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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思議的山海 第一千一百四十五章 你們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批學生
新的學期開始了,對于孩子們來說,是新的折磨。
妘旭抓走了炎融,把他送去上課。
不過,等到妘載和娥皇來到學堂外面的時候,這里已經站了一排的人,孩子們頭上頂著書本,手里抱著磚頭,站在墻角根罰站。
由于楚琴出去打仗,曾經從東部丘陵來的小伙子“大魏”,接替了楚琴的工作,當了體育老師。
大魏在神話傳說中,本是楚琴的徒弟。
“阿魏,羲叔生氣了,讓孩子們罰站的么?”
大魏不敢說話,只是指了指門里面,妘載和娥皇探頭進去,看到羲叔正在對著炎融一頓猛訓。
“你說什么!你要學萬人敵的知識?”
“來來來,我在這里擺一盤象棋,你能下的贏我這個老頭,你愛學什么就學什么。”
羲叔搬了一套棋具來,讓炎融出棋,炎融也憋著一口氣,然而沒有下多久就被羲叔殺的落花流水。
羲叔無情的進行嘲笑:
“你連一盤棋都下不好,還想著學萬人敵?”
“這兩年,你們這些小孩越來越難帶了,你們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批學生!”
“你不能向你大哥妘旭學學?”
羲叔的話突然被打斷了,炎融不服氣道:“妘旭才不是我大哥,我的輩分比他大!他是我孫子!”
羲叔罵道:“那你早上怎么被你孫子抓來上學了?你有本事叫你孫子把你接走啊!”
炎融小嘴一癟,頓時就要開始哭,但是他性格又倔,就是一邊摸著眼睛一邊掉眼淚,還垮著個臉,一副不服氣的樣子。
羲叔嘆口氣:“當年你這小子五歲的時候,還挺喜歡扒拉學堂的圍墻,跑進來聽課,結果現在卻如此厭學!”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了,以后的時代,沒有知識,你會被別人瞧不起的!”
妘載和娥皇來了,羲叔看到妘載,頓時很驚訝:“阿載,你回來了!”
看看夫妻兩個的樣子與氣色,羲叔的臉頓時變得一副慈祥模樣:“這一次回來了,二黃應該能懷上嗎?努努力,多生幾個。”
娥皇的臉色紅了起來,但是很開心和幸福的在笑著。
妘載對羲叔道:“我這次回來,時間不長,中原那邊還有事情,不過我現在降服了帝江,從洪州到中原,只需要半天不到,就能抵達!”
“帝江!”
羲叔吃驚不已,傳說中的帝江居然被妘載收服了,這只異獸是只能偶遇,而且遇到了也不一定能打得過的啊!
老爺子感慨,好時代來臨了,阿載降服帝江,當年的小小部落村長,現在也是一方雄主了。
妘載和娥皇坐了一會,離開了學堂,之后,學堂里面繼續傳出訓斥的聲音,不一會炎融就頂著書本,抱著磚頭出來,貼墻根站著了。
這一站,就是兩節課。
羲叔還告訴他們,每個人回去都要寫檢討書,并且讓家長簽字。
小孩們嚇得瑟瑟發抖。
妘載去拜訪了很多人,從學堂出來之后,就去磨坊,去市場,去老油坊。
洵山氏的大巫師,看到了妘載,非常的驚喜。
大巫師這些年,也操勞許多,他對妘載抱怨,說時代發展太快,現在很多事情的決策,他已經有些難以過問,因為感覺和時代脫節了。
“還記得十年前,你在眾多部落首領面前,做出的宣言嗎?”
“我記得的。”
“是啊,現在你做到了,使天下不思都廣,無論靈山。”
洵山大巫師感慨不已,十年前的宣言,十年之后天翻地覆,而妘載來到南方,已經十三四年了,自從赤方氏來了,整個天下都開始快速前進。
“活到老學到老,大巫想要煉氣嗎,煉氣可得長生。”
“我放不下我的圖騰,煉氣需要拋棄自己的圖騰,并不是誰都能拋棄的。”
洵山大巫笑了笑:“你知道圖騰有多重要么。”
“因為你們部族的圖騰,一開始毀掉了,所以你才會選擇煉氣,不是么,為了能快速的擁有強大的實力,擁有保護部族的實力...”
“而我們這些巫,所保護的東西,就是圖騰啊。”
“圖騰是先祖,也是古老的記憶,我拋棄了圖騰,就等同于拋棄了部族,我怎么能這樣做呢,我也不敢這么做的。”
大巫師婉拒了煉氣長生的行為,認為部族的圖騰是榮耀的,他告訴妘載,或許下一代人,會大規模的進行煉氣,但是他們這些老巫師,對于圖騰的感情,也或許是下一代人所無法理解的。
“現在的部族,已經逐漸瓦解,各個村落形成,也有不同部族的人居住在一起的情況,氏族的劃分已經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都是洪州的子民,而洪州,是華夏的一部分。”
“總有一些東西,會隨著時間而消失,也總有一些人,愿意為這些東西而守墓。”
妘載從大巫師這里,得到了很多的人生啟示,同時也第一次看清楚了洵山大巫師的真正心理,他是一個極愿意變革的老人,但是也有自己心中堅守的東西,那就是他的圖騰,故而不長生,是為了看著下一代茁壯成長,告訴他們,洵山的圖騰,曾經是民眾心中祭祀的光輝。
妘載和娥皇離開這里,見到了許多的老朋友,其中赤松子和廣成子,告訴妘載,他們準備在洪州舉辦煉氣士論道大會了,十幾年前發出去的竹簡,現在也陸陸續續收到了回應。
洪州多了很多的煉氣士,甚至妘載還看到了通玄子老人和古大子老人。
以及曾經說妘載是大惡人,又說妘載是大好人的西靈子都。
“子都!你居然來了洪州?請你吃蛋炒飯啊。”
“咦!哇哇!阿載!”
子都現在也不是以前那愛哭鬼小丫頭的樣子,幾年下來,也出落成了少女,來到洪州不久,就積累了一大批的粉絲。
子都看到妘載,頓時就是很興奮,摩拳擦掌,說要當場挑戰阿載,報當年的一拳打哭之仇,妘載則是婉拒。
“狗阿載!你是不是怕了?”
“誒!子都!我是怕,你這么大人了,要是再被我一拳打哭,那就丟了大臉了!而且這一次,給你兩碗蛋炒飯,估計都勸不住啊!”
子都頓時氣的七竅生煙,通玄子在后面拍了拍她的腦袋,子都憋屈不已,沖著妘載齜牙咧嘴,像是一只小母老虎。
通玄子告訴妘載一件事。
“煉氣士們來到洪州,都對你們這里的建設,感到驚嘆與不可思議啊,你確實是天下偉大的圣人,我沒想到,赤松子這一次收的徒弟,居然有這么大的本事。”
“煉氣士大會,你也參加么,畢竟你雖然是洪州大首領,但也是大煉氣士啊。現在你的本領應該不小了吧?”
“對了,有個事情,你說不定感興趣。”
通玄子告訴了妘載,煉氣士大會,定在夏至的時候,而且之前在洪州,他看到了一個帶著乘黃的煉氣士。
“我真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他。”
妘載想起來這個事情,義均百年前,和某個煉氣士吵架,被人家一拳打得半死,因為不服氣而咬了對方的寵物乘黃,獲得了幾百年的壽命。
“這位煉氣士是.....?”
“哦,這個人啊,你去問問你老師赤松子,他比我可是要更清楚呢。你對他說三個字,他應該就能想起來了。”
“他叫‘弇堈吊’,曾經是你師祖,老龍吉的朋友。”
妘載正是驚訝,忽然聽到遠方的市場處,傳來一個中氣十足的囂張聲音。
“八百年后的煉氣士,都是這種水準!你們真是我見過的,最差的一批煉氣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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