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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謀生記 第269章 不是不知
月黑風高殺人夜,黑衣人進了傅夫人的院子里,一點兒聲息都沒有。
傅夫人因為傅念真出了意外,她成天以淚洗面,精神上多少出了一點兒偏差。她總覺得自己女兒的死并不是出了意外,而是被人陷害殺了。有時候,她又想,傅家如今平安無事,所有人幾乎都得以保全。如果當初沒有將女兒送走,傅念真也就不會死了。是她和老爺的錯.....
人就是這樣,越想越容易鉆牛角尖,傅夫人成天被這兩種想法折磨得都魔怔了。
傅嚴崇開始的時候,還心疼念著女兒去世,夫人受打擊而勸說她,每天也歇在她的房里。可是傅夫人不聽勸,見了他就鬧著讓他給女兒報仇。
傅嚴崇訓斥過她,她最后連傅嚴崇也怨上了。
傅嚴崇不堪其擾,最后干脆去了別的姨娘房中,來了一個眼不見心不煩。
大公子和二公子見狀,只能不住嘆氣,讓自己的媳婦帶著小輩來陪著傅夫人多說說話,希望能化解傅夫人心中的怨恨。
兩位公子心里很明白,就算傅念真真的死在趙景云手上,傅家也不能去找趙景云麻煩,甚至連任何不滿都不能表現出來。
傅家和趙景云斗,簡直是螞蟻撼大樹,不自量力。
可惜傅夫人被仇恨迷了眼睛,根本看不到后果。
此時,黑衣人進了傅夫人的院子里。院子里當值的幾個婆子正打著哈氣睡眼朦朧。
黑衣人悄無聲息從懷中掏出一包藥粉,撒在空氣中,兩個婆子立刻趴下睡死了。
黑衣人不放心,又去了廂房,將幾個丫頭也弄睡著以后,才去了傅夫人的房中。
傅夫人有心魔,睡眠很淺。
黑衣人戰斗她床前的時候,她立刻被驚醒。看著床前多出一個陌生人,她下意識就想大叫起來。
黑衣人上前一步點中她的啞穴,傅夫人頓時說不出話來。她用驚恐的眼神盯著黑衣人,心里害怕極了。
黑衣人眼神幽深,渾身帶著煞氣,“別出聲,我來是路見不平,向傅夫人透露一點兒事情而已。”
傅夫人眼中的驚恐之色并沒有散去,她直直地盯著黑衣人,心里暗暗盤算,他是求財還是來找傅家尋仇。
“傅念真之死,傅夫人當真覺得是一場意外?”黑衣人話音一落,傅夫人眼睛頓時睜圓了。
傅念真就是她的心魔,是她的逆鱗。
她掙扎想質問,想抓著黑衣人問個清楚。
黑衣人冷冷看著她,“我可以點開你的穴道,不過不許出聲。”
傅夫人不能說話,只是眼巴巴看著他。
黑衣人根本不大行傅夫人出什么幺蛾子,伸出手解開了她被點的穴道。
夫人身體能動,立刻坐起,她滿臉焦急,“你怎么知道我兒的死不是意外?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你別管。”黑衣人冷笑,“趙景云做的事情,其實也不是沒有留下破綻,你不相信,只管去山腳下去問村頭那個老耕牛,他多少能告訴你一些實情。”
傅夫人冷笑看著他,“你連面都不敢露,我憑什么要相信你?”
“信不信由你,反正死的又不是我閨女。”黑衣人冷笑回答。
傅夫人板著臉再追問,“我和你不相識,為何你專門要來告訴我這個消息?”
黑衣人冷笑,“因為我要趙景云死。”
傅夫人沒想到他會這么直白。她神色更冷了,“你能只有自由出入傅家,想必有點兒本事。你這樣的人,都拿趙景云沒辦法,我一個后院的女人去收拾趙景云,你不覺得更可笑嗎?”
黑衣人沒笑,他不耐煩打斷傅夫人的話,“是否找趙景云尋仇,是你的事。我可以給你出個主意,我的身份注定接觸不到趙景云,但你這個女流之輩卻可以。趙景云和林清淺再過不久就會大婚,你是傅家的當家主母,一定會接到靖越王府下的帖子,新人出面,你能不能抓住機會,那就是你的事了。這是藥粉,可以在短時間麻痹人,用不用隨你。”
黑衣人從懷中掏出一個大包的藥粉,輕輕放在桌子上,然后人出了門。
傅夫人反應過來,連忙追出去。
門口已經徹底沒有了人影。
她慢吞吞回到床上,整個人無精打采,噗通跌坐在一張椅子上,雙目無神地盯著藥包。
去還是不去?她的腦子里一會兒閃現過傅念真以往的音容笑貌,傅念真好似在抱怨她,當娘的為什么不為自己報仇。一會兒,她腦子里又閃過兒子們的懇求聲.......
黑衣人出了傅家,快速往西北方向竄去。
半途中,忽然有人在路上攔住了他。
深更半夜之中,大街上沒有他人。兩人面對面站住了。
黑衣人轉身就想逃,可是當他轉過身卻看到了另外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靖越王當真是神通廣大。”黑衣人冷笑不已,“翎郡王膽子也好大,你們兩人果然私下里在勾結。”
“勾結這個詞,本郡王一點兒也不愛聽。”凌霄燁笑瞇瞇地往前走幾步,“你家王爺還好?”
黑衣人的眼中頓時閃過一絲驚訝之色。
“跳梁小丑。”趙景云的神色悠閑,語氣十分不耐煩,“本王不想在你這種螞蚱身上浪費時間,不過,你既然敢將主意打到王妃頭上。本王就留不得你了。”
“凌遲,臉留著。”趙景云停了一下,淡淡的下了命令。
黑衣人眼中終于閃過一絲慌亂,居然是凌遲?!趙景云果然夠心狠手辣。
隨著趙景云的話音落下,從暗處閃出五道身影,翎郡王和趙景云各自站在原地沒有動。
五個人,是趙景云身邊的五個貼身侍衛,聽說武功極高。黑衣人不敢怠慢,連忙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準備迎戰。
木青幾個人自從學會三五戰術以后,也有心想試試五個人合力后的效果。
五個人率先出手,黑衣人連忙提劍迎上。難纏,太難纏了,幾個回合而已,黑衣人身上已經被五個人用劍,片了幾十劍。
他渾身是傷,身上的血如細線一般往下滴,落在地上,綻開了朵朵紅梅似的印跡。
“合作以后,威力果然大了許多。”凌霄燁慢慢走近趙景云。
“嗯。”
“王妃高。”凌霄燁豎起大拇指。
“本王的王妃自然是世上最好最聰慧的姑娘。”趙景云相當不客氣。
以后還是別夸了,他多賤呀,又忘記趙景云和林清淺有多厚臉,硬生生被塞了一嘴的狗糧。
黑衣人其實都快撐不住了,趙景云身邊的人武功高,其實他也不弱,一對五,他肯定打不過。一劍劍割在身上,他痛得幾乎不能呼吸,他幾乎撐不住了。可是在聽到趙景云和凌霄燁的對話以后,他忽然來了動力。不行,他得將消息傳遞出去,絕不能死在大街上。
他虛晃一劍,轉身就想往邊上逃走。
可是他快,五個人的身影比他更快,土狼比他早一步封了他的道路。
“太晚了,打了這么久,差不多了哈,本郡王還得回去歇息了。”凌霄燁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我說,你都快要成親了,更應該注意睡眠。聽說,婚前操勞過多,會影響新郎的幸福。”
說完,他還不還好意地瞥了一眼趙景云的隱私部位。
“狗嘴吐不出象牙。”趙景云怒。“本王的事,用不著你操心。”
“哎,君子動口不動手呀。”凌霄燁見趙景云惱羞成怒,連忙跳到了一邊去,“就算這個說法不對,但熬夜對皮膚不好卻是真的。你不會想頂著一臉憔悴,膚色暗黃成親吧?王妃容貌出眾,你到時候被比得太多,顏面上說不過去。”
“放心,本王就是再熬十天八夜,也比你耐看得多。”論起毒舌,趙景云比他厲害多了。
“好心當成驢肝肺。”凌霄燁瞪他。
“差不多了。”趙景云發話。
他的話音一落,木青幾個人動作忽然變得兇狠起來。到了最后,黑衣人果然只剩下一張臉可看了。
“掛在城墻上示眾,罪名,刺殺本王。”
“是。”土狼幾個答應一聲。
凌霄燁都不想再看黑衣人一眼。慘,太慘了,這家伙非得硬撐著,要是早一點兒咬碎嘴里的毒藥,還能少受一點兒嘴,這會兒就是想解脫,也沒有機會啰。
真的很慘,黑衣頭部以下,幾乎全都變成了骷髏骨架子,而頭部則是完好無損,他一雙眼睛不甘心瞪著,居然還有一口氣沒有斷。
“王爺,傅家那邊?”木青欲言又止。
“三天后讓傅嚴崇處理。”
“是。”
大街上很快又變得安靜,一會兒有人過來處理了地上的血肉,地面又變得干干凈凈,似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天亮以后,平陽城的人都知道昨夜發生了大事情。一具骨架子,不,頂著一顆腦袋的骨架子被掛在城墻上示眾了。聽說,這個人夜晚去刺殺王爺,被王爺處置了。
那慘樣,膽小的人當場就直接嚇暈過去了。膽大的也吐了。慘,實在是太慘了!
林清淺并不知道趙景云為她做的一切,日化作坊里的第一批產品終于可以出品了。
香皂胚子成型后,就可以包裝了。
包裝用的是蠟紙,市面上用的彩紙,印的字體和花紋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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