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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不容易 124、戴了綠帽子的未婚妻
諸葛閑終于來了,這些日子,別看他沒跟在這大隊伍當中,可是手上忙活著的事兒,卻是沒一件是離開的了阮泱泱的。
當時鄴無淵從她那兒討要了一顆丹藥,還不是派人加急的送到了他這里來,就是讓他弄明白,阮泱泱吃的丹藥到底是不是有益的。
他還在這段時間接觸了不少玩弄祝由術的人,不止軍營里的那幾個,還有民間的各種土師傅。
作為一個家中世代皆行醫的人來說,他們那些歪門邪道,根本就是上不得臺面。
可即便如此,還不是在這段時間整日鉆研,把諸葛閑給熬得,他愣是覺著自己蒼老許多。
提著藥箱,進入開陽閣,路過了值守的親衛,路過了被硬生生留在這里不準離開的太醫,諸葛閑是清冷又孤高的。
進入臥室,總算是看到了鄴無淵,他還坐在床邊呢。那模樣,諸葛閑覺得,他怕是一直守在那兒,哪兒都沒去過。
嘆口氣,諸葛閑走過去,先將藥箱放在地上,他這才自己拖過來一把椅子,坐下,看向阮泱泱。
“將軍也別急,有時出現些情況,總比一直無進展要好得多。”扣住了阮泱泱的手腕,諸葛閑一邊勸道。
“情況你也都知道了,現在,只要告訴我,她什么時候能醒,廢話少說。”鄴無淵并不想聽勸慰,勸慰這種東西,是最無用的。
“我所說又豈能是廢話?阮小姐脈搏很穩,她可能也沒吃什么東西,但跳動的相對來說,很有力量。”諸葛閑說著,又微微起身,撥開她的眼皮看,畢竟親衛去找他時都說清楚了,阮泱泱昏迷之前眼睛流血來著。
不過這會兒仔細看了看,她的眼睛里很干凈,并沒有哪里破損或是還會流血的跡象。
這個時候,就不得不承認那些玄之又玄的玩意兒的神奇了,她眼睛流血是鄴無淵親眼所見,后來都是他拿手巾給擦掉的,是真的流血了。
可這會兒,卻是什么都沒有,干干凈凈。
“如果說,將軍想讓阮小姐盡快醒過來,不計后果的話,或許可以試試給她服食丹藥,就是她之前每日服食的那種。”諸葛閑提議,這法子較為冒險。那丹藥,是會讓她平靜,可她現在可是足夠‘平靜’的了,再吃了丹藥,誰也不知會怎樣。
鄴無淵看著她,眼眸深沉,很明顯他也陷入了糾結之中。
“將軍,這人啊,有時看到的比想象的要剛強的多。阮小姐會昏迷,但是看她如今,除了不醒之外,其他的情況都非常好,也未必就是壞事。或許,她就是想靜一靜。我帶了一些藥來,吊住人一條命絕對輕而易舉。這樣吧,給她三天時間,讓她睡著。三天后,她不醒,我也想法子讓她醒過來。”在他這行醫的人看來,該給足夠的時間,好讓他來觀察觀察,畢竟她情況太復雜了。
鄴無淵一只手落在了阮泱泱的額頭上,手順著她的發際落下去,又放在了她已鋪陳到枕頭上的長發。
她在十分安靜的呼吸,又很是均勻,就像是在安睡。
靜靜地看著她,鄴無淵緩緩的閉上眼睛,長長的嘆了口氣。
“戰事未結束時,我覺得或許自己說不準哪一日便沒了性命,或者重傷致殘。在這種沒有個穩定的時候,不能與她有什么牽扯,否則就是害了她。戰事結束了,我和她似乎也可以開始了,誰又知道會發生這么多的變故。怨我,不該將她帶離盛都。這么多年,她一直好好的待在府里。是跟著我離開了盛都,才遇到的這些本不該她遇著的事兒。”他說著,眼睛又睜開了。他一直守在這里,腦子卻是一刻都不曾停過。
“明珠啊,埋在深海之中,也有被撈出來見陽光的一天,這不是將軍你把她圈在府里她就能一生安全無虞的事兒。”諸葛閑微微搖頭,鄴無淵太自責了,把所有都擔在了自己的身上。
鄴無淵不說話,只是抓著阮泱泱的手,不眨眼的盯著她看。
“這個藥你拿著,阮小姐現在昏迷不醒,也不能喂她吃太多的東西,用這藥吊著,保準她醒過來就生龍活虎。”從藥箱里拿出一個古樸的瓷瓶來,放到床邊。
看了看鄴無淵,也不理自己,他微微搖頭,“阮小姐那丹藥放在哪兒想必將軍你也知道,若實在熬不住了,就喂給她兩顆試試。”有時,也可以冒險,這怕的就是,他不敢冒險啊。
鄴無淵依舊是沒做好決定,諸葛閑也不再多說,他提著藥箱離開臥室,卻是就在開陽閣‘駐扎’下來了。
也不管那些還未離開的太醫,他自己忙碌自己的,這就開始準備配藥。
配什么藥?配的就是那阮泱泱吃的丹藥類似的藥,但是又有改變,他那么多日的研究,可不是白白浪費光陰的。
終于,到了晌午,被困在這里的太醫可以離開了。鎮國大將軍一句話,算是還這些在宮中效力多年的老太醫一個自由了。
不過,宮中送來的那位卻是被留下了,不是鎮國大將軍留下的,是諸葛閑留下的。
鄴無淵始終都沒有離開臥室,小棠和小梨不時的來往進出,跑腿兒成了她們的,貼身照顧阮泱泱,卻是被他人承包了。
一天的時間過去了,阮泱泱毫無起色,最開始昏迷時什么樣子,她還是什么樣子。
倒是宮中派人來了幾趟,是奉圣上的旨意來看望阮泱泱的,可都沒見著人。親衛也來往的較為頻繁,拂羽那邊也情況較多。
夜幕降臨,月亮懸在夜空,很大很大,真真就是白玉盤。
可誰也沒心情去欣賞那圓月,開陽閣里藥味兒沖天的,還不是諸葛閑鼓搗的那一攤。
鄴無淵簡單了吃了些東西,又換了一身衣服,就又回到了床邊去。給還在昏睡的人喂了一顆藥,她也照常的吞咽,就像真的有意識在吃東西一樣。
越是這樣,他就越是心焦,為何不醒?
他焦躁著,越焦躁就越顯得躺在那兒的人極其閑散又沒良心,因為他的心情,她完完全全是不知道的。
她掛在脖子上的那瓶丹藥,他已經給拿下來了,真的是有好幾次,他沖動的想給她喂食兩顆,好在最后又穩住了自己的手。
他現在,真的是誰也顧不上了,無論是宮里的人,還是親衛,哪一個他都沒心情沒空閑去理會。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這里,盯著她,哪怕她有一絲絲的反應變化,他都不會放過。
天再次轉亮,一切如舊,唯一不同的就是這開陽閣更濃郁的藥味兒,不知道的還真以為這是醫館呢。
諸葛閑配出來的藥,說真的,不像是吃的,因為味兒太濃了。
濃的,諸葛閑自己都有點兒聞不下去了。他好歹是打小從記事起就開始耍弄這些藥材,一身獨有的藥香。這回,感覺要全部被毀了。
又經過了一個白天,他這藥總算是成了,并非是什么藥湯,而是黏糊糊的膏狀物。
裝在白色的玉碗里,直接托進了臥室,也不管坐在床邊的鄴無淵那不太好的臉色,就直接放在了床頭小幾上。
甩了甩自己的袖子,諸葛閑看向鄴無淵,“這藥啊,就是用來聞的。阮小姐那丹藥里用的最大量的藥材,以及我這些時日鉆研的成果,還有宮中那位先生‘熱心’貢獻的良方。我想,喚醒阮小姐,應當不成問題。前提是,關好門窗。”
鄴無淵自是不會安心,瞅著那玉碗里的東西,再加上這難聞的味兒,他眉頭皺的越緊。
諸葛閑卻是根本不等他說話,自顧自轉身走了,不忘吩咐站在門口的兩個小丫頭把門窗給關上。
沒見鄴無淵反對,兩個小丫頭可不趕緊行動。好嘛,這門窗一關,那藥味兒散不出去了,全部在房間里氤氳著,真能活活把人給熏死。
鄴無淵卻是一直坐在床邊也沒動,就那么扭頭瞅著她,擔憂有,期盼有。
別看小小的一碗藥,威力是真大,門窗緊閉的房間里,很快就被烘的濃郁的讓人頭暈眼花。
鄴無淵亦是感覺自己眼睛都開始發疼了,何為辣眼睛,此便是。
太陽逐漸的偏西,透過關起來的窗子,這臥室里溫度也逐漸升高。
在這種難聞的氣味兒里已經被熏了接近一個時辰了,鄴無淵真覺得自己快要被熏得流淚了,卻始終都在固執又執著的盯著床上的人。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驀地,他發覺她眼睫好似動了下。就在他微微俯身湊近她,想看的再清楚些時,她一只手緩緩的抬起來,手背在下,最后軟軟的搭在了自己的腦門兒上。
就那么搭著,頗為軟媚。下一刻,她眉頭也跟著蹙起來,咬唇。
盡管她這模樣就是在難受,可卻分明又都是迷媚,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迷媚。
鄴無淵懸在她上頭緊緊地盯著她,一只手也忍不住搭在她頭頂,輕輕地撫摸,“泱兒?”
那個咬嘴唇的人好像真的挺難受的,他喚她,她也沒反應,只是咬嘴唇更用力了些,都看得到她下嘴唇被咬的凹了下去。
鄴無淵自是心疼,因為她最怕疼了。另一手抬起,還想著試探把她的下嘴唇解救出來,但又不知該如何動手。
聽著她呼吸不再是那么平穩,他就覺著她是要醒了。
“諸葛閑!叫諸葛閑進來。”他朝著外面喊了一聲,又繼續低頭仔細盯著她看。
片刻后,房門被打開,原本要進來的諸葛閑愣是被這房間里濃郁的藥味兒熏得差點兒跌坐在地。后退幾步,他在外深吸口氣,這才快步進來。
到了床邊,便看到阮泱泱緩緩的把軟軟的手臂從腦門兒上拿下來,她眼睛在動,顯然是要睜開眼。
諸葛閑也不吱聲,只是靜靜地觀察,倒是鄴無淵真的相當激動,呼吸都變了。
她的眼睫顫動了好半晌,終于,算是緩緩睜開了。
大概是因為長時間閉著眼睛不見光,睜開了眼,她有那么點兒難受,又閉上了。
“泱兒。”鄴無淵喚她,同時抓緊了她的手,十根指頭纏繞在一起,緊緊地纏住。
她好像是聽著了,眼睛再次睜開,里面蒙著一層水霧似得,很迷茫。
對上她的眼睛,鄴無淵就忍不住把一直放置在她頭頂的手繞了過來,用拇指輕撫她的眼角,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他額角的青筋都冒出來了。
略迷蒙的眼睛逐漸的清晰,她看清了他的臉,卻是沒有太多的情緒,就是看到了而已。
看清了她的眼神兒,鄴無淵倒是心里頭咯噔一聲,“圓天山人?”又小心的喚了一聲,想知道她現在還是不是圓天山人了。
不過,阮泱泱卻還是沒啥反應,只是慢慢的抽出被他纏繞的手,軟綿綿的沒什么力氣,但她明顯是想坐起來。
鄴無淵立即扶她,站在床邊的諸葛閑也往后退了兩步。
終于坐起來了,長發也垂墜下來,略散亂,包裹著她的小臉兒。
這個時候,鄴無淵可緊張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屏住了呼吸,甚至連眼睛都不敢眨。
坐起身的人有些不太習慣的呼吸著,畢竟是躺了太久。
“感覺怎么樣,是哪兒疼么?”鄴無淵微微歪頭看她的臉,自是不敢放過她一分一毫的表情變化。
她沒回答他,只是慢慢的低頭,看看自己身前,又看看左邊右邊的,像是在找什么。
“想要什么?”繼續追問,必然是想弄明白她腦子里在想什么。
“我刀呢?”她軟軟的問,問的東西卻是充滿了血腥味兒。
鄴無淵扭頭去看諸葛閑,諸葛閑也愣了呀,盡管他之前設想過阮泱泱可能會有些改變,但這改變的,未免有點兒大。
嗯,更大的還在后頭呢。
“你的刀……應當是被丫鬟收下去了,你想要,一會兒再拿來。你現在覺得身體如何?有沒有哪里疼?”鄴無淵繼續問她,還在盯著她的臉看,真的要貼上了。
阮泱泱也扭過臉來看他,她好像在瞬間又有點兒迷茫,眼睛微微瞇起來些,就伸手去推他。
鄴無淵不得不退開些,眼睛卻是不遠離。他本就氣勢極強,如此迫切又著急,可不更具有‘攻擊力’。
“小姑姑呢?”她問道,又看了眼諸葛閑,很明顯不認識。
這問題,同時讓他們兩個人又愣住了,小姑姑?那不就是她自己嘛!
“小姑姑說,讓咱們倆盡快成婚。不過,將軍你是不樂意的,我覺著,你是在外面有人了。我去和小姑姑說清楚吧,總是不能讓咱們二人都難堪。”她又說,一副極為懂事的樣子,又像是在忍辱負重。
諸葛閑有點兒傻了,鄴無淵更是啊,他就沒明白,她腦子里的弦兒是怎么亂跳亂搭的。
“那姑娘是誰?小姑姑又是誰?”諸葛閑發問,原本略清冷的臉,掛了些笑意,是盡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和善一點兒。
“我……?小姑姑……?”她仔細的想了下,忽然發現,想不起來了。
眉頭皺起來,臉色也變得不太好,鄴無淵立即抓住了她的手。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你剛剛醒過來,不要再去想那些自己無能為力的事了。”鄴無淵可真擔心她會再昏迷,好聲好氣又極其小心的勸慰。
轉眼去看他,阮泱泱慢慢的抽自己的手,那眼神兒……分明就是不太明白他忽然之間為啥這么關心自己?
“我要我的刀。”她又重復,還很固執,非要不可。
鄴無淵點點頭,“好,我去叫丫鬟把刀拿回來。”話落,他起身,鬼知道她要什么樣的刀。
“我還要一頂綠色的帽子。”她接著說,盯著他的眼神兒很是冷漠。
綠帽子?
鄴無淵盡力的讓自己平靜些,最后點點頭,轉身快步的離開房間。
諸葛閑雖是很想仔細的給她看看,不過,她現在這模樣,顯然是不能讓人近身。她全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防備,深深地防備,對鄴無淵,對他這個‘不認識的人’,對周邊的一切。
“姑娘是將軍的未婚妻?是小姑姑做的主?既然是小姑姑做的主,那這事兒就是板上釘釘了。將軍已然清楚了姑娘的好,這接下來,就是好日子了。”諸葛閑說著,又去看她的眼睛,覺得她忽然間的又性情大變,是因為她之前眼睛流血嗎?
“公子在說什么?小姑姑做主要我與將軍成婚,是因為我身家清白,家中親人死于戰亂,兄長為國捐軀。可憐我一人在這世上,之前一直居于道觀,修道煉丹,無欲無求。小姑姑認為,我與將軍十分般配,實則都是她一己之見。將軍心里沒有我,他在外必是有了喜歡的女子,我又何必鳩占鵲巢做了壞人?”她說完,就見鄴無淵進來了。刀他沒拿回來,因為外頭正準備呢。不過,他還真拿回來了一頂‘綠帽子’,是雜耍唱戲的角兒戴的。之前老夫人還在世時,收了一整套《萬花園》里所有角兒的衣服,黃姨都保存著。親衛以最快的速度送了過來,綠的發亮。
他走到床邊,還沒伸手呢,阮泱泱就把他手里的綠帽子給奪過去了。在手里轉了一圈,她啪的一下扣到了自己腦袋上。眼睛一轉,里頭恍若有刀子一般的盯著鄴無淵,“我絕不耽誤將軍好事,您娶您的心上人,我自會去找小姑姑說清楚。”
嗯,這話說的真夠‘善解人意’!只不過,要是真的善解人意,她往自己腦袋上扣綠帽子干嘛?這不就是罵人呢嘛!
諸葛閑真是覺得此生難見這場面,忍不住笑,這回是真心實意的笑。
微微轉過頭去,又瞄了一眼鄴無淵那難以言說的表情,他就更覺得好笑了。
真好,這回她覺著自己個兒是他未婚妻了,不過是個戴了綠帽子的未婚妻!
這小綠帽本就是《萬花園》里的丑角兒戴的,瓜皮小帽,綠油油的,可笑的很。
這會兒扣在她頭上,長發散亂吧,臉又小小的。誒,那帽子扣她頭上,還莫名的挺好看。
“泱兒,我在外面沒有別的女人。”不管她腦子里頭怎么搭錯了,這事兒,鄴無淵覺得還是要第一時間解釋。
她聽了,卻顯得不是那么太以為然,就頂著綠帽子要下床。
鄴無淵立即去幫她,她就伸手推他,不要他幫忙。
被推搡到一邊兒去,鄴無淵眼看著她自己穿上鞋子,就起身往外走。力氣不是太足,可,沖勁兒有,就跟她剛剛戴上綠帽子那挑釁的眼神兒一樣,充滿了攻擊力。
諸葛閑走近一步,簡單的與鄴無淵說了幾句話。他微微皺起眉峰,眼睛卻始終盯著往外走的阮泱泱。
在道觀里的事兒她沒忘,可是又錯搭的認為自己是家破人亡了,沒處可去才在道觀里待著的。
她自己的家庭情況,倒是說得對,家破人亡,僅剩她一人。可是,她又忘了自己是阮泱泱,這多神奇。
鄴無淵長長的嘆口氣,“醒了就好。”所以,錯亂就錯亂吧。
諸葛閑輕輕頜首,“也不能說不是好事,之前的圓天山人認為將軍曾是她的情郎。如今,已然成了未婚夫妻,進展喜人。”
鄴無淵懶得搭理他這話茬,舉步走出去,外面,小棠和小梨戰戰兢兢的站在桌邊,正看著阮泱泱‘選刀’呢。
頂著瓜皮綠帽子,她站在桌邊,瞅著剛剛擺在桌子上的十幾把刀,微微皺眉。
這些刀是兩個丫頭剛剛接了鄴無淵的命令,從開陽閣的另外一個房間里拿出來的,皆是他的藏品。各種刀,長的短的,寬的窄的,可都是上品。
她站在那兒盯著看,最后相中了一把巴掌長的匕首。抓在手里,沉甸甸的。
鄴無淵緩步走近,看著她拿著刀那表情,他忍不住輕聲問,“你用這把刀……做什么了?”醒來就找刀,就更讓他想知道,她腦子里在想什么了。
“我記著,我用這把刀,扎進了一個人的腰側。我記不清他長什么樣子了,衣服是青色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兒。”她迷蒙著,回憶著。其實,只記得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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