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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雞毛的美好 第二百五十七章 硬邦邦的口氣
粟利萍從急珍室走了出來。
趙建新四個人趕緊走過去跟她打招呼。
馬凱走到米粟跟前說道:“等急了吧?都是醫保這一塊耽誤了點時間!”
“那醫保轉過來了嗎?”米粟急問。
馬凱搖了搖手中的東西:“轉過來了,都辦好了!”
趙建新指著馬凱:“你你不就是那個”他認出了馬凱就是視頻中的男人。
粟利萍剛才只顧忙米君庭,根本沒顧上看馬凱,還以為是醫院的人,此時聽趙建新輕呼,便吃驚地看向馬凱,遂激動地抬手指著他:“你”
米粟慌忙介紹道:“媽,他就是馬凱,春城香格里拉俱樂部的總經理,是金楠澤的朋友,視頻的事是有人故意黑我的,他是被我連害了。”
粟利萍根本沒看米粟,上前一步拉住馬凱的手:“多謝你了,為了米粟她爸的事,你從春城跑到揚城,又從揚城跟到上海,幫著安排醫院,這讓我怎么感謝你呀!”
馬凱趕忙握住粟利萍的手,“粟阿姨,我就是個跑腿的,可沒您說的本事,醫院是安叔聯系安排的。他可是專門從英國跑回來,機場都沒出,直接從北京飛到了這里!”說著把粟利萍帶向安全。
粟利萍一看安全,年紀應該比她小不了幾歲,只是看著年輕些,便向他鞠了一躬:“安先生,謝謝您!”
安全換了個溫和的表情:“粟老師,你最應該感謝的是我們少爺,是他吩咐我這樣做的。”
“我知道,米粟都跟我說了,我謝謝金楠澤!米粟說您是個律師,您可一定要幫幫她呀!
安律師,米粟她一個人在春城打拼,做到今天不容易,這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家米粟的,一件件一樁樁,對方就是要置我家米粟于死地呀!都怪我這個當媽的沒有本事,看著女兒被人欺負卻無能為力,她爸就是被氣得一下子”
“粟老師,不要著急,我已經派人在收集證據了,不久就會有結果的,作惡的人一定會受到懲罰的。”安全用安慰的語氣說道。
“有您安律師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粟利萍壓抑了幾天的心情終于舒緩了一些。
安全轉向米粟:“推著你父親到病房去吧,值班醫生等著呢。”
“我們來推!”趙建新向急診室走去。
楊建偉幾個人趕緊跟上。
米君庭被送進了一個雙人間,聽值班醫生說,這間病房是科室主任專門留給賈教授的特權,里面原本住著兩個病人,下午一起出院了,把病房騰了出來。
粟利萍連聲說著謝謝。
米粟雙手合十,心里直念阿彌陀佛。
等把米君庭一切安頓好,已經是凌晨快兩點了。
所有人都走了,粟利萍也被王珍妮和丁香給勸去酒店休息了。
臨走時,米粟告訴眾人,讓他們吃了早飯再過來,早上醫生還要查房,來早了估計他們也進不來,所以不用搞的那么緊張。
病房安靜下來。
米粟見父親的嘴唇有些干,便用棉棒蘸著專門擦口腔的一種藥劑,把父親的嘴唇和口腔里擦了擦。
她在父親的床邊坐了下來,見父親睡的比較安穩,便走到另一張病床躺了上去,伸展開酸困的腰。
兩天兩夜了,這是她第一次平躺下來,感覺全身的骨頭沒有一處是不疼的,動一動身體都直想哼哼。
從來都不知道平躺下來是一件這么舒服的事,米粟呼了一口長氣,側頭看著父親,“爸爸,晚安!”然后閉上了眼睛。
她太累了!
身心俱疲!
米粟被推門聲驚醒了,她立刻坐了起來,原來是值班護士進來給父親量血壓和體溫。
她又重新躺了下去,但睡意基本上消失了,只是頭腦有些昏昏沉沉。
看了看手機,已經是早上五點半了。
值班護士再次走了進來,給米君庭抽血,準備化驗。
抽完血,護士拿出一個塑料小量杯,對米粟說道:“把你父親尿袋里的尿液排空,然后再取尿,完了放到前面護士站外面的架子上,到那里你就看到了。”
米粟接過小量杯,嘴里答應著。
董永雖然凌晨三點左右才睡著,但多年的軍營生活,身體養成的生物鐘是不容易被破壞的,六點鐘就像是有人吹號一樣,他準時掙開了眼睛。
頭雖然有點發沉,但是已經沒有了睡意,想到今天要做的事情,他一骨碌起身下床,走進了衛生間。
他翻看著冰箱,看里面是否有什么吃的。
突然電話鈴響了,他心里一動,迅速跑到床頭,一看手機上顯示的號碼,立刻拿起手機劃了一下。
“喂,米粟!”輕喊出聲,聲音是壓抑不住的激動。
“老公,對不起,昨晚手機放了靜音,沒有聽到,未接電話上了一百多個,你一定急壞了吧?”
“你說呢?”
“對不起,老公,你可千萬別多想,我啥事沒有,挺好的,你就放心吧!”
“我能放心嗎?”
“老公,不會吧?你對我有啥不放心的?我以前不是也經常天南地北的跑嗎?”
“那能一樣嗎?你那個時候是工作,可你現在是”
“我現在怎么了?我現在不是更好嗎?我多自在,想幾點鐘起床就幾點鐘起床,想去哪玩,拎包就走,什么事都不用考慮,長這么大都沒有這么輕松過,心里一點負擔都沒有,舒坦啊!”
“老公,還在嗎?”
“我在。”
“那你怎么不說話,故作深沉呀?”
“米粟,你有事瞞著我。”
“我能有什么事瞞著你,我的事你不都知道了嗎?”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為什么手機放靜音?”
“老公,你還從來沒有用這么嚴肅的口氣跟我說過話,怎么?真生氣了!別那么小氣嗎?不就是關了靜音,沒有接你的電話嗎?這早上一醒來不是趕緊給你打電話嗎?”
“別打岔,回答問題!”
“老公,你有沒有搞錯,我以前做培訓的時候是不是經常把手機關靜音?”
“沒錯,可現在你”他沒有說出后半句,怕傷了米粟的心。
“你的意思是,我現在沒有培訓課了,就不能再關靜音,是這個意思嗎?”似乎有鼻音。
“米粟,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就是這個意思!”聲音里有些小任性。
“我是著急,真不是那個意思,你別誤會我行不行!”
“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現在馬上要去機場了。”
“你去機場干啥?”他的心里一沉。
“我去海州一趟,吉言推薦的。我去考察一家化妝品公司,過了年,我總得給自己找一條出路吧?”
“米粟,過了年,跟我去部隊住一段時間,大山里空氣好,散心最好!”
“你凈說一些不可能的事。老公,你這次回來,趕上非常時期,我們倆沒有團聚,你心里肯定不痛快,對不起啊!”
“既然知道對不起,那你還不趕緊回來?”
“不行,我有正事。而且,我現在一點都不想回春城,請你理解!掛了,我得趕緊走了,再晚就趕不上飛機了,再見!”
董永還沒有來得及說“再見”,米粟已經掛斷了電話。
他愣愣地看著手機屏幕,腦袋更懵了。
一股無名火呼呼往上冒,他強壓著火氣,把電話打給了吉言。
“誰啊?”迷迷糊糊的聲音。
“是我,董永。”硬邦邦的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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