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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初唐 一百二十九章世間皆苦唯因有情
贊蒙賽瑪噶如愿以償的看到了李恪驚訝的模樣,李恪費力的把石頭挪了回去,倆人又一路默默的往回走!
贊蒙賽瑪噶不說話,李恪卻不知道說什么!
回到佛堂以后,李恪吩咐廚師做飯!然后兩個人相對而坐,李恪實在受不了贊蒙賽瑪噶的眼神:“你,一定要去象雄嗎?”
贊蒙賽瑪噶說道:“我有別的選擇嗎?我雖然能逃離這里,可是天大地大我能去哪?”
李恪說到:“來大唐啊!”
“為什么去大唐?”
“因為咱們倆是~朋友啊!對是朋友!”
贊蒙賽瑪噶眼神從希望變成失望:“朋友?我不想只當你的朋友!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朋友!我怎么可能在朋友家待一輩子!”
李恪沉默了:你身不由己,我何嘗不是?
就這樣倆人沉默著吃完了一頓飯。
贊蒙賽瑪噶放下碗筷:“明天你就要啟程了吧!”
李恪點了點頭!贊蒙賽瑪噶說到:“我明天會去送你!七天以后我就要去象雄了!從此咱們就天各一方了!”
說完從身后拿出了一個香包:“這個給你當禮物!這是我第一次學你們漢人繡東西!以后~就見不到了!”李恪接過香包,看著贊蒙賽瑪噶轉身遠去。
那轉身的瞬間,眼角的淚水讓李恪莫名心痛!心里想留下她,可是自己怎么留?憑什么?朋友嗎?那違心的言論也就騙騙自己吧!
自己多么想像房二一樣帶她走!可惜不能!一個是出使的王爺,一個是即將和親的公主,若是自己真的把她搶走,天大地大確實在無她倆容身之處!
看著手里的香包,上面應該是戲水鴛鴦吧,但是像是兩只游在水里的鷹隼!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細細碎碎的,還有一個方形的小塊!料想是什么香料吧!
自己這第一段愛情,還真是刻骨銘心!身為王爺居然還有自己看上的姑娘被別人搶走的!
晚上房遺愛牛見虎來和李恪商量回唐事宜,李恪心不在焉,最后揮了揮手:“本王乏了,你們研究吧!到時候通知我一聲就行了!”
這是李恪第一次以本王的名頭壓人,原來風度翩翩的李恪第一次在兩個人找他研究事情的時候先走!倆人面面相覷!房遺愛說:“看見沒!就說他心里有事!看樣子事情還不小!”
牛見虎點了點頭:“看樣子是昨天那個小娘子的事情!既然蜀王不說,咱就別問了吧!事不可為他不會講的!”
第二天大軍回唐旺布·仁達依然是護送人員!李恪和棄宗弄贊客氣了兩句,四處張望,沒看到他想看的身影,便失望的回了車里,這邊牛見虎作為副使立刻說到:“失禮了,可是贊普這里天氣確實和中原不同!
蜀王殿下這幾天呼吸困難,說兩句話都強撐著,沒辦法陪贊普寒暄太多,這送君千里終須一別!贊普留步!”
車隊緩緩而行,李恪撩開車簾子看著外面的邏些城:這是我第一次來,可能也是今生最后一次,這里是我第一次青春萌動的地方,也是讓這次萌動灰飛煙滅的地方!
還沒開始,已經結束了!王爺,呵呵!即使是王爺也保護不了所愛之人!造化弄人啊!……
忽然,邏些城門的一角,一個身影牽住了他的目光!那熟悉的身影,目光隨著車隊中自己的車架而移動!是她!她來送自己了!
李恪站到車外,車隊也隨之停了下來!這邊旺布·仁達過來問牛見虎:“副使,怎么不走了?”牛見虎順著李恪的目光看去,那個孓然而立的身影心道:蜀王,你這是鬧哪出啊!
牛見虎看著李恪回頭笑著對旺布·仁達說到:“莫急,莫急,這個先等一會兒,畢竟蜀王殿下以后很難再來邏些城了,讓他跟這個偉大的城市道個別吧!”
旺布·仁達說到:“那要道別多久?時間長了就到不了宿營地了!”房遺愛擠了一下旺布·仁達:“讓你等一會兒就等一會兒得了,哪有那么多話?你要是著急你先走!”
旺布·仁達……我要是能先走我能等你?一群坑人的唐人!害我被贊普罵了七八天!
終于李恪在房遺愛的大嗓門下驚醒了過來:“房俊!不得無禮!走吧!”然后上車,車輛緩緩啟動,整個隊伍又動了起來!
旺布·仁達撓了撓腦袋:“這就完事了?”房遺愛縱馬向前:“你要愿意待,你在待一會兒也成!‘駕’!”旺布·仁達……“滴滴滴”大唐房遺愛已經被列入最不歡迎名單!
誰也不知道當時李恪和贊蒙賽瑪噶的半刻鐘對望究竟包含了什么!有多少的無奈,有多少對命運的抗爭,也不知道李恪是以什么心情上的車……
這就完了嗎?完了就好了!
這已經是離開邏些城的第三天了,李恪連乾黃變色瓪都一眼沒看過!一天到晚拿著那個繡著連個戲水鷹隼的香囊看著!白天看,晚上看!這三天除了吃飯睡覺,連車都沒下過!
這時候牛見虎也頭疼了:“老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若是這樣,蜀王這連飯都不好好吃,若是在這地方病了,不死半條命啊!”
這邊房遺愛也點了點頭:“就是就是!那個旺布·仁達來打聽好幾次了,就怕蜀王病了,聽說他們這里連獸醫都沒一個,別說人醫了!”
牛見虎斜了房二一眼:“說的什么話?還獸醫!若是有獸醫你還能讓獸醫給蜀王看病啊!”
房遺愛惱了:“誰說讓獸醫給蜀王看病來著?我這不是比喻嗎?比喻!懂嗎?再說了,我看蜀王這就是得了心病了!”
牛見虎道:“你有藥啊!沒藥你瞎說什么?誰不知道是心病?還就是那個站在城頭的小娘惹出來的相思病!”
“那好辦!直接搶回來就得了唄!”
“要能搶早搶了!肯定有不能搶的原因!”
“那不是白說了嗎?搶又不能搶,不能想卻偏想!這不欠揍嗎?”
“你揍?憨貨!那可是蜀王!說話不過大腦!”
“怎么不敢!你都你等著!一會兒我去后面拿兩壇子御酒來,灌醉了他,揍一頓……”
牛見虎眼睛一亮:“誒?!對啊!我怎么沒想到?!沒想到你個肌肉腦袋還能想出點兒計謀來!”說完急匆匆的跑了……
房遺愛撓了撓腦袋:“什么啊?我隨便說說!不能真揍啊!”……
一會兒兩個人打發親兵看好車周圍!然后拎著酒,拿著牛肉干鉆進了李恪的車里,李恪依然看著那個香包!
牛見虎把酒往那一頓:“蜀王!阿兄!俺看出你心里有事兒,但是你沒法說!當弟弟的也不問你那個小娘是誰!阿弟這里有兩壇酒,今天咱不說別的,阿弟陪你一醉!”
李恪看了看酒壇,眼光從香包上移了下來:“好兄弟!倒酒!”
都是高度酒啊!李恪又一個勁兒的猛喝,一會兒就有七分醉了!這時候李恪“哇哇”大哭:“蜀王,狗屁蜀王,她說的對啊~我就是個鼠王!老鼠的鼠!
自己心愛的姑娘都要讓人家送到象雄國和親去了!我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做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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