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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徒弟是病嬌 一百二十七 帶著魔族殺回鬼界
染塵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地接過織魄鼎:“上神的誠意著實大了些。”
“做與不做,全看你。”
染塵險些就要一口應下,但還是在即將脫口而出時忍住了,他舉著那織魄鼎看了看:“上神為何會想到找我?”
“你也看到了,魔族早已與本尊聯手,如今只差你妖族了。”
其實她來找他也算是情理之中,曾經的六界之中,仙界已然不存在,鬼界又身處地底,無法爬到上面來,而那人界一直都賴于神界的庇佑,且力量薄弱,根本不足一提。
魔界的那位魔君本就與她是故交,如今來拉攏他妖界,也的確無可厚非。
但染塵卻不敢隨意應下,若她是假意拉攏,實則試探呢?
又或者這本就是神界的一個陰謀?
就算她是真心實意的,這偌大的神界還有天君坐鎮,哪里是輕易能斗得過的?
他心里一邊急切地想要答應,一邊急切地想要拒絕,兩難之下,竟是連話也不知該如何說了。
崖香心知他會如此,倒也沒有著急地想要得到一個答案,而是揮袖替這里幻出一大片樹林:“術法再精妙,也還是比不上真實的東西。”
見染塵似乎準備開口,她急忙抬手:“妖皇不必著急,待本尊從鬼界回來再給答復也不遲。”
“上神要去鬼界?”
“鬼域內亂,本尊得去平叛。”
重新搖起了扇子,染塵的眼神里有著戲謔之意:“上神還管這檔子事?不像你的作風啊。”
崖香微微垂下頭小聲道:“本尊一向是個重情義有責任的好神仙。”
說完,兩人皆是輕笑了一聲,回身走了回去。
落羽終于盼到她回來,見她無恙后才暗暗松了一口氣。
崖香與染塵互行了一個禮:“妖皇不必送了,就在此別過吧。”
“如此也好,那我就在此靜候上神的再次到來了。”見崖香已經帶著大隊影子走了出去,染塵突然叫住了她:“萬望上神保重自身,莫要忘了今日之言。”
“那是自然。”崖香笑著點了點頭,便帶著所有人消失在原地。
赤云殿正殿內有紅光閃過,平地里卷起一陣帶著星點的旋風,崖香等人驟然出現,將那陣風散開揮發在殿內四處。
菘藍連眼也不用睜就知道她回來了:“如今這出場方式倒是越來越隆重了。”
“那是自然。”崖香快步走過去蹲下,拿著扇子拍了拍他的肩讓他睜開眼睛:“我還得帶他們去一趟鬼界。”
“既然都給你了,你隨意處置。”
也不知是因為什么,她似乎心情甚好,笑著拍了拍他的肩:“如此,我先下去了,這里你看著點。”
“放心去吧。”
崖香站起身,毫不留情地給了自己一掌,直直將自己的魂魄給拍了出來,這下手之狠,嚇得祁川在角落里都抖了一抖。
菘藍急忙伸手接過她即將倒在地上的身體:“怎么這么急躁。”
她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轉身走到那隊影子前,靜靜地等著,不一會兒見就見白無常一身狼狽地爬了上來:“你怎么去了這么久?”
“地上一日,地下一月,也沒去多久。”
白無常飄過來拉過她的手:“快跟我下去,那個神君快不行了!”
“帶上所有人。”
瞠目結舌地看著烏泱泱的一大片黑色衣服的影子,白無常的舌頭似乎更長了一些,他不明所以地看著她:“你這是要用魔軍去掃蕩鬼界?”
“正是。”
“呵……呵,真有你的作風啊。”
此刻也顧不上規矩不規矩的問題了,白無常揮出自己寬大的袍子,幻成一大片白布將所有蓋上,即刻下去了鬼界。
崖香雖然回來勉強上了一會兒身,但也只算是借用了自己的身子一下,她仍舊是在離魂蛻骨的狀態下,所以剩的時間不多了,她需要快速解決完鬼界的事。
一行人直接降落在鬼君殿,就見里面的似乎經歷過一場大戰,燭臺皆是被打翻,地面有許多坑洼,而李漫辰跪在菽離身旁抽泣著。
黑無常不知所蹤,空蕩蕩的殿內,只有他二人。
崖香急速飄過去,看了一眼菽離后,右手捻起紅光朝著他的眉心打去,勉強幫他穩住了魂魄:“發生什么事了?”
李漫辰見到她帶了一大堆人來,這下才算是心定了定,急忙抹了抹臉上的眼淚:“你們剛一走,那個叫什么祭的就突然率鬼來襲,還拿了把扇子將這里打得亂七八糟的,神君為了護著我和黑無常被打成重傷。”
“黑無常呢?”
“他……他被抓走了。”
崖香冷笑了一聲:“搶人搶到本尊頭上來了,還沒問過本尊同不同意!”
白無常將那些影子都歸置好后走了過來:“這些大多都是被我和老黑捉來受罰的鬼,我怕他們會被老黑不利。”
“他們若敢……我便血洗整個鬼域。”
她再一次因為沒有能保護好這些昔日舊友而憤怒,上蒼若是要給她磨難、各界若是要針對她,沖著她一人來即可,為什么總是要把那些真心愛護她的人一個個帶走。
不論是長言還是黑白無常,都是不能動的。
落羽見她情緒越來越不穩,甚至連身周都開始散發著血紅色的光紋,急忙走過來:“師傅一定要冷靜,若這是他們設的陷阱,那……”
“你以為為師帶這些影子來是做什么的?”
“可他們畢竟是魔族。”
崖香走到那個與妖皇相識的上品影子前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卑職名叫左麟。”
“好,左麟,現在本尊命你帶一隊潛進鬼域將黑無常大人救出來,務必做到萬無一失且不要打草驚蛇,可能做到?”
左麟抬頭看了一眼,藏在黑布后的臉沒有任何表情,他本來只聽命于魔君,但不知怎么回事,在這個女上神面前,他竟然不敢拒絕。
且她的眼睛里也有不容他拒絕的威嚴,甚至周身的氣場強烈到他膝下一軟,直接半跪在地:“卑職領命,若未能做到,便提頭來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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