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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球挖土黨 第329章 吊燈下的石棺
“找什么寶貝?”石泉耐著性子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債主哭喪著臉,“我們只是聽說教堂里嗎埋著東西。”
“你們聽誰說的?”
“拉斯托爾”債主想都不想的說道,“他欠了我很大一筆錢,大概有八十多萬的樣子。”
“賭債?”
大伊萬反問了一句,待對方艱難的點頭承認之后,朝石泉等人用漢語說道,“拉斯托爾就是當初那棟房子的最后一任主人,那個搶教堂的癮君子、濫賭鬼。”
“那位拉斯托爾和你說了什么?”
面對石泉的提問,債主在咸魚的槍口下并沒有硬氣多久便竹筒倒豆子似的說道,“他說這里埋著他祖父重建教堂時埋下的寶貝,但具體是什么他也不知道。本來我們并沒有當真,甚至他因為搶劫教堂被關進監獄之后我們都一直以為是他吸讀玩壞了腦子。”
“那你們為什么又來了?”大伊萬明知故問道。
“昨天晚上,拉斯托爾最好的朋友也因為這座教堂被警察用槍打死之后,我們才覺得也許那個家伙說的是真的,他可能會騙我們,但絕對不是騙他唯一的朋友。”
“他說過具體埋在什么地方了嗎?”
然而,這次不管是債主還是被債主壓在身下的那位卻都搖搖頭,“如果拉斯托爾知道的話恐怕也不會駕駛著推土機闖進教堂了。”
“什么?”
眾人聞言差點兒被驚掉下巴,“開推土機闖進教堂?!”
債主點點頭,“當時鎮子上所有人都看到了,要不是他的父親和祖父都曾是黑溪鎮這座教堂的牧師,說不定他早就被大家開槍打死了。”
“這件事還有誰知道?”石泉皺著眉頭繼續問道。
“至少我知道,鎮子上其他借錢給拉斯托爾的人知不知道就要問他們了。”
這位債主顯然看出了石泉他們的目的,語氣也漸漸變得強硬起來,“外鄉人,如果你們真的在這座教堂里找到了寶貝的話分我一半怎么樣?我猜你們不敢在黑溪鎮殺人,所以只要我還能活著出去,早晚會有人知道你們帶走了這座教堂里的東西。”
“小野,給他們一人來上一針。”
石泉往后退了一步,懶得和這倆滾刀肉廢話。阿薩克立刻上去騎在這倆人的身上將他們壓的動彈不得,任由劉小野給他們各自注射了一針安定。
“把他們交給盧堅科夫處理吧”大伊萬作出決定后朝咸魚說道,“把他們丟到貨柜車里,記得多給他們幾床被子別凍死了。”
等阿薩克拎著這倆人的腰帶離開教堂,石泉打了個哈欠,“連續兩個晚上被這座教堂吵醒了,看來明天我們必須加快速度,不然的話說不定還會遇到什么意外。”
“再加兩萬美元,讓你的那位老鄉辛苦下。”大伊萬說完,攬著娜莎第一個走出了教堂。
“我們也走吧”石泉拉著艾琳娜緊跟其后。
“辛苦你了咸魚兄弟。”何天雷說完,也被劉小野拉著走出了一片狼藉的工地。
“欺負單身狗有意思嗎?”
咸魚哭喪著臉嘀咕了一句,彎腰抱起腳邊打轉的兩只貓重新鉆進了教堂角落的帳篷。這里畢竟是黑溪鎮的中心,車載雷達在這種地方受到的干擾太大,也因此守夜的工作自然交給了他和阿薩克。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提前接到消息的張守誠帶著工人不到八點便開始了忙碌。
隨著一車車的建筑垃圾被小推車推到外面,整座教堂的地基也逐漸顯露出來。和眾人預料的一樣,這座教堂的地基和之前那棟房子使用的完全是同一種材料。
隨著一塊塊的玄武巖被搬開,在這座小教堂的水晶吊燈正下方漸漸露出了兩塊雕刻著精美花紋,并排放置的長方形大理石。
石泉和大伊萬親自用硬毛刷子分別掃掉兩塊大理石上的浮土,只見其中一塊上雕刻著一面修長的盾牌,而盾牌上還有個騎在戰馬上揮舞著騎兵刀的戰士。而所有能看到的刻痕以及下面的文字,都奢侈的用火柴棍粗細的金絲進行了細致的勾勒填平了縫隙。
在這盾牌下面還有兩行剪短的俄語:“長眠于此的是一位至死踐行忠誠的哥薩克騎兵。”
而在另一塊長方形大理石上雕刻著的卻是高爾察克家族的紋章,這枚紋章同樣鑲嵌了金絲,只不過紋章下的文字卻長了不少:“長眠于此的是一位天生的軍事家和富有冒險精神的北極探險家。同時也是一位勇敢的戰士、無畏的將軍以及拙劣的政治家。”
“我的個列寧爸爸...”
大伊萬趴伏在大理石板上打量著那幾行文字,震驚的喃喃自語道,“這下面該...該不會躺著高爾察克吧?”
“可他不是被...”娜莎斟酌的說出了前半句。
在場的眾人里,哪怕是最不喜歡歷史的何天雷也在這幾天的耳濡目染中知道,高爾察克被槍決后丟進了安哥拉河,和他一起被丟進去的還有那柄哥薩克騎兵刀的主人佩佩利亞耶夫。
可眼前的這兩塊大理石似乎卻在暗示著,當年被丟進河里的那兩位似乎就被安葬在這里!
“挖,把這兩塊大理石挖出來!”大伊萬壓抑著激動朝包工頭張守誠說道,“別弄壞它們!”
“保證把它們全須全尾的挖出來!”張守誠拍著胸脯保證,隨后朝周圍看熱鬧的工人喊道,“兄弟們,開工!手上加著小心!”
挖掘工作在工人們的熱火朝天回應聲中再次開始,隨著一塊塊的玄武被搬開,吊燈正下方的地基上漸漸露出了兩具方方正正的石棺。
根本不用知會,這些工人們手腳麻利的搭好了三腳架,隨后在手拉葫蘆和叉車的幫助下將這兩具不算太大卻足夠奢華的石棺小心翼翼的抬離地基送出了教堂。
此時阿薩克駕駛的貨柜車里早就已經鋪了好幾層棉被以及臨時買來的摩托車輪胎,等到眾人協力將兩具石棺裝上去之后,周圍的縫隙也被輪胎塞的嚴嚴實實。
等石泉和大伊萬兩人親自給貨柜上鎖并各自打上鉛封,施工隊那邊已經開始了地基回填工作。
在允諾了高額的施工費催促下,這些來自華夏的工人們將工作效率發揮到了最高,等到太陽落山的時候,所有的玄武巖都已經完成了回填,甚至就連原本容納石棺的空間也被從他們之前拆掉的那棟房子的地基里取來相同的材料碼放的不留一絲縫隙。
最后澆筑上一層足有20厘米厚的混凝土,大伊萬超額結清了費用,順便也把整座教堂的翻新工作和之前拆掉的那棟房子的重建工作全權委托給了施工隊。
帶著兩具石棺和兩個毒癮發作的俘虜,車隊趁著夜色離開黑溪鎮趕到了托木斯克城內一座大學的實驗室。
安德烈和瓦西里以及盧堅科夫早就已經在這里等待多時了,甚至連之前運過來的玻璃柜和仍在玻璃柜里的那面旗幟也被一同送到了這里。
將俘虜移交給盧堅科夫的手下帶走,那兩具石棺也被叉車送進了一座實驗室。
在瓦西里和安德烈的“建議”下,實驗室的工作人員們“主動”要求通宵加班啟動開棺工作。
“沒想到你們這么快就找到了這么多東西”瓦西里好奇的問道,“如果可以的話說說你們是怎么找到的?”
這講故事的工作自然要交給瓦西里的親兒子大伊萬,在這貨添油加醋之下,那棟已經變成建筑垃圾的木頭房子里簡直遍地都是線索,別說這三位大佬,連參與了全程的石泉等人都幾乎相信了他的鬼話。
聽完了故事,安德烈掏出黃金雪茄盒給眾人分了一支,等他將其中一支遞給盧堅科夫的時候,似笑非笑的嘲諷道,“老朋友,也許你那些只知道索賄的手下該和這些年輕人學學了。我聽說伊爾庫茨克那邊有一家學校甚至有意向聘請尤里定期去給孩子們上課,說不定那些教室里還有多余的位置。”
“我是個挖土黨,奉行沒有線索就挖兩鏟子的挖土黨,可沒有資格給別人當老師。”
石泉咧著嘴說道,同時心中暗罵安德烈這老東西不地道,你們大佬開玩笑把我們捎帶上算怎么回事?這不是把我們架在火上烤嗎?
“如果尤里有時間的話,我倒是真想把那些白癡送過來進修學習一下。”盧堅科夫這話說的極為認真,只不過這目的卻遠沒有字面上的意思單純。
“我們非常歡迎他們過來學習。”
大伊萬有自家老爹在一邊撐腰,此時已經完全不把盧堅科夫放在眼里,“這邊的事情結束后我們可能會去庫爾斯克挖掘一片轟炸區,那里有不少未爆彈,現在正是缺人手的時候。”
瓦西里暗中朝自家兒子比出個大拇指,煽風點火的說道,“如果你的人準備進修,我可以直接從你們今年的經費里砍掉一些提前支付培訓費用。”
“我真是謝謝你們了”
盧堅科夫暗地里已經咬牙切齒的列出了一張送去西伯利亞抓走私犯和偷獵者的名單,這次和最初接觸石泉他們時委托的和平礦鉆石失竊案可不一樣。這次他的手下是真的技不如人。
不過這其實也正常,正所謂術業有專攻,那些警察們追拿罪犯也許是好手。但這種大膽假設大膽求證,實在沒線索就招呼施工隊直接挖地三尺甚至敢刨了教堂的騷操作卻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而盧堅科夫大老遠的從莫斯科飛過來,可不是為了被自己的老朋友笑話的,他真正的目自然是為了當初和高爾察克一起失蹤的那一部分黃金。
這一點不管是安德烈還是瓦西里甚至大伊萬兩口子全都心知肚明,在沒辦法把他攆走的前提下,如果不再嘴上找補點兒什么,實在是對不起托爾男爵和高老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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