戮劍、妄劍,跟著也認了徐小受為新主人。
劍樓十二劍,在自己盤算杏界事未果時,被強要去三分之一,這能忍?
“晦道魔印,敕!”
暗中掐起一術,圣辛不再袖手事外。
祂偷偷該了烙印的本質,只要有人觸及,直接晦氣加身,吞汲其人氣運,以壯魔印之力。
卻在同時,本該按部就班靠莽力破去第五劍魔印的徐小受,動作突然停了下來。
祂似笑非笑抬動了眼皮,帶著調侃意味瞄了遙遙處圣辛一眼,而后舉起手中娑劍,陰陽怪氣道:
“娑劍啊娑劍,你是個誠實的寶寶。”
“再讓你重新做一次選擇,你是選擇區區圣辛呢,還是選擇無敵的徐小受大人?”
整個杏界傳道天幕,都在傳這著荒誕滑稽的一幕,卻所有人心都提了起來。
連圣辛都不例外,拋開徐小受的怪誕不提,祂的真實目的才是最值得讓人去探究的。
娑劍一震,炸開澎湃魔氣,險些掙脫束縛割開徐小受的喉嚨。
“噗哈哈哈!”
圣辛并未壓制自己的笑聲,相反放肆大笑出來,眼神中都多了幾分輕蔑。
固然徐小受古劍修,但祂奪了劍祖之道后,何嘗不算劍修?
在有魔印和無魔印,有人專心掌控魔印和無人掌控魔印的區別下,徐小受此刻要想再奪劍,跟之前比,難如登天。
“愚不可及!”
圣辛嗤笑著,心頭卻繼續盤算起了杏界,這些名之力的供應者不除,徐小受戰力源源不絕。
名之道,比徐小受那張滂臭的嘴,還要讓人感到惡心!
尤其是名劍術!
遲法天國外,徐小受絲毫不介意自己差點被娑劍傷及,是時觀劍術一運。
當著魔祖的面!
當著魔祖與娑劍之間未曾抹除的烙印!
祂竟與娑劍卿卿我我,甚至通過劍念你來我回的多次輪轉,將彼此關系在一瞬調到了水乳交融的地步。
“你——”
這一切,通過烙印,圣辛感受得清清楚楚。
祂甚至能清晰讀到娑劍的靈智,在觀劍術后生出了對自我的厭惡,對劍念的垂涎,對徐小受的渴望。
那是……
即將背叛的味道!
而身處神庭遲法天國,只能遠觀,無力阻止的圣辛,什么都做不到!
徐小受觀劍術運完,只給了幾口甜口,便收走了娑劍內部滋養出的全部劍念精化。
而后雙指輕輕撫過劍身。
和此前反應大相徑庭,這回娑劍全然沒有反抗這外人的撫弄,舒爽得暢吟了起來。
甚至因由徐小受那時不時懸而不觸、若即若離的手指梳理,而感到不滿,竟主動挺動劍身,去應和這個根本不是主人的外人。
圣辛拳頭攥緊,目眥欲裂。
明明只是一把劍,真的只是一把劍。
祂竟感受到了一股徹頭徹尾的羞辱,那錐心之疼,更甚于此前的真切錐心。
最讓人作嘔的是,徐小受撫完劍身,還將娑劍舉在胸前,舉止祂與圣辛的中間,再度開口:
“感受到了吧,娑寶。”
“圣辛滿足不了你,無敵的徐小受大人,卻能讓你爽到翻天。”
“那么現在呢,重新做一次選擇的話,哪怕你此刻身中有著圣辛烙印,打從心底,你想跟誰?”
娑劍劇烈震顫,卻沒有釋放半分魔氣。
已通靈性的它,完全能明白徐、圣二祖,它只能選其一,而釋放魔氣便代表者得到厭惡,很可能再也享受不到劍念的滋養。
說到底,娑劍不是人,娑劍只是一把劍。
名劍蒙塵自晦,是天性使然,是道法低迷時代下的自行之舉,應有也該有。
名劍脫塵出世,最向往的自然也是得到一個完全認可自己,與自己身心完美契合的主人。
從這一點上,選擇已見分曉。
實則觀劍術下,不論靈劍、名劍,本來也沒有第二種選擇可能,除非圣辛也會觀劍術。
“嗡!”
娑劍一震,竟自行震裂劍身中魔印。
拼著靈性大損過半,甚至有可能自我完全廢掉的后果,也要單方面跟圣辛斷絕關系,投奔新主人。
嗤的一聲,魔印畢竟源于圣辛。
這般強行解除關系綁定,娑劍靈性驟失,劍身直接失去了所有光澤。
就連氣息,也在名劍之上,快速跌至一品、三品、六品,眼看著就要跌到九品、十品靈劍的低谷去。
“乖寶,良禽擇木而棲,賢劍擇主而事,既然堅定的選擇我,那我便不會讓你出事。”
徐小受觀劍術再運,劍念噴吐,注入娑劍劍身。
只是瞬間,便穩住了娑劍的品性下跌。
而后,在回來吞吐之間,快速修復起娑劍自行解綁受到的傷害。
雖然不可能一瞬讓其恢復如初,卻也如象龍六品、象龍十品、象龍三品一般,借助娑劍本就不俗的底子,將之穩在了一品靈劍的品級上。
“我的天……”
杏界傳道天幕下,一眾觀戰者此刻表情已是無比復雜。
有千言萬語想要感慨,話到嘴邊,卻也只能憋成簡短幾句:
“受爺,牛哇。”
“該說不說,這個確實牛。”
“啊——”
遲法天國中,見到這一幕,圣辛一拳轟出,直接打爆了身前空間。
可這和無能狂怒有和區別?
敵人就在眼前,卻是想打而不敢打,想出而不敢出。
弄到最后,人家一塊靈晶逼退自己四十丈,三兩句話就讓娑劍當面背叛,而自己呢,在遲法天國當縮頭綠毛龜?
恥辱!
奇恥大辱!
“啊啊啊——”
圣辛嘶聲低吼著,雙目儼然赤紅。
只覺心頭那根數次被挑撥,數次忍無可忍之后選擇還忍、再忍、又忍的繃緊的弦,當場就崩了。
“爆!”
圣辛一揚手,徹底不要十二劍了。
祂將余下七劍中的魔印,當場祭爆,炸了徐小受一個灰頭土臉、措手不及。
又卡著這短暫的一瞬節點,抽身踏出遲法天國,直接來到了杏界之上,殺機爆溢,聲色瘋狂:
“敢要本祖十二劍,那便讓你億萬杏界子民,以死償還!”
隆隆……
杏界高空,魔云匯聚,往整個世界拋灑下了沉重的陰霾,遮住了所有的光。
一只巨大的魔氣巨手凝聚,以悍然下壓姿態,如同要碾爆無數螻蟻一般,沉沉墜壓而來。
卻在此時,圣辛的身側風聲一響。
那道該千刀萬剮的黑衣身影,有如跗骨之蛆貼靠而來,戲謔言道:
“有沒有可能,千般萬般,等的就是你圣辛主動走出烏龜殼的這一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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