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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5章 使者團

作者:韭菜東南生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韭菜東南生 | 崇禎十五年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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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十五年 第615章 使者團

大明使者團在驛館被關了三天,這三天里,各種美食一應供給,但使者團卻不能邁出驛館一步,而建虜禮部的官員也遲遲不出現,直到三天后,驛館大門緩緩而開,建虜禮部的一個低階官員邁步而入,請馬紹瑜和袁樞到建虜禮部議事只有他們兩人,使者團的其他人員,從協辦到馬夫,都得繼續待在驛館之內。

馬紹瑜和袁樞自然不能接受,兩人抗議,拒絕到建虜禮部。

建虜禮部官員不退讓。

事情陷入僵局,從清早到黃昏,雙方都沒有能達成妥協。

誰都知道,這是談判前的心理戰,因此誰都不肯輕易讓步。

第二日,建虜禮部官員再來,這一次同意馬紹瑜和袁樞兩人,一人帶一個協辦。

馬紹瑜和袁樞知道這已經是建虜的最大容忍了,而盡早和建虜官員見面,達成此行的任務,時間上也比較急迫,于是便不再堅持。就這樣,兩人上了建虜準備的馬車,各帶了一個文書,往建虜禮部而去。

到了建虜禮部,在禮部正堂旁的側廳,大明和清國的談判正式開始。

馬紹瑜和袁樞代表大明,而代表清國的依然還是幾個低階官員,建虜禮部的高級官員一個也沒有出現。馬紹瑜和袁樞倒也不意外,知道這是建虜的一貫伎倆。在談判桌下面,雙方公事公辦,馬紹瑜袁樞和對面的幾個建虜禮部官員還算是客氣,但等到上了桌子,談判開始,雙方立刻唇槍舌劍。

此次大明派使,公開的也是最光明正大的一個題目,就是收斂戰死在松錦乃至遼東的大明僵尸的遺骸,與之交換的是建虜戰死在潮白河和墻子嶺的各部尸體。

其次是用阿巴泰換取洪承疇和祖大壽。

對前一個題目,建虜是認同的,但分歧在于數目和彼此應該付出的代價。建虜要求大明放回存活的“大清勇士”,包括八旗,蒙古和漢軍旗,如此才會同意大明收斂戰死在松山的大明將士的遺骸,并將邱民仰、曹變蛟,王廷臣等人的忠骨交還大明松山之戰后,邱民仰等人被建虜斬首,因為感其忠勇,又都是有名有姓的巡撫總兵,因此建虜將他們葬在了錦州附近,大明要想將他們遷回,非得建虜同意不可。

而對于后一個題目,建虜堅決反對,認為阿巴泰只是一個庶民,何德何能,竟然想要換取“我朝大臣”,豈不是癡人說夢?

洪承疇和祖大壽投降,都被建虜封了官職,已經是建虜朝的官員了。

“既然貴部不愿意談,那這一項就揭過去,反正我大明也不介意養著阿巴泰,日后阿巴泰對我大明有功,就如洪承疇和祖大壽一樣,被封為大明官員,也是很有可能的。”馬紹瑜道。

建虜禮部臉上有尷尬之色洪承疇和祖大壽名氣再大,功績再高,也不過是一個臣,但阿巴泰卻是努爾哈赤的兒子,當今“皇上”的哥哥,如果他真成了大明的官,招搖過市,“大清”的臉面,可就是丟盡了。

雙方唇槍舌劍的同時,在側面的屏風后,一個留著山羊胡,目光狡黠的建虜官員正坐在凳子上,側耳仔細靜聽。原來正是黃太吉的智囊,兼著禮部侍郎的范文程。

一邊聽,范文程一邊皺著眉頭,仔細思索明國使者所說的每一句話,馬紹瑜是明國兵部職方司郎中,也是前任兵部尚書陳新甲的心腹,前年松錦之戰時,就曾經往來于松山和京師,對這個人,“大清”的情搜網還是有一定了解的,馬紹瑜雖然一些干才,但并非是一個有膽氣的人,且官職也不高,明國用這樣的人做正使,明顯有拉低層級,降低國內反對聲音的意圖。

但就明國想要談判的事務來說,用阿巴泰換取洪承疇和祖大壽是何等重要的大事,馬紹瑜以一個郎中的身份,怕是做不了主的,除非臨行前,明國君臣有特別的叮囑,而剛才那句話更是清楚的證明阿巴泰有可能會被任命為明國的官吏。

雖然阿巴泰已經被貶為庶民,大清不想就這個問題和明國談判,但范文程心里卻清楚的很,阿巴泰才是此次談判的重點,其他問題,收斂遺骸或者是換俘都是策略,阿巴泰的處置才是戰略。

談判繼續進行。

圍繞幾個問題,明清雙方唇槍舌劍,誰也不讓,就像范文程判斷的那樣,馬紹瑜雖然有一些干才,但膽氣不足,在建虜禮部官員聲色俱厲的圍剿下,顯得有點力不從心,而這時,副使袁樞接過了話語,不卑不亢,綿里帶針的進行了反擊,頑強的將局面扭轉。

“袁樞……”

范文程輕聲念,他心中想的并不是袁樞的口舌,而是袁樞的身份,袁樞是明國前登萊巡撫,兵部尚書袁可立之子,就幾任登萊巡撫和兵部尚書來說,袁可立給“大清”制造的麻煩最多,而袁樞原本只是一個稅官,被明國緊急調到京師,擔任此次副使,顯然是有用意的……

又聽了一會,發現雙方的談判已經變成了口舌之爭,彼此都有了火氣,再談下去也沒有意義了,于是范文程沖旁邊的小吏招招手,小吏輕步上前,躬身聽令。

“告訴他們,今日就這樣吧……”范文程道。

小吏聽的明白,出了屏風,到了主持談判的建虜禮部官員的身后,附耳小聲說了一句。

于是今日談判結束。

明國使臣被“護送”出禮部,返回城西的驛館。

而范文程則是急匆匆的離開禮部,往“皇宮”而去。

崇政殿中。

一副巨大的明國地圖懸掛在墻壁之上,山川河流,關口城隘,都標識的清楚,尤其是明國北方京畿地區,從一城一地,乃至一村一寺,都詳細標注。

一個穿著黃色馬褂,大腹便便,臉色發紅的中年男人正負手站在地圖之前,微微仰頭,仔細觀摩著地圖上的每一個細節,腦子里則是思索著如果再次帥兵入塞,大軍要從何處突破,正師偏師要如何配合?而明國又會作出何等應對?明國那個年輕的小太子,又會有什么“詭計”?

一樁樁,一項項,從軍政到軍略,都從腦子里面迅捷而過……

因為想的太入神,不知不覺的,他臉色變的漲紅,胸口一陣發悶,氣息不暢,急忙捂住胸口,猛咳了兩聲,這才緩過勁來,旁邊的太監大吃一驚,急忙上前:“皇上……”

黃太吉擺擺手,示意沒有事。

原本,黃太吉也是一個身體靈活的矯健青年,但繼承汗位之后,因為國事,每日都困在這崇政殿中,少有運動的機會,加上本人喜歡吃肥肉,一來二去,十年的時間,就漸漸變成了現在的大胖子。以前單人上馬,張弓射箭,現在沒有三到四個人攙扶,他根本上不了馬,而且他的坐騎必須是經過挑選,能承受兩百斤以上重量的健馬,一般的馬匹根本駝不了他。

雖然人胖了,身體差了,但黃太吉的腦子卻一如既往的敏銳,自從多鐸率兵入塞失敗,毫無所得,但卻損兵折將歸來之后,黃太吉就開始預謀下一次的入塞了。

就像朱慈烺推測的那樣,建虜的糧米棉帛都是有限的,雖然建虜在義州、大凌河附近大規模的屯田,驅趕漢人包衣耕種,去年收獲不錯,建虜的糧米缺口已經沒有過去那么大了,但依然不能百分百,每年仍需要從晉商手中購買一些,但現在明太子抄了張家口,將晉商的罪行公之于天下,嚴控邊關,再沒有大明商人敢出關做生意了。從糧米棉帛到鐵器藥材,“大清”有很多的缺口,如果不能補上,遲早是會出亂子的。

更重要的是,年輕的明太子已經顯現出了相當的能力,黃太吉決不能容忍他繼續茁壯,因此今年年底再一次入塞,已經是板上釘釘,不容改變,過完年后,各旗就已經在秘密準備了。

而如果再次入塞,路線至關重要,因此黃太吉令人將明國地圖懸掛在了崇政殿中,但有時間,他就會站在地圖前沉思,想著入塞的大計……

止住咳嗽,黃太吉看向躬身站立在殿門口的一個臣子,微點頭:“說說吧,談的怎樣了?”

來的正是范文程。

范文程進到殿中有一段時間了,見黃太吉正在沉思,他不敢打攪,一直躬身等待,直到黃太吉轉過身,向他問話,他才急忙上前,擦擦袖口,下跪行禮,再站起來回道:“回皇上,明國使臣咬的很緊,對阿巴泰之事不松口……”

將談判過程,簡單但又不遺漏任何重點的向黃太吉稟明。

黃太吉聽罷久久沉思,踱了幾步,緩緩道:“阿巴泰還是要想辦法爭取回來,畢竟他是我愛新覺羅氏,但不能用洪承疇和祖大壽,也不能用戰馬,其他的,明國都可以要求,金銀財寶,隨他們開口。”

“臣明白。”范文程躬身。

“這次談判的主動權在我方手中,你們禮部不用著急,慢慢談就可以了,三個月不成,就談半年,半年不成,就談一年,總之,我們的底線要守住。”黃太吉又道。

“是。”范文程稱是,然后小心翼翼的道:“但馬紹瑜說,被俘的我大清勇士都將被投入明國的煤窯,為他們挖煤,生死不計,時間長了,怕是會有大損傷。”

“訛詐之詞罷了,不必理會。”黃太吉道。

“是。”

黃太吉想了想,又道:“今年形勢不同以往,你要加大對明國的情搜,尤其是關于明太子方面的消息,要不惜一切,想方設法的獲取。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去年我們吃了情搜的虧,不知道明國忽然出了一個明太子,對京營的戰力也沒有實際了解,導致處處被動,今年無論如何也不能再犯去年的錯誤。”

“臣有罪,臣必赴湯蹈火,以贖前罪。”范文程急忙跪下,起身后,他再回稟道:“皇上,明國的兩個使臣中,兵部職方司郎中馬紹瑜倒沒有什么,算起來,還是遼東老人,但那個副使袁樞,怕是別有深意啊……”

“什么意思?”黃太吉立刻警覺。

“袁樞乃是袁可立之子,袁可立對洪承疇有提攜之恩,又是祖大壽的老長官……”范文程道。

黃太吉明白了:“你是說,袁樞專為此二人所來?”

“正是。”

黃太吉沉思了一下,嘴角露出冷笑:“徒費心機而已。洪承疇和祖大壽已經是我大清的階下臣,雖然沒有鐵鏈加身,但桎梏重重,以為一個故人之子,就可以將他們說動嗎?笑話,把我大清當成什么了。”

踱了幾步,又道:“不過卻也不能大意,派人盯緊了,絕不允許明國使臣走出驛館一步,嗯,我料其中必有明國的細作,從馬紹瑜袁樞到下面的書童馬夫,一個人也不能放過,要將他們全部盯在驛館之中。”

“嗻!”

范文程再聽令,急急去忙。

而黃太吉繼續站在明國地圖之前,思謀著他的入塞大計。

城西驛館。

馬紹瑜袁樞等人回到驛館,驛館大門隨即關閉,所有人都不得再出入。

袁樞表面冷靜,心中卻是焦急,他到沈陽的最大任務,并非是談判,而是要尋機接觸到洪承疇和祖大壽,但就建虜的戒備來看,不要說接觸這兩個人,就是驛館也難邁出一步,怎么辦?

同一時間,一輛馬車正經過驛館前面不遠的街道,馬車兩邊各有一個挎刀的護衛,左手邊的那個護衛不經意的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驛館驛館門前,穿著紅色綿甲,手持長槍的正紅旗軍士將驛館前后,團團圍了起來,此外還有一隊正紅旗軍士不停的巡邏,小小的驛館,被圍了一個里三層,外三層,連一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護衛皺起眉頭。

午后的陽光暖暖地灑下來,正照著他滄桑的臉,他那只因為受過刀傷,而顯得有點奇形怪狀的耳朵,清楚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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