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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徒弟是病嬌 七十四 最好的恩賜是成全
夕照此刻已經完全沒了理智,在失了摯愛的同時還被人戲耍,這換做誰怕是都無法冷靜,所以他做了一個十分大膽的決定。
作為鬼君自然與尋常的鬼不同,他的雙肩仍存有魂火,所以他便以魂火為祭,換了一瞬的修為大漲,給了崖香足以致命的一擊。
落羽看到他摘魂火時已經料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急忙向祁川要了個可以飛身過去的心訣,立馬瞬移了過去。
崖香也沒料到他會如此拼命,但即便如此也還是冷靜沉看著他,就在準備起陣接招的時候,落羽驟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他以身為盾,硬生生地替她接下了這記重擊,險些連胳膊都飛了出去。
崖香攔腰扶著他搖搖欲墜的身子:“你做什么!”
“我是血族之身,不怕死的。”
心間似乎有什么在綻放,溫熱的氣流游走在眼眶,化為一滴眼淚落了出來。
三萬年了,她終于又遇見了一個愿意為她以命相搏的人。
長言為她魂飛魄散,菘藍為她屠殺天下,都沒有這個孱弱的落羽更能觸動她堅硬的內心。
他靈力微弱又有重傷,即便身負部分混沌之力,也不過及她萬分之一的力量,但就是這樣的他,還是未做猶豫,以身相擋。
揮掌打向夕照,直接結束了這場戰斗,崖香攬著落羽落地,看著已經沒了動靜的他失神。
趴在不遠處的夕照突然笑了起來,他伸手指著她:“能換得你也失了心愛之人,倒也值得了。”
心愛之人?
落羽何時成了她心愛之人?
這不由自主從眼中迸發出來的憐愛,連她也未曾發覺,指尖輕抹著他的眉心,指下的輕柔,是她從來不曾有過的柔情。
他不是第一次為她傷,但這次卻莫名地讓人心動。
祁川急忙跑過來扶起落羽,眼神復雜地看著她:“先將他交給我,上神先去處理的別的事吧。”
“好。”
崖香面色蒼白地站起身,冷冷看著在地上掙扎的夕照:“你可知上一個傷他的是何下場?”
“呵……”
右手幻出青劍,再拋至半空分出一百零七個分身,她不過瞇了瞇眼睛,那一百零八把劍便直接對著夕照穿身而過,每一處都給他帶來了徹骨的疼痛。
但她卻沒讓他灰飛煙滅,而是召回了所有的劍,再次對他穿身而過。
祁川扶著落羽看著這一幕時,身子抖了好幾回,這位上神發起脾氣來真是不得了……
待夕照只剩下最后一口氣時,她終于停了手,負手看著他:“不知好歹的東西。”
夕照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眼神渙散地趴著。
抬頭看了看,崖香提著夕照的后頸就返回了那個黑洞之中,將他扔到地上后,她雙手結印從掌心之中幻出一團白光扔在地上。
“這是本尊抽出來的知鳶神識。”
“她……她還在?”
“嗯。”崖香側身看著地上的白影:“如今她已成了鬼,和你倒是極為般配,本尊便做主將她賜給你。”
“怎么……怎么會?”
看見知鳶后,夕照終于有了些力氣,爬去她旁邊細細看了看,的確是她沒錯。
“你二人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本就該是灰飛煙滅,本尊做出這許多來,便是讓你二人既受了責罰,又瞞了神界,還能有一條路可走。”
“你為何這樣做?”
崖香卻不回答,只是垂眸看著他們,陷入了自己的思緒里。
她本來的打算的確是要這二人付出代價,但又在想起長言后軟下了心。
神界絕不可能容許他二人還存于世,所以她只能先抽出知鳶的神識,再搞出一場大戲,讓所有人都以為知鳶神魂俱滅,也順帶圓了夕照的一腔深情,讓他終于可以和她相守。
她替知鳶煉化成鬼,讓她再無法回頭,也算替夕照做了他一直想做卻不敢做的事。
她算好了每一步,卻偏偏在落羽那里出了錯漏,只要她接下夕照的一擊,那便可以以重傷為名,也放了他離去。
夕照伸手撫著知鳶的側臉,稚氣的聲音也緩和了下來:“你為什么不早同我說,這樣我也不會下如此重手。”
“不逼你摘了你的鬼火,神界哪會放過你?”
“原來上神早就想好要成全我。”
“本尊雖囂張跋扈,但絕不是忘恩負義之人,你雖然算計了本尊和水神,但本尊愿意以德報怨。”
慢慢抬起頭,夕照這才仔細打量起了她:“你和傳聞中的那個戰神還真不大一樣。”
“去吧,帶著她回去鬼界,再也不要露面了。”
看著崖香已經抬步欲走,夕照終于翻身坐了起來:“等等,我或許有法子能織好水神魂魄。”
背對著夕照的崖香莞爾一笑,她要的東西終于到了。
“哦?你有法子?”
“我還不確定,待我回去細細查探清楚,確定之后我自會來尋你。”
崖香點了點頭,指了指頭頂:“把你的兵帶走。”
“你不怕我食言?”
“你不敢。”
看著她的背影,夕照拿出剩下的混沌珠碎片推了出去,無力地笑了一下:“混沌珠你拿去,以此滋養水神魂魄,日后定有助益。”
待她離開后,夕照這才慢慢抱起知鳶,抬頭看著正在被慢慢封住的洞口發呆。
他是真的沒有料想到她會這樣做,周全又妥帖,既解了他多年來的心結,也給他尋了一條新路可以走。
她這樣做是為了讓他把責任推在她身上,這樣知鳶醒來后發現自己已成鬼,也不會怪罪他,而且沒了神界的監察,他會有很多時間去和她相處,慢慢去讓她釋懷。
今天這么大的動靜神界必定已經知曉,她冒著自己重傷的風險做戲,反而讓他欠起了她的人情債。
這個上神啊……與以前真的大不同了,她好像多了一種叫人情味的東西。
返回地面后,崖香掃了一眼四周,見所有的鬼魂已經被召回,這才走向祁川,看著他扶著的人輕聲說道:“他傷得極重。”
祁川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她,張了張口還是沒有出聲,畢竟這個血族已經不是傷得極重的問題,而是……徹底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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