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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金獵手 第兩百一十一章 意志缺失(中)
袁忘點點頭,思考一會:“摩薩德?”
阿娜特看了袁忘兩秒:“嗯。”
這就解釋了為什么秦嵐警告自己別和她太親近。之所以說阿娜特已婚,一來也是想判定阿娜特是否熟悉漢語。二來是告知袁忘別和阿娜特太親近。江湖之人都不太喜歡和官府鷹爪有太多的接觸。
諸如李尋這樣只能算六扇門的衙役,因為其還具備維護普通市民安全的職責。阿娜特則屬于大內高手級的官府鷹爪,為國家和統治者服務。這個職位的最低標準:具備堅定的忠誠態度。即使能讓女生昏頭的愛情,也要為了摩薩德利益而讓路。這是她之所以加入摩薩德的必須要求。
當然,如果雙方沒有利益沖突,身份并不重要。秦嵐知道以袁忘散漫的生活態度,如果和阿娜特這類人混在一起,很可能被拉到一個陣營中。
袁忘盤點阿娜特說了多少謊言,多少實話,琢磨良久。在阿娜特上樓后,袁忘撥打林梅電話:“我能申請換隊嗎?”
林梅:“不能,但是我想聽下換隊的理由。”人家還是二十多歲的姑娘家,特別好奇。
袁忘:“我習慣和坦誠的隊友合作。”作為獵人,隊友是很重要的依靠。作為諜間,除了自己誰都不能相信。
林梅疑問:“你和阿娜特有溝通上的問題嗎?”
袁忘:“溝通完全沒問題……算了。”袁忘掛電話,反正自己也破不了案。
第二天早餐,袁忘和阿娜特開始正式工作。兩人花費了一小時時間把案件資料分類,梳理清楚房間位置,賓館情況和與案件有關人員的筆錄。
阿玉是一名泰國游客,她和新婚丈夫一起到巴厘島理由,入住四帆酒店708房間。當天晚上十點,巴厘島的朋友請客,阿玉和丈夫一起去不遠的酒吧街喝酒。凌晨一點左右,丈夫送阿玉回到708房間后,停留兩分鐘,丈夫搭乘出租車前往酒吧,繼續喝酒,一直到第二天清晨五點。
丈夫回到708房間后發現阿玉已經死亡,撥打了酒店,報警和救護車電話。
經過尸體解剖,確認阿玉死于窒息,枕頭就是兇器。阿玉死亡時間是凌晨三點三十分左右,誤差十分鐘。
708一共有三張感應鑰匙卡。根據電子鎖內置記錄,一點到五點,沒有被感應鑰匙打開的記錄。因為房間結構原因,外人幾乎不可能通過窗戶入侵。房間內沒有任何被破壞的痕跡。這家酒店監控很少,到處是盲區。
阿娜特:“我的推斷是:凌晨一點丈夫離開時沒有鎖門。兇手在凌晨三點半進入房間,殺害阿玉后關門離開。經過了解,丈夫凌晨一點和阿玉一起回來之后,沒有再出去的打算。但是接到了朋友電話,初中的老同學,丈夫的初戀剛剛到達酒局,因此丈夫才拋下阿玉再次去酒局。”
阿娜特道:“詳細了解調查后發現,丈夫的朋友是其初高中同學,他們有三年時間沒有見面和聯系。這次來巴厘島偶然聯系。雙方關系不算非常要好,同學是以東道主名義接待了丈夫夫妻。同學的背景非常干凈,是一個本份的小商人,丈夫是一位白領,說不上富裕。我認為很難形成雇兇殺人鏈。根據了解,阿玉生活圈非常簡單,簡單到沒有任何人有殺死阿玉的動機。”
袁忘問:“在巴厘島阿玉認識的人中,有誰具備殺人動機呢?”
阿娜特:“沒有,警方和我們都找不到存在謀殺的可能。于是就只能從激情殺人入手。一個推測是:丈夫沒有關門,有客人或者員工路過,心生歹意,進入房間,殺害了阿玉。可是激情殺人動機是什么呢?”
阿娜特道:“阿玉處于醉酒狀態,雖然經過兩個小時的休息,但最多也就是拍打幾下歹徒,甚至很難高喊求救。無論是搶劫還是那什么,她都不可能有反抗能力。為什么要殺死阿玉呢?再者,阿玉身體沒有自衛傷,沒有被襲擊傷痕。等同阿玉是沒有用力反抗情況下就被兇手殺害。”
袁忘明白了,這是一個巨大的矛盾。說謀殺吧,找不到任何動機和線索。說激情殺人吧,又找不到殺人的理由。
袁忘:“會不會是自己悶死自己?”
“……”阿娜特許久后道:“你的想法很新穎,目前還沒有這種推理。不過可以試一下。”
“怎么試?”
阿娜特領著袁忘到自己房間,朝床上一躺,將枕頭放在自己頭部:“不要亂看。”
“哦。”袁忘真小人,承認自己看了。阿娜特今天穿的是三分牛仔短褲,一雙美腿讓袁忘目光停留了一會。這都不看,還是男人嗎?
十幾秒后,阿娜特道:“完全沒有呼吸上的困難。”
阿娜特用雙手壓枕頭:“有點困難……”
阿娜特掀開枕頭:“我的力量應該比阿玉大,何況是喝醉的阿玉。我用盡力量也難以讓自己窒息,最多是呼吸困難。你壓上來。”
“……”袁忘思考中。
“壓枕頭。”阿娜特敏銳察覺到袁忘猶豫的原因。
“哦。”袁忘上前,側到一邊。
阿娜特糾正:“跪立在我身邊兩邊。”
“……”袁忘想了好一會,終于是照做。
這次按壓效果非常明顯,袁忘用上半身的重量,加上自己的力氣,立刻擠壓干枕頭中間的空隙,一秒之內阿娜特就無法呼吸。數秒后阿娜特一只手抓袁忘領口瘋狂扯動,袁忘放開。
阿娜特深呼吸。
袁忘:“才八秒。”不至于吧?
阿娜特拍拍袁忘右腳,袁忘移開。阿娜特臉色很難看,下床跪在地毯上干嘔。
袁忘很緊張道歉:“對不起,說瑞,四米罵誰……”
阿娜特擺擺手,好一會后伸手讓袁忘扶她起來:“給我杯水。”
酒店別墅臥室什么水都有,袁忘打開小冰箱看了一會,特么的都不認識,只能看小字英文標簽。但可樂認識,我靠有藍色可樂,聽說過,一直沒試。
袁忘打開喝一口,操!垃圾。隨便擰開瓶無色液體漱口。
“我要喝水,謝謝。”
袁忘忙把自己喝過的水交給阿娜特,阿娜特看了袁忘三秒,袁忘明白了。回去冰箱拿了一瓶日文液體給阿娜特。阿娜特還是保持禮貌點頭致謝,喝了一口直接噴出來。拿起袁忘喝過的水猛喝兩口。
袁忘拿起日文水喝了一口,咖喱味道的汽水,有病吧?再翻看,還有芥末味道的汽水。
后來才知道,這棟別墅是特別為日本游客提供的別墅,訂房時實在沒有房間,才把這別墅騰出來給偵探聯盟。不過沒有將冰箱的飲料換掉。
不管怎么說,水和可樂只是一個小插曲。但阿娜特出乎袁忘意料的反應則不是小插曲。袁忘在冰箱找水喝可樂時候,頭腦更多是分析阿娜特表現的真假,自己是不是應該跑路,葉晚娘一定能說服主考官秦嵐給自己換隊。但自己怎么說服葉晚娘去說服秦嵐呢?
阿娜特慢慢的了恢復精神,走到窗戶邊,拉開點窗戶讓新鮮空氣進來:“幾年前我被襲擊過,我以為事情已經過去了。剛才窒息是次要的,恐懼和厭惡占滿了我的腦海……那是一個流浪漢,我經常會給他一些零錢,他也表現得很友善。那天晚上很遲,我騎單車路過,他說請我幫忙。我剛和他走進小巷就被他襲擊。”
阿娜特:“他渾身臭味,左手捂住我的嘴,但是連我的鼻子也一起壓住,讓我無法呼吸。他并沒有注意,因為他在撕扯我的衣服……”
袁忘:“我明白,到此就可以了。”
阿娜特:“喂,你這人怎么這么壞?”
袁忘:“我?”自己最少在表面上對于沒打算弄死的女性,還是很有紳士風度的
阿娜特:“我不說完,你不是會胡亂猜想嗎?”
袁忘點頭:“繼續,一定是英勇路人救了你。”
阿娜特搖頭:“那地方比較偏僻,那個時間幾乎沒有路人。不會有人注意小巷垃圾桶邊的垃圾場。”
袁忘:“請講。”
阿娜特:“他撕開我的上衣,如同狗一般狂舔……”
袁忘吐血:“這本書還是要的,能不能跳過?”
阿娜特:“我從來沒和別人說過這一段事。”
袁忘道:“我比較適應你和別人說的版本。”
阿娜特:“在我窒息昏迷之前,我摸到了手槍,打死了他。”
袁忘鼓掌:“我喜歡這個版本。OK,我們已經確認,阿玉是不可能自己謀殺自己。我們下樓分析一下,到底是怎么個殺法。”
阿娜特躺下一滾,單手支撐腦袋看袁忘:“這里也可以說。”
袁忘:“嗯?這個啊!”猶豫啊,別人邀請自己靠近,自己不好拒絕對不對?
阿娜特勾手指……
袁忘反倒坐下,翹腳看阿娜特:“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如果你沒有刻意勾引我,我想遲早會發生很愉快的事情。我才不在乎什么摩薩德。但現在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釋:什么意思?”媚惑術也屬于攻擊法術。遭受媚惑攻擊,攻擊失敗,進入戰斗狀態。
“呵呵!”阿娜特翻滾下床:“我來之前聽說過你,其實我根本沒和遠征在巴厘島調查這個案件。”
“哦,你那個故事也是假的?”
阿娜特點頭:“不會有人想襲擊一個攜帶槍支的女孩。”
袁忘:“你會騎單車也是假的?”
阿娜特一怔:“我會騎,不過這故事重點不在于單車吧?”
袁忘:“我認為在于單車,你被騙進小巷,你單車怎么處理?扔在大街上,還是扔在垃圾桶邊?既然有垃圾桶,垃圾桶邊還有垃圾場,附近肯定有居民。”
“嗯?”
袁忘道:“我認為故事是真的,情節和細節上你撒謊。你不會編這種蹩腳故事……難道那天晚上……”
阿娜特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沒有得逞就被擊斃了。”
袁忘很好奇:“我剛才如果靠過去,你要怎么處理?”
阿娜特狡詐一笑,又躺回去:“你過來就知道了。”
袁忘靈光一閃,恍然大悟拍掌:“你是泰國特產妖人,再見。”
阿娜特的謎題全部解開。
袁忘丟下一句話后,阿娜特愣了半晌才明白,險些抓狂,抓起房間榴蓮就想追上去暴了袁忘的狗頭。但她還是很理智的把榴蓮放下,10號和11號的說明中可以知道,自己是打不過袁忘的。
“晚娘,她是死妖人,還勾引我,我要換隊。”袁忘:“這還一周呢,不考了好不好?”
“你等等。”
一分鐘后葉晚娘回來:“阿娜特是女性,絕對是女性。不過……”
秦嵐一邊道:“別不過了,我早撈過她的底細,她不是妖人,她是妖婆。阿娜特是一名天才,高智商的天才。從小就受到專業的培養,使得她成為一名戰略型計劃制定者。據說巴斯停電就是她提出的戰略陰謀。首先用免費或者低價將巴斯的電廠擠倒閉,收購其電廠。每當巴斯武裝人員火箭彈襲擊以色列,以方就停電。緊張時期甚至每天就供應四小時的電。一旦以方停電幾天,巴斯的武裝就只能服軟。”
秦嵐:“不僅如此,她還以和平名義,向巴斯居民贈送或者低價出售各種電器,手機,電腦,免費直播足球賽,籃球賽,網球賽。讓巴斯居民習慣過上離不開電的生活。我暫時還查不到她父母的信息。但我知道她是以色列高級別保護對象,這次有四名保鏢跟隨她到巴厘島暗中保護她。”
秦嵐:“你別動她,否則四保鏢直接和你干,打死不至于,住半個月醫院肯定有。我覺得你打不過四個摩薩德特工。”
袁忘想起10號和11號:“四個確實有些困難。”一個是可以試試,畢竟阿娜特還是有魅力。
秦嵐:“別瞎搞胡搞,案子怎么樣?”
袁忘:“……案子……還能怎樣?”
秦嵐:“老婆你踢我干嘛?我和你說啊……要跳出思維……要去理解,一個案件這么久沒線索,肯定發生了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
袁忘:“幾乎不可能發生?”
秦嵐:“排除掉什么可能,最不可能就是真相。掛了,下次打電話前,麻煩你先計算下時差。”
“是是。”計算一下,現在是上午八點半,英國應該是凌晨兩點半。
死罪,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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