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水蠱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143 水蠱

“之前便聽主公和軍師經常提起阿杰你，說你頗有才能，雖然知道你沒有加冠，卻沒想到你居然這么小！”武陵郡辰陽縣郊外，馬良與簡杰并肩騎馬走在小道上，忍不住也是向簡杰說道。

馬良對簡杰非常親熱，畢竟后者是諸葛村夫的學生，而馬良平日里可以可是和諸葛村夫兄弟相稱的。

有這一層關系在這里，將來蜀漢政權中，簡杰不但可以被人當做元從派系的一員，甚至也會被當做荊州派的一員，畢竟他自小便在荊州長大，還是諸葛村夫的學生。

不過馬良只比簡杰大十一歲，想要把簡杰視作子侄輩有點兒困難，于是便平輩論交。而對簡杰，馬良也是非常客氣，也不用刻意得去做什么，他馬季常本身便是一個非常討人喜歡的人。

而簡杰的精神頭則不是很好，得到劉耷的命令之后，他是連夜不停得朝著辰陽趕來，過來協助馬良治理水蠱惡疾的。休息有些不好的簡杰，哈欠連連的與馬良在辰陽回合后一時還沒有調整過來。

對于馬良，簡杰也是有些忽略了，這哥們點兒太背，完全沒有施展的舞臺便掛了。但仔細想一下，簡杰想要追求進步，馬良的威脅可要比蔣琬大多了。

畢竟劉耷并不喜歡蔣琬，但是對馬良很看重。而諸葛村夫對馬良愛屋及烏，連馬謖都一并全力提拔。

“季常先生見笑了，小子輕浮無形，知道一些小道，偶爾能夠起到一點兒作用。倒是老師經常向我提起季常良實，讓小子多多向您學習！”

不過此時還不用著想那么多的事情，簡杰老老實實自謙了一句。

就在說這話的時候，簡杰忍不住瞥了一眼馬良那對全白的眉毛，這可真是一幅異相。后世看得那些武俠劇，白眉毛的一般可都是高手啊！像是什么白眉大俠，世外高人，太監高手什么的，一般都是白眉毛的。

更不用說馬良的名字簡杰小的時候便知道了，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一支能夠畫什么有什么的神筆，不過想來應該沒有的。

“我也是聽聞阿杰你懂一些岐黃之術，這才讓主公請你過來助我一臂之力的！”

“這個恐怕讓季常先生您失望了，我真得不懂岐黃之術，只是碰巧讀了一本雜書，上面記載了不少神奇的醫療知識，其實并不會治病！”

對于劉耷把自己叫過來協助馬良治病的事情，簡杰是一肚子腹誹的，他把自己所知的醫療知識都已經全都在庵廬里的時候寫了出來，結果居然還是被劉耷抓壯丁抓到這里來，真是“荊南無能臣，簡杰來救火”。

“主公既然派你過來，必然有他的用意，還請阿杰務必助我！”

“我自然會盡力的，就怕盡力了也沒啥效果，幫不上季常先生您的忙！”簡杰可不覺得自己會治病，自然是非常謙虛。

“無妨！主公說了，如果有人能夠窺破水蠱這種怪病的根源，那也就只有阿杰你一個人，只要你過來一趟便是對我的幫助，不知道阿杰你知道水蠱這種怪病嗎？”

“水蠱！？好像有點兒印象，記不得在那里聽過的！”仔細聽了一下，簡杰依稀記得自己好像聽過這個名字，但是卻記不起來。

“這水蠱古而有之，是一種非常怪異的疾病。阿杰你自小在新野長大，那地方很少有人得水蠱，自然不知道水蠱的可怕之處。我是襄陽人，其實之前也并不知道水蠱的可怕之處！這次跟隨主公南下來到武陵，深入接觸到這邊的民政之后，這才知道了水蠱之毒！”

“你這么一說，我好像有點兒印象了，是水中的一種毒物吧？”被馬良這么一提醒，簡杰似乎記憶起兒時曾經聽父親說過，這荊州的水中好像有什么毒物，能夠置人于死地，被叫做水蠱，不過好像新野的水挺安全的，后來下了幾次水之后，簡杰便不把這事放在心上。

至于這水蠱是什么，簡雍說的含糊其辭，因為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然后根據這么一點兒含糊的描述，哪怕是簡杰擁有后世的知識，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他掌握的資料還是太少了。

“的確！只能猜測是水中有什么毒物，據說是一種妖怪幻化出來的，沒有一個定型，最終隱藏于水中，觸碰到它們的人都要死。我認為這都是些鄉間愚民的臆測，是不信的。前段時間看了阿杰你轉述的一本醫書，說這空氣和水中都存在一種看不見的蠱能夠害人，所以這才找你過來看看！”

一瞬間，簡杰也是有些無語。之前為了普及細菌和病毒的概念，并讓人能夠理解，簡杰把細菌和病毒用蠱來代之。卻沒想到遇到水蠱的馬良，卻是因為這事找上門來。

簡杰所說的細菌和病毒是看不見的，但是水中的細菌和病毒，想要殺人應該也不是很容易，只好硬著頭皮問道：“不知這中了水蠱的病人，有什么癥狀？”

“水蠱劇毒無比，兒童得了話之后，便會影響成長，有得甚至成為侏儒；女人得了的話，則多數不能生育；青壯年感染后，喪失勞動力以致死亡。具體的癥狀是面黃肌瘦，四肢乏力，腹部積水，有一個大大的肚子。”

“大大的肚子……”

一聽到這么一句話，簡杰仿佛是柯南發現了什么樣的線索一樣，靈光一閃，他的確是記起了一種疾病會出現小腹腫脹的癥狀。

不過馬良卻并沒有發現簡杰的異樣，仍然在那里介紹著水蠱：“這種病經常是一個村子一個村子的得，一個村子里經常全都感染上這種怪病，造成許多村子人煙稀少，田園荒蕪，還出現了不少寡婦村、無人村。像是辰陽縣，便有五個村子因為水蠱病，死得或是跑得沒有人了！”

“咱們還是趕緊到現場去看看吧！”馬良的描述，讓簡杰越來越覺得像，也是趕緊策馬揚鞭，想要實地觀察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