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驅魔人的自我修養 658、有其主必有其仆
艾利克斯看著信封的凄慘樣子,不禁嘆了口氣。
她還記得之前就是這個信封幫著自己去救杜維,可沒想到幾天不見,這信封卻變成了現在這樣。
打字都打不清。
為了拯救自己的愛人,還獻祭了大部分記憶。
不由得。
她扭頭沖杜維說道:“你的這個手下真的很忠誠,以后你一定要想辦法把它的記憶找回來。”
杜維面露遺憾。
他指著信封說:“記憶的獻祭就連我都束手無策,它失去的記憶永遠沒法找回來,除非時間倒流。”
說著。
杜維又對艾利克斯說道:“親愛的,即便你的夢是真的,但請你記住,我永遠都站在你身邊,就算有一天我迷失了自我,我也不會對你動手。”
艾利克斯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道:“可是……可我的確記得很清楚,公爵閣下,還有米內特的事。”
杜維暗自搖頭。
怎么就忘不了那些事呢?
就此揭過不好嗎?
于是,他沖信封試了個眼神。
后者立馬會意。
而后,杜維便故作思索的說道:“公爵閣下和米內特,按照你的夢推斷,是另一個我還有另一個你,但我確實沒有這些相關的記憶,我也不記得之前都發生了什么。”
艾利克斯沉聲說道:“醫生說你是選擇性失憶,我確實不應該繼續追問你,但我查到了一個叫拜公爵教的組織。”
“這個組織的確和你有關,他們祭拜的神像雕塑和你戴著面具的時候一模一樣,而且成立的時間并不久,我甚至還查到它的前身叫不凋零之花。”
杜維捂著腦袋痛苦的說道:“不凋零之花,拜公爵教,難道那真的是我,可是我為什么沒有記憶,啊……我的腦袋好痛……”
也就是說話的同時。
杜維直接痛哼出聲,身體顫抖著,額頭冷汗直冒,臉色是一片猙獰。
艾利克斯立馬就心疼了。
“寶貝你別去想了,越想你就越痛苦,既然你不記得了,那就當它不存在,你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養好身體。”
杜維痛苦的說道:“不,我一定要想起來,我絕對不可能對你動手,我要知道一切的真相。”
突然。
他低吼一聲:“信封,給我具現你現在記得的所有信息。”
尊命……我的主人。
信封顫抖著懸浮到杜維面前,陰冷的氣息頓時緩緩散發了出來。
可什么還沒發生。
就聽到撕拉一聲。
原本就破損的信封直接裂開,緩緩飄落在床單上。
就好像是死了一樣。
杜維臉色大變,眼中有哀傷,有痛苦,有懊悔的神色,種種情緒全都透過目光交織在一起。
顯得無比苦澀。
“信封,你……”
杜維立馬撿起信封,眼睛都紅了:“你跟了我那么久,為我出生入死,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強迫你的。”
這話一出。
艾利克斯頓時很尷尬。
她滿臉的歉意,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杜維,對不起信封,是我不該逼你們,我再也不問了好嗎。”
說完,艾利克斯又小心翼翼的說:“杜維,信封是死了嗎?”
杜維搖頭不語,身體都在劇烈的顫抖。
良久。
他慘笑一聲,一只手捂著臉,一只手握著信封的“殘骸”,緩緩躺在了病床上。
“讓我一個人安靜一會兒好嗎?”
“艾利克斯,我現在很頭疼,我感覺我失去了方向,我需要好好思考。”
杜維都這么說了。
艾利克斯還能怎么辦。
她嘆了口氣,站起身退后:“我……唉……杜維,你好好休息,你不要多想,錯不在你,而且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杜維擺了擺手,神色慘淡。
就好像真的失去了活下去的意義。
整個人都顯得頹廢了起來。
待艾利克斯走后。
過了好一會兒的功夫。
杜維臉上的哀傷和痛苦蕩然無存。
他一把將信封甩開,然后緩緩伸開自己的雙手,看了起來。
右手手背上,面具的圖案緩緩浮現。
指針,黃金胸針,以及別的代表著魔神力量的符號全都呈現在了面具上,變成了一個整體。
裂成兩半的信封則懸浮在空中。
直接恢復了原狀。
偉大的主人,您真的是太無恥了,天底下恐怕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想到用失憶來騙女朋友,不愧是您啊。
杜維瞥了它一眼,目光微冷。
信封立馬改口:主人您怎么就失憶了啊,您的記憶恐怕永遠都無法恢復,咱們毀滅世界的偉大目標,恐怕短時間內沒法實現了。
杜維低聲說道:“算你還有點腦子,你給我記好了,等在過一段時間,我把萊恩從暮鐘救回來以后,你的記憶就恢復了,到時候要是艾利克斯問起來,你知道該怎么說吧?”
知道知道,信封當然知道,什么公爵閣下?什么米內特,那和主人您有什么關系,那壓根就不是您。
您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獵人而已。
杜維滿意的點頭說:“很好,這次你的演技還不錯,雖然有點浮夸,但對比之前提高了很多,以后你就是惡靈軍團的軍師。”
剛利用完,怎么著也得給點甜頭。
空頭支票而已,杜維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信封卻就吃這一套。
它立馬就激動的顫抖了起來,圍著杜維轉圈圈。
太好了,偉大的主人,我信封終于出人頭地了,能成為惡靈軍團的軍師,我信封豈不是也能為您征戰四方?
對了主人,咱們惡靈軍團現在有多少成員來著?
杜維皺眉說道:“你,黑影,弗萊迪,如果要加上鎖鬼普頓的話,就是四個。”
頓時。
信封蔫了。
那我這個軍師有什么用?黑影哥又不會聽我的話,弗萊迪天天在夢里待著,鎖鬼普頓那他媽就是個傻逼,我信封合著就是個光桿司令?
杜維搖頭說道:“只是你是而已。”
話音剛落。
杜維便從床上坐了下來。
他赤著腳,穿著病號服,別說看起來真像精神病醫院的病人。
而此時。
窗外以是深夜,漆黑不見五指。
連月光都蕩然無存。
“要下雨了。”
杜維低聲說了一句,他看著自己右手手背上的圖案,整個人已然進入了惡靈化之中。
“萊恩,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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