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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第一道士 第五百四十二章 再見高手史無命
“杜老丈,我得離開了,這是我的飯錢。”飯后,鐘文從包袱中摸出僅剩的三十枚銅錢,遞向老者。
在吃早飯時,鐘文也知道了這一家子的姓氏。
老者叫杜碗,而他的那兒子,就叫杜字。
或許是因為沒有讀過書識過字,這取名也是如唐國百姓那般,隨意的很。
“鐘小兄弟,我這可是請你吃頓飯,這錢我可不能收啊。”杜碗伸手推拒著鐘文遞向他的那三十枚銅錢,不好意思收下。
“杜老丈,這錢你還真得收,我們初次見面,卻說是請客吃飯卻是有些說不過去的,而且,我到任何地方,不管是在誰家吃頓飯,都得付錢的,這是規矩,同樣,也是禮數不是。”鐘文見杜碗不愿收自己的銅錢,但卻是把錢放在桌上了。
“鐘小兄弟你這太……”杜碗著實有些不知道如何回應了。
雖說這銅錢是唐國的銅錢,但在他們高昌國也是通用的。
而且,他見鐘文都這么說了,他還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了,只得無聲回應了。
“杜老丈,這是我的信物,待明年我的人過來后,你拿著這個信物交由那人,到時候,他自然會明白如何處置的。”鐘文又從身上掏出一壞玉來,遞向杜碗。
“好,那我好生收著。”杜碗見鐘文遞過來的信物,趕緊收好。
“那這里的事,就麻煩杜老丈了,就近的村莊,到時候還需要麻煩你去動員一下,好提醒一聲,多備上一些白疊子的種子,來年我的人一到,到時候再好好商議如何行事,是賣種子還是賣白疊子。”鐘文在吃飯之時,已是把自己的計劃與杜碗說了一個通透。
就如鐘文所言一樣,這里的事情,由著杜碗去知會這里的本地人。
而鐘文的人明年一到此處后,就會與他們再一次的協商。
當然,鐘文是希望這里的人賣種子給他。
用糧食抵也行,用錢買也可以。
有了種子,鐘文就可以在利州種植。
雖說沒有在高昌國種植的方便且成色好,但至少可以保證利州慢慢形成種植規模。
如果高昌國屬于唐國屬地,鐘文到是不用擔心這些。
只需要派人長駐于此即可,根本無須擔心什么。
但眼下,自己廢了一個高昌王室,而高昌目前與唐國也只是友好的關系,但這背后嘛,卻是各自打著自己的算盤。
“鐘小兄弟放心,你交待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好的。”杜碗得了如此大的好事,自然上心不已。
雖未有什么錢財入賬,但他也只是多費些口舌罷了。
就算是鐘文明年不派人過來,他至少也得了一件玉不是,怎么算都是劃得來的。
真要如鐘文所說,明年他的人來此處,他將來得到的好處,那絕對會大大的。
事說了。
也交待清楚了。
更是留下了信物。
鐘文自然是不可能在此處長待了。
白疊子以后如何,就看明年的行動了。
“杜老丈,還有諸位,告辭!”鐘文背上包袱,把劍綁好之后,向著杜家一家行禮離去。
“鐘小兄弟,保重啊!”杜家一家人,目送著鐘文的離去。
這到使得他們村子的人站在不遠處看著這場送行。
“老杜,剛才那人是誰啊?你怎么對他如此客氣?”杜家的鄰居瞧著杜碗一家目送著鐘文離去后,開口問道。
“老賀啊,咱們的好運來了,剛才那位,可是……”杜碗見鄰居的問話,拉著那叫姓賀的老者往著自家屋里行去,一邊小聲的說著話,一邊還看了看不遠處的鄉親。
如此模樣,著實太過小心了些。
或許是因為鐘文是唐國人吧,也或許他心里也在衡量此件事情的重要性吧。
而此時,鐘文在離開那村莊后,往著西南方向走去。
此去方向,正是龜茲(qiuci)國方向。
不過,鐘文必須經過焉耆(艷qi)國,因為,龜茲國處于焉耆國的西南方向,想要前往龜茲,必然是需要途經焉耆國的。
焉耆國,屬今現在的庫爾勒,而龜茲,又屬現在的庫車。
焉耆國,屬于一個小國。
人口數少的可憐,因臨近博斯騰湖,所以大多以漁業,農業,牧業為主。
而西游記當中,所稱的烏雞國,就屬于這個焉耆國。
不過,鐘文卻只是路過,并不會入其城。
據鐘文所知,焉耆國并無什么高手,而鐘文此行可不是去旅游的,而是去把那西域第二高手給抓回去審判的。
從高昌到龜茲國,相距千里之距。
就算是鐘文施展輕功,那也得幾個時辰才能趕到龜茲國。
下午時分,鐘文路過了焉耆國,一刻都不曾停留,直奔龜茲國而去。
一直到了傍晚時分,鐘文這才趕到了龜茲國的東北部的一條小山脈上。
龜茲國的南部,處于一片平地。
從鐘文所處在的小山脈,以下往南,到戈壁灘,再往南就是沙漠了。
而鐘文所處在的這條小山脈,寬才幾公里,但卻是橫切了龜茲國。
往北,又是一片小幾三四十公里寬的平地。
不過好在有水源,在這西域之地,算是一個不錯的地方吧。
龜茲國國姓白與帛,算是西域諸國當中一個比較大的國度了吧。
五世紀時期的龜茲國,曾一度被柔然控制,五世紀末,又隸屬于西方強國的嚈噠(艷da),在華夏的厲史中,記載其國名為滑國。
而嚈噠人又屬于匈奴后裔,屬于白匈奴人。
可以說,這嚈噠人是中亞的塞種人游牧民族與漢代的大月氏人的后裔,所以,史學家們,也稱之為白匈奴人。
當然,再往前追溯的話,說來這白匈奴人也屬于高加索地區人種。
只不過,高加索人遷徙的時間各不一樣。
一是遷徙至歐洲,成了最早的歐洲人,而有一部分卻是往著河西走廊,又到了古印度,成就了古印度文明。
而有一部分,卻是到了西域諸地,這才有了現在的龜茲國。
在前隋朝時期,龜茲又臣屬于北方西突厥汗國。
而此時的龜茲國,如同其他西域諸國一樣,各處討好,夾縫中求生存。
休息過后的鐘文,一直到了天色漸黑之時,這才往著龜茲國都城伊邏盧城(都延城,皮朗古城)飛奔而去。
隨著鐘文入了伊邏盧城后,城中卻是燈火通明,路人繁多,叫賣聲不絕,一副好生熱鬧的場面。
鐘文很是好奇。
就著鐘文所認知,到了天黑時間一過,自然是宵禁時間。
而這龜茲國卻是依然燈火輝煌,根本不像是有宵禁的樣子。
著實,這龜茲國各民族本就豪放,哪里受得了什么宵禁,自然而然的,龜茲國也就沒有宵禁之說了。
當然,戰爭時期,還是有的。
而且,城市的大門也是關閉的。
不進不出,只要在這伊邏盧城中即可,想要出城,那是不太可能的了。
唐國實行的是宵禁政策,說白了內亂多。
而這龜茲國人卻顯得很是從容,內亂少,但外敵多。
而且,龜茲國還屬于西域行商之路的重要城市,南來北往的客商也是繁多,這要是實行宵禁,那可就等于禁了別的國家所來的客商行為方式,說不定人家就不走這條路了。
而唐國人更是愿意見到這種狀態,至少,在唐國可不能晚上出門瞎溜達,要不然,打鞭子算是輕的,坐監才麻煩。
鐘文的出現,并沒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因為,在這伊邏盧城當中,也有著唐國人的。
鐘文的裝扮也好,還是樣貌也罷,在這些人眼中,最多也只是看看就過了,并不會太多的關注,這到使得鐘文更為自在了一些。
鐘文隨著街道前行,上了一座拱橋,見其有不少人在此駐足觀望著小河中的花燈。
更有一些百姓手里拿著各自的樂器,在那兒歡歌唱語的。
伊邏盧城并不大,與唐國的一般州縣城大小差不多,但卻是建設的很有特點。
其城內跟唐國的一些州縣城差不多,有著這么一條小河流過。
在唐國,有著這么一條不成文的建設狀態,那就是有水的地方,自然就有著城鎮。
而有著城鎮的地方,必然有水。
鐘文所見,不止是這拱橋,以及這城市的建設模樣,與著唐國的雖有些不同,但大致上是沒有多大的區別的。
不宵禁好啊。
這是鐘文的感慨,至少,除了節日之時,唐國一般都在宵禁當中。
而鐘文這個后世而來的人,見慣了燈火通明的街道,見慣了半夜路人不絕的情形。
打自己來了這個世界后,就少有這種晚上出門的機會,而此時,鐘文來到這龜茲國都城后,自然而然的,心里也是舒暢的很。
就在鐘文站在拱橋之上,望著各處行人,心情舒暢愉悅之時,鐘文的眼睛卻是發現了一人。
而此人,鐘文還曾經在長安城見過,而且,鐘文還把此人給傷了,更是斬落了其一條腿。
此人正是曾經入長安宮城的西域第三人史無命。
而此刻,鐘文所見的史無命,腿早已是接了回去,但卻是拄著一根拐杖,帶著幾個隨從,一柱一拐的往著拱橋行來。
鐘文雙眼凝視著史無命,眼里盡是不解。
據他從影子那兒所知,史無命可不是龜茲人,而如今史無命卻是在龜茲國都伊邏盧城,這到是讓鐘文心生不解來。
可當鐘文的凝視,遠處的史無命也感受到了什么,往著鐘文所在的拱橋望來。
當史無命瞧見鐘文后,拄著拐杖愣在了那兒。
前也不是,退也不是。
此時,他的心中卻是在暗暗謀劃著是逃還是如何。
“真是何處不相逢,在這龜茲國都,我卻是能遇上一位老朋友,幸事,幸事啊,哈哈!”鐘文緩緩走了過去,望著史無命哈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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