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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不容易 186、那么好哄
她今日沒有在巨門小居那邊停留太長時間,鄴無淵也是滿意的。
身子不適,自然還是休養為宜,哪能到處亂跑。
回府之前他就想了,如果回來還見她在那邊兒圍觀看熱鬧呢,她不樂意他也得把她抱回去。
“我記得有一回,你好似肚子疼的厲害,這次不疼了?”看她窩在床上,鄴無淵伸手在她臉蛋兒上摸了摸,瞧著有些懶洋洋,不過精神不錯,眼睛很亮。
“不疼。”這一次,還真的沒疼。
“不疼倒也是好事。只不過,仍舊像昨晚似得么?”他往下看了看,隔著衣裙也看不見啥。只是,他的確是頭一次瞧見,現在想想仍是心有余悸。
她那么嬌弱,失去一點兒血,估摸著都會頭暈吧。
“你要看看么?”這小子忽然像女閨蜜似得和她討論這個?阮泱泱眉頭動了動,問道。
“可以么?”他還當真了似得。
“去你的吧!”一手拍在他額頭上把他推走,什么都想看,問題兒童。
被推得后仰,他隨后便在床邊坐下了,她也不給他讓地方,他就那么坐在邊緣一點點的位置,有點兒可憐巴巴。可總的來說,這也是他自己樂意啊,對面那么大的地方,他反而不去,非得蹭這兒。
單臂繞到她腦袋上頭,碰了碰她,示意她稍稍抬起頭來,讓他把手臂放到她頸后。
阮泱泱明白啊,可她就不動彈,像沒感覺似得。
無奈,鄴無淵用另一手扣著她肩頸把她抬起來一些,那條手臂終于成功的塞進她后頸。
一勾,她軟軟的,終于落到了他懷中。
阮泱泱就覺著,他可能是有點兒什么病癥,就無法老老實實的自己一個人待著。以前也沒發現他有這種‘病’,現在是晚期了,吃什么藥都不好使了。
懶散的靠著他,阮泱泱也不動彈,反正他把她勾過去,她就那樣待著。
“大侄兒,你喜歡什么樂器?”驀地,阮泱泱問道。
“竹笛。”他說,乖巧的回答。對于她稱呼他大侄兒,他現在也不反駁,有時興起就會回一句小姑姑。
“你還真有喜歡的呢?我以為,你沒愛好。”阮泱泱這回忍不住抬頭看他,她也只是那么一問,誰想到他就回答了呢。
“是不是,我得重新回答一次?”垂眸看她,顯然他第一次回答錯了。
“算了,你回答了,我都聽到了。”收回視線,誰想到他居然是有愛好的。
另一手托到她下巴上,微微用力讓她抬起頭來再看著自己,“是不是待得無聊了?”整日去那邊看悅繁,估摸著也是看夠了。
“倒也沒有。就是,我忽然想起,我也是有才藝的。居然,就這么撂下了,而我自己都忘了。”想了想,這可不有點兒渾渾噩噩的嘛。
“是么?”這個,鄴無淵是真不知道。
“哼,那是。”這些凡人,哪知道她是怎么過來的。
“說來聽聽?”瞧她那驕傲的樣子,看來不簡單。不過,她本來就很聰明,除了身嬌體弱,體力不行之外,別的事情,對于她來說應當都不難。
“不想說。越是說,就越會反襯現在的我有多無所事事,不成人樣。”說完,她不止閉嘴,眼睛也閉上了。
看她那樣兒,鄴無淵卻是忍俊不禁,低頭在她閉起來的眼睛上親兩下,惹得她煩的皺眉。
她在旁人面前皆是一副好脾氣,唯獨在他面前,那不耐煩,厭燥,根本就是毫不遮掩。
但,人好像都喜歡‘犯賤’似得,她越這樣,他越覺得有意思,還偏偏喜歡極了。
這一晚過得倒是平靜,他知道她不適,而且昨晚也圍觀了一旦‘控制不力’之后的場面是何模樣。他老實的,沒有再跟個鼻涕蟲似得,把她纏的到處滾。
他這態度她喜歡,不過,有時不是他不動,她就能‘完好無損’的。
還是側漏了,起因不在于她是否睡得安穩,主要是,太多了。
她就琢磨著,怎么會這樣?這么多年了,也從來沒這樣過啊。
發了洪災,也跟這差不多了吧,無法理解。
后來她想,原因恐怕也只有一個了,鄴無淵算得上是‘罪魁禍首’了吧。
不過,也不能把他這罪魁禍首咋樣,讓他跟著沾點兒‘彩’,就算是報仇了。
他說他喜歡竹笛,阮泱泱還真是之后就開始琢磨了起來。
城中不乏竹笛高手,特別有名的那一種,阮泱泱打算去討教討教。
其實可以把人請到府上來,不過,那動靜可就大了,鄴無淵不就知道了嘛。
既然他生辰,甭管去年是不是有目的,但的確是十分盡心。
今年若是忽然之間就好像把人給忘了似得,又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既然他喜歡竹笛,那她就學一學,到時給他吹一曲,算盡心了吧。
她是不知道她這一決定,在小棠和小梨看來有多欣慰。縱觀她們所聽說,以及潛意識之中,妻子必然還是得適當的討好丈夫的。這樣,夫妻才能長久嘛,感情也會好啊。
這若是被阮泱泱知道,這種行為被稱為了討好,她真會生氣的。
府外的一切,不想被鄴無淵知道,那就由呂長山來安排最為穩妥。
一身輕松了之后,她照常的在上午去看了慘兮兮的悅繁,然后就坐著軟轎出府了。
小棠與小梨跟隨,還有府中的小廝衛兵,這浩浩蕩蕩也跟了十幾號人,親衛沒排上號。
臨走時,她交代給尚青,說自己要去觀察觀察那雷開,因為今日正好是雷開在街上巡視的日子。
軟轎在城中行進,前后圍著那么多人,大街上哪個見了還不得都避開,一瞧就知不是尋常人家。
所以,很是順利的抵達了呂長山之前就預定好的地方,伯雅坊。
這是盛都較為有名的樂器坊了,老師傅的手藝沒的說,他們家做的最好的就是竹制樂器了,據說在同行里可稱王。
呂長山和馬長岐這兩個人,有點兒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意思,他們倆都在。
樂器坊的二樓是專門待客的,有一些人喜歡到這里來定制樂器,會在外表有一些獨特的設計,作為個人的符號。
從軟轎里下來,便看到那兩個人等在門口,還有這樂器坊的伙計。乍一看,這場面像迎接老佛爺。
阮泱泱可不就是老佛爺的待遇,也算是當過一段時間‘大侄兒’,馬長岐托著她的手臂,一邊往里走,一邊說這樂器坊前些日子新出了一批竹笛,剛剛都被他們要了過來,等她來挑選呢。
而且,他們還挑了一個竹笛吹得特別好的姑娘,就是這樂器坊的小學徒。阮泱泱若想學,立即就能安排上。
“是不是我和我家將軍成親了,馬公子你才這么狗腿的?”斜著眼睛看他,好歹一文人,狗腿起來沒下限啊!
“小姑姑這話怎么說的呢?不管怎樣,咱們也有一場姑侄緣分不是。”馬長岐笑瞇瞇,嘴上否認,可一瞧就是有所求。
“成,看你這一句小姑姑,我若不應你,可不顯得我大人沒肚量嘛。”他能有什么事兒?稍稍一猜,也就猜到了。
到了樓上,別看這只是個樂器坊,但好歹也是個文雅之地。看這樂器坊的牌匾就知道了,伯雅。
房間里,擺著一張長方形的桌子,桌子上擺放著數個精致的托盤。托盤里鋪著棉麻的軟布,各種竹笛皆在上面,一個賽一個精致。
走過去,阮泱泱稍稍的那么打量了一圈兒,之后搖頭,“精致不精致的我不求,要一個結實一點兒的。對于一個剛入門的人來說,太精美了,反而可惜了。”
“不能那么說,精致的東西在手里,學起來心情也不一樣。再說,我一向認為,事物皆靠緣分。你看上了,那就是緣分。”呂長山坐下來,他腿腳不是太好,站久了不舒坦。
“呂公子是越來越佛系了,馬公子跟了你這么久,咋就沒被你影響影響呢。”阮泱泱邊說邊笑,馬長岐聽了果然是不樂意。
阮泱泱就是鬼,以前是,現在仍舊是。
圍著桌子轉了一圈兒,阮泱泱果然是看對眼了一支竹笛。通體紫金,墜有一枚精致的流蘇,拿在手里,幾乎沒什么重量。
“這個不錯,便于藏起來。”竹笛整體不長,藏在衣袖里,輕輕松松。
呂長山輕輕的頜首,那竹笛的確是不錯。
“這伯雅坊換了主人,似乎做出來的笛子都透著一股不同尋常來。以前的笛子,無不是中規中矩,很少有這種刺眼的顏色,除非來定制的客人特別要求。”呂長山走過來,看著阮泱泱手里的竹笛,一邊說道。
他到底也是在盛都混了這么多年,這城里哪個場子他不了解啊。
“可能這新的主人就是這種張揚的個性吧,都投射到作品上了。不過,我更欣賞這種,中規中矩固然好,可還是有突破更讓人耳目一新。”阮泱泱將竹笛放在手指中轉了兩圈,轉筆轉得好,竹笛一樣不在話下。
“小姑姑今日打算學一學這竹笛入門?”馬長岐不知她為啥心血來潮要學這個,不過有啥是不能給安排的,她想學,馬上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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