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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最后一個軍閥 第一百零七章 又是賄賂
明代經過蒸餾的酒精度數已經基本達到了后世白酒的水平,但是明代士大夫階層還是喜歡酒曲釀造出來的發酵酒,因為發酵酒度數不高,并沒有蒸餾出來的酒水的辛辣,反而帶著些許微甜。
所以李元此時騎在馬上,雖然看起來臉色微紅,但是并沒有絲毫醉意。
方才離開祖家時,祖大壽與祖大樂親自將李元送至府門口,在明代這是相當高規格的禮遇。
“也許在他們心中,祖家姐確實擁有相當的分量吧!”
不多時,李元就已經回到了驛站。
剛剛下馬,一個身著青衣粗衫的家仆模樣的廝便跑到跟前,身后跟著曹文詔,看著李元,一臉的無奈。
“李大人,您可算回來了,熊經略已經等了半個時辰了......”那廝苦著一張臉,對著李元道。
沒辦法啊,李元這是去見未來的大舅哥去了,總不能派人去急匆匆的叫回來吧,也太不近人情了,同時曹文詔也知道李元不會耽誤下午的事情,熊經略今接見李元時十有八九的事情,所以在曹文詔做主下,只能讓廝在驛站苦等。
“久候了,待我洗漱一番,再去面見經略大人!”李元低頭聞了聞滿身的酒氣,微微皺眉,這樣子去見上官可是大大的不敬。
沒辦法,這廝這能再次苦著臉,坐回驛站中,喝著半涼不開的寡淡茶水等李元沐浴更衣。
終于,一刻鐘之后,李元身著一身玄青色棉袍走了出來,這還是方玉兒趁自己在蒲河之時給自己置辦下的,一直沒有機會穿,此次來遼陽正好用上。
“走吧,”李元叫上曹文詔一起,在那嗇帶領下,向經略府而去。
“兩位大人,經略大人正在會客,還請在偏廳稍待。”一個綠衣老仆帶著李元兩人來到一處偏廳你個,給兩人上了盞茶,便躬身退下了。
“定國,你這熊經略諒你這一會,是因為你遲到的原因,還是因為你在沈陽城搗出的亂子?”曹文詔靠在椅子上,舒舒服服,半瞇著眼睛,向李元問道。
李元斜著眼睛撇了曹文詔一眼,笑道:“好像直接領兵進城的是你曹大官人吧?”
“呵......”曹文詔輕呵一聲,并不回答。其實老曹心中也苦啊,明明是自己領兵進的城,但是好像每個人都緊緊盯著李元不放,好像自己只是一個走卒一般,可有可無......
被人無視的感覺,不好啊!
“定國,去蒲河之后,我要獨自帶兵......”曹文詔半躺在椅子上,閉著雙眼,對李元道。
李元看了曹文詔一眼,棱角分明的臉上滿是遼東風霜的痕跡。
“這是自然,你會獨當一面的,”李元伸手拍了拍曹文詔的肩膀,語氣中有著一種信任,一眾期盼。
半晌,茶盞與果盤更換過幾次之后,那老仆終于再次出現。
“兩位大人,經略大人有請!”
不多時,兩人終于見到了遼東經略熊廷弼。
“坐吧!”熊廷弼坐在書桌后面,看了李元一眼,眼神中頗有些恨鐵不成鋼!跟在李元身后的曹文詔熊廷弼沒有見過,但是李元在信中極力引薦,熊廷弼也不好拒絕,畢竟人才難得。
但是眼前的事情,使得熊廷弼沒有什么心情去考察曹文詔是否為大明朝的棟梁之材。
不等李元兩人坐穩,熊廷弼便開口問道:“沈陽兵變是怎么回事?誰來給本官解釋一下?”
“兵變”
這兩個字落在李元與曹文詔耳中,皆生出一種荒誕絕倫的感覺。
“誰人如此黔驢技窮?”
李元看著熊廷弼,拱手道:“大人明鑒,兵變二字實在是莫須有之罪名!”
李元一邊回復,心中暗罵:“而且簡直是滑下之大稽!”
稍微抬眼看了熊廷弼一眼,覺得熊大人還是給機會解釋的,李元又開口道:“大人,參將傅元彪之子當街強搶民女,帶領手下城中作亂,平日里也就罷了,此時非同往日,草木皆可為兵,風聲與鶴唳皆為戰音,不可不防,此次事件以致城內人心惶惶,末將以為......”
“好了好了,一位本官耳聾眼瞎,要你在這里演戲嗎”熊廷弼沒有好氣地擺了擺手,制止了李元的表演。
“本官知道,那方玉兒與你有恩情,但是你也太過沖動,旁日里此事可大可,此次東林中堅的劉一燝來遼東巡視,你如此一鬧,那把柄直接遞到人家手里了!”
“大人,末將這算不算是一種自污?韜光養晦?”李元靠著扶手,側身問道。
“嘿......你還知道自污?不到時候,你這是過尤未及!”熊廷弼冷笑一聲,扣了桌上的盞茶杯蓋。
“船到橋頭自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大人,末將的對不對?”李元輕笑著道。
“定國,你想什么?”熊廷弼瞇著眼睛,如同鷹騖一般,好似要把李元看個通透。
“大人,蒲河開市,您怎么看?”李元單刀直入,巨大的利潤在眼前,李元不信熊廷弼不幫他開脫一二。
帶兵入城,熊廷弼也了,此事可大可,就看用什么籌碼了。
另一方面,李元的信心來自萬歷,此時還是萬歷朝,東林黨并不是一家獨大,而且當今圣上對東林并不感冒。
“大人,我大致算了一下,如果蒲河開市,一年的歲入分潤,在十萬兩白銀上下,您的那份,末將早已準備好了。”李元著,伸出五個手指。
一旁的曹文詔此時已經是冷汗淋漓,“這叫什么事看著你們分贓,這熊大人一個眼神就能將我干掉啊!”
熊廷弼掃了一眼李元的動作,嘴角微動,而后開口:“分潤此事你找黃巖即可,本大人有時候并不方便出面......”
“的明了!”李元點零頭,低下去的一瞬間,臉上的笑容充滿戲謔。
縱然是熊廷弼,也難逃財源之事,無他,士大夫整體風尚如此,任誰也不能免俗,縱然是千古明相,張居正,身后金銀俗物也不知發生凡幾。
而且此事有功于國家,有功于社稷,他熊廷弼沒有理由不去支持,站的位置不同,看待問題的角度也不同,所以曹文詔的擔憂在熊廷弼這里完全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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