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桑仙姥,玉圭錢刀

蜀山攻略之紫郢劍客 第二章: 桑仙姥,玉圭錢刀

圖耐山中，滅塵子解放了慘被奴役多年的靈獸五爪飛貍，為了報答二人的恩情，飛貍刻意從堆積如山的寶庫內挑出了兩件珍品轉送二人。分別是一枚手掌大小形式古樸的玉圭和一塊尺許長渾然一色的碧玉枕。

從外觀來看，這幾件寶物都彷似是人間藝術珍品古玩之類，完全看不出任何奇妙之處。

“恩公在上，神物有靈，今日合該落入恩公的手上。那一塊古玉圭最是珍奇寶貴，乃是上古禹王治水時遺留之物，暗藏風云海濤水精海怪諸般影像，光怪陸離玄妙無窮。只是毒婦出身旁門，根本不識個中玄機才難以施展。但以恩公的師門來歷而論，應該不難找出運用之法。最后，這一塊碧玉枕卻是上古金仙故物，內藏的玄機最為神奇。”

說罷，五爪飛貍張口一吐，便把一直暗藏肚內的一片玉牒吐了出來。

“那一塊碧玉枕表面上平平無奇，實際上卻是一個寶盒。而寶盒內藏著十九口錢刀，名喚「子母金錢刀」，可是一套天府奇珍。當初小畜實在是經過了九死一生才能得之。恩公只要依據這玉牒上記載之法便可隨心使用。”五爪飛貍道。

原來當初五爪飛貍遭受了沈如嫣多翻折磨，才被逼闖入一所古仙的寶庫之中，給她尋獲了這一件寶物。只不過，五爪飛貍恨她惡毒，所以故意隱藏了記載著法寶來歷與用法的玉牒，使得她最后亦得物而無所用。

滅塵子怔怔地看著玉牒上的粘液，實在不愿徒手接下，稍一遲疑，飛貍卻以為他尚有推辭之心，越發感嘆滅塵子的「高尚情操」。

為免滅塵子二人繼續推辭，五爪飛貍剛把東西留下便即離去。

沈琇沒有打算接受此物，連忙向滅塵子表示道：“今天隨義兄前來圖耐山，無非是為了一時好奇這山中的人和事而已，無功不受祿，這些寶物還是留給將來新入門的弟子好了。”

滅塵子深知沈琇的個性，說一不二，也就不再作推辭，同時收起了兩件寶物。

滅塵子感嘆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唉！當初沈道友就是為了一個「貪」字，非但不斷奴役五爪飛貍，而且亦給她自己帶來了滅頂之災。幸好，人之將死，她亦終于幡然醒悟，才讓我前來解放飛貍，免去牠日夕受到金水禁制的折磨。”

沈琇一時感慨，嘆道：“像是此樓原主般貪得無厭與及奴役異類之德性和品行，確是自招禍害之源，難怪義兄會看她不上了。”

滅塵子掐指一算，便即笑道：“再過數天，將有貴客登門。看起來，我們還需要好好準備一下哩！”

數日之后，一個滿頭華發形容枯槁的丑陋老婦突然一聲不響地現身湖畔，隱身于密林之中。此外，她的身邊還有兩個十五六歲美秀可愛的少年男女。

那雙少年男女身上衣飾非常奇特，竟然全是綠葉編織成的短袖衣衫。那少女頭帶碎花冠，功笑嫣然，長得天香國色貌美如花，而那少年亦是劍眉星目，長相俊朗，只是眉宇之間，神情冷峻，倒有幾分年少老成的感覺。

那丑陋老婦滿臉皺紋，額上多生一目，名字不詳，別人皆稱呼她為桑仙姥。本來她與此地原主乃是數世宿敵仇人。今日因緣際會特來此處打算趁火打劫，一心想要把仇人的身家霸占，卻想不到此地早已被別人捷足先登。

這個桑仙姥外貌奇特，額上生有一只怪眼，本是秉成東方乙木之精轉世而成的修士，天生便精通先天五行乙木仙法，只是她的性格乖戾兇殘，雖然今生已經轉世成人，卻依然缺乏人性，異常的自私自利。

五行之中，乙木克戌土。話說專修戌土仙法的沈如嫣因害怕未來遭桑仙姥所克，她便打算乘乙木之精轉世為人之機，要在桑仙姥剛出生之時施加暗算，一心要把多年隱患徹底除去。

豈料到桑仙姥命不該絕，在危急關頭，被南海銅椰島主天癡上人門下弟子樓滄洲所救。當時桑仙姥非但免去一劫，更把仇人沈如嫣恨之入骨，并且一直等待復仇的機會。

本來在天癡上人的照拂下，桑仙姥理應再無后顧之憂，當可安心修煉，直到道成飛升。誰料到桑仙姥貪念太盛，居然恩將仇報，出手暗算天癡上人，并妄想謀算對方銅椰島的基業。最后，桑仙姥敗在天癡上人的手下，并且被囚禁在青虹島上多年，直到近日得到樓滄洲的說情才被釋放出來。

這一日，桑仙姥靜中參悟，居然給她推算出仇人遭劫轉世。由于她一直貪圖此地的山水靈秀林木參天，非常適合修煉乙木仙法，因此便決定與弟子急趕而來，暗中潛伏在密林之中，等待機會出手奪取這一座仙府。

“師父，此地既然已落他人之手，咱們…不如就此離去，無謂平白與他人結怨吧！”一臉愁眉不展的綠衣少年語重深長地勸阻桑仙姥。

“胡說八道！逆徒，你是存心要跟為師作對嗎？姥姥我在青虹島上苦修多年，早已參得先天乙木仙法之秘，法力無邊，神遇廣大，區區一個獨居修士又豈能與我相提并論？待我先把他拿下之后才治你通敵之罪。”桑仙姥怒目一瞪，馬上喝罵弟子起來。

“師父請息怒！桓哥哥只是窺見那人氣宇軒昂不似俗流，所以害怕姥姥無端樹下強敵才有此論，他只是一心為師父的安危著想而已，那有半分通敵之心？請師父網開一面放過師兄。”一旁的小美人實時開口向桑仙姥求情。

原來桑仙姥因本身乃是先天乙木精華所化，生來便最易為別人覬覦，因此一向疑心極重，便是對待門下弟子也是經常滿腹猜疑，只要弟子行為稍有一點違背自己心意，便馬上行使酷刑折磨。故此，她一直與門下兩名弟子貌合神離，毫無情份可言。

她這兩個弟子，男的名叫桑桓，女的名喚冷青虹，卻是一對歷劫三生三世的苦命情侶，患難與共，至死不渝。在過去三生，他倆分別拜在桑仙姥與沈如嫣的門下，深受桑沈二人之間的仇恨所累，命運交纏，最后，全都因此雙雙殉情而死。

今生在桑仙姥的門下重逢后，他們更是情比金堅，一直互相扶持，并且默默忍受著種種非人虐待。

如今桑仙姥一任兩名弟子在身旁苦苦哀求，卻是毫不理會。只是一直暗中打量著靈瓊小筑內的一動一靜。

這一天，桑仙姥眼見一個黑衣男子漫不經心地沿著玉砌的欄桿步出小樓，徒步走到湖畔觀賞風光，彷佛對自己一方毫無所覺。桑仙姥自然知道在此座連綿千里的密林之中，憑著自己一身先天乙木仙遁隱匿藏身，敵人自然萬萬難以察覺。思前想后，桑仙姥終于決定先發制人立下殺手。

桑仙姥面對宿敵所留下的金水陣法根本全不放在眼內。畢竟先天五行威力本來就遠勝后天五行仙法，桑仙姥枯干的左手隨便在身前一株桂樹上摘下一片樹葉，然后張口噴出一股青氣把桂葉吹起，在空中輕飄飄的飛向湖中小樓之前。只見那片落葉所經之處如入無人之境，湖水中散發出來的金水之氣更紛紛被青氣逼退。一轉眼間，一片桂葉已落到了滅塵子身后不足十丈之處。

桑仙姥眼見那黑衣英俊男子始終毫無所覺，心中不禁暗笑對方本領尋常。隨著桑仙姥惡念一生，先天乙木神雷猛烈爆炸，突如其來的雷火完全把滅塵子的身子淹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