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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世第一城 第163章 荀奉庶女
呂康已經沉浸于水泥的應用之中,添加鋼筋之后會更堅固?需要摻沙子?還要加石灰?可以添加鋼塊?這和三合土是不是相似?
田禹還介紹少海大學正在研發不同的型號,應用于不同的用途,修路、造船、修堤、修城池分別適用不同的標號。
看到呂康在和技術員交流,田禹問詩人龔秀道:
“龔先生,您是入仕,還是有其他打算?”
田禹其實有些納悶,龔秀是位詩人,擅長邊塞詩,他不該去找大哥聊聊詩詞歌賦嗎,怎么來這里了。
不過這位詩人身材魁梧,腰挎長劍,很像個俠客。
龔秀拱手道:“田公子,叫在下子玉好了。在下這次來,是有一件事,和公子商議。”
“哦?什么事,子玉請講!”田禹問道。
龔秀道:“在下的愿望是走遍天下,繪制一幅詳細的地圖,寫一本《萬物志》。”
“好啊!這可是大好事!”田禹鼓掌道。
現在中原不缺將軍,不缺詩人,但是缺探險家、旅行家。
龔秀見田禹大聲贊賞,覺得事情有戲,便鼓起勇氣,說道:“可是旅行需要錢,在下囊中羞澀,想請公子資助一二。”
田禹當即點頭:“沒問題。只是,子玉能否說一下行程?”
龔秀說道:“在下想向東,去高麗、扶桑,之后南下,去南洋。”
“子玉駕過船嗎?”田禹問道。
“在下的祖父是海商,在下曾跟隨走過高麗這一線路,駕駛海船不在話下。”龔秀回道。
田禹思慮片刻,拿起一根樹枝,在地上開始畫了一張草圖。
龔秀看了一眼,似乎是一張地圖。
田禹指著圖說道:“子玉,你看這個點,這里是少海港。沿著少海向北,這是津門港,再向北,你看這里,就是我們新建成的金州港。沿著金州港繼續向前,向前,你會看到這個島嶼,我給起了個名字,叫‘庫頁島’。
“沿著庫頁島一路向北,你看,這里是一個海峽,咱們姑且叫它‘白令海峽’,沿著海峽繼續向東,你會發現一個新的大陸,這里人煙稀少,還是野生動物的天堂。這片大陸徒弟肥沃,河流縱橫,礦產豐富,這么美麗的土地,姑且叫它‘美洲’。
“駕船沿著美洲的西海岸一直南下,一直到了這片大陸的最南端。登陸之后,你去尋找一種樹,這種樹分泌乳白色的汁液,被當地的土著揉成黑色的球,是孩子們的玩具。你把這種樹帶回來。
“只要你愿意,還有會一直資助你環游天下,并且盡全力滿足你的一切要求。而這種樹的樹苗,算是你給我們的報酬。”
龔秀很奇怪:“公子,你怎么知道這么多?你確定有這種樹苗?”
他以為田禹是看一些神鬼傳說,看到的這些內容。
田禹卻肯定地說道:“有前輩去過,寫下了游記。可惜這個游記在大周滅亡的時候被燒毀了。”
龔秀見田禹說的認真,便相信了,他也被田禹描繪的情形徹底吸引了,一片廣袤的大陸,中原的游記上從未有過的大陸。他已經恨不得插翅飛過去好好看看了。
“怎么樣?想走這一趟嗎?”田禹問道。
“想!什么時候可以走?”龔秀問道,他眼中的憧憬幾乎要溢出來了。
“我給你準備二十艘船,全部是使用軟帆的新船,派水兵和郎中隨行,你們三十天內出發,所有人都聽你指揮。其中十艘,帶著工匠、糧食和蔬菜種子,將在美洲停下來,擇合適的地方建一個補給點,或者說一個城鎮,你返航的時候更方便。以后我也會源源不斷地派人過去,在這里建城。”
龔秀沒想到田禹這么大手筆,他本以為能給一筆錢就很好了,至于給一艘船他是不敢奢望的。
他自己家已經敗落,他本來打算搭商船的。
可是商船多是硬帆,跑遠洋比不上軟帆,可軟帆都是海右獨有的,海右的軟帆船不外賣。
現在,田禹竟然一口氣拿出二十艘船,雖然不知道船的型號,不過能跑遠洋的船,噸位都不會小。
轉眼間自己就有了一個龐大的船隊,龔秀雙腳有些發軟,做夢一般。
龔秀大喜,說道:“那在下將家小搬到少海,以后請公子照拂。”
算是主動送來做個人質吧,畢竟海右投入這么大,總要讓人放心一點。
田禹也是特別高興,雖然龔秀即使一路順利,回來也要明年或后年了,甚至更久,但是這值得等待!
他請龔秀尋找的可是橡膠樹。有了橡膠,就有了輪胎、密封圈……
他不知道如何化學合成橡膠,那只能靠尋找天然橡膠了。
橡膠,可是他心心念念的,現在終于有了希望。
田禹看龔秀恨不得立刻出發,便笑道:“子玉,最后給你一個建議。”
龔秀驚訝道:“田公子請講。”
“我給你開個介紹信,你去海右的海洋大學航海學院旁聽三十天的課。”田禹道。
龔秀有些意外,他雖然剛滿三十歲,卻曾是大周朝的二甲進士,學問不差。
家里又曾是海商,航海他不敢說精通,但是指揮一艘船還是沒問題的。
可是田公子竟然讓他去聽課,田公子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不過,龔秀還是客氣地拱手道:“那就聽公子的吩咐,在下去學習一段時間。”
田禹知道龔秀心中有些不服氣,但是他也沒點破,只要龔秀去了,自然會發現去的價值。
北周皇城,石厚正準備出門,李勇買了一個大宅子,要作為情報的大本營,邀請他去看看。
沒想到,他剛收拾停當,關雅的轎子卻抬了進來。
石厚只好作罷,陪關雅去了花園的亭子喝茶。
關雅的面色很不好看,氣沖沖的。
石厚沒有詢問,以他的經驗,主動問,十之八九會挨罵挨打,成了關雅發泄情緒的垃圾箱。
如果他不聞不問,關雅反而會自己說出來。
石厚一邊沏茶,一邊在心中嘆息,這女人的臉就是翻的快。昨天關雅來了,拿走了賣鹽的分潤。
三千兩銀子,讓關雅幾乎要笑傻了,破天荒地主動親了石厚一下。
這點錢,對關雅來說其實不算什么,但是這可只是一船鹽的分潤。
以后賣私鹽的渠道穩定了,食鹽的銷量就上去了,她分的錢會更多。
沒想到,只是過了一夜,關雅的臉就拉長了。
石厚遞給關雅一杯茶,茶香已經飄蕩在周圍。
關雅卻一巴掌將鴿蛋大小的茶杯扇飛了,砸在石板上,摔的粉碎。
“老娘哪還有心情喝茶!”關雅氣呼呼地喝道。
石厚平靜地拿出絲帕擦去了甩到衣服上的水,沒有說話。
關雅繼續道:“你還擦,知道嗎,我三哥說了,以后咱們的鹽賣給他就行了。說是省得我麻煩,你看我三哥多貼心!”
她的臉上滿是鄙夷。
石厚有些意外,關思圣這么貪心?
連自己親妹妹的鹽都要搶,夠絕情!夠貪婪!
“那你同意了?”石厚忍不住問道。
關雅眼睛一豎,“老娘能不同意嗎?不同意,他就拿捏我的人,去父王面前告我黑狀!”
說著,關雅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她的心中十分委屈,剛有了一個收入,就被三哥搶去了,心疼,可又無可奈何。自己沒有權力,只能依附于父王和哥哥。
石厚突然說道:“在棋盤街有一個小院子,外面看很簡樸,里面卻是四進院子打通的。”
關雅擦去眼淚,皺眉道:“你說什么?”
石厚說道:“那個院子住了一個年輕的姑娘,坊間傳聞,三爺常去。”
“我,我三哥?”關雅驚訝道。
石厚點點頭:“我在茶館聽的閑言碎語。”
關雅搖搖頭,“不可能,我父親從不管他納妾的事情。三哥喜歡的女人,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帶進侯府,怎么可能養在外面,還搞的這么神秘。他可是永平侯,養外室,有損聲譽,得不償失啊!”
石厚淡淡地說道:“可茶客們說,那個女人是荀奉小妾生的。”
關雅大驚失色,坐直了身子,直勾勾地看著石厚,大聲問道:“你,你確定?”
荀奉是誰?故秦王的首席幕僚,現在秦國的丞相,就是他命人砍了關雅大哥關思文的腦袋祭旗。
荀奉殺了關訓最中意的大兒子,關訓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寢其皮!
關雅驚疑地看著石厚,三哥竟然跟荀奉的庶女好上了?
這個消息太驚悚了!
如果是真的,關訓還不得親手把三哥給捶死!
石厚一攤手,不負責任地說道:“我也不確定,不過是喝茶的時候,聽人閑聊的。”
這個驚天秘聞當然不是坊間傳聞,而是李勇無意中得知的。
不過,只要石厚需要,這個消息隨時都可以成為坊間傳聞,讓京城的每一個角落都有人傳揚這個故事。
到時候,關家內部肯定會上演一出大戲,是父子相殘呢?還是攝政王怒殺不孝子?還是一場啞劇呢?
石厚有些期盼,只是眼下還要保密,盡可能榨取這個情報的價值。
關雅站起身,快步向外走去,“我頭暈,回去休息了。”
將關雅送走,石厚嘴角翹起,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笑容。
關雅這是派人求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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