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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豪門修文物 第120章 美女陷害
方棠和邋遢大叔又走回來了,三百塊成交了,胖老板一臉吃虧的模樣,可是眼睛里卻是掩飾不住的喜悅之色,雖然只有三百塊,可是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邋遢大叔拿過塑料袋要將筆洗放進去,總不能拿在手里,太礙事。
“這是晚清時期的筆洗,修復好了之后,至少能賣五萬。”方棠開口提醒了一句,雖然是三百塊買回來的,可多少也是個古董,放塑料袋里拎著折騰幾下,估計真的要掉漆了。
邋遢大叔一驚,趕忙將筆洗捧在手里,左看看又看看,真沒看出這是個古董,不由疑惑的開口:“真古董啊?”
方棠點了點頭,邋遢大叔嘿嘿的笑了起來,所以這價值五萬的筆洗,小棠一開始竟然開價三千?小棠學壞了啊。
“真古董?”胖老板還沒有將三百塊收到口袋里,此時目瞪口呆的看著方棠,又看了看抱著筆洗后退好幾步的邋遢大叔,胖老板忽然有種沖過去將筆洗搶回來的沖動。
“銅胎厚重堅實,掐絲琺瑯色澤艷麗,的確是晚期時期的工藝,那個時候工匠喜歡在鍍銀里加上一種特殊的提亮劑,讓鍍銀的明亮光澤和琺瑯艷麗的顏色相搭配。”
方棠說完之后,胖老板已經欲哭無淚了,邋遢大叔滿臉嘚瑟的笑容,“終于撿漏了!三百塊太值了!”
“你們不厚道!”胖老板被邋遢大叔這無恥的模樣給氣到了,撿漏就撿漏了,為什么要在自己這個苦主面前說,同情心都被狗吃了。
“真撿漏了?”
“不至于吧,古玩街還有真貨?”
四周的攤主呼啦一下圍了過來,一個一個眼睛里冒著光,緊盯著邋遢大叔手里的琺瑯筆洗。
說實話他們在古玩街也擺了好幾年攤子了,自己手里頭都沒見過真貨,真有古董誰拿出來賣啊,還不自己留著。
“估計是,三百塊啊,張胖子虧大了。”有幸災樂禍的老板不厚道的笑著,同情的拍了拍胖老板的肩膀,“沒事,沒事,反正是你十來塊錢打包買回來的。”
古玩街的規矩就是如此,銀貨兩訖!賣虧了,買虧了,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邋遢大叔心情極好的跟在方棠身后,哼著小曲兒,好似眼前這些小地攤就是他的戰場,“小棠,我們再多看看,今天我們一定要賺個盆滿缽滿。”
幾個地攤老板一看邋遢大叔這戰意蒸騰的姿態,一個一個蹭蹭的回到了自己的攤子前面,睜大眼睛瞅著擺在地攤上的東西,可別像張胖子一樣將古董當成便宜貨給賣了。
“小棠,過來看看,這個攤子上東西多。”
“小棠,看這邊,這些東西一看就是老物件,指不定又要撿漏了。”
方棠無語的看著如同打了雞血一般的邋遢大叔,能撿一個漏就不容易了,還真指望從地攤上淘到古董,“常大哥,我們去玉錦棠。”
“這么多就沒一個真的?”邋遢大叔不甘心的回頭瞅著方棠,地攤上的東西加起來至少有三五百件了,難道就沒一件真貨?
方棠點了點頭,這些東西連高仿都算不上。
剛剛方棠大致看了一下,一眼掃過去都是贗品,而且還是那種做工粗糙低劣的,也就糊弄糊弄游客。
當然,有的游客花三五十塊錢買個高興而已,誰也沒想著用幾十塊錢買到古董。
竟然都是贗品!邋遢大叔嘆息一聲,“那就走吧……”
話音突然頓住了,邋遢大叔震驚的不遠處三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快速的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媽呀,自己沒眼花,這三位怎么來長源了!而且還是悄然無息,神不知鬼不覺的!
方棠不解的看著一臉見鬼的邋遢大叔,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只見三個老人家正站在地攤前討論著什么。
“小棠,我告訴你,一會……”邋遢大叔的話還沒有說完,距離不到十米遠的蔣老爺子笑瞇瞇的看著邋遢大叔,明明看起來是個溫和儒雅的老者,可是邋遢大叔這個吊兒郎當的粗糙老男人卻感覺頭皮一麻。
邋遢大叔瞬間站直了身體,對上蔣老爺子那似笑非笑的警告眼神,沒說完的話又吞了回去,卻是不敢向方棠透露蔣老爺子的真實身份。
蔣韶搴也沒有刻意隱瞞,所以蔣老爺子只要留心一下,自然就能查到蔣韶搴留在長源的真正原因。
袁老爺子笑起來像是彌勒佛一般,樂呵呵的指著地攤上的青銅燭臺,“看起來品相不錯啊。”
“你看起來也人傻錢多。”秦老爺子依舊盤玩著手里頭的文玩核桃,只掃了一眼就懶得看了,弄個瓷器糊弄人也就算了,還弄個青銅器,真當游客是傻子啊。
遠遠的打量了方棠幾眼后,蔣老爺子回頭看了一眼青銅燭臺,笑瞇瞇的接了一句,“秦老頭,你眼光不行,運氣不好,不代表別人沒這個本事。”
“在這個地攤上,你還想要撿漏?”秦老爺子嗤笑著,鄙視的瞅著老神在在的蔣老爺子,“你也就裝個模樣像而已,古玩這一行的水深著呢,蔣老頭你個外行人不懂也正常。”
這些貨大多數是從批發市場上打包買來的,批發市場的都是從小作坊生產出來的,古玩街最多算是個工藝品市場。
有眼光倒也能淘個幾十年前的老物件,想要買古董撿漏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蔣老爺子但笑不語著,等方棠和邋遢大叔過來了,蔣老爺子指著邋遢大叔手里的筆洗,“看看,別人不就撿漏了,還是你人品不行,所以運氣不好!”
秦老雖然是個金石玩家,不過觸類旁通,秦老對古董文玩也有些了解,此刻眼睛一亮,動作敏捷而迅速的從邋遢大叔手里將筆洗拿了過來。
“掐絲琺瑯筆洗,晚清時期的物件。”秦老打量著手中已經掉了漆的琺瑯筆洗,敲了敲底部聽著聲響,“銅胎厚實,工藝挺不錯,可惜保存的不好。”
“老爺子,我三百買回來的。”邋遢大叔顯擺的對著秦老爺子開口,不容易啊,三百塊買了個真古董回來,“那地攤上就這么一個真品,被我火眼晶晶給找出來了。”
秦老懷疑的看著面容粗獷,T恤加大褲衩的邋遢大叔,就他這幅尊榮,他也是個行家?
一旁,袁老爺拿過筆洗看了看,笑著點了點頭,“看著挺不錯,小伙子,替我掌掌眼,看看這個青銅燭臺怎么樣?”
呃……邋遢大叔一臉蒙圈的看著地攤上的銹跡斑斑的青銅燭臺。
看著像是古董,可是……邋遢大叔求助的看向方棠。
方棠蹲下身拿起了燭臺,是人物燭臺的造型,整個燭臺高約三十五厘米,主體是一個小小的男童,背負廣口花瓶,上插荷葉形的燭臺,腳踩這空底座。
燭臺主體布滿了青銅銹跡,工藝的縫隙處依稀能看到殘留的泥土,手邊沒有工具,方棠低頭又仔細的看了看燭臺的工藝。
“小伙子,弄了半天你就是個跟班。”沒好氣的哼了一聲,秦老一巴掌拍在邋遢大叔的后背上,別看秦老都年過七十了,可這一巴掌的力度不輕,比起一般的壯年小伙子都強。
邋遢大叔嘿嘿的笑著,自己兼職私家偵探和律師,但古董鑒賞真的是一竅不通。
見方棠看的認真仔細,秦老和袁老爺沒有再開口,唯獨蔣老爺子目光詭譎而復雜的落在方棠身上,看著是個清冷的性子,韶搴竟然會喜歡這樣的,這兩人在一起一年能說上十句話嗎?
一旁的地攤老板看秦老爺子三人的模樣就知道這絕對是不差錢的大主顧,不過老板卻板著臉,像是個世外高人一般,坐在木頭小板凳上搖著扇子扇風,也不主動介紹,也不開價,一副愛買不買的隨意姿態。
五六分鐘后。
“看著還行。”方棠態度不明確的說了一句,惹得邋遢大叔詫異的一愣,小棠從來不會說模棱兩口的答案,這還行是什么意思?
秦老半瞇著眼瞅著方棠,雖然看著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但是眼神沉靜,而且能撿漏琺瑯筆洗,說明也是個懂行的,難道這個燭臺是真貨?
秦老并不是鑒定大師,而且青銅器市面上不多,所以秦老雖然見過不少國寶級的青銅器,但對鑒定青銅這一塊,秦老真不精通。
可只要用腦子想一想就知道,這種古玩市場上的青銅器怎么可能是真的,至多是高仿而已,把銅制品故意做舊了來糊弄人。
地攤老板看了方棠一眼,慢悠悠的開口:“小姑娘眼力不錯,一口價八萬。”
如果是真的青銅燭臺,八萬的價格真心不算貴,可如果地攤老板確定這個是真品,他舍得八萬就賣掉?自己找到青銅器的買家,八十萬都能賣掉。
“貴了。”方棠面色平靜的回了一句,視線從地攤上掃了一眼,“再多加幾樣。”
地攤老板知道方棠看上的是盒子里的古錢,一共有七八十枚,真假都有,如果方棠有眼力的話,挑的古錢都是真的,估計也值萬把塊錢。
蔣老爺子、袁老和秦老都看著方棠,剛剛還說地攤上都是假貨,誰能想到又找到一件真品,所以說這個小姑娘運氣特別好?
“你再多挑三樣。”地攤老板也干脆,說完之后就不理會方棠了。
“小棠,要不你再挑個青銅器?”邋遢大叔興奮的開口,地攤上還有七八件大的青銅器,看著品相比這個燭臺都要好。
“胡扯什么,你當是菜市場買大白菜,只管往大的挑。”秦老沒好氣的瞪了邋遢大叔一眼,這就是外行人說外行話。
方棠蹲下身看了看,剛要挑,就在此時,幾個黑色勁裝的保鏢快步走了過來,呼啦一下將地攤前給隔出一個通道來。
方棠還好她蹲在地攤前沒有被驅趕,蔣老爺子三人直接被保鏢趕到一邊去了,這闊氣十足的架勢,好似有什么大人物要出場一般。
“胡總,古玩街別的地方我不敢說,但老于頭這里好東西真不說。”徒鑫滿臉熱情的笑容,眼中有著算計的精光一閃而過。
“哈哈,我就好這一口,小鑫啊,只要這一次淘到了真貨,我們倆家的合作馬上就提上日程。”胡總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說話時一副財大氣粗不差錢的模樣。
胡總脖子上一塊紫翡的觀音,左手腕戴著一串小葉紫檀,摟著女伴的右手上是綠松石的戒指,品相極好,綠松戒面上連一根鐵線都沒有。
“胡總你放心,有我給你掌眼,絕對會不虛此行的。”徒鑫這話說的極懇請,傲氣十足,好似自己是從沒有打眼的鑒定大師。
徒鑫自從被趙館長趕出師門之后,他就沒想過再拜師學習,他自我感覺良好,憑自己的本事絕對可以當一個鑒定大師,有人來請自己掌眼就幫忙看看,拿個不菲的提成。
聽到這話,胡總臉上笑容更深了幾分,摟著女伴,邁著八字步向著地攤走了過來,一邊繼續的開口。
“我這人喜歡古玩,去拍賣會上或者那些店鋪買沒什么意思,只要有錢都能買到好東西,古玩的真正樂趣就在一個淘字上,在地攤上買到真品,這才是真本事。”
胡總并不是慶州的商人,而是緊鄰慶州的弋州,是個大房地產商,資產遠遠超過了徒家。
這一次徒家想要開發高端度假別墅區,資金緊缺,若是以前,徒家還能從周家弄點資金過來周轉,可如今周勇回來了,周二叔立刻將手里的權限都交了上去。
所以周二叔短時間之內沒有資金投資徒家的生意,好在徒鑫父親和胡總搭上了關系,胡總喜歡附庸風雅,徒鑫剛好可以學以致用。
徒鑫陪著胡總向著地攤走了過來,一邊賣弄自己的所學,話說到一半,徒鑫腳步一頓,“方棠?”
徒鑫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方棠,表情頓時陰沉下來,新仇舊恨刷的一下涌了上來,讓徒鑫的臉色更為難看。
之前因為八角塔的事,徒鑫被趕出師門不說,關鍵是他被關航派人抓起來了,被狠狠揍了一頓,在廢舊的倉庫里關押了好幾天才被放出來。
當時徒鑫差一點以為自己要被殺了,然后隨便挖個坑就埋了,幸好當時一起被關押的還有賣畫的吳小天和賣八角塔的郝哥,否則徒鑫嚇都要被嚇死了。
方棠站起身來,無視了滿臉仇恨的徒鑫。
看著起身的方棠,胡總目光一亮,“小鑫,怎么是認識的朋友?”
胡總這一次來長源,身邊除了女秘書之外,還帶了兩個女伴,此刻就有一個陪在他身邊,這些女人雖然漂亮,在床上的時候也放得開,可對胡總而言卻有些的膩味了。
但方棠卻不同,雖然只是簡單的扎了個馬尾辮,白皙的臉頰上戴著黑邊框的大眼睛,看著就干凈單純,一身淡紫色的長裙襯的她人更為清冷,完全不同的韻味反而激起了胡總的征服欲。
胡總色瞇瞇的打量著面無表情的方棠,心里被勾的癢癢的。
更不用說剛剛方棠蹲在地攤前看東西,再加上徒鑫仇敵嫉恨的態度,胡總一眼就判斷出方棠估計也是個鑒定大師,腹有詩書氣自華,此刻,越看方棠,胡總越感覺有味道。
徒鑫一看胡總這模樣就知道了他心里頭的想法,眼中有著歹毒之色一閃而過,此時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方小姐也來古玩街撿漏,看來收獲不錯啊。”
話音落下,徒鑫視線掃過邋遢大叔手中的筆洗,雖然保存的不好,掉漆有點嚴重,但徒鑫知道方棠是修復師,經過她修復之后,想必這個筆洗也能賣幾萬塊。
“我以為小鑫已經是修復界的翹楚了,沒想到方小姐更年輕有為。”胡總哈哈一笑,贊賞的看著方棠,還真別說,她這冷著臉的模樣更像是鑒定大師。
徒鑫這樣又丑又矮的,以貌取人的胡總自然看不上,古董鑒定原本是高雅的愛好,身為鑒定師就該是這樣清高冷傲的姿態。
“古玩街撿漏各憑本事,這位胡總也不用套近乎了,我們還趕時間。”邋遢大叔走上前來,剛要護著方棠離開,胡總身邊的保鏢卻突然上前,霸道強勢的將邋遢大叔給攔住了。
面對方棠時,胡總態度格外和善,姿態放得低,但是看著邋遢大叔時,胡總表情倏地一變,強勢霸道的冷斥,“你算個什么東西,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走吧。”方棠不想在徒鑫這里浪費時間,結果方棠剛轉身,又有兩個保鏢過來攔住了方棠,明顯是不讓她離開。
方棠和邋遢大叔臉色同時冷了,這位胡總行事也太張狂了一點。
一手指著邋遢大叔,胡總趾高氣昂的開口,“你可以走,這位方小姐留下,剛好可以幫我掌掌眼。”
“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干什么?”秦老原本就是個暴脾氣的,他還想聽聽方棠說說青銅燭臺的事,結果胡總就過來耍流氓了。
蔣老爺子依舊是滿臉慈愛的笑容,可是出口的聲音卻冷了三分,“這位小姑娘是我們三個請來掌眼的,胡總要是看不上你身邊這一位就重新再找一位。”
比起又矮又丑的徒鑫,方棠看起來養眼多了,胡總雙手雙手環著胸口,強勢無比的看向語氣很沖的秦老,挑釁的冷笑。
“你請的又怎么樣?我難道給不起錢嗎?老頭,識相一點就別多管閑事,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大言不慚!”秦老冷著臉看著放狠話的胡總,倔脾氣也上來了,拍了拍胸膛,“我今天就站在這里,我倒要看看你敢怎么著!”
胡總沒想到一個老不死的竟然還敢和自己橫!
尤其是四周的人都側目看了過來,胡總怒極反笑起來,“老不死的,別人怕你碰瓷,我可不怕!左右不過是賠錢而已,老子最不差的就是錢!”
身為房地產界的大鱷,胡總的確不差錢,否則徒鑫也會不會巴結著胡總,就是想要胡總投資一下自家開發的樓盤。
“你們兩個過去,給我抓住這個老不死的!”胡總對著身后的保鏢開口,他最好面子,出行的時候香車美人是必不可少的,保鏢同樣如此,這是身份的象征,身邊不跟著十個八個的保鏢,那還能被稱為老總嗎?
“胡總,你看這里是長源,我家和方家還有些過節。”徒鑫平日里行事再張狂也不到胡總這地步。
此時一看胡總都要動手了,徒鑫不得不勸了一句,否則真的鬧出人命來了,姓胡的拍拍屁股走人了,自己反而要留下來給他善后。
胡總行事張狂霸道,又是個男女不忌的,但是他即使被弋州那些家族稱為暴發戶,可胡總并不是沒腦子的,沒腦子的人即使守著一座金山也發不了財。
“方總議長?”想到方棠的姓氏,再想到徒鑫雖然怨恨方棠卻不又忌憚的眼神,胡總明白了,沒想到竟然是方豐益的女兒!
胡總雖然有錢,胡家在弋州比周家在慶州有錢有勢多了,但即使如此,胡總也清楚方豐益的女兒可不是他身邊這些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女伴,但是看著眉眼清冷的方棠,胡總又有些的不甘心。
徒鑫也存了借胡總的手折辱方棠的心思,可終究不敢做的太過分,即使周勇回來了,但徒鑫心里清楚徒家和周家的姻親關系并不牢固。
“胡總,要不我們看看青銅器如何?”徒鑫轉移了話題,和老于頭對望一眼,眼中有著彼此都明白的意思。
胡總又看了方棠兩眼,人就是如此,方棠對他不理不睬,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胡總卻感覺方棠這樣的才夠味。
方總議長的女兒,又是鑒定大師,對比之下,自己身邊的女伴看著掛單無聊多了。
“胡總,這個青銅燭臺如何?”徒鑫將地攤上的青銅燭臺拿過來遞給一旁的胡總,煞有介事的介紹著,“這個青銅燭臺雖然保存的不好,但胡總你看,這個工藝……”
袁老一開始雖然看上了青銅燭臺,但他也懶得和胡總這樣的暴發戶糾纏,左右不過是一個物件而已。
秦老是個暴脾氣,這個青銅燭臺還是老袁先看上的,不過蔣老爺子拉了秦老一下,他也是懶得和胡總計較,省的掉了身價。
若是在平時,能撿漏,而且還是青銅器這一類珍稀物件,胡總早就樂開花了,他就好這一點虛名,自稱是商界里最懂行的鑒定師,鑒定界最會賺錢的商人。
但此時,看著神色清冷的方棠,胡總感覺青銅燭臺失去了原有的魅力,他所有的心神都落在了方棠身上,偏偏她的身份讓胡總不敢胡來,所以就更加心癢難耐了。
不能對方棠來硬的,胡總眼神詭譎的閃爍著,算計的目光落在蔣老爺子三人身上,對著一旁保鏢使了個眼色。
“小棠,那個青銅燭臺就這么放棄了?”邋遢大叔一步三回首,還是舍不得差一點買到手的青銅燭臺。
但蔣老爺子三人在這里,明面上連個親衛都沒有帶,邋遢大叔也不敢亂來,否則一不小心誤傷到了三位老爺子,那后悔就太遲了。
“那個燭臺是贗品。”方棠回了一句,帶著蔣老爺子三人向著玉錦棠方向走了去,對著蒙圈的邋遢大叔解釋道:“而且是工藝很高超的仿品,幾乎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
方棠打算買下青銅燭臺是因為這段時間長源出現了不少高仿的東西,九成九的物件都是仿宋朝的物件,所以黑市上才有宋代古墓被發現的消息在流傳。
方棠手里也有兩件高仿,技藝很好,別說外行人了,就算是鑒定師都很容易上當受騙,今天這件青銅燭臺和宋朝的仿品工藝很相似,方棠這才打算買回來仔細研究一下。
許老不在玉錦棠,店里的小伙計熱情的招呼了方棠一行人,“方小姐,您怎么來了,快請進。”
半個小時之后。
方棠幾人正在店里看一件明朝的字畫,就看到一個小青年急匆匆的跑過來了,進門之后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劉哥讓我告訴你們,秦老爺子出事了……”
蔣老和袁老蹭一下站起身來,方棠還好一點,邋遢大叔的臉色都變了,沒先到秦老還是出事了。
五分鐘之前,秦老去衛生間,店里的伙計小劉就陪同一起過去了,剛好今天店里的下水管道有問題在檢修,否則秦老爺不用去外面的衛生間。
等方棠幾人過來時,衛生間外,秦老氣的漲紅了臉,旁邊圍攏著一圈人。
“真是為老不尊,一把年紀了還對年輕女孩子動手動腳。”一個大媽不屑的罵了一句,眼中滿是鄙夷和嫌棄之色。
“現在就是壞人變老了,老年人犯罪成本太低,被抓到了,最多思想教育一番,然后就放出去了,所以下一次還會這樣干。”
“不放了還能怎么樣?你看這頭發都白了,估計高血壓、心臟病什么都有,要是處理不當,當場死了,到時候更麻煩。”
“是啊,上次新聞里不是播報了,一個老頭因為公交車讓座的事,打了小伙子幾耳光,結果老頭自己還氣不過,心臟病犯了,關鍵是他死了,他家里人還要告小伙子。”
被眾人指指點點的秦老鐵青著臉,而旁邊,一個衣著性感嫵媚的漂亮女人嗚嗚的哭著,不時抹著眼淚,看起來就像是被人欺負了。
方棠看到哭泣的女人時眉頭一皺,這不就是之前跟在那位胡總身邊的女伴。
“秦老頭,你這是犯眾怒了?”蔣老爺子笑著說了一句,撥開人群直接走了過來。
蔣老爺子看似和善的臉上卻有著冷光一閃而過,看來他們懶得計較,那位胡總卻不放過他們,這么低劣的美人計都用出來了。
“怎么回事?誰欺負我們公司的女員工了!”就在此時,胡總帶著徒鑫和保鏢們姍姍來遲。
一看胡總這架勢,四周看熱鬧的人刷的一下就退讓開了,女人更是哭泣著小跑過來,哭哭啼啼的說了起來。
“我以為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可是他竟然碰我……”女人哽咽著,雙手揪著領口,指控的看了一眼秦老,“然后我避讓開,他竟然抓著我的衣服不放,連扣子都扯掉了……”
胡總的女伴的確漂亮,妖艷又性感,而且身材極好,所以此刻她這么一說,圍觀的人更是氣憤的看著秦老,越罵越難聽。
“一派胡言,胡說八道!”秦老鐵青著臉,偏偏衛生間里沒監控,又沒有人證。
“好了,曉麗,你別哭了,你受了欺負,我這個當老板的肯定要給你做主。”胡總拍了拍女人的肩膀,隨后大步向著方棠和秦老走了過來。
“哼,你想干什么?”秦老氣不打一處來。
這一次他和蔣老爺子、袁老是偷偷來長源的,暗中也跟了親衛,不過除非真動手了,否則親衛不會出來,結果就導致秦老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方棠低聲對著邋遢大叔開口道:“讓兩個過來……”
胡總繃著臉時看起來還有幾分上位者的氣勢,此時他瞄了一眼方棠,隨后開口道:“方小姐如果愿意替我掌掌眼,那自然就是個誤會,可如果……我們只能公事公辦了。”
胡總看向方棠時,神色頓時轉為了殷勤,“之前方小姐不是看上青銅燭臺了,我剛好買下來了,方小姐可以一起研究一下。”
“不用了。”方棠冷聲回了一句。
胡總臉色一變,他雖然看上方棠了,可方棠這樣不識抬舉,而且還是大庭廣眾之下,丟了臉的胡總表情猙獰了幾分,偏偏又忌憚方棠的身份。
胡總最后遷怒的看著秦老,厲聲開口;“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一把年紀了還敢干這種事,你就等著吧!”
胡總這明顯是惱羞成怒了,所以將火氣都撒到秦老身上。
“我可以作證,剛剛在洗手間里,是這個女人自己扯掉了衣服扣子。”人群里,有聲音傳了出來,卻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小青年,笑起來露出兩顆小虎牙,陽光又帥氣。
圍觀的眾人一愣,自己扯掉的扣子?
“我也看見了。”又一道聲音弱弱的響了起來,卻是一個小姑娘,雙手抓著背包帶子,看著有點靦腆,“我剛剛也看到,這位老爺爺也根本沒有碰到她,是她在自導自演。”
沒有人證時,所有人都認為秦老是個老色狼,但此時人證站出來了,局面瞬間就翻轉過來了,尤其是剛剛哭哭啼啼的女人此時一臉震驚之色,似乎沒想到自己竟然要有人看到了。
胡總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女人,這個沒用的東西,這點小事都干不好!
秦老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方棠,之前在衛生間里碰到女人時,并沒有其他人在,所以這兩個冒出來的人證,秦老明白必定是方棠安排的,這姑娘看著清冷冷的,腦子倒是挺活。
“其實如果真的是被秦爺爺扯掉的扣子,你的衣服上應該殘留著秦爺爺的指紋,我們可以去查驗一下。”方棠這話一說出來,女人臉色徹底變了,秦老都沒有碰到她,更不可能留下指紋。
“你是腦子進水了嗎?竟然瞎誣陷人!”胡總一看大勢已去,轉手就給了女人一巴掌,打的很重,女人臉腫起來的同時,嘴角也滲透著鮮血。
方棠沒有理會做戲的胡總,視線不經意的從人群里一掃,竟然看到了賣畫青年吳小天,而此時對著方棠點了點頭,拍了拍自己隨身的背包,似乎有什么好東西要賣給方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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