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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暗下黑手

作者:晗路  分類: 古代言情 | 經商種田 | 晗路 | 農家丑妻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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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丑妻 第110章 暗下黑手

獄卒不耐煩的敲著桶沿,“哪來那么多的廢話,吃你的。”

說完,拎著飯桶和碗,去了下一間牢房。

遠處,一雙斗雞眼盯著張爺的一舉一動,看他端起碗,喝了一口粥,嘴角揚起,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入夜,牢中靜了下來。

所有的犯人都已經沉入了睡夢中。

大牢的門被悄悄打開,四條身影悄無聲息的進來。

在經過張爺牢房時頓了一下,看他趴在地上,對于幾人的到來無所覺察,斗雞眼得意一笑,朝著夏曦牢房走去。

夏曦倚墻而坐,閉目假寐,聽到動靜,嘴角勾了勾,仍舊是一動不動的坐著。

幾人來到牢房外,斗雞眼拿出鑰匙,悄悄的打開牢門,幾人進去,互相看了一眼,同時朝著夏曦撲去。

噗通!

“哎喲!”

幾聲響,頓時把牢房內的人都驚醒了,眾人立刻爬起來,跑到牢門邊,睜大了眼好奇的朝外看。

斗雞眼幾人或躺或趴的都在地上,一個個的哎呦著。

夏曦依舊靠墻坐著,笑瞇瞇的看著他們。

而張爺立于牢房中,滿身的怒氣。

他沒想到,獄卒竟然用了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先是在他飯中下藥,而后又想毀了夏曦。

“說!誰讓你們來的?”

張爺一腳踩在想爬起來的獄卒身上,腳下用力,陰沉沉的問。

獄卒悶哼了一聲,又跌了回去,嘴里叫囂著,“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

一把稻草塞進他的嘴里,獄卒猝不及防,嘴巴被堵住。

夏曦拍拍手,走到牢門邊,把牢門鎖上,掂著鑰匙剛想坐回墻邊,斗雞眼突然出手,抓住她的腳腕,想要拽倒她。

夏曦朝他微微一笑,手中的大串鑰匙劈頭蓋臉的朝他砸下去。

斗雞眼被砸得嗷嗷直叫,抓住夏曦腳踝的手頓時松開。

夏曦并沒有放了他,一下一下用力的砸在他的腦袋上,臉上,鼻子上。

斗雞眼毫無還手之力,抱著腦袋一直躲,夏曦手中動作卻是沒停,一下又一下準確無誤的打中他。

牢房中響遍了斗雞眼的慘叫聲。

另外三人嚇得魂都飛了,瑟瑟發抖的躺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夏曦停下手,斗雞眼還在抱著頭來回滾著慘叫。

夏曦笑瞇瞇的看著,等他剛停下來,不叫了,夏曦一腳踹了下去,斗雞眼又是一聲慘叫。

夏曦滿意了,拿著鑰匙笑瞇瞇的回到床邊坐下,帶著笑的目光在另外三人身上一一看過。

“我、我們什么也不知道!”

一人驚駭之下,抱著頭大叫。

他們和斗雞眼很熟,今天斗雞眼去找他們幾個,說讓他們幾個來牢房里幫著教訓一個女人,事成之后,不但請他們吃飯喝酒,還每人再給一兩銀子。

不過是教訓一個女人,又有銀子拿,幾人一口應下,跟著過來了。

夏曦還是笑瞇瞇的,抬眼看張爺,笑問,“你來還是我來?”

另外幾人還沒有明白過來,牢房里便響起他們的慘叫聲。

于此同時,風安急匆匆的回了落塵山莊,稟報,“少爺,夏娘子并沒有在家中。”

風澈把棋子扔在棋盤上,棋子跳了幾跳,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風安嚇得心頭一跳,少爺好久沒有發過這么大的脾氣了。

“查!”

一個字,帶著滿滿的火氣,還有駭人的殺意。

風安不著痕跡的后退了一步,“屬下打聽過了,夏娘子是被抓入了大牢,說是她殺了人。”

屋內靜了一下,而后響起風澈更加火大的聲音,“人在哪兒?”

“縣衙大牢。”

慘叫聲在大牢里響了一夜,最開始牢中眾人還在興致勃勃的聽著,后來聽的煩了,便紛紛回去倒頭睡下了。

天光大亮,幾人的慘叫聲才停歇下來。

來送早飯的獄卒都是戰戰兢兢的,小心翼翼的,沒了往日的囂張和蠻橫。

到了夏曦這邊的牢房,看張爺夏曦并排而坐,而牢房內的幾人恐怕連他自己爹娘也認不出來了,獄卒手一抖,手里的飯桶差點扔了。

縣衙內,縣太爺也是一夜未睡。

張爺算是個特殊的存在,是他的左右手,有些不能搬到明面上的事情也是張爺幫著他做的。

如今要把自己的左右手除掉,縣太爺也是心疼。

“老爺。”

下人急急忙忙跑進來。

縣太爺正頭疼,聽下人這一聲喊,火氣徹底起來了,“大早上,你喊魂呢?”

下人自然聽出了他的怒意,可此時已經顧不得了,“老爺,不好了,昨夜牢房……”

縣太爺聽完,眼前陣陣發黑,沒想到他們竟然這么迫不及待,跑到牢房里下手。

“那些蠢貨呢?”

下人小心翼翼的答,“被張爺和夏曦給收拾了,人還在牢房里,只剩一口氣了。”

“蠢貨,一幫蠢貨!飯桶!”縣太爺激動起來。

牢頭走到牢房邊,眼睛不敢看張爺,他和張爺素日里交情不錯,但昨夜……

他也是沒有辦法,張渾是縣太爺的親戚,只要他在縣太爺面前讒言幾句,自己這牢頭的差事就丟了,他們全家七口可都指著他吃飯呢。

“張爺……”

牢頭擠出一抹笑容,看向夏曦手里的鑰匙。

所有牢房的鑰匙都在拿上面掛著呢,拿不到手,其余牢房也打不開。

張爺也不難為他,朝夏曦點了點頭。

夏曦坐著沒動,把鑰匙拋給他。

牢頭慌忙接過,“謝謝張爺,謝謝夏娘子。”

把牢門打開,揮手讓獄卒把里面的幾人拖拽出去,而后小心的又喊了一聲,“張爺。”

張爺慢悠悠的站起來,回了自己牢房,牢頭先把這邊的牢房鎖上,然后又去了張爺牢房邊,看鎖頭扔在地上,趕緊彎腰撿起來,藏于身后,把張爺牢房的門隨手關上,然后急匆匆的去拿了一把新的鎖回來,鎖上。

不大一會兒,牢頭又進來,后面跟著兩名衙役。

牢頭把鎖打開,“夏氏,上堂了。”

夏曦站起來,隨衙役來到大堂上。

見昨日里的那婦人已跪在了堂上,眼睛紅腫,神色憔悴。

她看夏曦過來,恨不得撲過來撕碎她。

作證之人比昨日更虛弱了,但還是硬撐著,看夏曦完好無損的跟著過來,眼中閃過訝異,隨即便涌滿了滔天的恨意,雙手握緊,恨不得立刻將夏曦除之而后快。

未等夏曦站好,縣太爺便一拍驚堂木,“夏氏,你可知罪?”

只字不提昨夜獄中發生的事。

夏曦嘴角勾了下,淡定從容,“不認!”

“你……”

縣太爺話沒說完,門口一陣騷動,圍觀的人們自動讓開了一條路,風澈邁著舒緩的步子走進縣衙。

話被打斷,縣太爺自然惱怒,“是哪個不長眼的膽敢……”

話聲在看到來人是誰時硬生生的頓住,眼眸瞬間瞪大,臉上的冷汗也隨之冒出來,“王……”

風澈一個淡淡的眼神看過來。

縣太爺心里一窒,眼前發黑,從椅子上掉了下去,跌坐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老爺。”

師爺趕緊上前攙扶他。

縣太爺全身發軟,起不來,推開師爺,戰戰兢兢的爬到風澈面前,“王……王……”

“嗯?”

縣太爺立刻該了口,“風、風少爺。”

風安直接去了桌案后把椅子搬下來,放于風澈身后。

風澈徑直坐下,目光落在夏曦身上。

看她滿身狼狽,眉頭皺了一下,隨即收回目光,慢慢悠悠的道,“聽聞平陽縣正在審理大案,本少爺閑來無事,過來聽聽。”

縣太爺額頭上的汗滴滴答答的往下落,“這、這、這……”

“怎么,平陽縣是不歡迎本少爺嗎?”

縣太爺幾乎是趴在了地上,連聲道,“不敢,不敢。”

“既然如此,審吧。”

縣太爺顫顫巍巍爬起來,頂著滿身濕透的衣服走到桌案后,舌頭打結,身體發軟,趕忙用兩只手扶住桌案,才沒有讓自己再次癱下去。

站穩,深呼吸了一口,抖著手下意識的去拿驚堂木,拿起,剛要拍,眼光撇到風澈眉頭皺了一下,心里一驚,又趕緊放下,抖著聲音厲喝,“夏、夏氏,你、你、你、你認不認罪?”

“不認!”

夏曦回答的堅決。

“大……”

縣太爺剛說了一個字,風澈慢悠悠的問了一句,“她犯了何罪?”

縣太爺忙退后一步,躬身,“稟風少爺,她殺了人。”

“殺人?”

風澈似乎是輕笑了一聲,“殺的何人?”

“車、車夫。”

“可有人證?”

作證之人舉起手,“我就是。”

風澈一個眼神都沒有施舍給他,直接吩咐,“拖下去!”

作證之人還沒明白怎么回事,風安和風忠過來,一把將他提起來,脫去了外面。

作證之人懵了,大嚷,“干什么,你們干什么?”

沒人理會他。

風安和風忠直接把他扔在院子里,從一邊衙役手中拿過大板,半絲力道沒留的打下來。

“啊……”

慘叫聲響起,嚇得縣太爺剛下去的冷汗又冒了出來,張張嘴,剛要說什么,院子里打板子的聲音已經停下來。

風安稟報,“少爺,人昏過去了。”

“潑醒,繼續打。”

一桶涼水潑在作證之人頭上,作證之人被潑醒,還沒來的及反應過來,板子又打了下來。

如此反復兩次,作證之人只剩了一口氣了。風安和風忠兩人才把人拖拽回來,扔在大堂上。

“說吧,你都看到了什么?”

風澈不緊不慢的問。

作證之人哪里還說得出話,張著嘴,往外出的氣多進的氣少。

風澈抬眼,看向告狀的婦人,嘴剛動……

婦人嚇壞了,頭磕在地上,咚咚響,“我說,我說……”

縣太爺閉了閉眼,完了。

婦人嚇壞了,抖著聲音把事情全部說了出來,“民婦昨日在家,突然有人找上門,說是民婦家那口子被殺了,殺他的人是夏娘子,那人慫恿民婦來縣衙告她,并許諾等夏娘子入了大牢以后,給民婦二十兩銀子。”

“為了二十兩你就出來誣告?”

風澈的聲音依然淡淡的,聽不出什么情緒,但風安和風忠知道,他們少爺生氣了,而且火氣很大。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婦人拼命的磕頭,“我們家老的老,小的小,當家的是我們家的頂梁柱,他這一死,我們家就塌了,所以民婦才鬼迷心竅,聽了那人的慫恿。”

“可還記得慫恿你的人長什么模樣?”

“記得,記得……”

兩名護衛提著一名男子進來,扔到婦人面前。

風澈淡淡的問,“看仔細了,是不是他?”

婦人只看了一眼,便點頭,“是他,是他……”

風澈微微低頭,看著男子,詢問,“是你自己招還是我讓人打的你招?”

男子一早就被人抓過來,縣衙內發生的一切他在外面聽的清清楚楚。

看身邊躺著的人,血肉模糊,剩下最后一口氣,死不成也活不了,心里驚懼,一閉眼,就要咬舌自盡。

眾人沒看到風澈是如何出手的,等反應過來,他已經鉗制住了男子的下巴,依舊還是那副淡淡的口吻,“想死?”

男子說不上來,眼中都是驚懼。

風澈放開手,“拖下去!”

兩名護衛上前,點了男子的穴道,拖拽了下去,把人扔在地上,又是一陣亂棍,只不十來下,殷紅的血跡便染紅了衣服。

男子穴道被封,發不出聲音,就連求饒都不能,只能這么受著。

在他承受不住,就要昏過去時,護衛忽然停下手,把他又拖回了大堂。

鮮血染了一路,縣太爺看得心驚膽戰,雙膝發軟,再也支撐不住,癱坐在地上。

“平陽縣令可是累了?”

風澈還是淡淡的,讓人聽不出情緒。

縣太爺身上的冷汗冒得更快了,掙扎著爬到風澈面前,“卑職該死,卑職該死。”

“平陽縣為何說這樣的話?”

“我、我、我……”

縣太爺回答不出,只是一個勁的磕頭。

砰砰砰的,一下下磕在地上,非常的響。

師爺和一眾衙役還有外面圍觀的百姓都愣了,面面相覷,不知發生了什么事。

風澈不說話,縣太爺就這么一直磕著,額頭很快磕破,點點血跡隨著他的動作滴落在地上。

在他磕的頭昏眼花,支撐不住之時,風澈終于開了口,“去拿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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