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中世紀的戰爭

中世紀白精靈物語 48、中世紀的戰爭

精靈歷1476年8月14日，注定是個讓所有埃斯蒂利亞的白精靈們刻骨銘心的日子，在這一天，塞西利亞國王克萊斯四世率軍抵達埃斯蒂利亞王都卡西恩，負責留守此地本就為數不多的守軍已經隨著拉蒂納侯爵的大部隊提前撤離，所以人類的大軍兵不血刃地占領了這座城市。

雖然十一年前隨著北方康坦公國全境淪陷之后，卡西恩已經成為白精靈和人類戰爭的前線，國王和王太子以及王國的貴族們都已經撤往埃爾福特，既無心也無力保衛王都，但是當卡西恩真的被攻陷之后，仍然是一件震撼人心的大事。

這并不是人類第一次踏足這座白精靈的國都，第二王國崩潰之時，為了爭奪王位互相廝殺的貴族們曾經引狼入室，聯合塞西利亞人就攻入過卡西恩，但那時塞西利亞人只是白精靈們自己找來的幫手，而現在他們卻成為了真正意義上的征服者。

克萊斯四世進入已經空蕩許久的埃斯蒂利亞國王的王宮，毫不客氣地將這里據為己有作為自己在這片土地上的新行宮，并且簽署了一系列詔令要求埃斯蒂利亞各地區的大小領主們趕來覲見并且臣服，人類使者的足跡飛快的踏遍每位埃斯蒂利亞貴族的封地。

但遺憾的是，一根筋的埃斯蒂利亞人拒絕了克萊斯四世的命令，除了塞西利亞人占領區的傀儡之外應者寥寥無幾，這讓克萊斯四世的好心情消失了大半。

既然埃斯蒂利亞人對于他們的國王仍然保有不切實際的幻想，那么克萊斯四世惟一的選擇就是將戰爭繼續下去，攻下埃爾福特，讓那個捅了自己一刀的王太子第一個跪倒在自己面前請求寬恕罪行，那個時候不愁埃斯蒂利亞人不乖乖投降。

當務之急是需要消滅掉拉蒂納侯爵統帥的三萬埃斯蒂利亞大軍，這是埃斯蒂利亞人賴以翻盤的最大本錢。雖然拉蒂納侯爵聞風而逃的舉動讓克萊斯四世非常鄙夷，但站在一個指揮官的角度也不能不承認拉蒂納侯爵是個非常有魄力的對手，為了保全實力連卡西恩都果斷棄守，絲毫沒有半點猶豫，也讓克萊斯四世試圖在卡西恩一舉擊潰埃斯蒂利亞軍隊的計劃落了空。

在卡西恩休整了半個月之后，克萊斯四世手下的兵力在匯集了曼恩公爵還有塔西亞公爵等陸續派來的援軍之后提升到了兩萬三千多人，另外還有一萬四千的塞西利亞新軍也開始在北方登陸，不過克萊斯四世仍然不打算等到所有兵力匯合完畢再發起進攻，那樣需要花的時間太長，所以還沒進入九月，他就再一次率軍東進，殺向里埃諾地區，準備打通前往埃爾福特的通路，同時誘使拉蒂納侯爵不得不與他展開決戰。

隨著卡西恩的丟失，王太子已經輸光了所有靠前期突襲贏到的籌碼，急于保本止血的他只能做兩手準備，一方面寄希望于拉蒂納侯爵能夠在里埃諾地區給予塞西利亞人迎頭痛擊，保證埃爾福特的安全；另一方面就是希望老提比斯的大軍盡快加入北方戰事，為自己的翻本計劃增添更多的籌碼。

為了確保老提比斯不會因為戰局的發展而變卦，派往昆恩的使者除了督促老提比斯趕緊出兵之外，也邀請公爵夫人帶著公爵的小女兒北上舉行婚禮，希望靠著聯姻的手段來拉住老提比斯繼續站在自己這一方。

九月初，老提比斯在匯合了前期出發的德蒙內爾伯爵的部隊之后，率領著兩萬九千吉翁公國的軍隊匆匆趕往埃爾福特近郊，短暫停留之后，大軍掉頭西進，與拉蒂納侯爵的軍隊在曼瓦特會師，準備與塞西利亞人決戰。

晚上，軍隊在安營扎寨以后，弗林立即讓扈從們燒起了熱水，準備好好的洗個澡，清理掉一身的污穢。

熱水澡除了能夠洗干凈一身的汗臭和塵土，還能有效的緩解因為連日奔波帶來的疲勞，這是弗林自己在這幾個月的行軍路上掌握的獨家訣竅，但相比其他在軍中的貴族和勇士們選擇女人或是烈酒來放松，洗個熱水澡反而并不容易，因為弗林很詫異的發現這個時代的軍隊中，一鍋燒開的熱水反而是稀缺物品。因為沒有人會在意幾個月不洗澡有什么問題，連平常的飲用水也都是隨便找條看起來干凈點的小河直街下嘴，專門燒水洗澡反倒成了另類。

弗林沒有打算給這些中世紀的家伙普及衛生知識，這幾個月跟在哈爾嘉男爵屁股后面做跟班已經很累了，他不想成為其他人眼中的另類。

靠著拍馬屁和美酒供應，哈爾嘉男爵對自己是傾囊相授，讓弗林接觸到了非常多的中世紀軍事知識，當然主要是后勤相關的東西，畢竟這家伙本職就是個軍需官的角色。

為了籌措大軍今天所需的糧草，弗林也跟著跑前跑后，增長了不少見識。

中世紀的行軍打仗，并沒有什么所謂的后勤規劃，所謂的補給，就是走到哪搶到哪，不管是在自家地盤還是敵占區都是一視同仁，非常的平等對待所有的平民。

每當大軍到了一個城鎮或是村子，就把所有的男女老幼轟到一處，如果是某位和吉翁公國沾親帶故的貴族的領地，就讓當地的管事的人出面，告訴他們需要提供什么東西，然后到了指定時間自己送到軍營里。如果不是這種貴族的封地，那么就讓士兵們自己動手把所有的牲口糧食一掃而空，再一把火燒掉所有的屋子，一樣算是完成了軍需供應的任務。

唯一能夠區別埃斯蒂利亞人自己的軍隊還是塞西利亞侵略軍的一點，大概就是至少埃斯蒂利亞軍隊搶劫完畢之后很少大規模屠殺那些受害者。

弗林已經從最開始的震驚到不忍慢慢又過渡到了麻木的狀態，每次隨著哈爾嘉男爵去搜集軍資的時候，他能做的也就是靠著貴族的身份制止一些目光所及之處的殺害平民的行為，至于看不到的地方還有沒有其他暴行，他已經不想去想也懶得去想。

唯一讓他能夠愿意花心思去想的，還是一直沒有打聽到便宜老爹的消息，這讓他千里迢迢的跑到戰場上的行為似乎變得有些毫無意義。

把自己浸泡在裝滿熱水的大木桶里，弗林盡力把對便宜老爹的擔憂從腦子里驅趕出去，晚上還要想著給某個小蘿莉抄寫新的故事寄出去，還是需要讓心情平靜起來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