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自由意志在起舞

星辰指揮官 065 自由意志在起舞

三天后，林涵帶著馬文來到了忙碌的船塢。在船塢的旁邊，馬文當初駕駛的妮蒂亞正在被后勤維修艦包裹著修理，那四個被登陸艇撞出的裂口還在訴說著當初的場景。

沒有理會馬文看向妮蒂亞號一臉肉痛的表情，林涵指向了正在船塢框架中鋪設龍骨藍色獵鷹號游艇。雖說是鋪設龍骨，但這更多是從古代遺留下來的造船業俗語。事實上宇宙時代的飛船主要依靠內部的框架結構作為主體。

船塢中正在建造的是游艇的中層甲板的框架，也就是主甲板。一定程度上這里確實可以被視為船只的的脊梁，類似于古代造船中縱骨的作用。如果這里發生了結構斷裂，那艦船也基本沒什么修理的必要了。

“馬文，你覺得我們的工程進度如何？”林涵將視線轉向一旁的馬文。

“快的超出我的想象，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軍用船塢的建造效率。”

“為了建造這艘游艇，不光調整了船塢的建造序列，連行星表面殖民基地的進度都進行了修改。優先建造高級生物培養工廠和采石場來提供這艘船內飾需要的木材和石材。你身上的責任可是不小哦。”

“為霜鷹服務是我的榮幸。我一定會認真監督建造工程的。”

馬文現在的表現和之前可是千差萬別，理由呢也很簡單。雖然他逃脫了被抹去個人意識的結局，但是逆模因信息病毒和一些電子腦中的后門還是躲不掉的。從生物層面確保他不會說出霜鷹軍工的秘密。

令林涵驚奇的卻是被莉亞博士一番手術之后，馬文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仿佛認命了一般，開始專心投入到藍色獵鷹的設計完善工作中。不知道是莉亞手段神奇還是馬文明白了當霜鷹下屬的好處。

現在馬文的身后正跟著當初船上的三個獸耳娘，不過身上的衣服換成了一般的辦公室制服。引人注意的是貓耳娘和豹耳娘的套裙下面還分別垂著一條長長的尾巴。不過可惜的是這三個獸耳娘的眼神略顯呆滯。

和馬文不同，她們并沒有得以保存自由的個人意志。大腦前額葉部位安裝的改造件徹底控制了她們高級復雜認知行為的產生。當然這并不是對個人意志的抹滅，她們仍然可以表現出獨立的個性表達和社會行為決策。

不過這種手術自然還是抑制了部分自由意志，霜鷹軍工可以通過遠程操縱完成監控和一段時間內的完全控制。一方面是為了他們不會在彼岸世界透露出天宮星的相關信息，另一方面林涵也需要她們保持對馬文的監視。

在這里當然不會有人說什么自由與人權，殘酷的宇宙時代已經讓這兩個詞徹底被視為玩笑。甚至與之相關的民主這個詞的含義，也退化到了古希臘時代，被視為小敏政治的代名詞，淪為貶義。

（這里沒有胡說，柏拉圖對于希臘民主就有很多批判反思。主要思想是極端的自由導致極端的奴役。）

于是馬文的身邊也出現了三個每天24小時隨時跟隨在身邊的美女跟班，至于馬文怎么想那就不是林涵需要關心的事情了。

“這里就交給你了，完成藍色獵鷹號的基礎架構建造工作之后，我就會派人送你回到彼岸世界去，那就是我兌現另一個諾言的時候了。”說完轉身離開，林涵可沒忘記除了馬文，這里還軟禁著另一位貴賓。

馬文能說什么呢，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看了眼身后的性感獸耳娘，不知是哭還是該笑。只能期待著林涵不要卸磨殺驢，能夠帶著他實現當初說的那些美好前景。

回到母港，林涵來到了建筑最頂層的觀景平臺。透過巨大的透明穹頂，天宮星的壯麗景象一覽無余。

在林涵面前，一個纖細的身影正望著頭頂的綠色行星出神。“指揮官閣下，你終于決定見我了。”

“你的背后是安裝了視覺探測器么？”林涵找了個座位坐下，擺了個舒服的姿勢。一個服務機器人自動上前，為他遞上了一杯香草拿鐵。

范倫丁娜轉身，對著他露出一個充滿溫暖的笑容，“不，我的聽覺很靈敏。我能記住每個人走路和呼吸的聲音，雖然很輕微但也很有辨識度。”

“請坐。我想經過這幾天的見聞，你也對我們有了一些了解。之所以現在才要見面，是因為希望范倫丁娜小姐能夠從之前的悲劇中舒緩過來。”

“如果沒有門口的守衛和房間內的監控，我覺得我能舒緩的更快一下。”說著，她從面前的懸浮菜單中選擇了一杯清水。

“這樣吧，從今天開始我會在給予你一定的權限，你可以自由參觀母港可以開放的區域，并且可以前往天宮星地表，如何？”

“那守衛和監控呢？”

“我想馬文是什么結果你肯定能夠猜到，我覺得范倫丁娜小姐這樣的有魅力的人躺在手術臺上一定很煞風景。”

范倫丁娜臉色微微一變，又抬頭看了眼穹頂之上的行星。

“天宮星，美么？”林涵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此時正是天宮星的晝夜分界線附近。眼前一半的藍綠色行星表面被照亮，陽光穿過表層的淡紅色大氣；另一半則籠罩在黑暗中，整個半球中部有一個明顯的亮斑向外散發著放射狀的光條，那里是主要殖民基地所在的地方。

“名字很美，星球也很美。甚至是這里的恒星，都是我最喜歡的顏色。方舟恒星系，我想彼岸世界的人做夢也不會想到在復雜的蟲洞空間中居然隱藏著這樣的珍寶。”

“這里可以成為天堂。”林涵淡淡說道。

“也能成為地獄魔犬的巢穴。”范倫丁娜低頭，直直看向林涵。

“我之天堂，敵之地獄。并不沖突，不是么？”

“只憑借這里么？可能林涵閣下你的籌碼還不是很夠呢。”

“只有這里當然不夠，這個星系不是我尋找到的呢？”林涵喝了一口手中的咖啡，氤氳的霧氣籠罩了他的半張臉。

“怎么說。”范倫丁娜則是微微直起了身子，表現出一絲好奇。

“我知道它在這里，我知道來到這里的路徑。蟲洞空間對我而言就像是回家一樣輕車熟路，就像我知道末日計劃中的天啟項目。我知道的超過你的想象，甚至，看不見摸不著的命運。”

“口說無憑。即使這一切都是真的，也不足以翻盤成為棋手。”范倫丁娜再次后仰，果然神棍是很難被忽悠的。

“是么？那這個呢？”說著，林涵往兩人中間的桌前放置了一塊信息碟片。輕按中間，光線透射而出虛擬投影快速形成。

一塊古老的黑色石碑正在半空中逐漸旋轉，范倫丁娜瞬間陷入沉默，定定看著眼前的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