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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第一道士 第二百一十一章 寒冰劍法嗎?
張沖他們,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等待著。
就連他身上的傷,早已是敷了藥,包扎好了。
而此時,鐘文卻是愣愣的立在場中央,微閉著眼,腦中沉浸在那種新的劍法當中。
無喜亦無悲,無情亦有情。
隨著時間的推進,天空所飄落下來的雪花,越來越大,地面之上,也開始布滿了積雪。
而此時,鐘文所在的區域,早已是堆積了不少的雪花。
如果,張沖他們要是對他有所壞心,估計鐘文此時得死在劍下了,好在張沖他們并沒有生出這種想法來。
畢竟,張沖與著李道陵的關系擺在那兒。
“師傅,你的傷要不要緊,要不,你先回屋去歇著吧,這里,有我們守護著就好了。”
正然擔心自己的師傅,怕自己師傅身上的傷在這樣的雪天里,有所加重。
“我無事,再等一會兒,看看九首會不會清醒過來。”
此刻,張沖心中除了驚喜,就是羨慕與無奈了。
他從未想過,李道陵收的弟子,會有如此的天賦與悟性。
一場相斗,都能悟出新的劍法來,還能頓悟,這是什么樣的天賦悟性,才會如此啊。
就連他收的五個弟子,都不曾有過頓悟,這是他一生的悲痛。
就論他自己,雖說有過頓悟,但那也是他年輕之時,才有著那么一次的頓悟機緣。
可他再無論如何教授弟子了,他的五個弟子,都沒有哪一個有過頓悟。
雖然,五個弟子已有一個弟子故去了,留下四個弟子,可這四個弟子,別說頓悟了,哪怕超越他自己,都不太可能。
時間,從上午,一直到了中午。
鐘文依然站在那兒,正沉浸于他腦中,演算推演著那篇劍法,以及相佐的內氣運轉之法。
他感受不到寒冷,也感受不到聲音,外界的一切,就渾然與他無關一樣,哪怕這天地之間的雪花,也都無法打擾到他。
而此時,一架馬車,正行駛在藍田縣至上洛之間的官道之上。
“客官,雪越下越大了,我們還是先返回藍田縣城躲一躲吧,要不然,我們在半路之上,說不定就行進不了了。”
一中年車夫,向著著馬車內的客人提議道。
“繼續前行,天空這才飄落雪花,就算再下一天,我們也可以到達上洛的。”
馬車車廂中的客官,從馬車中伸出腦袋來,看了看天空,隨既出聲說道。
此人,正是從長安雇了一架馬車,往著上洛而去的陳豐。
天空雖然開始下雪,他又急于想著返回利州,不得不急行趕路。
只要傍晚時分,到達上洛,那他也就可以乘船南下,一直到達長江,再順江而上往利州而去。
只不過,他的想法是好的,打清晨他離開長安之時,心中就在擔心著這種天氣會不會下雪。
可當他已是過了藍田縣之后,天空這才飄起雪花,可當他們一路行進后,這雪也越下越大,使得那車夫心中擔憂。
“客官,我就怕這雪越下越大,哪怕我們能到達上洛縣,上洛縣的城門也關了的啊,到時候,我們可就不好進城了。”
車夫抱怨道。
其實,對于他一個車夫而言,在這樣的大雪天里,確實不易趕車,而且官道又不好走,稍有不慎,說不定就翻了車架了。
“先走,不要停,到時候我再多加些錢,上洛縣城真要關了城門,我會找個地方給你宿住的。”
陳豐心急,他也怕這大雪越下越大,擔誤了自己回去的行程,這才催促著車夫急行趕路。
“好吧,客官,那你坐穩了,我得加速了。”
車夫聽著自己所拉之客官的回應后,定了定心。
只要有錢有地方食住,一切都不是問題,畢竟,他這一趟,本身就掙不了多少錢,有了一些額外的收入,那肯定愿意在大雪天里趕路了,哪怕會出現些問題,也沒所謂了。
雪繼續,不曾停,依然大。
而且,依著落下的趨勢,冒似有些更大的狀態。
而藍田縣城北的一陽觀之中,習練場地中央的鐘文,還是愣愣立在那兒,一直沉浸在他的推演當中。
時間,就如不要錢一般,快的一晃就過去了一樣。
此時,已是未時末了,也就是下午三點左右的時間。
而習練場邊的道人,早已是分散在各處,像是在守護著習練場中的鐘文一般。
至于那張沖張道長,已是離開,去屋中歇著去了。
畢竟,身上有傷,不便在這雪天之中久待。
如果他身上無傷,他必然會選擇在這雪天里,好好守護著自己好友的弟子的。
頓悟,最忌怕被人打擾。
如果真要是被人打擾了,這頓悟說不定真就白費了。
當然,也更怕被別人給傷了,真要是某人在頓悟之時,被某個仇家尋上門來,那自然有可能會身死當場。
“正然師兄,九首什么時候能醒過來?這都好幾個時辰了,我這腳都快凍麻了。”
此時,守護在習練場一邊的一個道人,向著正然小聲的問道。
“我也不知,頓悟這種事情,我只聽聞過,卻是沒有見識過,想來九首應該快要醒過來了吧。”
正然哪里清楚鐘文什么時候醒過來。
雖說,他知道頓悟之事,但卻是從未經歷過。
而他所知道的頓悟之事,也只是從他師傅張沖嘴中所知罷了,至于頓悟的時間,他卻是不知道要多久才會結束。
畢竟,張沖也只不過頓悟了一次,而且時間也只是那么一兩刻鐘罷了。
再者,他們一陽觀的傳承,卻是沒有那么久遠,對于一些隱秘之事,知道的少之又少。
哪怕這頓悟的記錄,也只有一本道書上記載過,而且言語不詳,根本沒有具體的說明,使得他們一陽觀,上上下下,都不知道頓悟的具體時間,以及好處有多大。
“正然師兄,九首這天賦悟性也太過好了吧,聽觀主所言,這頓悟可遇不可求,也不知道九首哪來的好運氣。”
又一名道人,走近正然,小聲的羨慕道。
“人各有命,天賦悟性是天性使然,可不是我們所能擁有,所能求得到的。”
正然同樣,如其他的道人一般,兩眼羨慕的盯著場中的鐘文。
“呼”
正在正然他們說話間,鐘文的眼睛終于是睜了開來,長吐了一口氣。
“九首師弟,你終于是醒來了,如何?你這次頓悟可有收獲?能否與我說上一說。”
正然他們聽見鐘文的長呼聲,趕忙停下話語,走近鐘文,一臉渴望的望著鐘文問道。
“正然師兄,讓你們擔心了,對了,張道長如何?我記得好像受了傷,是否有恙?”
鐘文沒有直接回應,而是問起關于張沖道長受傷之事來。
在鐘文陷入到頓悟之時,他記得自己好像是傷了張沖道長,心中有些愧疚,臉上也掛著一副擔憂之色。
畢竟,人家的師傅觀主被自己所傷,心中要是開心,那可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九首師弟,師傅無事,已經上過藥了,也包扎了,只是一些皮肉傷,過些日子即可全愈的,你放下心來吧。”
正然聽著鐘文所問之事,覺得鐘文冒似還挺重情義的,心中覺得眼前的鐘文值得一交。
當然,他也希望鐘文能教他一些什么,哪怕劍法指點幾式幾招,那也是很好的。
“那就好,張道長不嚴重就好。”
鐘文聽了正然的話后,吊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對了,九首,你給我說說,頓悟是什么吧,還有,你那劍法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何還帶有一股冰寒啊?”
正然根本沒在去想他師傅之事,他此刻,一心想知道鐘文頓悟的事,還有那劍法來。
“正然師兄,這頓悟,我解釋不清楚,至于劍法,我先試一試,還請各位讓一讓,讓我演練一遍看看。”
鐘文心中了然,對于正然他們望著他的眼神,明白他們心中的想法,都想知道他這一次的頓悟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這頓悟,可不是他能說得清楚的,更何況,這頓悟本就與著天賦與悟性相關的,可不是說來就來的。
再者,這種事情,他本身就說不清楚,至少,用語言無法說得清楚,只有體會過一次的人,才明白這頓悟是為何意。
正然他們聽后,趕緊離開了習練場,站于一邊。
鐘文手里拿著劍,看著滿地的積雪,又抬頭看了看滿天飄落下來的雪花,感覺自己的剛悟出來的劍法,好像與這境況有些相像。
隨既,開始催動著內氣,依著他推演出來的內氣運轉之法,運轉了起來。
“咻,咻,咻”
隨著鐘文的起劍式,寒冷再一次的開始加重了起來。
就如這天地是他鐘文一樣,能把控這天地之間的雪花,能把控這天地之間的空氣,能把控這天地之間的冷暖一般。
每一劍劃向前方,所帶起來的,皆是片片雪花,隨后冰凍,然后再次融化。
飛騰,下落,竄起,騰挪,出劍,收劍,每一式一招,都帶著冰寒,給這天地之間,帶去更冰冷的溫度。
“好厲害的劍法,好霸道的劍法。”
此時,站在習練場邊的正然,看著場中鐘文演練劍法的場景,大張著嘴巴,目光有些失了神。
寒冰與冷凍的結合,雪花與雪水的融合。
隨著鐘文的演練,雪花,已成了這習練場中的一切,隨后,冰凍又成了這習練場中的一切。
“砰”
最后,鐘文高高一躍,一劍揮向大地,冰凍的世界,化了開來,成了雪水。
“這是寒冰劍法嗎?還是復蘇劍法?為何如此的詭異?”
落了地的鐘文,感受著剛才演練的劍法,心中不明所以。
劍起之時,內氣運轉,帶著一股冰寒,隨之,雪花被自己的內氣給冰凍了,隨著自己最后那一劍,又開始化為雪水,猶如大地復蘇一般。
“也許,并不是寒冰劍法,或許,這就是一套生與死的劍法,有死才有生。”
鐘文根本沒弄明白,自己推演出的這一套劍法,到底是為何劍法,霸道凝厲,且帶有一股龐大的氣勢,估計,都能把自己的太極劍法壓制的抬不起頭來了。
“九首,好劍法,好內功,好內氣。”
正然他們,已然沒有任何的語言可形容此時的鐘文了,他們,從未見過,還有如此厲害的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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