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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門嫡女之一品夫人 第190章 真相出
明安府轄下的縣城里的大涼人都被打退,明安府可以說是安全了。
燕錦和佟思維之所以留下來,更多的是幫百姓重建家園,開糧倉,確保不會有大面積的百姓死亡。
經過這些事后,燕錦在明安府的名聲極好,不少百姓都對燕錦感恩戴德。
不止是明安府,其他地方的大涼人也陸陸續續被打退。
國師和鐵木見狀,也停止了繼續攻打大晉的意思。一開始,他們只是占了大晉還沒有反應過來,打了個時間差,這才能占了不少便宜。如今大晉反應過來,各地的兵馬不斷涌來,跟他們作戰,還有藩王兵馬也陸陸續續前來。
這段日子,大涼人也是損失不小。不過大涼人所收獲的東西遠遠比他們損失的要多多了。大涼人這一次弄死了楚老將軍,大晉想再出楚老將軍這樣的軍魂,起碼需要個幾十年。還有大涼這次從大晉掠奪的物資更是不少,金銀珠寶也搶了個數不勝數。
高興啊!真是太高興了!
不過要大涼就這樣退兵,那是不可能的。
想大涼退兵,可以!那必須得拿出點東西!
大涼要求大晉賠償大涼五十萬兩白銀,糧食一萬車,否則大涼絕不罷休!
大涼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大涼人就是認準了如今楚老將軍死了,大晉目前拿不出一個能夠統領全軍之人。如今跟大涼對抗的大軍都是從各地調來,以前還有個楚老將軍能讓他們心悅誠服,現在他們算是一盤散沙。尤其是那三位藩王的軍隊,統帥可是王爺!
這么多大軍,需要消耗的糧草就不小。眼看著如今都過年了,眨眨眼,就是開春的日子。
春天萬物復蘇,更是農民播種的時候,要是耽誤了春耕,這會影響到整個大晉的稅收,屆時的影響就不是一丁半點了。
國師正是想清楚這一點,才敢獅子大開口的要賠償。他們大涼人耗得起!從大晉搶來的糧食就足以當軍糧,絕對供得起繼續打仗!還有大涼此次大勝,可謂是士氣高漲,再打,他們未必會輸!
反倒是大晉這里的情況實在是很糟糕,他們耗不起!
孝康帝這幾日都不能睡好,每每跟朝中大臣在御書房討論事情都到半夜,每天只能睡上一兩個時辰。
最終,孝康帝還是同意了大涼人的要求,不過有一點,大涼人必須保證五年內不許再攻打大晉。這里所謂的攻打自然是大規模的。像是那種小規模的在邊關騷擾搶掠一番,對大涼人來說是常事。就是楚老將軍還活著時,這些事也實在是不少。
國師很痛快地點頭答應。五年內,大涼也可以休養生息,這一次從大晉搶了那么多東西,足夠了。
大晉和大涼的國軍交換國師,達成協議。
國師和鐵木也召集大涼人馬,打算啟程回大涼。
鐵木在回大涼前,去了楚老將軍及其家人的墳地祭拜。
鐵木神色復雜地注視著楚老將軍的墳墓,良久未發一言。
這時,國師來到鐵木身邊,從身邊的人手里接過一炷香,恭敬地給楚老將軍上香。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在這里。”
鐵木扯扯嘴角,“國師倒是了解本帥。唉,可憐楚英楠英雄一生,如今身上卻頂著污名,也不知何時才能洗刷。”
鐵木說的自然是皇太孫逃亡京城時,一路上讓人傳得那些流言。至今都不曾有人出來反駁,可能是忙著打仗,或者是顧忌著什么,反正沒有人出來為死去的楚老將軍一家人正名。
“快了。告訴大帥你一個好消息,本國師剛收到一個好消息,有人很快就要為楚老將軍正名了。就是不知道這名能不能正。”
鐵木擰著黝黑的眉毛,不解道,“國師這是什么意思?是誰幫楚英楠一家正名?”
國師笑而不語,“大帥你很快就會知道了。現在不急。不知楚英楠如今在地底下有沒有后悔,這就是他拼死守護的大晉啊,他連一家老小性命都不在意,都要守護的大晉啊!看看這大晉是如何對他的。”
國師說到最后,語氣里難掩諷刺。
“楚英楠是不會后悔的。因為他是楚英楠!是大晉獨一無二的軍魂!”
國師嗤笑一聲,倒是點了點頭,“你說的對。楚英楠是不會后悔的,會后悔的,那就不是楚英楠了。世間只有一個楚英楠能讓我們這些敵人,也如此敬佩啊!在他死后,心里總有些不是滋味兒。”國師已經很久沒有嘗過這種感覺了,真是令人心里很不舒服啊。
“楚家就這么斷根了。”國師的聲音很輕,在邊關這凜冽的冬風中輕的仿佛一陣煙,一下子就散了,仿佛不曾出現過。
鐵木卻道,“楚家還有一個男丁——楚浩然。不過楚浩然不曾從軍,聽說他喜歡四處游玩,生性瀟灑不羈。楚英楠對這個孫子倒是十分疼愛,他的父親楚冠勇每次提起這個兒子,就氣得咬牙切齒。楚家人出事后,倒是不曾聽說過楚浩然的消息,也不知他如今在哪里。”
“楚浩然若是得知家人慘死的消息,一定會往邊關趕的。楚家的男人啊——就是現在不喜軍事,喜歡自由,可是家逢大變,他以后——”國師若有所思地說道。
鐵木道,“你想殺了楚浩然?大晉有個詞很好,斬草除根。國師是這個意思嗎?”
“不,楚浩然活著比他死了用處要大多了。楚家唯一剩下的男丁啊!他的分量在一些人眼里該有多大啊。還有楚英楠等人是如何死的,很快,大晉就會傳出消息了。那時候的楚浩然會如何呢?唔——本國師太期待了,可惜啊,只能聽聽底下人的稟報,再多的就不能親眼看了。
不過沒關系,這大晉就要亂起來了。這五年,是大晉亂遭一團的時候,也是我們大涼休養生息,強大自身的時候。五年啊,很快就會過去的,眨眨眼而已。”
政局上的事情,鐵木懂得不多,雖說不算完全白癡,但是跟國師這種浸淫在政局中的人一比,他實在是傻的可憐。
鐵木不懂的事情,也不會多問多管,“以后每年楚英楠的祭日,我都想派人來給他們上柱香,掃掃墳墓。”
國師看了眼鐵木,“你可真是不怕被人猜忌。”
大涼不少人都恨楚英楠恨得牙癢癢,正是因為有楚英楠,才令大涼人始終無法踏進大晉的土地一寸。鐵木還想著每年派人來給楚英楠上香掃墳,被跟鐵木有仇不睦的人知道,就可以告鐵木一狀了。
“罷了,你若是想,就做吧。這事,本國師會在皇上面前替你說明的。”
鐵木真心感激道,“多謝國師。”
國師擺擺手,“不必多謝,每年你派人上香掃墳時,也幫本國師多上一炷香吧。”
鐵木答應了。
國師和鐵木很快便收攏了的人馬,再帶著大晉賠償的銀子和糧食,浩浩蕩蕩地回到大涼。
正如國師所說的一樣,很快大晉境內就傳出了邊關大敗的真相,跟最近這段日子傳的事情是完全不一樣。
這次傳的是邊關之所以大敗,完全是因為皇太孫猜忌楚老將軍,仗著他被賜予尚方寶劍,是代天子慰勞邊關將士,便對戰事指手畫腳,屢屢跟楚老將軍吵起來。困龍嶺一事,更是由皇太孫率先提出來的。
不止如此,皇太孫在軍營時,甚至還拔劍要砍楚老將軍。在楚老將軍再一次拒絕皇太孫的提議后,皇太孫聯合戚老將軍軟禁楚老將軍等人,奪了兵權。接著就是皇太孫和戚老將軍在軍營里胡作非為,把軍營整的烏煙瘴氣。
最后就是困龍嶺一戰,皇太孫和戚老將軍兩個人葬送了大晉十萬人馬!邊關大敗,大涼人長驅直入,導致血流成河,民不聊生。
此流言一出,天下嘩然!
尤其是還站出了一些證人,有的是參加了邊關之戰的普通小兵,有的是小將領,他們言之鑿鑿地證明所說的皇太孫罪證都是真的,絕無半點虛言!
皇太孫在東宮得到消息時,真是快要瘋了!
能不瘋嗎?首先孝康帝對他越來越冷淡,無論是他求見,還是太子妃求見,他通通不見。
如今又傳出這些不利于他的流言,皇太孫真是能看到他太孫之位不保的一天了!
皇太孫在東宮大發雷霆!
皇太孫在東宮猙獰怒吼,“假的!假的!全是假的!都是那些看不慣孤的人在給孤潑臟水!他們要廢了孤的太孫之位,休想!”
太子妃,蔣芷珊還有顧明月都陪在皇太孫身邊。
蔣芷珊和顧明月兩個孕婦的臉色十分難看。
顧明月懷著孩子,心里卻一陣悲涼,她跟孩子以后的路在哪里?如果太孫真的被廢,等待她的是不是就是幽禁一生?
顧明月心里疼得幾乎在流血,上天給了她傾國傾城的美貌,還有比一眾閨閣女子都要出色的智慧,難道就是要她落到這樣尷尬難堪的境地嗎?老天爺為何要這么對她?
“母妃,你趕緊傳外公和舅舅他們來東宮,發動鎮國公府所有的力量給孤擺平流言!尤其是邊關大敗的事,明明都是楚英楠那老匹夫的錯,跟孤有什么關系!憑什么臟水都潑在孤的身上!”
謊話說了一百次可能就成真了,皇太孫說著說著,也給自己洗腦了,他覺得邊關的事情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分明都是楚英楠的錯!
太子妃拼命點頭,“嗯嗯!行兒你別急,你舅舅他們一定會站在你身邊的。要不是你外公病了,他也會想方設法地為你籌謀。”
皇太孫又對蔣芷珊道,“你去找岳父。岳父身為吏部尚書,門生故吏遍布天下,請岳父幫忙趕緊把外面的那些流言全都壓下來!”
蔣芷珊動了動嘴巴,她很想問,外面那些真的都是流言嗎?難道不是真的嗎?
可惜這話蔣芷珊不能問,她已經嫁給皇太孫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她很明白。
蔣芷珊壓下心頭的酸澀,“殿下放心,妾身知道該如何做。”
顧明月不等皇太孫開口便道,“妾身的家世不如太孫妃。但是忠勇侯府在江南還是有一定影響力的,妾身早就寫信派人送去江南,請父親在江南為太孫周旋。還有我去世的祖父和舅舅在軍中頗有關系。妾身在信中也請父親和母親幫忙,找那些軍中故交,幫殿下澄清流言。”
皇太孫當即滿意地看向顧明月,心里對他的感官好了不少。
皇太孫看著顧明月挺起的肚子,柔聲問道,“你腹中的孩子還好吧?”
顧明月點頭,柔柔一笑,“謝殿下關心,妾身和孩子都很好。”
顧明月心里難受得在流血,但她這會兒除了忍還能做什么,她已經是東宮良娣,皇太孫倒霉了,她就會跟著一起倒霉,不動用身邊的一切力量幫皇太孫,她又能如何?
心里再難受,顧明月也只能打落牙齒混血吞,面上還得笑著。
在皇太孫各方勢力的努力下,兩種說法頗有種勢均力敵之感,誰也壓不倒誰。
最怪的還是孝康帝,他也不表明態度,就這樣冷眼看著。
孝康帝的態度難以捉摸,底下的人一時間也不敢表明態度。
雙方就像是競賽一樣,你喊得兇,我比你更兇!你吵得厲害,我吵得比你更厲害!你拿出所謂的人證物證,我第二天保證比你拿出更多的人證物證!
老百姓聽著兩種說法,也不知道哪個是對的,哪個是假的。
有些離邊關較遠的百姓,先聽到的是皇太孫叫人傳出的,正所謂先入為主,他們就比較傾向于相信皇太孫傳出的流言,認為邊關大敗的元兇是楚老將軍。
離邊關近的百姓,他們對楚老將軍的敬仰那真不是說著玩兒的,他們堅定相信導致邊關大敗的人是皇太孫!
臨近過年,明安府下了一場雪。
下雪時,唐瑾睿打開窗戶,立在窗口,看著外面紛紛飄落的白雪,眼神莫名。
顧明卿見唐瑾睿穿得不多,于是給他拿了一件皮裘,是一件白狐毛皮制成的皮裘。上面的白狐毛皮顏色雪白,沒有一絲雜色,絕對是一等一的好東西。
顧明卿把皮裘給唐瑾睿披上,柔聲道,“天冷,你穿得這樣單薄立在窗口,小心著涼。”
唐瑾睿笑笑,伸手拍了拍顧明卿的手,接著自己系上了皮裘的帶子,“不冷,比不上如今的局勢冷,也比不上心冷。”
顧明卿立在唐瑾睿身邊,也在看那鵝毛大雪,聽到唐瑾睿的話,挑了挑眉,“這是說的你自己,還是什么?”
“都有。最近很熱鬧啊。導致邊關大敗的人是楚老將軍還是皇太孫。剛剛恢復了點正常的酒樓里,茶館里,處處都在說書。說的還是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
唐瑾睿口中的說書,他曾經帶著顧明卿去聽了。沒有所有的地方都去聽一遍,地方不少,真要一個個聽過去,要費不少時間。
唐瑾睿也就是挑了兩家最出名的,因為正是一個說楚老將軍是導致邊關大敗的人,另一個說的是皇太孫才是。
說書人的口才就不必評論了,要是不知道事情真相的,聽那些人說說,還真有可能被洗腦。一個個的講事實,擺道理,吐沫橫飛,義憤填膺,那叫一個感同身受。
顧明卿想著,睇了眼唐瑾睿,“相公,我以為你在聽到有人污蔑楚老將軍,你會很生氣的。”
按照唐瑾睿以往的性子,他一定會生氣的,而且會暴怒,甚至可能會當場發作,為楚老將軍討公道。
唐瑾睿的神色淡然,就如同外面飄著的冰冷白雪,“我生氣啊。我當然生氣啊。一代名將,就這樣隕落。死后還要被人潑臟水,如果事情定板,甚至還要遺臭萬年。我怎么可能不生氣。不過我生氣有什么用。我就是一個小小的秀才,我的怒火再大,哪怕燒死自己,也改變不了什么。”
更別提那些話不止是在凌平縣傳,怕是在大江南北,大大小小的角落里傳著。娘子,其實我心里是有預感的,以皇太孫的為人,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我竟一點也不感到奇怪,甚至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顧明卿嘆了口氣,那皇太孫究竟得讓人失望到何種地步,唐瑾睿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唐瑾睿忽然幽幽地嘆了一句,“太急了。”
顧明卿挑眉道,“相公你說的是皇太孫嗎?”
唐瑾睿搖頭,“不是。是傳導致邊關大敗的人是皇太孫的人太急了。那人以后是能就此把皇太孫給打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可我覺得他太急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他怕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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