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三仙至,劍拔弩張

蜀山攻略之紫郢劍客 第十三章: 三仙至,劍拔弩張

自從離開苦修庵后，滅塵子便打算率領一眾弟子返回黃山紫金瀧。

由于天山博格達峰海拔極高，山頂上白雪皚皚，寒梅傲雪，山下則綠草如茵，湖光山色，風景極佳，所以滅塵子便稍作逗留，沿途走馬看花，看似樂不思蜀。

只不過，阮征跟隨滅塵子的日子最久，似乎看出他的眉宇之間，頗有一點憂慮之色，心不在焉，遂問道：“師尊，剛才若華師妹傳言，沈師叔已經從武當山返回了紫金仙府，并且完成了師尊交托給她的任務…”

滅塵子微微一笑，道：“好得很…”

話猶未了，滅塵子忽然發覺前方云路之上，人影幢幢。當滅塵子定睛一看時，亦不禁大吃一驚，本來一直鎮定的心緒也激動起來。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要來的始終是要來的啊！”滅塵子心里想到。

只見三個氣派不同凡響的男子正站在最前方。為首之人外表大約三十出頭，是一個氣質高雅容貌俊秀的道士，此人不但頭戴七星冠，身上雪白的道袍上竟然幻現出一條威風凜凜的金龍，活龍活現游走全身，越顯得此人出類拔萃。

在他左右兩旁卻站著一僧一道，那道人身穿黑色寛大的道袍，外貌清奇端正，年若五旬上下，面上留有長須，手執一柄白玉拂塵，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另外一人則是一個非常高大的中年頭陀，此人身穿杏黃色的僧袍，左手捧住一個石匣，全身隱約透著閃閃金光，尤其是腦后佛光時隱時現，活脫就是一個得道高僧。

當前三人正就是人稱東海三仙的玄真子、苦行頭陀和乾坤正氣妙一真人齊漱溟。

而站在三仙背后的則包括了黃山餐霞大師、妙一夫人荀蘭茵和羅浮七仙中的白云大師白元敬、髯仙李元化、萬里飛虹佟元奇和坎離真人許元通，幾乎半數峨嵋派的第一代弟子都來到這里。當然也少不得嵩山二老這兩個矮子。如此陣容顯然都是沖著滅塵子而來。

原來這些年來，滅塵子一直把自己隱藏于紫金瀧，本以為可以暫時瞞過東海三仙等人的耳目。哪知道自從齊漱溟等人收拾了五臺派的太乙混元祖師，他們便日以繼夜地輪流以太清神算推斷滅塵子的下落。

最后，皇天不負苦心人，終于被玄真子算出了滅塵子這一次天山之行。

“自從當年峨嵋一別，咱們幾師兄弟已經多時未曾見面，請容滅塵子和幾個新收的弟子向各位師兄弟問候一聲。”滅塵子朗聲道。

滅塵子不甘處于被動的一方，于是率先帶領著六名得意弟子向一眾昔日同門逐一行禮，表面上盡顯得一派落落大方，但是言詞間非但沒有把齊漱溟視為掌門看待，而且更步步進逼，利用門下弟子來顯擺實力。

妙一真人自然看出其中挑釁的味道，于是眉頭一皺，馬上回道：”三師兄有禮。想不到小別數年間，師兄竟然已經桃李滿門，實在令人羨慕得很。”

說罷，妙一真人與及峨嵋一方便都往阮征等小輩弟子們身上仔細一看，卻讓他們全都大感吃驚。

一時之間，妙一真人實在是難以想象，滅塵子究竟從何處收到那么多資質優秀的弟子入門。反觀，自己多年努力之下，除了女兒齊靈云得天獨厚，便只收了一個大頭少年申屠宏而已。

相比之下，兩者更是相形見絀。如此一來，妙一真人的氣勢馬上便被滅塵子強壓了下來。

站在一旁的大師兄玄真子雖然表面上是一個謙謙君子，但實際上卻是一個精明干練的厲害人物，一下子便看出了妙一的處境，于是馬上接口解圍道：”三師弟近年確實是修為進境驚人令人佩服。只是師弟行事狂妄，一再違背先師遺訓，卻已犯下本門重罪。今日希望你能回頭是岸，把偷偷竊取的師門重寶紫郢神劍和萬年溫玉一并交回掌門的手上，或許為兄可以向掌門求情從輕發落。”

眼看玄真子斷臂已續，彷佛完好無缺，倒也讓滅塵子暗吃一驚。

“偷偷竊取？從輕發落？哼，大師兄，這盜竊之名我滅塵子可不敢當？想我一生行事頂天立地，并以繼承先師遺志為己任，一直仗劍游俠人間降魔衛道，實在是何罪之有？

恩師昔日封存紫郢神劍之時，只暗示將來本門弟子可憑此完成峨嵋大興之志，卻沒有在當日指定傳人。

此事本來天下盡知，而現在小弟只是憑自己的實力光明正大地從莽蒼山取到手中的。你們又能憑什么來治我罪狀？”滅塵子冷笑回應道。

在說到「光明正大」四個字時聲音還特別地高昂起來，充滿了嘲諷對方之意。誰叫你們對恩師留下來的寶物視而不見，平白把機會讓了給自己呢？

“三師弟，恩師在飛升之前早已留下遺訓，并且定下了將來峨嵋大興之計，無論紫郢神劍還是萬年溫玉都早在計劃之中，全都另有歸屬及出世之期，根本就不該為你所得，因此今日掌門師弟才會率領同門一起前來興師問罪。”苦行頭陀一臉愁眉苦臉地道。

“嘻，什么恩師遺訓？除了你們三人之外，同門之中又有誰人真正見過？又有誰人能夠證明真偽？說不定是你們幾個龜縮在東海釣鰲磯時閉門造車罷了。總而言之，我滅塵子就是決不承認。”滅塵子冷冷的目光一掃三仙背后的同門一眼，便馬上斬釘截鐵地否認了苦行頭陀所言。

滅塵子清楚知道當下只有模糊了齊漱溟的正統性與及長眉真人遺訓的真確性才可以在天下修真者之前為自己自立門戶一事尋找到足夠的正當性。

長眉真人在飛升之前確實是給齊漱溟留下了非常詳盡的指令，教導他將來如何在往后的日子里把天地之間僅有的杰出人材、至寶、靈藥以及仙府全都霸占過來，一步一步地把峨嵋派推向巔峰，最終成為正道玄門的第一大派。

只是如此重要之事自然是峨嵋派的核心機密，因此除了繼承人齊漱溟之外，就只有玄真子和苦行頭陀略有所聞，而其他同門自然更是無法作證難以辯駁。

“哼，師弟呀！今天任你如何狡辯也是難以服眾。恩師就是因為早已看出了你心懷叵測才特意留下了一口寶刀來清理門戶。我看你今天還是乖乖地聽從掌門之命，否則此刀一出便不再留情。”苦行頭陀冷冷地道。

同時，他一拍手上藏刀的石匣以示威脅，而一雙低垂的眼睛則是精光四射咄咄逼人地盯著滅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