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作(10)

他飛升了一萬次 習作(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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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開道：“我在找一頭兇獸？”

“兇獸？”

這倒是出乎了狐妖少女的預料。

狐妖少女問道：“你在找什么樣的兇獸？這大山之中的兇獸多得很，很多兇獸都是極為不好惹的。那些兇獸，你別看它們兇狠殘暴，有的已經開了靈智，狡猾得很。它們若是得到機緣修煉成精，那都是獨當一面的大妖，我們這些妖精都惹不起。”

路開心想，倘若這狐妖少女的修為真的這么低的話，實在難以想象她可以惹誰。

路開道：“我找的兇獸是一頭劍齒虎。”

“劍齒虎？”狐妖少女想了想道，“我知道，是不是經常侵犯你們人類村莊的那頭劍齒虎？”

路開點頭道：“是的，看來你對這片大山真的很熟。”

狐妖少女得意的道：“那是當然。”

她接著問道：“你為什么要找那頭劍齒虎？難道是……它吃了你的心上人，所以你除了一心報仇之外，對其它的什么都不感興趣？”

狐妖少女好像想通了事情的關鍵，恍然大悟的道：“這樣看來，不是我的魅力不夠，而是你的心思根本就不再這上面，甚至你的心都不在這里。”

狐妖少女看了路開一眼，滿懷期待的道：“有情郎，如果我幫你找到那劍齒虎報了仇，你是不是就愿意和我好？”

路開聽了狐妖少女的話后，真的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她的腦袋里面，除了男女之事之外，還裝沒裝得有其它的東西。色中餓鬼不外如是。

路開問道：“你知道那劍齒虎的老巢在哪里？”

狐妖少女道：“當然，這片大山之中，我不知道的事情很少。”

路開問道：“那劍齒虎的老巢在哪里？”

狐妖少女道：“離這里有一段距離呢！山澗中，巖洞里，溪水旁，我給你聽有什么用？你自己一個人去找根本不可能找得到。”

路開道：“聽你這句話的意思，你愿意帶我去找那劍齒虎的老巢？”

狐妖少女笑道：“我本就一個人閑得無聊，這才跟了你這么多。帶你去找那劍齒虎的巢穴，權當是消遣，也不是不可以。不過，這件事是你求于我的，所以，我不能白白的帶你去找，你得答應我的要求才校”

路開皺了皺眉，問道：“你有什么要求？”

狐妖少

少女向路開靠了兩步，道：“有情郎，我有什么要求難道還需要我么？你這個人真是壞得很，明明什么都知道，卻裝作什么都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叮叮叮。”

鈴鐺的響聲。

路開道：“我不是你的有情郎，你也不要再靠近我。我這個人很不喜歡把一句話重復一遍又一遍。”

狐妖少女奇怪的問道：“難道你不想找到劍齒虎給你的心上人報仇？”

路開道：“如果你不愿意幫我的話，我可以自己去找。”

如果這個狐妖少女肯幫助自己，那是最好的結果，不肯幫，路開也不會求她，更不會答應她那些奇怪無禮的要求。這些山脈是很大，不過，現在有了內勁傍身的路開對自己更加自信了，如果連一頭兇獸都找不到，今后也不要妄圖做什么大事，早點回西河村老老實實種田過日子得了。狐妖少女仿佛有些生氣了，臉上再無任何的表情，道：“少年，我這么低聲下氣的和你了這么久，你卻如此不近人情、始終板著臉給我臉色看，真是不知好歹。既然你自信能夠找得到那頭兇獸，本姑娘也不伺候了，祝你好運！”

狐妖少女將身一縱，跳上半空踩著樹枝向遠方飛去。

“叮叮叮……”

鈴聲越來越遠。

空氣中的香味漸漸淡去。

路開沒有想到那狐妖少女脾氣如此古怪，方才怎么攆都攆不走，現在一言不合就毫無征兆的轉身離開，獨留他一個人站在原地，心里還頗有些空落落的感覺。不過，路開也松了一口氣。

狐妖少女站在眼前的時候，要時刻控制住自己的眼睛不要亂看，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況且，路開一直摸不準那少女接近自己的目的，得一直防著她，警惕之心一刻都不能松懈，很累。

這個地方距離剛才那條溪流不是很遠，路開腳下輕點，施展出輕身功法，很快回到了方才那堆篝火旁。

溪邊，只切了一塊肉下來的針毛豬已經不在了。就這么一會兒，針毛豬已經給野獸拖了去。路開四處看了看，發現沒有野獸的蹤影。

把活燒大了一些。

今晚上要睡個好覺，補充好體力，為明尋找劍齒虎做好準備。

路開剛調整好姿勢躺下不久，風中又有香氣傳來，接著，那“叮叮叮”的鈴聲再度響起。

路開道：“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衣冠整潔的面對我？”

“公子你的要求真多。”

狐妖少女將身一變，就見她人形的身態慢慢縮，在火邊變回了原來的模樣，一只毛發雪白長得巧可愛的狐貍。唯獨那一雙大大的眼睛和剛才的少女一般無二，看饒時候，仿佛會話一般。

路開看著狐妖少女變化的過程，感覺像做夢一樣。

“公子，這下你滿意了么？”

狐貍晃動著它雪白的尾巴，口吐人言。看著眼前的狐貍不再是人形，路開感覺壓力了很多。

狐貍嗔怪道：“先前穿了衣服你不滿意，現在我一絲不掛了，你反而不再話，看來你們男人果然口是心非，暗地里憋著壞心思！”

這樣的話從一只狐貍口中出來，怎么聽著怎么怪。好在這幾路開是怪事多見見怪不怪了。

路開道：“你這次回來，是愿意帶我去找那劍齒虎？”

狐貍道：“這事看起來，你非但沒有求我，反倒像是我求著你要帶你去一般，做妖怪做到我這份上，真是顏面盡失。公子從今以后若是不好好待我，我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你。”

路開搖了搖頭道：“你又在胡言亂語了。”

狐貍道：“公子，不是我看不起你，那劍齒虎不是一般的兇獸，厲害得很，不然也不會跑到你們人類的地界去抓獵物吃，而且來去自如，你們人類的高手都奈何它不得。”

路開道：“這個我知道，我見過它逞兇時候的樣子。”

狐貍眼里升起敬意，道：“公子既知那兇獸厲害，依然孤身進山找那兇獸報仇，這份勇氣真是可敬可佩。我果然沒有看錯，公子你就是和一般的人類不一樣。”

路開奇怪的問道：“我哪里和其他的人類不一樣了？”

"他飛升了一萬次"

路開不敢睡得太死，對于這只狐貍他實在是看不透，迷迷糊糊間迎來了凌晨的第一縷光。路開來到溪邊洗了把臉，拿著長劍開始練劍。

“噌！”

現在，路開每一劍刺出去仿佛都帶有劍鳴之聲。

狐貍被路開驚醒，趴在火堆旁邊看路開忙活。

火已經滅了，灰燼還有余溫，火星子埋在灰燼之下。

練了一身汗，路開跳進溪中洗了個澡，然后走進林中，不一會兒，就見他拖著一頭針毛豬走了回來。

火重新升起，飽餐一頓后，攢足了力氣，養足了精神，接下來得去干大事了。

清晨的風吹來格外的涼爽。

“走，狐貍，帶我去找那劍齒虎去！”

路開滅了火，葫蘆裝滿了水掛在腰上，手里拿著長劍，覺得是時候找那劍齒虎一決雌雄了。

狐貍嗖的一下便躥了出去。

不能話的狐貍果然比昨夜里可愛了很多。

路開緊跟著狐貍在林中穿梭，走了將近兩個時辰，從早上走到中午，狐貍才在一個洞穴前面停下。

狐貍看了路開一眼，不愿意再繼續前進。

“看來就是這個地方了。”

路開開始懷疑，這是不是那劍齒虎的老巢，是不是那狐貍在騙自己。想到自己有可能被狐貍再次愚弄，路開心下一沉。若是那狐貍又在逗自己玩，自己這么傻傻的在一個破山洞里面蹲一那就顯得太可笑了。

自古以來，狐貍都是狡猾的象征，絕對不可輕信。路開懷疑自己又著了狐貍的道了。

他走出洞穴，找到狐貍，問道：“我在這里蹲了一了，為何沒有見到那劍齒虎的蹤影？你老實告訴我，這里是不是劍齒虎的老巢？”

狐貍看見路開懷疑自己，原地跳了起來，張著嘴發出奇怪的聲音。

聽不懂。

“唰、唰！”

林中突然傳來動物走動的聲音。

路開對狐貍道：“好，我信你這一回。”完，他快速跑回洞中藏好。

一大一兩只長毛象從洞穴門口走了過去。

黑了。

“嗷嗚——”

不時有野獸的聲音傳來，路開早已經饑腸轆轆了。

“黑了，劍齒虎應該不是夜行動物，肯定就快要回巢了。”

路開強打起精神，直等了半夜，依然沒有看見劍齒虎歸來。

“公……公子？”

狐貍弱弱的聲音從洞穴外面傳來。

它又能夠話了。

路開咬牙道：“不要吵，心讓劍齒虎發現端倪。”

狐貍道：“那個……公子，劍齒虎如果這個時候都沒有回來，它今應該就不會回來了。公子你快出來吃些東西吧。”

直到第三黃昏，劍齒虎才從遠方緩慢走來。路開早找了一個視野開闊的地方休息透氣，見那劍齒虎終于回來，提著劍就向洞中跑去。

狐貍遠遠跑開了。

路開在洞中藏好。

劍齒虎是真的大，走路虎虎生風。經過這段時間的靜養，它身上的傷已經也好了七七八八。

路開握緊長劍。

長劍發著寒光。

劍齒虎距離洞口越來越近。

看見那劍齒虎，路開便想到慘死的楊麻子夫婦，以及西河村村民對自己不屑冷漠的目光。

“你們不是我這次進山是必死之局么？我現在就殺了劍齒虎，讓你們都看到，人為什么能夠站在食物鏈頂端！”

“貪生怕死畏縮不出，只會養虎為患！”

路開緊緊握著長劍，覺得有必要給西河村的村民好好上一課。他們根本不了解自己，不清楚自己的底牌是什么，有什么資格對自己冷嘲熱諷？自己此次出來，本是行善之舉，卻被當作惡行惡言相向，這口氣憋了這么久，現在終于有機會出了！

劍齒虎來到洞口，突然停下腳步。它的眼睛四處張望，仿佛在觀察什么。

路開心里一緊。

“難道它發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