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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謀生記 第184章 以牙還牙(三)
“小姐、少夫人,不好了。”當真是薛想容怕什么來什么,她本準備離開后花園去主院,誰知她人還沒有離開,一個冒失的婢女就慌里慌張闖了進來。
婢女滿臉驚慌,沒等薛想容開口,她就急得就竹筒倒豆子喊了出來,“夫人和表公子在屋里被人撞見了。”
這叫什么話?薛想容心頭滑過一絲不妙的感覺,她狠狠地瞪著丫頭,如果不是這么多人看著,她早就讓人將這個賤婢拖出去處理了。
沒看到在場這么多人嗎?
“放肆。”薛想容身邊的奶娘上前狠狠地給了婢女一耳光,“表公子去見夫人,不是很平常嗎?你慌什么?”
霍夫人等人全都不說話,心里卻暗笑。看婢女慌張的模樣,肯定不會是普通外甥見舅母那樣。
“不是,夫人和表公子被人堵在了床上。”婢女哭喊著解釋。
眾人一片嘩然。
薛想容臉色頓時一片雪白,整個人腦子全都暈了。她搖搖欲墜,腿發軟幾乎站不住。
“找死,你竟然將臟水往夫人身上潑。好個下賤的東西,你這是故意想毀掉夫人的名聲呀,其心可誅。”薛想容身邊的奶娘氣得上前又給了小丫頭幾個耳光。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誣陷夫人。是柳姨娘和萍兒看到鬧起來了。”婢女戰戰兢兢,“夫人暈過去,那邊鬧得厲害,奴婢才過來找姑娘和少夫人過去,老爺已經被人驚動,去了后院。小姐,你趕快過去看看,救救夫人呀。”
婢女忠心護主,她顧不上臉上的傷,一心惦記著薛夫人。
周圍議論聲更響亮了,甚至根本不管薛想容和薛家兩位少夫人在場。
“說是被潑了茶水,剛剛分明是她故意打翻端茶丫頭手里的茶水。”
“一枝紅杏出墻來,今日的花魁原來在此。”有人吃吃地笑起來
“怪不得開了賞花會,原來是拿我們做筏子,為她的好事做掩飾。”
“百年簪纓之家,也不過如此。”
薛家兩位少夫人羞得面紅耳赤,有這樣的婆母,以后她們再也沒有臉面出門了。薛家的姑娘,也別想有好名聲,說到好親事。
為什么?兩位少夫人心中徹底將薛夫人恨上了。
兩個人不愿意見到那腌臜之事,恨不得家主直接將薛夫人給打死,也算是一了百了。
薛想容只覺得天旋地轉,她恨不得直接暈過去,可是她知道,她不能暈過去。
暈過去解決不了發生的事情,而且她還會失去母親。她不相信母親背地里會做那種事情,一定有人陷害她的母親。
對,一定是這樣!
薛想容在最快的時間內恢復正常,她板著臉大聲對兩個面如土色的嫂子說,“母親是什么樣的人,府里誰不知道。有人陷害母親,讓我查到一定不會輕饒她。嫂子,你們跟隨我過去看看,一起查清楚事情的真相,還母親一個公道。”
兩位少夫人如夢初醒,她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對,只有查明真相,還薛夫人清白,今后才不會連累到她們的名聲和府里姑娘的閨譽。
“不好意思各位,請各位暫時別離開,我去去就來。”薛想容冷靜地看著大家。
眾人一驚,薛家出了這樣的丑事,不應該遮掩才對,薛想容還要將人留下來,她就不嫌丟人?
霍夫人和謝夫人雖然不坐在一起,兩個人卻很有默契地遠遠對視一眼。
呵呵,今日沒有白來,看了一場大戲。接下來薛家要如何翻身,她們坐等。
薛想容和兩個嫂子匆匆來到了后院。
她們還沒有進后院的門,就聽到里面傳來薛寒的怒吼聲,“賤人,賤人,薛家百年的清譽全毀在了你手里。我打死你們兩個畜生!”
薛想容快步走進去。
入目的是薛夫人倒在地上,本來意氣風發、端莊的人,此刻身上衣服不整,發絲凌亂散開,面如土色大哭,她不停地為自己辯解,“老爺,你聽我說。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回來換了衣服,哪知道小畜生就闖了進來。”
“不不,我不是。”地上的男子十分年輕,也只有二十出頭,他一臉灰色,“我才冤枉了,明明是舅母找我過來問事。”
“畜生,你還有臉說。”薛寒上前給了外甥一腳。
石奇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大腿大哭,“舅舅,你一定要相信我呀,我又不是畜生,哪會對舅母起齷齪之心。”
“你,你們”薛寒氣得渾身發抖。
“爹。”兩個兒子給他跪下,“其中肯定有誤會,還是先查明再說。”
“查明什么?人已經被堵在了床上。”薛寒恨不得直接將兩個人給除了。被女人戴綠帽子,是個男人就不能忍。
“爹,事到如今,生氣根本解決不了問題。娘跟了你這么多年,她是什么性子,你能不知道?我看此事有蹊蹺,先問清楚再說。”薛想容冷靜地說,“只有查明真相,才能換娘的清白,也才能堵住眾人悠悠之口。”
薛寒陰冷的目光頓時落在了她的身上。
薛想容不動,神色十分堅定。
兩個公子和少夫人連忙上前,也為薛夫人求情。
薛寒稍微冷靜下來,他憤怒地問薛想容,“你有什么辦法證明其清白?”
“我來一試。”薛想容神色嚴肅,她走到薛夫人身邊蹲下,“娘,事到如今,你說清楚了。你和表哥到底有沒有”
“沒,沒有。你要相信娘,娘和他什么關系都沒有。”薛夫人有些語無倫次。
“你想想,有什么不妥。”
有兒子和閨女在,薛夫人終于冷靜下來,“我回來以后,石奇就來了,問起王家姑娘的親事。這時候,柳姨娘屋子里的丫頭過來說,柳姨娘腹痛,然后我就讓婆子過去看看。接著我感覺渾身燥熱,然后”后面的話,她再也說不下去。
“來人,檢查熏香。”薛想容冷靜轉身吩咐下去。
府醫很快被找來,檢查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么不妥。
薛寒臉色又冷下來,薛想容靈機一動,忽然想起另一個法子,“你們幾個去屋子里點上熏香別出來。”
她指著幾個丫頭發話。
幾個丫頭答應一聲照做,可是半炷香過后,丫頭也沒有任何異常。
“表哥,你身上可有什么香包之類的?”
“有,有。”石奇怕死,他比薛夫人更想證明自己清白。他一邊回答,一邊將身上的香包解下,遞給了薛想容。
府醫接過香包檢查一番后,大吃一驚,“老爺、夫人,表公子身上的香包和熏香放一起,就能產生迷情藥。”
原來如此!
“你這香包如何而來?”薛想容厲聲問。
“是是.....”石奇吞吞吐吐。
薛家大公子上前就給了他一腳,“這時候你還不說實話?”
“是柳姨娘房中翠兒給的。”石奇挨揍,趕緊說出實話。原來,他早就和柳姨娘房中的丫頭暗度陳倉,鬼混在一起。
簪纓之家居然出了這樣的丑事,薛想容恨不得將石奇直接給殺了。
“爹,將柳姨娘和丫頭全都押到后花園去。”薛想容果斷地說。
薛寒不同意,夫人和外甥出了這樣的丑事,哪怕是事出有因,被人陷害,但是薛夫人已經沒有了名聲,連帶整個薛家也沒有了清譽。
“爹,與其讓人猜測,不如當眾說明。娘,你好好梳洗一下,打起精神來。”薛想容板著臉厲聲說。
薛夫人哭著答應了。
就算丟臉,為了女兒和孫子孫女,她也得洗清身上的污點。
薛家主人全部出現在后花園,還是讓客人下了一跳。
姑娘不能聽齷齪之事,于是小姑娘們全都被安排去了前院,而各位夫人則留下來做了見證人。
事情發展太快,快得讓薛想容沒有及時反應過來。
婆子去捉拿柳姨娘和她屋子里的丫頭,誰知道,柳姨娘已經吞金自殺死了,到后花園報信的翠兒倒是干脆,不用薛想容對她刑罰,她就一五一十的承認罪狀,并且說明了原因。
眾位夫人聞言,個個暗暗搖頭。
“老爺,我沒有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都是那個賤人害我。”
“賤婢,來人,拖下去。”薛大公子氣憤地吩咐。
翠兒一臉冷笑,沒有半分懼意,“是你們活該,一切都是你們自找的。”
薛想容臉色蒼白,雖然她當眾證明了薛夫人是被人陷害,可實際上,薛家的名聲今日也徹底被毀掉了。
眾位夫人不想繼續留下趟洪水,一個個識趣地主動告辭離開。
“伯母,娘,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回去的路上,霍青音忍不住好奇地打聽。
“小孩子家家,別亂問。”兩位夫人很默契地拒絕她。
薛家賞花宴出了那么大事情,就是有心瞞,也瞞不住。
當日,趙景云就一臉喜色去了林家。
“這么說,薛夫人才是真正在背后算計我的人啰。”林清淺冷笑問。“薛家的事情,是你在背后做的?你就不擔心薛家倒戈,給你找麻煩?”
“本王的王妃是阿狗阿貓隨便欺負的嗎?”趙景云笑瞇瞇地回答,“她既然敢做初一,就別怕別人做十五。本王無非是照搬,來了一個以牙還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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