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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王的意志 第五百六十三章 警覺的大魚
天色剛剛蒙蒙亮,幾個蘇蘭人,華萊士等人在“杰克.斯派洛”的帶領下繞了個大圈子,來到了利茅茨港以北的一個隱秘港口之外。
清晨的海風涼颼颼,掠過華萊士的身體,讓還處于興奮熱血中的狂戰士感到一陣發涼。
這個隱秘的港口中停泊的船只不多,但高高的桅桿行卻全懸掛著恩格魯的軍旗,黑洞洞的炮口在破曉晨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滲人的幽光,明顯是真正的殺人利器。
港口的岸上是恩格魯人的軍營,華萊士只是憑借著軍營中巡邏人員的數量和形象,就可以斷定這里是一支訓練有素的恩格魯精銳軍隊的駐地。
“杰克.斯派洛閣下,您帶我們來這里,真的是.......離開恩格魯嗎?”
華萊士有些吱吱嗚嗚,如果他不是剛剛經歷了脫困、晉階這兩樁大事,足以證明“杰克.斯派洛”是自己人的話,他這會兒應該會二話不說帶著自己的人掉頭就跑。
夏爾冷冷的看了華萊士一眼,“不帶你們逃離恩格魯,那你認為我帶你們來干什么?領賞金嗎?”
“哦!華萊士你這顆腦袋的賞金是多少錢?夠一份靈力凝聚藥劑的價值嗎?”
華萊士愣了一下,有些尷尬的說道:“我的賞金是一萬金路易,買一份靈力凝聚藥劑.........對不起閣下,我不應該懷疑您........”
豪氣干云的義軍首領也是非常不自在,他剛剛殺了一大票恩格魯軍情處的爪牙,現在又一頭又撞到恩格魯正規軍的軍營外面,心里如果沒有懷疑的念頭那才是怪了?
“一萬金路易?還不錯哦!不過我現在不缺錢。”
夏爾在心里冷冷的道:“加了料的靈力凝聚藥劑,一萬金路易還真不一定買得起。”
但是華萊士和他身后的幾個蘇蘭人聽了夏爾冷漠的話語,頓時都有了古怪的想法。
怪不得你自稱是一名“海盜”呢!原來缺錢的時候你也會干一些不仗義的事情啊?
“華萊士,現在你們除了相信我,也沒有別的路可走,而且以后,你除了相信我,也沒有別的路可走。”
夏爾拍了拍華萊士的肩膀,冷漠的說道:“接應你們的人很快就來了,回到蘇蘭之后,要記得你的承諾。”
夏爾說完之后就轉身離開,只留下華萊士等幾個蘇蘭人訕訕的留在原地發呆。
一輛軍用馬車從軍營駐地中行駛了出來,很快就靠近了華萊士等人藏身的樹林。
一個身穿恩格魯軍裝的男人從馬車上探出了身子,瞥了一眼樹林中的華萊士等人,伸手提了一大包衣物走了過來。
已經相信了夏爾的華萊士再次緊張了起來,因為他從這個男人身上感知到了同類的危險,而且對方肩膀上的上校軍銜也讓他警惕,這里距離那軍營太近了,他只要喊一嗓子........
“把衣服換上,從現在開始,你們是恩格魯王國蘇蘭軍團的戰士,在抵達你們的家鄉之前,不要暴露你們的身份。”
華萊士看了看地上的恩格魯軍裝,謹慎的問道:“你又是什么人?”
“我是赫林.伊森,我的父親是伯西曼.伊森。從今以后,我是你們的聯絡人,也是你們的監督人,如果你們履行了自己的承諾,就會得到你們想要的一切。”
“如果你們不履行承諾,我很高興讓你們成為我功勞簿上一份戰績。”
華萊士只覺得今天自己的腦瓜子不好使了,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恩格魯王國的著名軍事將領,伯西曼.伊森元帥會跟自己這個叛軍頭子扯上關系。
聽這個赫林.伊森的意思,伯西曼.伊森這個恩格魯元帥是知道自己這些人的叛逆身份的,但是他不但同意掩護自己返回家鄉,而且看樣子以后還會為自己這些人提供幫助。
最近有傳言稱,伯西曼.伊森在尼蘭地區失敗之后,即將率軍去往苦寒的蘇蘭地區駐守,如果真能跟他們“勾結”在一起的話,自己的造反事業必然會事半功倍。
“這一切,難道都是那位杰克.斯派洛閣下的安排嗎?”
華萊士禁不住的回頭看去,想要問問杰克.斯派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放眼望去哪里還有那個瘦削的影子。
此時的杰克.斯派洛閣下是聽不見華萊士的仰慕聲了,他已經悄悄的返回了昨夜廝殺的那個郊外莊園,找了一個隱蔽的屋頂閣樓潛藏了下來。
從早上開始,一波接一波的人趕到這座莊園,救治那些受傷的戰士,搜索附近有用的線索痕跡,詢問現場所有的目擊證人,忙而不亂、冷靜果斷的行事方式讓夏爾也暗暗點頭。
“不管是二十一世紀還是中世紀,最寶貴的都是人才啊!”
恩格魯的軍情處在整個大陸的軍事情報部門中,是處于佼佼者的存在,即使跟佛倫斯、普魯斯的特務組織比起來也是毫不遜色的。
現在出了這么大的事情,一波波到場的軍情處人員不但沒有雞飛狗跳,還能夠冷靜的作出各種補救應對措施,充分展示了中層、基層情報人員的優秀素質和協調能力。
相對于發展幾十、上百年的情報組織,夏爾剛剛組建的情報組織雖然有著超前的理念引導,但是無奈手下人全都是沒有經驗的新手,就算是自己用了填鴨式的俗稱手段,短時間內也搞不出來什么中世紀CIA、NSA之類的組織。
臨近傍晚的時候,一輛豪華馬車在一小隊倨傲的騎士護衛之下進入了莊園,馬車車廂外面那金色玫瑰花的標記,表示了馬車的主人是一名恩格魯王室成員。
已經在屋頂閣樓的狹小空間內蹲了一個白天的夏爾活動了一下手腳,終于來了精神。
他今天之所以去而復返,就是在等待一條合適的大魚。
從馬車上下來的那個男人腹部微凸,筆挺的軍裝袖口有兩條金線,胸口有一顆金色短劍的徽記,肩章上有一顆金燦燦的王冠。
渾身金燦燦的大魚,出水了。
威爾斯伯爵從馬車上邁步下來,穩健的腳步、平靜的表情讓周圍一群戰戰兢兢的手下猜不出他現在的心情如何。
“威爾斯伯爵大人,我們已經派出了七支.......”
“叫我副局長大人!”
威爾斯伯爵擺了擺手,嚴肅的樣子讓周圍的眾人打了個哆嗦。
跟隨了威爾斯伯爵這么久,他的一些習慣大家也算摸清了,平時的時候會他會以王室成員自居,而當他強調自己在軍情局中的職務的時候,就是要用軍法整人的時候了。
湊上前來匯報的軍情處人員連忙改口道:“副局長大人,我們已經派出了七支搜索隊追尋敵人的蹤跡,但是除了一艘燒毀的漁船之外,暫時沒有追索到敵人的線索........”
“擴大搜索范圍了嗎?”
“回副局長大人,已經擴大到一百里范圍內了,海軍也答應了我們的配合申請,派出了偵緝艦進入海峽搜索,就是他們發現了那艘燒毀的漁船殘骸........”
“根據前天的情報記錄,那艘漁船來自于海峽南岸,是向蘇蘭叛軍走私軍械的,上面只是一些小角色,沒有什么重要人物........”
“只是一些小角色?沒有什么重要人物?”
威爾斯伯爵眼神一冷,厲聲說道:“那么你來告訴我,是哪個小角色殺死了魯伊斯?”
“又是誰在幾百人的包圍之下,把那些叛逆救走,并且在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
威爾斯伯爵抬眼掃過周圍的眾位手下,嘲諷的笑道:“你們誰能告訴我,這里到底是恩格魯的地盤?還是蘇蘭人的家鄉?你們是二流的貨色?還是華萊士是專業的軍人?”
周圍所有的軍情局人員全都羞愧的低下了頭。
利茅茨港是軍情處重要的勢力范圍,這座郊外莊園更是在恩格魯都數的著的重要據點,可是就在一夜之間,竟然被一群外鄉人給挑翻了。
丟不丟人?
“你們是不是還覺得委屈?”
威爾斯伯爵指著莊園中那一大片蓋著白布的尸體,聲色俱厲的呵斥道:“在戰斗還沒有結束的時候,你們竟然就崩潰了,那么多的戰士因為混亂而失去了生命,你們心里還有一名軍情處軍人的榮譽?”
“還有魯伊斯那個懦夫,竟然被人從背后射死,這簡直是我們軍情處的恥辱........”
“從我們軍情處被譽為“恩格魯短劍”的那一天起,你們的心里就不應該有畏懼、懦弱,直到戰死的那一刻,都要用你們的胸膛,去面對敵人的利刃,去維護你們的榮譽........”
威爾斯副局長的訓斥持續了好幾分鐘,讓藏在屋頂閣樓中的夏爾都忍不住的撇了撇嘴。
“榮譽?都死了特么的還榮譽個屁咧!”
光明大陸上的很多強者,都會把榮譽看得很重,但是夏爾到現在也沒有適應這種榮譽大于生命的理念。
在他的字典里,從來都是“順風就干、逆風就投......逆風就溜”,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能裝逼自然最好,不能的話那也要用一種最體面的方式認慫。
“副局長大人,我發現了這個,也許可以解釋魯伊斯的死........”
等到威爾斯伯爵發泄的差不多了,軍情處的人員拿出了四顆變形的金屬子彈,交到了他的手上。
“這是........”
威爾斯伯爵仔細看了幾秒,突然轉頭看向周圍,凌厲的目光掃過所有可能狙擊的位置。
夏爾嚇了一跳,隱藏技能、潛行技能雙重遮蔽,讓自己在青天白日中,隱于無形。
威爾斯伯爵仔細掃視周圍之后,手指不察覺的顫抖了幾下,一言不發的轉身上了自己的豪華馬車,幾分鐘之后就帶著自己的護衛騎士匆匆離開了郊外莊園。
莊園內的軍情局人員面面相覷,實在不明白前一刻還在叱咤呵責的副局長大人,怎么突然灰溜溜的離開了。
他們自然不知道,馬車之中的威爾斯伯爵感受著手掌心那沉甸甸、變形的子彈,心里正是有了剛才他所說的“不該有的畏懼”。
能夠射中空中的靈力子彈的獵人有多危險?萬一他還潛伏在附近周圍,那自己不是湊到老虎嘴邊的肉嗎?
趁著天邊還有一抹夕陽,趕緊溜到安全的地方才是正解。
至于恩格魯短劍的榮譽?
榮譽就是個屁!
專門說出來忽悠傻子的。
“克馬爾,注意警戒,天黑之前必須起航離開利茅茨。”
“遵命,副局長大人!”
盡管不明白自己的領主為什么會這么焦急,剛剛從倫登趕到利茅茨,現在又要急著離開,但是作為一名守護騎士,克馬爾不打折扣的執行了命令,把馬車小隊提高到了最快的速度。
郊外莊園距離利茅茨港有十幾里的距離,威爾斯伯爵的馬車都是最好的北海馬,全力奔馳的話天黑之前必然能夠抵達船上。
在無垠的大海上,本事再大的獵人,也不能無聲無息的靠近一艘快速帆船,發動隱蔽致命的狙擊。
落日的余暉一分一分的黯淡下去,坐在馬車中的威爾斯伯爵本能的焦躁了起來,心里那隱隱的恐懼怎么壓制也壓制不住。
“克馬爾,還有多遠?”
“伯爵大人,還有.........”
“啪!”
“轟”
克馬爾還沒回答完畢,威爾斯伯爵就仿佛聽到了一記響指,然后就感覺自己突然置身于雷暴之中,周圍驀然出現了車廂碎片、空氣、戰馬殘骸、騎士肢體,所有的東西都被隨著猛烈的爆炸,向他擠壓了過來。
“鐵盾!”
威爾斯體內的超凡天賦驟然爆發,身體周圍出現了數面無形的靈力盾牌,希望可以抗衡這突如其來的爆炸壓迫。
爆炸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是持續了一秒鐘就結束了。
但就是這短短的一秒鐘,威爾斯感覺自己好似熬了數十年,等到爆炸風暴過去之后,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快要不是自己的了。
筆挺的軍裝被撕碎了,裸露的皮膚上全是被細碎木刺等雜物破開的創傷。
胸口有一口悶氣怎么也吐不上來,憋在五臟六腑之中肆虐翻滾,把他的心肝脾肺腎攪和的一塌糊涂。
而爆炸引起的劇烈的暈眩,讓威爾斯伯爵的腦瓜子都出現了問題,以至于一個略顯瘦削的人影走到他身前的時候,他都沒做出多少反應,只是問出了一句無用的話。
“你是誰?”
“看到路邊炸彈還不知道我是誰?你是怎么坐上軍情局局長的位置的啊?”
“我是恐怖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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