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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救濟窮人

作者:淼仔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淼仔 | 承平伯夫人的客廳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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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平伯夫人的客廳 第八十六章,救濟窮人

老孫這古董商人也是個文人,所以他知道有位大富翁名叫石祟,他的暴富史是在自己任上搶劫富翁,老孫嘆道:“賺來的不如搶來的快,石祟當年為家財所累而敗家,文家也走上這條路。”

在官道上和林鵬的匆匆見面,林鵬把從商認寶那里聽來的話給他,老孫皺眉不已,為塊瓦當就害人,文聽雨還真干得出來。

這件事情里要論對和錯,林鵬可沒有招惹文聽雨,林鵬報仇正當,與老孫沒有仇和怨,老孫是受人之托,不拿白不拿。

天愈發的寒,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是富貴人的境界,不過老孫要辦大事,他一口酒也不會沾,也有把心愛的茶壺,外面包著妻子做的暖套,吸溜一口熱茶下肚,老孫想到文家的名貴茶壺,他就快要有一把了。

天陰沉沉的,看著像下雪,不過清冷的溫度其實低不下來,南興有雪,有時候很大的來上一場,這取決于翻過那座山的冷空氣和從大平原上過來的冷空氣,不過冷空氣翻山越嶺及長途跋涉以后,到達南興寥寥無幾。

難構成大雪封門,有錢人家暖閣紅梅手爐對著火鍋也沒什么,街頭巷尾的窮人們無房無炭無衣無食就成煎熬。

衙門的施舍是他們生存的固定生活來源,再有就是善心人或者偶爾裝裝善心的人拿出的照顧。

這樣的朝代,制度的制約、交通的滯后及統籌的不完善還有種種陋習,造成年年有難民,晉王梁仁不是大手大腳的富人孩子,雖然他的稱謂后面有“殿下”的字樣,他不忍心拒絕任何難民,哪怕明知道有些人好吃懶做,春耕敷衍他自己,秋收也敷衍他自己,沒到冬天就卷鋪蓋攜家到南興等救濟,梁仁也狠不下心。

那些一看就是老面孔的難民,怎么可能年年遇到天災,不過他們對于生活質量要求不高,有個地方睡哪怕睡屋檐,冬天有飯吃哪怕半饑半飽,也成。

這種仁善帶來一定的好處,比如有些難民認為南興的制度較好,他們第二年就會帶著不多的家當而來,南興的衙門對于留下難民有專門的規則,難民中會悄悄流傳留在南興可以開荒地可以減賦稅等等,愿意求證的人可以向發放粥米的衙役們求證,決定是不是改換住處。

南興的富裕由一個主導的人,晉王梁仁帶來,實際完成由下面所有的官員,去世的承平伯、還當官的喬老爺及所有的衙役書辦們共同承擔。

還有,南興民間富裕是不爭的事實,承平伯夫人沒有出嫁時,有嫂子丁氏刻薄的克扣著,也存得下來一兩多銀子,每到冬天回想自己以前難處而愿意施舍的富人很多。

天亮了,周圍人起來的腳步聲驚醒小芹,她朦朧的眼神里看著紛紛走出丁香巷口的身影,下意識的往旁邊湊湊,推一把路上的臨時同伴。

“平嬸,領粥米去了。”

說完這句話,小芹完全的睜開眼睛,發現昨夜睡在這里的同伴都不見了,只有她和同樣蓋著破爛鋪蓋的平嬸。

嘟囔道:“又撇下我們,”手上愈發用力的搖動爛鋪蓋里的人:“平嬸,咱們又晚了。”

丁香巷里是南興王城有名的乞丐街,梁仁到了以后修整加固,變成一個碩大的空地,上面有頂擋住風雨,地面高于巷口一尺左右,乞丐也好,難民也好,擠擠也就睡得下。

大部分人這么一離開,空地上頓時寒冷,又有小芹的催促,一個半花白的頭發不耐煩的擠出卷成筒的鋪蓋,中年女人的神情里帶著迷糊,語聲惡劣:“好好,反正去晚了,著什么急。”

小芹帶出委屈,對于這個半路上結成小團體的女人,她半瘋半傻的照顧不到自己,反要自己照顧她不說,有些時候還脾氣不好,九歲的小芹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也別扭上來。

她想到自己的父母,嘴巴撇了幾撇,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可是她自己和平嬸都需要照顧,指望平嬸不行,小芹背過小身子抿去眼淚,轉過臉兒沒事人一樣的繼續推著平嬸:“晚了就要多跑幾條街才能有粥米,要是所有的粥棚都沒有,就得要飯去。”

小芹不喜歡當叫花子,她不知道“尊嚴”這個詞,不過領施舍的粥米感受不同。

平嬸拉長臉坐起來,她的鋪蓋從來不愿意疊,團團放著,小芹卻不,她重新疊好,感覺像在家。

正疊著,平嬸蹶起屁股朝天,耳朵貼在地上,眼神里充滿警惕。

這一刻她是清醒的,像是飛快思考著什么,在她背后的小芹還沒有問出來,平嬸把她摟到懷里,從被她們蹭來蹭去的土地上抹出一小把灰,把小芹本就骯臟的臉兒抹成黑鍋底。

這動作帶給小芹驚嚇,瑟瑟縮在平嬸懷里的她小聲道:“誰來了?”

哄的一聲人聲起來,剛才走出巷口的難民們參差不齊的道:“夫人您好,您還要雇工嗎?”

“承平伯夫人!”小芹擠出平嬸的懷里,黑色的小臉兒亮上幾分。

在逃難的路上,小芹遇到過不懷好意的男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有時候也許就是同路的難民,遇到平嬸以前,小芹困難的保護自己,遇到平嬸以后,半瘋半傻的女人對有人接近異常敏感,總是早早的把小芹保護在懷里。

今天也不例外,不過小芹強行的掙開她的臂彎,笑出一嘴白牙,她的條件不允許清潔牙齒,不過生長的一切都是好看的,牙齒也是一樣,潔白的像塊玉石。

“伯夫人呢,我說過她也許雇用咱們的夫人,平嬸快點上前,別再磨蹭了,”小芹拖著平嬸。

平嬸開口,嘶啞的嗓子像常年缺水:“我聽到有男人。”她剛才聽到沉重的腳步聲,男女體質的差異和這個朝代制度的制約,女人幾乎不承擔外面的事務,夫人們走路追求輕盈。

呼聲越來越響,有女人的嗓音出來:“你們退后,別擠到我家夫人,往后面退一退,”

小芹亮晶晶的眼睛看過來,平嬸沒了話說,看得出她極不情愿和人接受,九歲的小芹是個例外,兩個人向著熱鬧的地方走去,見到黑色的披風黑色的面紗,果然是個女人。

平嬸低聲道:“怎么一身黑?”

“她丈夫去世了。”小芹道。

“丈夫去世也能出門?”

“七七過去了的,”

平嬸瞅小芹:“你和我同一天到這里,你從哪里知道的?”

小芹有了一絲笑容:“同村的大叔說的,他往南興王城當雇工,”嗓音漸低,笑容也消失:“回村的那天,我爹娘去世,同村的大叔來幫忙,他們說話我就聽見,他說承平伯夫人從討飯的里挑雇工呢,”

“這也不是你一個人跑幾百里路到這的原因吧?”平嬸帶著憐憫。

小芹肩頭抽動,泣聲道:“舅舅要賣我,我沒處兒去,”

平嬸拍拍她:“好了,我不喜歡哭,也不喜歡看別人哭,你別煩我,讓我想個法子,如果她家足夠好的話,我就帶你進去。”

“真的?”

小芹吸吸鼻子,把眼淚忍回去,耳朵抽上一抽,眼神被前面吸引收不回來:“舍東西呢,平嬸你等著我去拿。”奮不顧身的擠進人堆里。

平嬸真個原地站著,嘆道:“傻丫頭,都不知道人家好不好,就想當她家雇工,”

再一想,她也煩悶,自己也不是一樣,道聽途說南興的晉王善待難民,可以有個安身的地方,也就來了。

好吧,她也上前去看看,與聽來的是不是相同。

消息傳播滯后的這個朝代,哪怕梁仁登高一呼,都到南興來吧,南興這里相對優待,在一定的時間也覆蓋不了大的范圍,而聽到的人也不見得相信。

拋棄家園換個新地方,是天大的事情,再加上交通也滯阻,誰的一生里花得起時間做這樣的嘗試。

真正為改變環境而來的不是很多,而愿意來的各有難處。

說著小芹傻的平嬸靜靜的打量熱鬧場地里的人,這可能是她下半輩子的衣食住行,半點兒也錯不得。

厚厚的面紗擋住承平伯夫人的面容,平嬸看不到她的神情,也就無從在面相上判斷對方的真善假善。

面紗是個好東西,承平伯夫人熱切的接受它,它多少屏蔽登徒子,不給他們狎玩的心思。

從面相看人有一定的道理,內心滋養外在,常年善良的人眼神往往柔和,說到這里要有人抬扛,擅長偽裝的人里也往往有慈眉善目的代表,能偽裝面容的人,偽裝不了語言。

有些人一張嘴,就能聽得出攻擊別人還是包容別人,挾制別人還是糾正別人。

平嬸看著那位貴夫人,她現在沒法上前交談,而偽裝得了語言的人,偽裝不了行為。

北風吹到最烈的時候,風帽下露出小白花,她為丈夫戴孝,再看她和帶來的人拿出來的東西,雪白的饅頭,拳頭大的飯團,還有一壇一壇的咸菜,每發一個饅頭就給一小塊咸菜。

除此,她還帶來一些粗布,分給衣著單薄的老人和小孩子,她沒有離難民們很近,甚至很少親手分東西,不過她至始至終的前俯著身子,在角度的作用下,偶爾能看到風帽下露出的眼神里充滿關切。

這關切像把刀子,筆直插到平嬸的心底,讓她沉寂已久的內心煥發出酸痛脹麻,淚水流暢的往眼眶里去,像一汪堵塞已久忽然疏通的山泉水,噴涌而出。

眼淚嘩嘩流出兩道白,和周圍面頰鼻子上的黝黑迥然不同,好在,也沒有人看見,沒有人會盯著一堆骯臟漆黑的難民們久看,除非他們正在發善心,也不輕易看到一堆難民中的那針尖般的白。

這給了平嬸一些時間,讓她有發現自己流淚,舉袖子抹眼淚,袖邊的一圈兒黑重新讓妝容勻凈,平嬸的自語聲又出來:“這樣的眼光應該不是假善人。”

自從她進入難民的隊伍里,沿州過府的看到不少善人,他們的眼神最好的是憐惜,最差的是嘲弄。

一面給人東西,一面笑著體會這種差異,這是最糟的一種,而帶著憐惜的也讓平嬸刺痛,有誰愿意當難民?

關切,是建立在平等的身份,它出自于真正的關心。

平嬸下定決心向著承平伯夫人走去,最后一個饅頭發完,最后一塊粗布也離手,感激聲里,承平伯夫人被簇擁著走向她的馬車。

平嬸只能停下腳步,小芹擠來,高興的舉起手中的饅頭,驕傲的道:“我有四個饅頭和四塊咸菜,平嬸,有一半是你的。”

想到剛才兩個人的對話,有些心虛:“我忘記問她家要不要雇工。”

平嬸拍拍她的手:“不急,咱們還在南興呢,還會遇到她。”這話也是對自己說的,多看幾回再尋主人,總是沒有錯。

小芹就高興了,拉著她回到兩個人睡覺的地方,開始分吃東西。

承平伯夫人沒有想到有人偷看她,還想了很多,馬車里的她和秦氏談論著,說的也是雇工的事情。

她想恢復家產,甚至比承平伯在世的時候還要多,她要讓所有現在還跟著她的人知道,不背叛的收入更高,人活著為的是衣食住行,背叛與忠實之間的區別,就在于衣食住行。

“田莊上需要人,鋪子里也需要人,不過強壯的人足夠,再挑一些老人和孩子雇用吧。”

承平伯夫人不會承認她這樣說的原因,在于看不下去老人和孩子流浪街頭,成年的人遇到困境可能是種機遇,老人和孩子在體力和反應上整體有所欠缺,他們遇事就低頭讓承平伯夫人想到以前的她自己。

秦氏對管家或許說得上話,對于管理整個家也是懵懂,她嗯嗯的接著話,一般是承平伯夫人自說自話。

承平伯府的門外,南宮夫人、蔣夫人等含笑看著馬車到來,車身上有伯爵府的標識,她們紛紛露出和氣的笑容。

承平伯夫人和秦氏第一時間警醒,又沒有下貼子,她們來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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