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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宮廷是我的 808、智親王
親們昨天臨時有事,沒來得及寫稿,叫大家久等啦,不好意思
這一晚不僅僅是廿廿,宮內宮外所有人,都難以入眠。
幸有明月入窗來,直如白晝,叫這夜色里依舊黑暗無處藏匿。
廿廿知道,后宮雖說已經漸次平靜了下來,所幸各宮,連同慈寧宮、阿哥所都無恙;可是此時,前朝搜捕賊匪尚未結束,依舊有賊匪借助夜色藏匿各處。
——此時皇上不在宮中,群龍無首。饒是有二阿哥綿寧在,可是他終究還是年輕,況且只是皇子,一眾王公大臣未必都肯聽命,故此前朝此時進宮救護的人雖不少,然則依舊還是各自為戰。
廿廿想到這兒,不由得出了會子神。
以二阿哥的年歲和蓄力,情勢尚且如此。倘若換成年歲要比二阿哥更小十余歲的綿愷,又或者是比二阿哥年紀小更多的綿忻……那此時的情形,簡直不敢設想。
廿廿不由得嘆了口氣。
此時是有皇上在外,且皇上已經在回鑾途中,此時已經到了京城近郊,故此宮中作亂的還都只是賊匪。而倘若皇上離著遠,又或者國中暫時無主之時……就更難想象,一旦出現這樣的情形,又該如何了。
倘若當真有那樣一天,那作亂宮中的,便不僅僅是這些個賊匪。那些能帶人沖入宮中來,手拿刀槍兵刃的王公大臣們,才可能是更大的危險吧!
廿廿輕輕閉上眼。
——今日不管如何,好在是二阿哥在,而不是要讓年少的綿愷和綿忻來面對這一切。
次日天亮,七額駙拉旺多爾濟、和世泰、三額駙索特納木多布齋、四額駙瑪呢巴達喇四人疾馳入宮,前來叩見廿廿。
見了三位額駙,還有弟弟和世泰,廿廿的心終于放下來些。
四人都給廿廿叩首請罪。
原來皇上已經到了丫髻山行宮,已然近在京郊,皇上派四人先行回宮,護衛在廿廿身畔——因這四人中,三位是額駙,一位是廿廿的弟弟,故此這四人都方便在內廷行走。
四人也帶回了皇上的旨意來,因二阿哥在養心門前親自擊斃兩名賊匪,且在后宮中親自帶人搜捕賊匪,調度有方,皇上特恩封二阿哥為智親王。
這是皇子中,第一位封王的。
據這四位帶回來的消息,儀親王奏本中說,此次突入宮中的賊匪,共約二百名。突入宮中的賊匪,先時多藏匿于膳房。
除了突入宮中這二百名賊匪之外,據活捉賊匪招供,在地安門外尚還埋伏賊匪五百人。皇上已下旨命八旗滿洲、蒙古、漢軍二十四旗都統衙門,會同左右翼總兵,率兵各在城中所管地方仔細搜捕,務必一網打盡,無所遺漏。
廿廿聽了竟有這樣多人,此時方覺頗有些后怕。所幸,一切此時已經大局平定,宮中并無太大傷亡。
廿廿點頭,“多虧二阿哥……智親王,皇上選的這個王號,當真是實至名歸。”
三位額駙不敢耽擱,都向廿廿請命,要再親自帶人參與宮中搜捕去。廿廿欣慰點頭,“三位額駙也務必小心些,本宮擔心此次賊匪既然能如此順利突入宮中,那宮中怕是會有內應。”
“外賊好防,憑三位額駙的眼力,自然能分辨得出來;最難防的,是內鬼。此時想必那些內鬼也都已經銷聲匿跡,一時倒叫人看不清楚,可是他們賊心既然已露,恐怕情急之下會做非常之事。”
七額駙拉旺多爾濟行禮道,“皇后主子放心!管他是人是鬼,奴才這腰刀照斬不誤!”
七額駙拉旺多爾濟當年曾經為保護皇上,而受過刀傷,后來又因墮馬,腿上也留了傷。饒是如此,這位勇猛的蒙古漢子依舊在危難之際,執刀挺立,叫廿廿心下感嘆不已。
廿廿向拉旺多爾濟微微一禮,“三額駙、四額駙都是孩子,他們尚且年輕,倒是七額駙您,受勞了。”
拉旺多爾濟忙跪倒,不敢受中宮之禮,只是再勇猛的漢子,眼中也含了淚意,輕聲道,“……她當年走的時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皇上。她囑咐過奴才,要替她,護著皇上。彼時皇后主子尚未入宮,她是沒能瞧見,可是奴才明白,奴才護著皇后主子,自也是護著皇上,自也是她的心愿了。”
廿廿忍了好久的淚,這一刻終究無聲落下。
廿廿知道,七額駙說的“她”,便是皇上的長姐,七公主固倫和靜公主。
三位額駙仗劍而出,都留和世泰在儲秀宮中陪伴廿廿。
和世泰親自到外將儲秀宮的防備再仔細檢查了一遍,見再無遺漏,這才回到宮中陪姐姐說話兒。
“……儀親王奏本中說,宮中擒獲的賊匪,儀親王、成親王兩位老王爺已經親自審問了三十一人。都說他們是聽命于他們的頭領‘天理王’,說要進宮誅殺皇上。”
廿廿靜靜抬眸,“他們是朝著養心殿去了,且已經爬上了養心殿宮墻。多虧二阿哥機警,親手擊斃兩人。”
和世泰皺了皺眉。
“怎么了?”
廿廿畢竟深居后宮,且這兩日也驚嚇不淺,故此前朝的消息都并不直接稟告給廿廿,廿廿所能知道的情形有限。
和世泰皺眉道,“姐姐方才說的不錯,八王爺奏本中也確認了的確是有太監在宮中為內應,為賊匪引路……”
廿廿點頭,“那必定沒錯。”
和世泰緩緩道,“賊匪們既然想要弒君,他們怎么偏偏趕在皇上不在宮中的時候兒沖進宮來?就算他們在宮外,興許不知道皇上不在宮中,可是既然有太監為他們指路,那宮中太監又何至于不知道皇上不在宮中的?”
廿廿聽了和世泰這番話,心下也不由得激靈靈一跳!
——那時候兒沖進宮來的既然有一二百人之多,可是真正沖到養心殿的,不過四個人左右。而攻打后宮的人,便是多少倍!
和世泰咬牙切齒道,“宮中太監自然知道皇上不在宮中,倒是姐姐您正在宮中。這幫子賊匪在我看來,倒好象不是奔著皇上來的,反倒是……”
和世泰頓了頓,謹慎地看了廿廿一眼,方壓低聲音緩緩道,“反倒是,沖著姐姐您來的似的。”
廿廿心下如何能不巨震!
廿廿卻還是伸手按住了和世泰的手臂,示意他不要再說。
“此時二阿哥已經恩封智親王。此次宮中平亂,自是皇子首功,二阿哥他不僅救了宮中諸人,更是救了綿愷、綿忻,乃至我的性命啊……”
“可不是!”和世泰倒忍不住低低冷笑,“此時皇上在外,一切消息都只能憑聽說,故此皇上一旦聽說二阿哥如此勇猛,心下便只覺欣慰!故此為安定人心,便先封了二阿哥這智親王……”
“這一亂過后,二阿哥聲名鵲起,更是皇子中頭一個封王的,這便更是無人能比了!”
和世泰望住廿廿,“……這次宮中的變亂,最大的受益者,甚或可說唯一的受益者,便是咱們這位二阿哥智親王了吧!”
“尤其是二阿哥救護姐姐有功,那姐姐和姐姐的皇子,以后又如何還能與這位‘救命恩人’去爭什么了?”
廿廿忙攥緊了和世泰的手,“你這句話,只可現下對我說這一回,以后便不可再說了!”
“況且此時皇上尚且在外未歸,后宮之中防衛搜捕的,全都是二阿哥的人……一切,等皇上回來再說。”
和世泰苦笑搖頭,“便是皇上回鑾,京中搜捕賊匪等諸事繁雜,皇上一時之間又怎會疑心到皇子頭上去?!況且二阿哥可是親手擊斃了兩名賊匪呢,又怎么可能是跟他們是一伙的!”
“再者,皇上得了信兒,頭一件事就是要恩封二阿哥為智親王,便是皇上等這件事塵埃落定之后回想起來,又怎還會推翻自己的旨意了去?”
廿廿卻反倒更加平靜下來,望住弟弟的眼睛,“……終究,來日方長。來日咱們還有的是時間,慢慢兒將今日眼前這層迷霧撥開了去,看清世相與人心去。”
翌日,皇上繼續趕路,在行宮之中下了朱筆寫就的罪己詔。
詔書之中,有“猝于九月十五日變生肘腋,禍起蕭墻。天理教逆匪七十余眾,犯禁門,入大內,戕害兵役。”
“進宮四賊,立即捆縛。有執旗上墻三賊欲入養心門,朕之皇次子親執鳥槍,連斃二賊;貝勒綿志續擊一賊,始行退下。”
“大內平定,實皇次子之力也。”
廿廿聽罷這一句,面上心下已是平靜無波。她端起茶碗來,靜靜抿了一口,吩咐和世泰,“昨兒我跟你說的話,你可要往心里去。那句話,至少目下三二年,絕不可再提起了。”
為此變亂,皇上下詔罪己,那么皇子為大內平定的首功,這是皇上唯一可以向上天聊以告慰的。
這是皇上最后的體面,不能不保全。
三日后,皇上終于趕回宮中。
在京王公大臣在東華門接駕,廿廿率六宮、皇子福晉等在宮中接駕。
皇上的旨意先到,命二阿哥在東華門內道旁叩頭謝恩,而三阿哥綿愷、四阿哥綿忻,如常在內廷接駕。
三位皇子接駕一事,竟分了內外。
親們昨天臨時有事,沒來得及寫稿,叫大家久等啦,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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