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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普通通大師姐 二百九十二、不能帶她一起玩
精怪和妖族,居于人跡罕至之處,多與世隔絕。
他們或是弱肉強食,或以血脈定尊卑,憑借本能趨利避害,心性簡單,大多如幼童一般。
很多時候,他們也分不清自己所作所為的是非對錯。
但正常情況下,相處起來還是比人族要簡單得多。
林玄真看沈沐這個樣子,不由輕笑一聲。
“天雷門內每個弟子都有自己的任務和職責,也各有追求。即使楚怡是我徒孫,也不必事事向我報備。你就好好修煉,多長幾片葉子,比什么都強。”
“哦,那我以后就知道了。”
沈沐受教,低聲應下,乖巧得仿佛剛才打小報告抱怨的那人不是他一般。
有了沈沐的幫忙,林玄真很快就采集了滿滿一籃子。
林玄真收起一籃子懸鉤子,從儲物鐲中取了一瓶藥渣,遞給沈沐。
“多謝你幫忙了,這個給你。”
沈沐接過那丹藥瓶,開心道:“應該的應該的,我也是五雷峰的一份子嘛!”
林玄真看著沈沐開心的樣子,決定這一次就用他化形前那一大把神木葉和懸鉤子,叫小師侄幫忙釀酒。
余光見著靈半夏和朱果苗離開五雷峰頂后,都有些萎靡,林玄真又對沈沐隨口吩咐道:“你常來靈草園照看些,靈半夏和朱果苗就不必移植回去了。”
沈沐自然應下,靈半夏和朱果雖然是奇花異草,卻不曾開啟靈智,于他而言也算不上是同族。
算起來,常思意和他才是最親近的。
沈沐高高興興地回了自己本體里修煉。
林玄真則在洞府門口,等著小師侄回來,給自己答疑解惑。
雖然不想叫小師侄告訴她那不可說的事,但她另外還有很多疑問。
經過這幾年的歷練,林玄真總覺得五大宗門對待天雷門的態度,有些分裂。
比如說之前清虛宗剛剛上任的宗主王珂,對天雷門傳達的多是善意;
一劍宗的現任宗主謝鈞,也沒有一絲要為難她的意思;
更不用說,還有顏墨這種,明面上就是通過八大宗門聯合大比拜入其他宗門,差點成為炎極宗宗主的。
林玄真想知道,自己師父和師兄們,到底瞞著她在做些什么。
有什么事情不能帶她一起玩的?
于是她干脆發了傳音符,叫常思意來給自己解釋解釋。
沒多久,常思意就再度回了五雷峰。
此時他已經將自己原先的肉身煉化融合,身上的草木氣息又被掩蓋了幾分。
修為略有提升,已是化神中期。
見到端坐于石桌旁等候的林玄真,他恭敬道:“小師叔找我何事?”
林玄真微微頷首,示意他先坐到石桌旁。
談正事之前,林玄真取出那籃子懸鉤子和近百枚神木葉,放在石桌上,說道:“我的靈酒不夠了。”
“弟子明白。”
常思意手一揮,收起正常修士看了會激動到手抖,于大師姐而言卻只是尋常釀酒之物的懸鉤子和神木葉。
林玄真打量了常思意一眼,微笑道:“這個徒弟你還滿意嗎?”
常思意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法衣,這是楚怡孝敬他的問月蠶絲織就,能夠掩飾修為和根骨的法衣。
這法衣上的陣紋,當然也少不了小師叔對楚怡的指點。
“小師叔慧眼識珠。楚怡雖是純陰之體容易招人覬覦,行事手段較為奇特,但心思極正。執法堂的‘證心三問’,她能一次通過。品性資質,我都很滿意。”
常思意對這心細如發,提早做好各種準備的徒弟,自然挑不出理。
以楚怡目前這樣靠譜能干的樣子,她一定也能擔起他所承擔的事。
想到這里,常思意心里升起幾分慚愧。
徒弟確實是個好徒弟,可他注定是個不稱職的師父。
為了小師叔,只能委屈徒弟了。
林玄真提醒道:“你別忘了還有安思梅,楚怡在制作靈食方面沒什么天賦,別勉強她了。”
“是,弟子明白。”常思意自我反省道,“之前是我想岔了,總想找個天資出眾,凡事一點就通的全才做徒弟。這一回我險些丟了性命,叫師祖的傳承斷絕,實在是不孝。”
也許是師祖和師伯們太過出色,他自身天資和悟性,也屬于同輩之中頂尖的,這導致他也總想找個比自己更天才的弟子當徒弟。
雖然也曾出現過資質絕佳的弟子,但經過幾次試探,都不是能叫他放心托付重任的,便也不了了之。
看來看去都不滿意,拖拖拉拉的,結果常思意兩千多歲還沒收親傳弟子。
若不是這次險些魂飛魄散,被小師叔強行安排當師父,估計他還要拖上千年。
林玄真不著急問正事,只當閑話家常一般,說道:“既然你有這樣的覺悟,那就多收幾個親傳弟子吧!”
常思意神情微變,也不應答,卻道:“若有合意的,我一定多收幾個。”
現如今招入天雷門的弟子,與天雷七星時代可不一樣了。
那時多得是棄嬰孤兒,如常思意自己,從有記憶起,就是個乞兒,還是被天雷第七星撿回來才吃飽飯的。
這感情自然不同。
林玄真嘆了口氣,開門見山地問道:“小師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盡管說出來,我絕不怪罪。”
常思意微微一僵,面色如常道:“弟子豈敢隱瞞小師叔?”
“那么你解釋一下,顏染的扳指,為何是天雷門弟子玉牌熔煉的?顏墨和云淺離開天雷門,卻沒有收回他們的弟子玉牌?”
林玄真的語氣嚴厲許多,她萬沒有料到,都問得這么直白了,常思意還想瞞著。
她寧愿面對殘酷的真相,也不愿意被人蒙在鼓里,稀里糊涂的。
就算是“為了她好”,那也要看她自己覺得好不好。
這么想著,她就有些怒氣上涌。
五雷峰上的天色忽然暗下來,原本白棉花似的云團翻滾著,漸漸染上了墨色。
常思意抬頭看了看,又沉默片刻,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隱瞞,才開了口:“小師叔息怒,我如實說就是了。”
林玄真也跟著抬頭看了一眼。
她第一次把這奇特的烏云凝集和自己的情緒變化聯系起來,不由警覺道:“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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