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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第一道士 第五百九十六章 認祖歸宗喜開顏
“堂兄,三斗村還有多遠啊?”第二日,鐘本根引著鐘文一家往著三斗村去的路上,鐘木根就問個不停。
著實,打昨夜認親之后,鐘木根就徹夜未眠。
而且,他從鐘本根的嘴里,可是得知了自己的伯父還在世,這不得不讓他想第一時間見到自己的伯父。
鐘真,那可是鐘家的嫡長子。
是整個鐘家最為正統的一系了。
“堂弟,再過前面那坐山就到了三斗村了。”鐘本根指著遠處的一座山頭,笑著說道。
經昨天的認親,鐘本根也著實沒想到,自家二叔一家還有后人在世,這不得不讓他鐘本根心生興奮。
而且,眼前的鐘家,可是出了一個刺史。
這對于整個鐘家而言,那絕對是一個天大的消息。
只要鐘文一家到了三斗村,認了祖,歸了親,鐘家的未來,估計前途無量。
當然,這也得要看鐘文這個晚輩會不會對鐘家本家提攜提攜了。
三斗村,離著三泉縣其實并不遠。
也就二十來里的路程。
不過,三泉縣畢竟處利州北部,更是山高林密的。
再往北,可就是終南山了一脈了。
就這樣的地方,著實行動不便。
而且,三斗村也不是一個大村,也僅是一個小村。
村中戶數不多,將將二十來戶。
全村只有五戶人家姓鐘,十來戶全是姓宋。
為何叫三斗村。
這也是有其歷史原因的。
話說,原來三斗村并不叫三斗村,而是叫宋家村。
宋家村,在很多年前,出了一次災禍,使得田地顆粒無收,宋家村村民叫天天不應,叫地不靈,整個村子差點就集體搬遷走了。
而當時,有一位道人途經此地之后,耗費所有錢數,買來一些糧食,分給宋家村村民每戶三斗糧食。
又教村民們打獵等事物,這才使得宋家村得以活命。
后來,直到宋家村度過了此劫難,那道人才離去。
為此,宋家村為紀念那位救苦救難的道人,把宋家村改名為三斗村,以此惦念那位道人給他們三斗糧食。
“堂弟,你看,那里就是三斗村了,我們只需要再前行三刻鐘就能回家了。”鐘本根指著遠處的一個村子,向著鐘木根指介紹道。
“堂兄,那我們快點走。”鐘木根心中急切,想以最快的時間見到自己的伯父。
可他卻是忘了,除了鐘文一家,鐘本根一家也是被帶了過來。
其中,鐘本根那妻子以及兒女可不是那么容易行走的。
鐘本根的妻子,身體最近一直處于生病當中,行動起來多有不便。
鐘本根的妻子名叫宋佳玉,同為三斗村村民。
再者,鐘本根還有二兒二女。
共小女兒更是才一歲多一些,只能由著鐘本根的大兒子抱著行走,其妻子還得由他大女兒扶著才便于行走。
要不是鐘木根心中急切,就鐘本根的妻兒老小,都不一定會回三斗村。
身體不便,又要行這么遠的距離,這著實苦了她們了。
依著鐘本根為三泉縣尉的身份來說,家中怎么著也是有些家底的。
只是可惜。
鐘本根原本只是一個差役,要不是鐘文大刀闊斧的對利州進行改革,說不定鐘本根本根沒有機會做縣尉。
況且,三泉縣又屬于下縣,一個縣尉之職,在唐國官員當中,那只是最為下等的官員,從九品下。
俸祿并不多,家中又有著這么多人要養,還要隨時接濟族中族人,鐘本根家中,余錢根本是見不到一點。
當然,如果從縣衙借幾匹馬到也是可以的。
只不過,鐘本根為人處事也都是有些死板,再加上縣令對他多有警惕,更是壓著他這個縣尉,所以,鐘本根也沒想著要從縣衙借得一些馬匹來。
所以,這才導致他們這一行人均是徒步而行。
不過,好在有著張大林和張小林兄弟二人,要不然,就這二十來里的山路,都能去了鐘本根妻子的半條命去。
而此時,鐘文卻是背著小武,走在隊伍的最后面。
小花跟隨其后,時不時的跟著鐘文說著一些話。
對于走山路,鐘文一家早就習以為常了。
幾刻鐘后,一行人終于是抵達了三斗村。
當鐘本根一到三斗村外后,丟下一行人急奔回了家中去了。
沒過多久,兩個老人,一帶著二十來人從村中迎了出來。
“木根,真是我的木根啊,啊嗚嗚……”當那兩個老人瞧著打頭的鐘木根后,雙手伸出,小跑著迎了上來,嘴里哇哇的哭了起來。
“伯父,伯母。”鐘木根見到那兩老人后,急跑了過去,抱住二人就大哭了起來。
而鐘文他們也是趕緊走了過去。
一通的哭天喊地般的哭聲后,終于在一刻鐘后停下了。
“他阿娘,小文,小花,小武,快過來見過伯父伯母。”鐘木根抬手擦凈臉上的淚水,向著鐘文他們喊道。
秀帶著鐘文他們,趕緊躬身向著兩老人行起禮來。
“好,好,好,都是好孩子,快快起來,走,我們回家。”兩老人扶起眾人,各拉著鐘木根夫婦二人。
回到家后,又是一通的敘話。
從逃難開始,一直說到后面的事情。
世事難料,誰也沒想到,本來兩家人早就沒有了音信。
而且,鐘真他打來到利州后,也是尋了一通的人,最終才尋到了自己的父親曾虎。
只是可惜,當年世道太亂,鐘文祖父一家又分開了。
這才導致兩兄弟誰也不知道誰活著還是死了。
而鐘文的祖父,帶著自己一家人,到了龍泉觀一帶,被李道陵的師傅,也就是鐘文的師祖收留,成了龍泉村的佃戶,這才有了活命的機會。
反觀鐘震一系的人,一直轉展于三泉縣,一開始并不是在三斗村落的戶,而是在三泉縣謀生。
只不過,縣城依然太亂,這才鉆進山林之中求活,最終,到了三斗村。
“父親,這位就是我跟你說的鐘刺史鐘文。”當敘過話后,鐘本根指著坐在一邊的鐘文,向著自己的父親介紹道。
“好,好,好啊,我鐘家終于是出了一個高官了,好啊,要是父親知道了此事,也不知道該有多高興啊。”鐘真瞧著鐘文如此年輕就做了刺史,心中高不已,抹著眼淚說道。
鐘文被自己的二祖父說的有些尷尬了。
自己雖為刺史,可自己一家人啥都沒帶過來,連禮都沒有,這冒似顯得有些小氣一樣。
本來,自己一家過來本就是過來尋親的。
而且,在尋親之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所以,這禮了就全給拋一邊去了。
而今,自己一家終于是尋到了本家,現在好了,什么禮都沒有,純是空手而來,這不尷尬又是什么呢。
“伯父,小文也是好命,好些年前,李道長收入了小文入了道觀,后來才有了這個官職,被當今的圣上封了侯,又賞了不少的田地。”鐘木根笑著向鐘真說道。
“真是好啊,我鐘家原本來就是官吏之家,只是當年世道太亂,我也斷了仕途,到處逃命,而今,我鐘家終于是又回歸了,以證我鐘家之本啊。”鐘真說完后,又是大笑了起來。
對于鐘家的世系,鐘文并不知曉。
甚至于鐘木根也不知道。
或許,是因為鐘文的祖父原本以為自己父親或兄弟早已不在人世了,這才選擇隱沒一些事情,好活下命來。
就鐘真所講,鐘家的先輩們,曾經也是做過官的。
最高也是做到了員外郎的,那可是從六品的官員的。
只不過,當時屬于魏晉時期,可比不得如今唐國的從六品的員外郎。
當天,鐘文一家以及鐘氏一家,那可謂是高興不已,笑聲都把三斗村的村民引動得都過來瞧熱鬧。
而三斗村的村正,在得知刺史到了三斗村,那更是帶著三斗村的村民過來拜見。
如今,三斗村的村民們,在得知了原本是外來人的鐘氏一族,出了一個刺史,那眼神,可謂是全是巴結了。
不過,好在這三斗村的宋氏一族從未欺過鐘氏一族,而且兩族之間的關系也很好。
要不然,他們非得半夜都得驚醒不可。
時過一天后,鐘文一家祭拜了祖宗,重新入了族譜,從此之后,這才正式回歸了鐘氏一族。
為此,鐘木根這臉上,從未失去過笑容。
就連鐘氏一族所有人也一樣,全部都掛著笑容。
有著鐘文這個刺史在,估計以后他們可以橫著走了。
不過,橫著走是不太可能的了。
依著鐘文的性子,邦襯一下自己本家的人,那也是應該的。
但要是太過私心了,估計也不太可能。
此時,鐘真這個鐘氏一族的族長,卻是拉著鐘文說著話,“小文啊,你看你堂伯被那三泉縣令壓得都快抬不起頭來了,你可得好好幫一幫本根啊,要不然,本根估計再過兩年都得被革了那縣尉之職去不可。”
鐘木根夫婦二人坐在一邊,兩眼望向鐘本根,不知道自己伯父為何會說出這般話來。
不過,鐘木根這剛尋到了本家,心里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幫一幫本家,向著鐘文說道:“小文,你堂伯的事,你可得上點心,他可是你的堂伯,外人都欺負到你堂伯了,你要是不幫的話,我可不饒你。”
鐘文一聽之下,雖不是很清楚三泉縣的事情,但見自己的堂伯低著頭站在一邊,也知道鐘本根冒似遇上了什么麻煩事,隨即問道:“堂伯,三泉縣現如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說一說吧。”
鐘本根本就是一個木訥之人,辦起事來也都是一板一眼的,少有變通。
就他這性子在官場上混,也著實不易。
“三泉縣一直都這樣,雖說各衙各吏也都使勁,但縣令王世宇卻仗著他是縣令,一直壓著我,還有主簿他們,他更是把他本宗的人弄進了縣衙,使得我們好多事情都得看他的臉色行事,而且……”鐘本根見鐘文問話,趕緊回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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