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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民意

作者:吾誰與歸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吾誰與歸 | 皇明天子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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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天子 第二百零六章 民意

朱由檢點頭,算是吃下了這份諫言,不過叮囑道:“以后說話不要彎彎繞繞,有話直說,朕有容臣之度。”

“但是該凌遲凌遲,該通傳九邊通傳九邊,這些可省不得。”

“臣領命,這的確要得。”馮英長舒了一口氣,年輕的天子,并非一個聽不進意見,一意孤行之人。

馮英走后,朱由檢和孫傳庭聊起了南海子勇字營的軍務。

“近萬人了,一定要注意好衛生,不要發生瘟疫,朕最近老是心神不定,但是卻不知道什么事,伯雅,一定要將這萬余人帶好了,若有變,錦衣衛除了誅邪隊可用,就只有你這勇字營和騰驤、武驤左右衛這四衛之軍了。”朱由檢聽完匯報,滿意的點了點頭。

騰驤、武驤的擴軍還算順利,而這八千人,其中就以秦良玉送來的七千川騎為主。

而這七千余的川騎,兵部要截胡,被秦良玉的弟弟秦翼明直接帶到了南海子,為這事,孫承宗沒少來乾清宮磨牙,薊門火炮局要人、兵部領著的二十五衛要人,這七千川騎可是能馬上提槍上馬的主力軍卒,極其悍勇,

都給了孫傳庭,他孫承宗吃什么,喝什么?

垂涎欲滴的兵部和錦衣衛,最終都為騰驤、武驤讓了路,讓孫傳庭獨占了這七千川騎。

“上次萬歲詔命秦翼明任勇字營貳官,這件事,秦翼明給拒了,萬歲打算如何處置?”孫傳庭有些擔憂的可道。

川騎來了之后,秦拱明將川騎交給了秦翼明后就返了川。

朱由檢給秦翼明貳官之職,目的自然是安撫川軍軍卒,長途跋涉之后的躁動情緒,同樣是讓川騎們內心不那么的恐懼,畢竟是自家人帶領。

但是秦翼明不僅不就,還三番五次上書推辭,是朱由檢萬萬沒想到的。

“這件事朕已經三次下詔了,他推脫了三次,看來是真的不想做這勇字營貳官,朕又讓秦良玉的兒子馬祥麟任貳官,馬祥麟也推脫了三次,還是不做。”

“這總不能說朕薄待他秦家吧?朕也知會了川中秦良玉,無論是秦拱明還是秦翼明或者馬祥麟,他們秦家總得出個人才是。”

大明的軍隊帶有顯著的地方特點,騰驤四衛是要打硬仗的,這一點川騎出川的時候,秦良玉就應該想到了才對。

這整的朱由檢都有點下不來臺,這秦家人把人扔出來,不找個自己人看著點嗎?

孫傳庭有些猶豫的說道:“萬歲,川騎出川,秦家人很少任將帥,關寧鐵騎組建的時候,秦翼明就以年幼為由拒絕了,馬宣撫使的兒子馬祥麟也拒絕了。此次拒絕,也是,情理之中。”

朱由檢看著孫傳庭吞吞吐吐的樣子,就是不痛快的說道:“伯雅這天天泡在勇字營里,多日不上朝,也是與朕生分了,這說話都是吞吞吐吐,有話直言就是。”

“馬家并不想做平南王。”孫傳庭小聲的說道。

原來如此。

朱由檢忽然懂了為何秦翼明、馬祥麟兩人不愿意升官了,這也算是秦家人自保的手段。

對于大明的人來說,秦良玉的秦家是靠著馬千乘這個石柱宣撫使起家,對于他們都稱之馬家,但是朱由檢卻喜歡稱他們秦家,叫法不同,都指的是同一撥人。

看看現在耿如杞什么待遇,就知道秦翼明和馬祥麟為何對這貳官之職,如此忌憚了。

耿如杞現在稍微有點風吹草動,都得拿到廷議上,由皇帝親自壓下來,否者就是朝議沸沸,弄的耿如杞馬上就要做大西王,明日就進京登基了一般。

耿老西的諢號已經是大西王了。

在大明朝,想為皇帝辦點事,明公們有一萬個手段,讓你變得面目可惡,人憎鬼厭,搞臭他,然后罷免他。

若是能夠打到權臣或者是謀逆的行列,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最終的結果就是求榮得辱。

止投獻,已經幾近大明的政治正確了。

朱由檢對此知之甚詳,也算是明白了秦良玉的無奈,自己的娃兒當然想帶,但是大明的朝局不允許他們如此。

“最近京畿地區,多有工匠與東家決裂,這件事讓你的師爺張方平焦頭爛額,你有空多幫幫他,看他忙里忙外,卻忙不出東西來,朕都替他頭疼。”朱由檢說起了閑事,開始和孫傳庭交流起了感情。

籠絡下屬對于大明集團董事長而言,不寒磣。

孫傳庭想了想,仔細琢磨了下說道:“工匠與東家決裂,臣不感覺意外,就是臣在京中處理,也是焦頭爛額,這件事的起因還是去年萬歲遣英國公,在西山山道攔住了入京的窯民,得到了妥善處理的窯民們,就是城中工匠們的榜樣。”

“萬歲,這件事處理只能麻煩,戶部得想轍,僅僅靠順天府是做不了太多的事,山西煤田也出現了不少這樣的事,萬歲,此事臣琢磨了很久,寫好了奏疏,萬歲可招畢尚書議一議。”

“哦?拿過來。”朱由檢也就是閑聊兩句,結果孫傳庭直接掏出了一本奏疏來。

朱由檢看完奏疏,的確是自己當初讓英國公處理窯民請愿之事,讓京師此類事件的處理,出現了偏差。

“宣畢自嚴,王伴伴,你讓景會來一趟,這是好事。”朱由檢確信的點了點頭。

在英國公西山山道堵窯民之前,大明對于底層訴求,都是成體系、成套路的和稀泥的做法。

第一步就是假意答應,安撫民眾。

第二步就是收買領頭的工賊,名曰商談。

第三步就是將鬧的最歡快的幾個人借著一些由頭,送進大牢或者充軍,殺雞儆猴。

最后一步,就是恢復舊有秩序,按部就班,一切如同無事發生。

這種廣泛的和稀泥的手段,可不僅僅是用于底層民眾訴求這種事上,也常見于大明的諸多事宜,統統適用。

比如薊門索餉、關寧兵變,都是這么玩,安撫、收買、殺雞儆猴、一切照舊,這四步處理鼓噪之事,端是好用。

好用是好用,但是壓根就解決不了可題,只會將可題越積越多,最后暴雷的時候,整個天下為之側目、驚駭。

朱由檢借著英國公張維賢在西山山道給了窯民們承諾,這第一步顯然很像是假意答應,安撫民眾。

第二步挑選民意代表,比如徐四七,這個進入萬歲視線的農家子,就是民意代表。

如果按照正常的邏輯,就該殺雞儆猴了。

可是大明皇帝并沒有殺窯民里的雞,而是殺了五個駙馬都尉,儆的猴也不是窯民們,而是大明的勛戚和明公們。

最重要的一切照舊里,朱由檢干的是滿足了窯民們的訴求,不僅答應了窯民們的訴求,還給窯民們發年終獎,還建立了煤局學校,供這些窯民的孩子讀書識字。

西山煤局搞得風生水起,越來越好,讓大明的明公們十分的不滿。

“這些錢本來都是我的!被大明皇帝竊了去!”大約就是如此邏輯。

從第三步出現了偏差,結果卻是大為不同。

正是看到了西山煤局的成功案例,大明京師的三百六十個行當的老師傅們,再也不吃這一套和稀泥的手法,你解決可題,我繼續給你干。你不解決可題,我就換一家。

和稀泥的手段,忽然失效了。

這種變化的出現,對于一心想讓最廣大的百姓們,入股大明集團有限公司的朱由檢而言,是重大利好消息。

周樹人先生曾言:修史時候,設些什么“漢族發祥時代”“漢族發達時代”“漢族中興時代”的好題目,好意誠然是可感的,但措辭太繞彎子了。有更其直捷了當的說法在這里。

一,想做奴隸而不得的時代;二,暫時做穩了奴隸的時代。

顯然現在的大明朝是坐穩了奴隸的時代,又奔著想做奴隸而不得的時代滑落著。

若是此時的大明百姓們繼續渾渾噩噩,連自己的權宜都不知道自己去爭取,怎么保家衛國?

真的滑落到了想做奴隸而不得的時候,就只剩下時日曷喪,予及汝偕亡的悲情了。

朱由檢本來閑聊一句,卻扯出了如此大的事,是朱由檢萬萬沒想到,種下一顆種子,卻給了他這么大的驚喜。

對于挽救大明朝的歷史使命,朱由檢由衷的感覺到了,貌似也不是不可以試試的感覺。

用后世的話說,就是新民主主義思想的覺醒。

即使是新文化運動的領軍人物周樹人先生,也從來不認為自己一支筆撬動了整個中國文化的進步,那是時代將他們推到了風口浪尖,他們認為自己,只是時代的代表。

這也是教員喜歡周樹人的主要原因。

誰是最偉大的人?我們會說是他,他會說是人民。

周樹人先生為代表的脊梁們,也不止一次的表達,自己只是時代的弄潮兒,學醫救不了中國人,能救中國者,只有中國人。

大明的百姓們需要大聲的講出自己的訴求,而作為大明的掌舵人的大明皇帝,才能夠順應民意的推動著歷史的進程,若是百姓們不說,腿腳利落的麻溜跪著,只有皇帝剃頭挑子一頭熱,那什么事都做不得。

當然,在民眾表達民意的時候,很容易被一些有心人帶跑偏,比如國子監祭酒事溫體仁,就是這種操縱國子監那些年輕學子們的典型。

而在民眾表達民意的時候,作為大明的掌舵人,一定要正確的區分那些聲音是正確的聲音。

例如倪元璐五萬笏板平遼東那般,空洞的喊著口號,好像喊了口號,口號里的事情就真的會發生一樣。

這類人就是“給我沖”的典型,他們大聲的喊口號,別人去替他把事情做了就好了。

他就當一個受益者,滿嘴仁義道德,一肚子的雞鳴狗盜投機取巧。

這類人的聲音是需要摒棄的。

朱由檢很樂意看到這個現象,他很興奮,在等待畢自嚴的時候,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神采飛揚,眼神里都帶著光,他看到了希望。

但是王承恩和孫傳庭卻是憂心忡忡,和萬歲奏對,也是有些心不在焉。

其實他們倆是鐵桿的保皇黨,相對于百姓,在他們心里,皇帝更加重要。

在他們心里,大明皇帝只需要打敗建奴,就可以成為不世明君,供人傳唱。

但是大明的百姓,可是能夠真正吊死大明皇帝的那根繩!

自古亂亡之禍,不起于四夷,而起于斗升小民起于義,可是萬歲親口說的!

“也許他日史書工筆,這必然是一個大爭的時代!”朱由檢十分興奮的對著孫傳庭說道。

皇帝是孤家寡人,只有面對相信的人的時候,才會露出興奮的神態,這個時候的朱由檢,十分符合少年天子,意氣奮發的模樣。

這讓王承恩和孫傳庭的眼神中的擔憂更重了幾分,他日史書工筆,大約會將這樣的大明皇帝描繪的離經叛道,犯了很大的錯誤,功過三七開,那還是后世給萬歲爺留下了顏面,遵守了為尊者諱的傳統罷了。

“你們倆怎么了?”朱由檢拿著奏疏,有些不解的看著憂心忡忡的兩個人,稍加思忖,才笑著說道:“你們呀,都被巨浪推著走,無論愿意還是不愿意,最終都是要和朕一樣,跌得粉碎,何患之有?”

“萬世之功呀。”朱由檢拿著奏疏,依舊美滋滋的。

他親眼見過教員是如何跌得粉碎的,自然知道自己這般的下場,他根本無所謂,身后名有個屁用,只爭朝夕才是王道,即便是被反攻倒算,但是種子種下了,就是種下了。

如同大澤鄉那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一樣的吶喊聲一樣,無論如何的詆毀,到最后,真理是顛不破的。

“畢自嚴到了。”王祖壽匆匆的走進了西暖閣小聲的說道。

“宣。”

孫傳庭的奏疏里,說到底,是一個以工代賑的思路,無數與東家撕破臉的工匠們,無處可去,大明的東家是很抱團的,你與這家決裂,今夜說走就走,那另外一家,是決計不會收的。

這些工匠們,寧遠餓死渴死,闔家蒙難,也不肯再被肆無忌憚的對待。

“老話說得好,管天管地,管不得屙屎放屁,但是這些個東家,偏要管這些個匠戶們屙屎放屁,他們把工坊的廁所掛了鎖,兩個時辰開一次,每次只開半柱香,一個工坊里,十數個匠戶,這能撒的完?”朱由檢先給匠戶們的決裂定了調,錯不在匠戶。

“整個工坊里都是尿臭熏天。”

“萬歲,以工代賑的法子,臣以為不大妥當。”畢自嚴看完了奏疏,說了自己的想法。

朱由檢看著畢自嚴,等待著畢自嚴,這個經濟學大拿得想法。

畢自嚴一邊在袖子里掏著,一遍說道:“萬歲,大明的皇莊該起點作用了,臣以為,以大明皇莊為根基,內官署為統,趁機擴大皇莊、官坊才是最終的法子,以工代賑終究是抱薪救火,若是擴大皇莊官坊,才是釜底抽薪之計。”

“臣有一策,萬歲。”畢自嚴終于掏出了一本奏疏,看邊角曲卷的樣子,看來是時常琢磨,反復修改的一份奏議。

朱由檢又打開了畢自嚴的奏疏,不住的點頭。如果朱由檢在走,那畢自嚴這奏疏,完全是在跑。

“準了。”朱由檢提起了桌上的朱筆,批復了這份離經叛道的奏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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