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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悍媳 第597章 祖地2
“大丫,我們現在躺在同一個棺槨里,算不算是夫妻了?”司昭扭頭朝余夏兒看去。
余夏兒轉過頭來看他,問:“這么想跟我成為夫妻?”
司昭點頭:“想,做夢都想。”
余夏兒靜靜地看著他,眼神有些復雜,唇角微彎。
司昭不自覺被吸引,側身,伸手將她摟住,臉漸漸靠近,想要親吻她。
突然‘轟’的一聲傳來,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曖昧。
緊接著天搖地動,棺槨翻卷,前一刻如被拋到了天空,下一刻又如被打入地里,片刻不得安寧。
司昭緊緊將余夏兒摟在懷里,用自己的身軀去抵擋每一次的猛烈撞擊,盡量不讓余夏兒受傷。
“你不用護著我,我身體很結實,不會受傷的。”余夏兒說道。
“沒關系,我也不會受傷,頂多有點疼而已。”司昭皺著眉頭說道。
余夏兒怔怔地看著他,臉色都蒼白成這樣了,還嘴硬。
其實她骨頭很硬的,連幾百米深的水潭她都能安然無恙地待上半年。這些碰撞再厲害,也只在棺槨范圍內,對她來說壓根不算什么。
可司昭不一樣,他只是個才修煉不到五年的小萌新,身體基礎還沒打好。
這種強度的碰撞一時半會雖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時間長了還是不行,不僅會要了他的命,還會把他摔成翔。
剛這么想著,就見司昭忽然一口血噴了出來,緊接著就昏迷了過去。
余夏兒:……
說什么來著?
可惜她現在沒有真氣,不然也不會這么被動。
“沒點能耐,還逞強!”余夏兒嘀咕了一下,將司昭摟進懷里,后面就由她來護著他好了。
大概司昭比較倒霉一些,自他昏迷過后以后,那種強烈的撞擊再也沒有出現過,棺槨就猶如風中飄零的樹葉,偶而也會打卷一下,碰撞一下。
但力度都不強,仿佛被什么卸去了力量一般。
余夏兒猜測他們現在應該是在水中,力量大概是被水卸去的,她留著的氣孔并沒有再進入半點空氣,也證明了這一點。
氣孔并非直線,因此她看不到外面。
她試著把懸珠收起來,也沒有任何光線進來。
不知到了哪里,她體內沒有半點真氣,窩在這狹隘的棺槨里,漸漸地有了憋氣感。
長此下去,怕是會被憋死。
余夏兒臉色不是很好,想當初她泡在水里半年都沒被憋死,如今要憋死在棺材里頭不成?
再看司昭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余夏兒趕緊翻了翻挎包,先拿出來療傷藥給司昭吞下,然后才拿出來龍髓丹。
不知管不管用,先吃了再說。
這龍髓丹自煉好了以后,余夏兒就沒有吃過。
因為她覺得這東西她吃了沒用,頂多也就補充一點真氣,但對她的修為沒有太大的作用,因此吃了也是浪費。
如今看來,當時她不吃是對的。
這玩意味道是真不錯,那個時候她要是吃了,說不準會停不下嘴,把它們都當糖豆吃了。
一連吃了十顆,余夏兒忽地想起什么,朝司昭看了過去。
見他似乎好了許多,就拿了顆龍髓丹塞進他嘴里。
她吃了有種,已經不憋氣了,不知他如何。
有用的話多吃點,省得缺癢。
不料剛喂進去沒多久,司昭就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臉色蒼白如紙,像霜打的茄子蔫了。
余夏兒:!!!
怎么肥事?
嚇得余夏兒哪里還有心思吃龍髓丹,趕緊給他把脈。
“完犢子了,叫你不要燃燒真元,你偏不聽。這下可好,修為盡失不說,根基也毀了!結果還是沒逃了,你說你虧不虧,尷尬不尷尬?”
余夏兒皺起了眉頭,連忙將手貼在他的胸口上,將龍髓丹的那股力氣抽出來。
這有些難,余夏兒費了不少功夫。
那股力量剛離開,司昭就睜開了眼睛,無比虛弱地說道:“雖沒逃了,但找到了棺槨來躲,不是嗎?”
余夏兒翻出藥瓶來,打算再給他吃一顆療傷藥,結果倒了好幾下也沒把藥倒出來。
未免沉默。
來崇安前,她瓶里裝了十五顆藥。
才幾天的時間,這藥就全沒了?
她好像才吃一顆,別的都是司昭吃的。
余夏兒眼神復雜地看著司昭,本來人好好的,她若不塞他吃下那一顆龍髓丹,他就不會經脈盡斷,再次受到重創。
給他藥之前,她應該先給他把脈的。
可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你可能真的要死了,這棺槨怕是真要用來葬你了。”余夏兒眼神復雜,心里頭很是難受。
“沒關系,你活著就行。”司昭才說完又吐了一口血,臉色更加蒼白。
他對自己的情況很是了解,就算沒有那一顆龍髓丹,也活不了多久。
那顆龍髓丹,只是加快了速度而已。
不過他并沒有后悔燃燒了真元,如此結實的棺槨很難得,若是沒有它,他們此刻還不知會如何。
想想這海浪的巨大,大概是活不成的。
余夏兒抬袖給他擦了擦嘴角,可她發現血越擦越多,怎么也擦不凈。
“你好好活著,回去以后咱們倆就成親。”余夏兒親了親他的眉心,很是認真地說道。
“好。”
司昭艱難地說完一個字,又開始吐血,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余夏兒心里好難受,這是她作為一個醫者,正式行醫后犯下的第一個錯。
她害死人了,而這個人是她身邊最為親近之人。
怎么辦?
她空有一身的醫術,卻救不了他。
眼淚不經意間滑落,滴在司昭的臉上。
司昭艱難地抬起手來,給她擦眼淚,他說不出話來了,只能用眼神無聲地安慰她。
別哭。
看她哭,他挺難受的。
從認識她到現在,已經有四年多了,他從未見過她流淚。
余夏兒抬手抹了臉一把,看著手中的濕潤,怔了怔:“我流眼淚了?”
不記得多久沒流淚了,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她的淚腺好像被摘除了一樣,她就連犯困,打哈欠都不會眼角濕潤的。
現在竟然掉眼淚了?
忽然棺槨輕了一下,猛地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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