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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田白借故慰田七

作者:酒中狐  分類: 歷史 | 上古先秦 | 酒中狐 | 戰國齊士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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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國齊士 第一百二十六章:田白借故慰田七

“什么!”

扁鵲的一眾弟子驚得豁然站起。

田白竟然舍得拿出這么大的代價?

要知道,就算是他們師尊救活了趙氏家主,但是,趙簡子也不曾給了他們這么豐厚的報酬啊!

田野語不驚人死不休,繼續道:

“我家公子說了,他在莒地的產出,當與田氏不差,若是先生有顧及,公子愿意以莒地相保。”

“先生若是來了田氏之后,位同田氏大醫,但不受別的官吏管轄,當然若是田氏有需求,還望先生支持。”

田野不知道田白開出了這么優厚的條件干什么,但是,他是公子身邊的臣屬,自然不能越俎代庖,替公子做了決定。

是以,公子如何說的,他就如何復述。

一眾醫家弟子,已經雙眼冒光了。

這么優厚的待遇,可是打著燈籠也找不著啊!

扁鵲也動心了。

他皺眉道:“田公子的厚愛,小老兒感激不盡,只是,醫者父母心,蔡侯卻是有病,若是小老兒不曾看出,也便罷了,小老兒明明知道,卻不能救治與他,實在是難以就此離開啊!”

田野本以為這樣閑云野鶴的巨子,應該比較難請的,哪知道,只不過是說了小公子許下的一半諾言,扁鵲就動心了。

要知道,小公子許給他的條件,還有——等到田氏掌握了齊國,會在都城修建一所醫家宮室,專門用來培養醫家弟子的。

甚至,田氏會在今后的稅收當中,撥出一部分款項,用來修建各地的醫家診室,用來給天下人看病。

小公子的規劃是用幾代人的時間,做到每鄉必有醫者診室,每村必有醫者駐扎,每城最少能容納三十人同時就診!

田野將沒有出口的話語咽了下去,這些東西,還是等到扁鵲去了齊國,由小公子親口對他說吧。

這樣,也能培養扁鵲的忠誠心。

聽聞了扁鵲的擔憂,田野哈哈一笑:

“巨子放心便是,我此次前來,就是專程為了接巨子及諸高徒去齊國田氏的,不管巨子要等多久,小子都陪著巨子等了!”

他伸手入懷,拿出了一個袋子:“我家公子擔憂巨子一行醫者仁心,藥材耗費甚巨,是以特意要小子帶來了一袋俗物,還望巨子不要推辭。”

田野地上來的錢袋,也就是一扎長而已。

就算里面裝的金葉子,也是沒有多少錢的。

是以,扁鵲也沒有阻攔,他們身上的錢財,還真的不多了。

他住的這間使館,雖然提供住宿,還是免費的,但是,卻不包含伙食的。

跟隨在他身邊的弟子,足足四百余人,每天需要的銀錢,可不是一個小數。

若不是為了在蔡國求職,他行醫民間的話,自然是不差錢的。

但是,這么多人坐吃山空的,就算醫家很能生錢,也是架不住啊!

田野表明了態度,又說了幾句之后,起身告辭。

他不能在扁鵲這里停留的久了,若不然,蔡侯自然是會起疑的。

這里可是蔡國的地界,一旦蔡侯覺察了扁鵲的作用,怕是會用強的!

就像——蔡侯對付孔子那樣。

無賴子一圍,就是數天,若不是楚國葉公相救,孔子一行早已只剩下了白骨!

田野離開之后,子豹一把奪過錢袋,打開一看,頓時驚呆了。

“師,師傅,這,這,這……”

子明瞪了子豹一眼:“阿豹,一天天的不要這么沒大沒小,師尊還在呢!”

他奪過錢袋,就要交給扁鵲,無意間的一伸頭,看到了錢袋子里面的東西,也是驚呆了。

“這……”

他身邊坐著的虢太子,拿過了錢袋,正要說倆人怎么這么沒出息,哪知道看到了錢袋里面的東西之后,頓時驚的眼睛都瞪出來了:

“師尊,夜,夜,夜明珠……”

見到一眾弟子的反應,扁鵲也很是好奇啊。

他的這些弟子,可不是窮苦人家的出身。

不識字之人,怎么學習醫術呢?連藥名都不認識啊!

所以,見到弟子們的動作,扁鵲是真的好奇了。

想當初,趙氏給了他四萬畝山田,弟子們都沒有這么激動的呢!

扁鵲接過了錢袋,哪知道虢太子卻是死死的攥著,兩人一個拉扯,錢袋里的東西就灑落在地。

“叮叮當當……”

一陣如珠似玉的脆響,只見地上布滿了貓眼一般大小的夜明珠。

這一間因為年老失修,縱然是大白天,室內光線也很是昏暗的老房子內,頓時光可鑒人。

卻原來,田氏給他的錢袋里,裝了三十余顆夜明珠,每一顆都價值連城!

“天啊!”

“這……”

一眾醫家子弟都給驚呆了!

田氏的出手可真大方!

這么多的珠寶,若是拿去了賣了,最少都能買下兩個城池的所有店鋪了吧!

就算是出入趙氏若常邸的扁鵲,也是震驚的許久不能言語。

醫家的弟子們,一邊拾撿地上散落的夜明珠,眼神里卻是在閃爍著。

田氏如此看重他們,這還是他們都還沒有答應去了田氏呢!

若是——他們答應去了田氏,田氏給他們的待遇,又該是何等光景呢?

能夠在扁鵲身邊作陪的弟子,都不是普通人。

這些人不是出身高貴,就是心思捷與常人。

看到這些價值連城的夜明珠,他們自然想到了很多。

而今天下,楚國剛剛復立,晉國內亂放平,大亂將至,宋蔡陳鄭等都已經衰亡,只剩下自保的實力。

唯有吳國,雖然依舊強盛,但是,伯嚭貪財誤國的本事,天下何人不知?

而北燕,此國地處北國,天寒地凍的,國力不昌,歷來都是孱弱不堪的模樣,不要別國幫助他都是好的了。

至于西秦,那秦侯,也就是只能和西羌打一個有來有往了。

中原的動亂,他們沒有實力插手!

至于群山之巔的巴蜀,這兩國素來不與中原周朝往來,況且言語不通,往來不便,去一次,便是天人兩隔,這等地方,就算是給的權勢再大,他們也是不愿意去的!

畢竟,巨子們都是求官的,而非是殉道……

如此考量下來,唯有那三卿之一的田氏,反倒是一個良所。

更何況田氏又給了他們這么豐厚的見面禮。

一眾醫家弟子們看著自家師尊那陰晴不定的臉色,不由得紛紛都在盤算著,什么時候勸一勸師尊。

田氏,才是良配啊!

田白去了莊園已經三天了。

田七腿上的傷勢雖然嚴重,但是,當天晚上,田氏的醫者就趕了過來。

更換了上好傷藥之后,田七的傷口好的很快。

只是,醫者也嚴明了,手掌上的擦傷雖然看起來嚴重,但是,這等有著紋理的地方,只要不是太深的傷口,都是不會留下疤痕的。

只是,她腿上的傷,怕是要留疤了……

田七的眼神黯淡了幾天,也就是這些天來,田白一直陪在身邊,才讓她好過不少。

那醫者的手段,當真是高明至極的。

田七的傷口,可都深可見骨了呢!

雖然是在膝蓋上,本來皮肉都薄,但是,只不過是三天的時間,田七的傷,已經快好了。

甚至,那厚實的血痂,邊緣隱隱就有了脫痂的跡象。

瘙癢鉆心,只恨不得用指甲撓一撓。

但是,一想到醫者說的會留疤,田七的眼神就止不住的黯淡。

為了轉移田七的注意力,田白當即帶著她去周邊游玩去了。

田氏的這個莊園,緊鄰一方高臺。

這高臺乃是幾十年前齊國的點將臺。

此臺的年代很是久遠,據說都能追溯到了商朝時候。

上千年的風吹雨打,這一方夯土而建的高臺崩塌殆盡。

三十多年前,田穰苴被氣死之后,齊國的兵馬曾經暫且委托與一個外來的卿士。

那人名喚叔紇本是魯國大夫,后流落齊國,受命為齊練兵,于是重鑄此臺,后人遂以臧臺相稱。

因為臧叔紇死后,謚號“武”,排行第二,是以,此臺又有臧武仲臺的說法。

臧氏已然沒落,而今不過是齊國一下大夫而已,雖然都城之內還有他家的宅子,但是,臧臺這邊,卻是沒人了。

此臺很大,長近四里,寬三里,高度約莫三丈。

因為周邊地勢比較平,是以,登臺遠望,倒是一個好去處。

田白扶著田七,登上了高臺。

“這里就是臧臺啊?”

出來轉轉看看,田七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她的腿腳稍有有點不便,堅硬的血痂,讓她走動的時候,需要注意幅度不能太大。

此時,她就像是一個穿花蝴蝶一樣,在花叢中翩翩起舞。

“慢一點,不要扯到了傷口!”

田白的臉上全是笑容。

從幾何起,他都不曾這樣輕松了呢?

田七卻是一邊起舞,一邊輕笑:

“臧叔紇此人,我倒是聽人說過,他可是魯國公室啊!”

田白點頭:“他是魯國旁支,父親本是魯孝公之子。”

“是啊!”

田七摘下了一朵淡黃野花,別在自己的耳朵上:

“小白,好看不?”

田白抬眼看去,只見一抹淡黃架在田七黑色的瀑布上,那玲瓏的玉耳,配上了這一抹淡雅,讓他幾乎都移不開視線了。

“好看!”

他認真的點頭。

田七順手又掐了一個,別在自己的另一側耳朵上。

“小白,我倒是不明白,他既然是魯國公族,乃是實打實的公孫,為何還要遠來我們齊國求官呢?”

臧氏可是剛剛從公室出來沒多久啊!

要知道,臧叔紇的父親,可是公子呢!

就算是,到了他那一代后,是國君的堂兄弟,但是,怎么滴也是至親公室啊!

這樣的關系,又為何要遠離自己的國家呢?

田白嗤笑:

“臧氏本是魯國大族,封地在臧,他個子有點小,人稱矮小多智,素有圣人的稱呼。”

“那這么厲害,自然不該離開魯國才是啊!”

田七走到了田白身邊,坐在了即將腐朽的點將臺邊。

當年的點將臺,搭建的臺子都還在,但是,卻不見上面發號施令的將軍了。

“臧氏世襲魯國司寇之職,六十五年前,高厚圍困臧叔紇與防地,叔梁紇(孔子之父)率領甲士,夜間突襲,送他出了重圍,于是得到了臧父的看重,成為了臧氏的家宰。”

“可是那一個創下了儒家的老先生?”

田七自然也不是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玩物,家族的培養不會讓她專精某一方面,但是全面系統的了解這個世界,卻是必須的。

孔子雖然落魄,但是,怎么滴也是大家出身,算是士族了,又創下儒家,如此,田七自然是知道他的。

“對!”

田白點頭。

田七詫異:“儒家巨子,可沒說了臧武仲的好話啊!”

這是自然,孔老夫子將這人黑出了翔。

《論語》中數次言及臧武仲:

知(智)之難也。有臧武仲之知,而不容于魯國,抑(亦)有由也,作不順而施不恕也(自作自受、活該之意)。

“臧武仲以防求為后于魯,雖曰不要(要挾)君,吾不信也。”

老夫子可不單單是噴臧武仲,更是連人祖父也一并噴了:

臧文仲,其不仁者三,不知者三。下展禽(展禽即柳下惠),廢六關,妾織蒲,三不仁也。作虛器,縱逆祀,祀爰居(一種大的海鳥),三不知(通智)也

臧文仲居蔡(家養大龜),山節藻梲(居處奢華,越等僭禮),何如其知(明智)也

臧文仲其竊位者與!知柳下惠之賢而不與立也。

更有惡毒言語記載與《孔子家語》:

臧氏家有守龜焉,名曰蔡,文仲三年而為一兆,武仲三年而為二兆,孺子容三年而為三兆,憑從此之見,若問三人之賢與不賢,所未敢識也。

田白笑著將孔子說臧武仲的話語學給了田七聽。

田七聽完之后,不由得嗤笑出聲:

“臧武仲很是賢名,叔父穰苴公去世那幾年,齊國軍心渙散,還是此人一手維持的。”

這是自然的。

戰國策這么形容臧武仲治理齊國的那幾年:

“其民無不吹等鼓瑟,擊筑彈琴,斗雞走犬,六博蹋鞠者。臨淄之途,車轂擊,人肩摩,連衽成帷,舉袂成幕,揮汗成雨,家敦而富,志高而揚。”

至于臧文仲的賢名,已經無需說了,可以說歷史賢臣榜,此人穩妥能進入前二十!

田七懵懂:“既然臧氏如此厲害,為何那位巨子,還要如此污蔑他?”

田白看著腳下的高臺,看著斑斑銹跡的點將臺,嘆息一聲:

“此事說來話長!”

田七朝著田白靠了靠:“你所喜歡的,我便愿意聽,我想聽你說……”

田白的心一怔,一種酸楚,涌上他的鼻端。

只可惜這個兩世為人的大雛男,反倒是開口道:

“孔父叔梁紇六十六歲的時候,因為只有一個跛腳兒子,是以,想要納妾顏氏女,但是,于禮不合,魯國朝野不同意。”

田七瞪大了眼睛:“六十六歲,求娶一個黃花大閨女?憑什么?就憑他是公孫的管家嗎?”

田白苦笑,他繼續道:“顏氏諸女都不同意,只有小女顏徵時年年方十二,她同意了。”

“這是遭雷劈啊!”

田七已經忍不住了,若是那老頭在她面前,她一定要給他一劍!

讓你去犯賤!

這尼瑪都太爺和重孫女了都!

田白扶額,這件事,當真是不好聽的。

當時叔梁紇是臧氏的家宰,而那顏氏只是地方一個普通富戶,還不曾踏入了士人階層。

顏氏哪里有得選擇的余地喲!

況且,周室規定,男子嫁娶的年紀當在1664歲之間,女子婚嫁的年紀當在1449歲之間。

凡是在這個范圍之外的,都是不合禮儀的,孔子的父親叔梁紇迎娶顏徵在時已66歲,故稱之為“野合”。

另有一說顏徵在屬賤民階級,叔梁紇卻是士大夫,迎娶于禮不合,故稱“野合”。

但不管是哪一種說法,兩人的行為都是違法的。

田白輕嘆:“兩人的行為是不法的,是以,叔梁紇棄了官職,與顏徵隱居在尼山上,六年后,叔梁紇72歲,顏徵18時,孔子出生,兩人方才回家。”

“這……”

田七皺緊了眉頭:“顏徵真可憐。”

她自家都是世家大族,家里的女人是什么遭遇,田七可以說心知肚明的。

這樣的一個女子,你說她愿意嫁過去,那就是在朝別人腦袋里灌屎。

若是有家業,女子還能貪錢,這貪的什么?

顏徵腦袋抽風?

“是啊!”

田白嘆息,那個女子當真很是可憐的。

“孔子三歲的時候,叔梁紇去世,梁氏大婦以顏徵母子乃野合之徒為由,將他們趕了出來。顏徵獨自拉扯他,以至于勞累成疾,年方32歲,就去世了。”

“真可憐!”

田七也不跳舞了,她的眼睛里有了氤瀘。

田白嘆息一聲,自古以來,若是女子能夠把持住沖動,堅持明媒正娶的,就算是婚姻過不下去,離婚了,也是能夠拿到一些財產的。

但是,這一旦與人私奔,可就成為了別人的財產。

孔子和他的母親,可不單單是被人趕了出來,甚至連父親叔梁紇的墓地在哪里都不知道的。

國野分制。

國人埋葬的地方,和野人是不一樣的。

埋葬叔梁紇的時候,就連顏徵都是被人不許參加送葬,以至于竟然連叔梁紇的墓地在哪都不知道。

當然,她們雖然凄慘,但是,也還是算好的。

似顏徵這樣的女子,在這個時候,也就是被趕出家門而已。

一旦等到朱熹禍禍儒家之后,女子與人私奔,便成為了奴隸財產,隨時都能被人賣掉的!

明清兩代小說中,幾乎所有與人私奔的女子,最后都只有被賣掉一途。

田白深吸一口氣:“就在這一年,魯國公族季氏邀請國內卿士家族赴宴,孔子便前往。”

田七眨眨眼:“他似乎沒有權利去吧,叔梁紇是士族,士族只能佑一子,他有兄長,雖然是跛子,但是長幼有序,也只該人家去啊!”

“更何況,他都被趕出了梁氏,就不說于理不合所生子,本就形同奴隸了,就算是這一點,也沒有他赴宴的道理啊!”

“若是,每一個庶子都前去赴宴,那么莫說是季氏家宅了,就連整個國都都是坐不下的!”

田白點頭贊同了田七的說法:“當時,執掌季氏的,正是陽虎,他以陪臣,執掌了國命,是以,一切事物,大都是陽虎操持的。”

“陽虎以和你說的話語差不多的意思,拒絕了孔子的請求。”

“后來,孔子娶了亓官氏,得到了晉身的機會,開始做了小吏……”

田七美麗的眼睛眨了又眨:

“那他應該沒有出頭的機會啊,小吏雖然也算是官,但是一旦做了,就等于是丟棄了自己原本的出身了,就像是我們田氏這樣,做了工正,就丟棄了陳國的公子之位!”

田白苦笑,也就只有他們田氏這樣的正人君子,才會真的遵守了周禮的。

陳國繼承人的職位啊!

老祖真的徹底的丟掉了……

當時陳國混亂不堪,連續十來代國君,都是動蕩不休,血與火伴隨著每一次君位更迭。

以當時齊恒公對田完的看重,只要他提了一次想要回去繼承君位,好大喜功的齊恒公,必然會派兵護送田完回去登基的!

畢竟,田完可是國君獨子!

只可恨他們田氏遵紀守法,可不代表別人一樣是要遵循周禮的。

蒂花之秀開始上場表演了。

孔子先是開辦私學,招募學生,將自己的名聲傳遍魯國。

其后,齊景公、晏嬰到達魯國訪問,孔子抓住了機會,得到了面見齊景公的機會。

再其后,魯國朝拜周室,孔子又一次抓住了機會,一同前往,他趁機問禮老子、問樂萇弘。

一眾弟子的宣揚,使得孔子的賢名名動魯國。

其后魯君出逃齊國,孔子以追隨為名,跟隨而來,魯君求助齊國無果,轉而去晉國地時候,孔子卻是留在了齊國。

齊景公見過孔子一面,對他映象不錯,加上一種儒生的吹捧,使得他想要提拔孔子為大夫,封給他土地,卻被晏嬰阻止。

孔子逗留齊國三年,結交齊國一種貴族,尤其是國高這兩個周王任命的上卿,更是門上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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