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女人吶

紅樓第一公 第十八章 女人吶

聽聽，自家的小廚房，隨隨便便的就是‘砸了便是’？

真是三五不著調！

秦鹿覺得改造賈寶玉的事情要加快進程，幾乎和‘攻略鳳辣子’等同了，要重點操辦。若是讓賈寶玉繼續混賬下去，賈府的滿門錦繡就是處于末世，勢若冰山，難以持久。

賈寶玉對他好，他喜歡。

然后他改造一下，完成野望的同時，盡量保住賈寶玉一生富貴的感覺應該挺好。

…

…

不生氣了，賈寶玉就開始耍劍，惹得秦可卿花容失色，襲人俏臉發白。

晴雯又開始和賈寶玉慪氣，秦鹿懶得管，告退出門去了。

然后沒過多久，瑞珠過來遞了消息，說秦可卿召他，讓他這就過去。

當然在梨香院。

秦鹿跟著瑞珠行走，進入梨香院，早有大丫鬟寶珠守在梨香院的大門口。等到了內門，瑞珠也停下，讓內門敞開，外面能夠看見里面。

雖說秦可卿是主子奶奶，秦鹿是奴才，但是招來說話逗趣可以，關門不行。

所以兩扇大門豁豁敞著，正是為了堵住府里人的碎嘴…

秦可卿站在廳堂門口，看似擺弄盆景臘梅，挺有雅趣的。其實是秦鹿要站著，她也陪著站，等秦鹿到了，喊一聲‘主子奶奶’，噗呲一樂，登時讓堂內恍然好像亮了一次，瓊枝臘梅都沒了顏色。

鵝黃色洋紗長裙曳在地上，端的美麗誘人。

“嘖嘖，婀娜纖巧，主子奶奶真心漂亮！”

秦鹿贊嘆一句。

秦可卿忍住笑，啐道：“你哪里把我當成過主子奶奶了？”

“心里當，嘴上喊，臉上有，胸中藏。”

秦鹿覺得口渴，想喝口茶，看一眼敞開的門外，還是算了。

秦可卿可是個很有眼力見的姑娘，瞧著秦鹿嘴上有些干皮，心里一抽。拿了茶盞走到秦鹿靠外的地方，擋著秦鹿，讓秦鹿把她手里的茶水喝掉。

這才笑道：“要說主子之類的話兒，你這廝何曾把任何人當過主子了？寶哥兒是你明面上的主子，也讓你混成了親兄弟一般的人物。你又有野心，想脫離奴籍，這是巴著自由呢。

自由了又怎么的？總不會想買上幾畝薄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吧？”

“多少想混個一官半職。”秦鹿毫不掩飾。

他和秦可卿有互相的秘密，秦可卿又是個柔順的人，把奴才也當成朋友。都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秦可卿以為他給予了雪中送炭，其實秦可卿對他來講，不也一樣？

他看著秦可卿，笑了。

秦可卿也看著秦鹿，覺得秦鹿略有棱長的眼睛里閃著野，臉上微熱，啐道：“今個本來逮著機會，要把你從寶哥兒那邊要了來，直接給你個自由的身份可不是更好？你也不幫襯兩句，平白讓鳳姐姐撿了便宜。你就這般想跟著鳳姐姐么？”

“這不是怕賈珍那個小娘養的嘛。”秦鹿回道。

“公公他…那個小娘養的他，他在玄真觀許久不曾回來了呢，他又沒有證據，怎會把你怎么著了？”

秦可卿非常疑惑，還是覺得秦鹿想跟著鳳辣子。

秦鹿內心非常無語。

因為哪里需要證據？一點懷疑也就夠了。一族族長之權勢，對于他這樣的大仆人小弱男，著實難以反抗。

總不能高估了賈珍的善良。

秦可卿這般想，怕是沒有遭受過社會的毒打，純潔得像花兒一樣的吧？

秦可卿又道：“要說小廚房里的事情，我府上人少，里面沒什么看頭，但榮公府熱鬧，人丁興旺盛如火，小廚房里的事情也就多了。你要萬事小心，別被人挖坑埋了，我還要拽你出來。”她仔細叮嚀秦鹿，關心之情溢于言表，和秦鹿的距離也靠近一些。

“我省的了。”秦鹿轉身要走。

聞見秦可卿靠近的幽香，心里又咚的一顫，忍不住側退一步，讓秦可卿擋著，對秦可卿乳鵝黃色洋紗裙下的某處捏了一把。秦可卿渾身一顫，臉如火燒，秦鹿也詫異自己的沖動舉動，加快腳步離開。

臨出門回頭，恰好瞟見秦可卿羞澀的眸子。

…

…

女人吶。

當天晚上，秦鹿久久難眠。

正是荷爾蒙爆表的青春時期，有些不正常的舉動，真真的再正常不過了。反而是秦可卿，素日和他保持著距離，白天鳳辣子要他，秦可卿就心亂到忘記保持距離了，被他捏一把，也壓住驚呼，兀自羞澀得狠。

但他一個奴才，想這些做甚？

什么眾生自由，萬物平等，有教無類的可以追求自由戀愛，全是瞎話。

生死都不能自己做主的沒個人權，還不求奮斗的想這些三彎五繞的，活得和畜生有什么分別？

秦鹿這般想著，終是狠下心來，沉沉睡著，第二天清早起來，就去小廚房的那邊搞些事情。

“秦鹿去小廚房那邊了？”

聽到瑞珠稟報，秦可卿從香榻上起來。

平時難得這么早起的，但事關秦鹿，她就要多考慮幾次。她的心思又重，生怕秦鹿這個‘仙女婆婆’吃了虧當，心里捉急得很。

秦可卿很想過去看看，擔心惹來閑話，沒有去，在瑞珠的伺候下洗漱起了。她端著一盞清茶直到茶水冰涼，又到日上三竿，只感覺秦鹿野性的眼睛在身邊晃悠了整半日。

“晌午剛過，他也在小廚房呆了半日，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秦可卿看著瑞珠擺放飯菜。

她是作客的主子奶奶，飯菜當然從小廚房送來，不知道有沒有秦鹿親手做的？

揀素菜吃了幾樣，放下蘭白碧玉的筷子，對瑞珠道：“柴米油鹽醬醋茶，并著生姜、花椒、白術、桂皮，樣樣都是學問，早被些碩鼠似的賊子摸透了呢。秦鹿第一次管著事情，又不懂做飯的門道，不知道在小廚房的那邊吃虧了沒有？”

她不把秦鹿當仆人看，心里就哐哐的亂。

…

…

秦鹿正在廚房后院鍛煉身體。他來小廚房兩個時辰，就在后院鍛煉了兩個時辰，肚子餓了就揀喜歡吃的吃個肚兒溜圓，別的啥都不管。

管小廚房的柳嫂子恨不得秦鹿這樣，擔心秦鹿記得以前‘告狀’的仇，伺候的殷勤周到，卻不知秦鹿把小廚房里的所有人都想了一遍。

“小廚房管著所有主子的伙食，說累不累，說輕松也輕松不起。

一共有八個人，五個悶頭干活，三個說話中用。

這三人之中吧，柳嫂子不用多說，身份是小管事。另一個是柳五兒，雖然是廚役之女，小模樣卻與平兒、襲人和晴雯類似，非常漂亮，因為身體不好的關系沒得到差事，也算個吃閑飯的…”

咦？那不是和我一樣？

秦鹿非常驚奇，多瞟幾眼，笑一笑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