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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不容易 159、來了
陽光順著山洞口照射進來,不過,站在洞口的三個人很明顯阻擋了陽光,投影是拉長的,看著就很是扭曲。
阮泱泱坐在石頭上,聽了那女人的一番話,她覺著差不多知道怎么回事兒了。
笑了一聲,她扭頭看向元息。他一動不動的,中衣都被扒的敞開了,他還挺白的,細皮嫩肉,渾身上下泛著一股檀香味兒。
掃了一眼魏小墨,她驀地伸手,沿著元息本就敞開的中衣摸了進去。
“高僧就是高僧,干干凈凈,香的不得了。”她就像個登徒子,非要在有人圍觀的地方猥褻元息。
元息微微轉眼看向她,他的臉上皆是寧靜,似乎,即便此時魏小墨不扣著他,他也不會反抗。
他這態度,真是讓人忍俊不禁,他這算不算是因為聽了剛剛那個女人的話,繼而破罐子破摔了!
如果,他這若真算勇于獻身的話,那她還真不敢接著了。
手就放在他中衣里,也沒再動,只是瞅著他,似笑非笑。
元息那看起來就是端坐于蓮座里的圣僧,如今被這般對待,卻反而透著一股雅艷來。
在圣潔祥和與墮落糜爛之中,散發出別樣的生機艷麗。
“元息,你是打算從那佛墻之后跳出來了?即便跳出來,那抓著你的人,也該是我。你是哪家人,你自己清楚。”那女人擺明了看出元息什么意思,臉色可是更不好了。就是原本一直覺得握在自己手里的東西飛了,她豈能不怒?
元息聽到了,卻又好像沒聽到。他依然在看著阮泱泱,面對她這‘登徒子’,他倒是極其特別的寬容。
驀地,他原本被魏小墨扣住的雙手以奇怪的角度扭了出來,扣住了阮泱泱放在他衣服里的手,身體迅速的翻轉而起,扣著阮泱泱便轉到了山洞內一側。
恍若一陣風,這這陣風又勁力十足,阮泱泱被甩到了石壁上,后腦勺撞在上頭,撞得她眼睛都發花了。
鬼又知道怎么回事兒,明明是她準備輕薄猥褻他,這會兒卻全然顛倒,她被輕薄了!
元息一手撐著她腦側的石壁,一手扣著她的手,他微微俯身歪頭,就奔著她的臉過去了。
睜大了眼睛見他逼近,阮泱泱的眼睛無比刺痛,他都貼過來了,臉上的毛孔都感覺到了來自于他的呼吸。
他此時的模樣,與腦海中忽然蹦出來的某些畫面開始重疊,這絕對不是他第一次和她這樣。
兩個人這下子可真不像是表演,最起碼元息看起來是要來真的。
魏小墨都有那么幾分驚訝了,更何況那女子。
“可想起來了?很早之前,你就這般‘攻擊’過我。”幾乎是抵在了她的唇上,元息問道。他聲音和表情還是寧靜淡漠的,可,艷辣也是真的。
讓一個完全襯得起‘圣’的高僧,做出這種事來,想想這世上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
阮泱泱真有點兒迷惑了,一些畫面從腦子里不斷的閃現,一幕一幕,每一幀都有眼前這個人。
她和這元息,看來發生過很多事情,比她想象的要多得多。
站在山洞口的人忍不住了,瘦弱的身影倏地掠了進來,直奔那恍似纏在一處的元息和阮泱泱。
元息根本就沒分給那邊一個眼神兒,但卻在那女人過來時,分明嘴邊浮起一絲可稱惡極的笑。
身體一轉,他隨即迎了上去,兩個人纏斗一處,小小的山洞成了他們的戰場。
阮泱泱靠著石壁開始大口的呼吸,因為那些不斷閃現的畫面,她開始強迫自己用力的去回想。
越是這般強迫自己,眼睛就疼的愈發厲害,更是讓她有一種窒息的感覺。若是不這般大口的呼吸,她真的會窒息而死。
交手之時外散的勁風打在臉上,刮得臉皮好像都破了似得。
一只手被抓住,她被魏小墨扯著拽到了山洞最里側,他滿臉的喜聞樂見,眼前這場景,他擺明了十分之喜歡。
“還好吧?”他大概是太開心了,以至于只是看了阮泱泱一眼,都沒來得及太仔細的觀察觀察她。
沒回答,她又后退了兩步坐下,也松開了魏小墨的手。
她是真沒放棄回想,一直在強迫自己,越是強迫,眼睛疼的越厲害。可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要回想、。
抓住那些在腦子里閃過的畫面,和元息有關聯的那些畫面好像馬上就要串起來了。
元息和那女人交手,兩個人都是難以想象的高手,誰又想得到那女子單薄的好像一陣風就能把她給吹走,可實際上爆發力居然那么強。
與她一同上來的那兩個護衛模樣的人根本就沒動,只是守在洞口的位置,擺明了是不準備讓山洞里的其他人出去。
魏小墨高興啊,那個開心勁兒,恨不得搬來一個鑼鼓隊助陣似得。
他們之間這奇怪的關系,阮泱泱已經無心去研究了,緩緩的抬起雙手捧住自己的頭,細白的手指也逐漸的收緊,甚至抓住了自己的發絲。
那是狠狠地抓,用足了力道,好似要把頭發都拽下來一樣。
呼吸逐漸加重,眼睛疼的也有點兒睜不開了,眼睛看得到一切都成了模糊的影子。
這山洞里頭勁風陣陣,好似只有兩個人在交手,后來又好像三個人,又多了人,又多了人。
飛沙走石,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東西打在了她腦袋上,原本抓著頭發的手也隨之一松,下一刻她就朝著旁邊倒了下去。
枕在石頭上,她眼睛就睜不開了,血線順著眼角往下滑,跟開了閘一樣。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眼睛合上時,那狹窄的山洞口陸續的有人跳了上來。而石崖下,已經開戰了。
完完全全的混戰,穿著統一的的軍隊被黑衣人團團包圍,他們人是多,可黑衣人的數量也不少。
茂密的草木搖晃,連原本棲息在這草木之中的毒蛇都不得不退開了。
沒人知道這是從哪里冒出來的這么多的黑衣人,他們又好似本來就等在此處,就等此時此刻呢。
狹窄逼仄的山洞成了徹徹底底的戰場,那些不斷跳上來的人恍若打不死的蒼蠅似得,一個一個的往這里頭撲。
也不知是誰把她抱了起來,她眼睛睜不開,疼痛,窒息。她就像溺水了一樣,不斷的大口喘著氣,卻好似如何都不夠。
眼睛里不斷的有血流出來,那血熱的,她覺著眼珠子要融化了。
“泱兒!”有人在喚她,只是那聲音好遠好遠,遠的恍似從天際飄過來的。
后來,她就好像被移動了,可,也顧不上那些了。
一切的一切,如同海水般往腦子里涌,她一時之間真的有些承受不住。
越是這樣,她就越窒息的厲害,血也不要錢似得往外流。
從高處落下,她更呼吸不上了,身體往下墜,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手指頭都不聽使喚了。
這種時候,她覺著昏迷過去興許也是一件好事,可就像故意在折騰她似得,偏偏還暈不得。
一陣翻天覆地,她應當是被抱起來了,腦袋往后仰,從眼睛里流出來的血隨著她的動作都滑進了頭發里。
那個人還在喊她,這一回,聲音好像近了一些,穿過耳膜,進入腦袋里。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好似,她腦子里洶涌閃過的那些片段有些緩和,速度不再那么快了。
疼啊,疼死她了,眼珠子要被腐蝕掉了。
因為疼,她就特別想流淚,可順著眼睛里流出來的又都是血,摻雜一起,已經看不出眼淚的痕跡了。
深山茂盛,草木蔥郁,從未有人穿行過的地方,不知隱藏了多少生物。
如今有人快速掠過,也驚了隱藏在草木之中的那些家伙,悉悉索索,咝咝沙沙,有的纏繞成一團,花花綠綠。有的垂掛在樹上,張開黑色的嘴,露出毒牙。
疼痛在持續,她仍舊在大口大口的喘息著,這兩種情況,一直沒得到緩解。、
倒是耳朵似乎好轉了些,她能聽到那個一直抱著她的人的呼吸聲,還有他不時的喚她名字。
睜不開眼睛,也看不到他,但,她知道他是誰,鄴無淵。
鄴無淵的速度極快,而且,目前,只有他一個人帶著她在這山中穿梭。
深山茂密兇險,毒物巨多,甚至有時,他腳都踩在了扭動的毒蛇身上。
不過,他速度快,那些毒蛇再扭頭,那從天而落的腳已經不見了。
若此時能夠在高空俯瞰,就會發現這一片兇險的山中分為多處混亂不堪,這么多年,怕是從未有如此多的人在此聚集,更別說將此地當成戰場了。
而且,柳林外的環水河再次出現大軍,這一次的大軍來勢洶洶,身覆鎧甲,那鎧甲的顏色乃是大梁皇家御用,這來的,是大梁的皇家御林軍。
這應當也是,大梁皇族,唯一能調動的軍隊了。
這些,阮泱泱卻是不知分毫,她被疼痛和窒息折磨的,覺得已經死去活來好幾回了。
原本沒力氣的手指頭也不知何時掐在了鄴無淵的領口,抓撓他的皮肉,好似非要讓他跟著自己一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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