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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大人又打臉了 第39章 天大災禍
眼看掌柜的情緒即將再次崩潰,溫小筠知道現在不發力,怕是就要錯失詢問細節的最佳時機。
“杜掌柜,您千萬挺住,”溫小筠一把攙扶住杜掌柜,一面急吼吼的喊道,“現在還有希望,只要您把所有細節都說給我們,銀子還是有希望救回來!”
聽到溫小筠的這句話,杜掌柜總算燃起了一點希望。
他死死抓住仆人肩膀支撐著自己,滿臉期望的問,“這位差官小爺可是說真的?”
“只要你配合所有問題,”溫小筠直奔主題,“銀庫最后一次打開是什么時候?有什么異常嗎?這屋里還有沒有其他被動過的痕跡?”
掌柜的倚靠著一個仆人,指揮著他帶著自己,左左右右仔細檢查各處細節,“最后一次打開銀庫是昨天傍晚的時候。
中間似乎出了點問題,但是也因此在入庫前特別仔細檢查過,我確信沒有問題。”
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從門口上方飄了下來。
是之前去檢查房頂的鄞諾。
“房頂無恙,沒有任何一處可疑的。”
“乖乖,什么都沒變,就是錢沒了。”溫小筠不覺嘟囔著,“這根本就是一件密室迷案。”
她又問,“剛才是說有一點奇怪,是怎么奇怪法?”
杜掌柜想了想,“這批銀子是水路運來的,可是期間遇到大風,船險些翻了,不過后來幸虧救的及時,沒有釀成大錯。”
就在這時,一聲凄厲的尖叫再度出現。
所有人都急急回頭,卻見銀庫地面突然騰起了一層火焰。
幾個人再顧不得身,掉頭就向門外跑。
說時遲那時快,幾個人才跑到外面,整棟銀庫就從里到外劇烈地燃燒了起來。
所有人的臉色都陰沉得嚇人。
怔愣了半拍之后,鄞諾最先反應過來,他對著眾人氣急大吼,“不能叫火勢蔓延,這么猛的火,一旦燒起來,怕是要連累大半個兗州府跟著遭殃!”
所有人都被這句話提了醒,拼命喊走水的喊走水,更多的是跑去拎桶端盆,能從哪弄水就從哪弄水。
就是溫小筠也都拎起水桶,吭哧吭哧的跑著加入了救火的行列。
杜氏錢莊外,鄞推官和知府大人各自帶著馬隊從兩個不同的方向急急趕來。
一看到后院方向騰起來的無比嚇人的濃煙,王知府簡直要哭了。
他說指著黑煙,聲音無比顫抖,“今天是什么日子,兗州府多少年沒有出過大案了,怎么一出就是倆,還都趕到一天了?”
鄞乾化則陰沉著臉,對門外圍觀的人群和維護秩序的捕快厲聲命令,“所有人都去走水救火!快!”
當場所有的人臉色都在剎那間難看到極點。
孩子的哭嚎聲,女人的尖叫聲,男人拼命撥開人群回家打水的慌亂腳步聲交織在一起,恐怖又倉促。
“知府大人,大火危險,您先避后指揮調度,此處有我!”鄞乾化說完就帶著自己的人馬直接沖進杜氏錢莊。
王知府臉色蒼白無比,他猶豫了一下,終于勒緊韁繩,對著自己隊伍大吼了一聲,快速跟我回衙門,全城警戒!”
說完就帶著隊伍急急奔離火場,飛奔而去!
在眾人拼命救火的時候,頭頂突然炸出一聲撼天震地的響雷,緊接著風云突變,墨一般濃厚的烏云瞬時翻騰而起,剛才還光亮的天空眨眼間黑沉一片。
緊接著就是彈珠兒般碩大的雨水傾盆而下,砸在屋頂上噼啪作響。
“下雨啦!”一個捕快指著天空驚喜大叫。
其他人臉上也現出劫后余生般欣喜的笑容。
這意味著,兗州府極其幸運的躲過了一場將會吞噬無數人性命與財產的潑天火災。
所有的人都跟著松了一口氣。
鄞乾化感覺身上骨頭都要跟著散架了。
他仰頭迎著瓢潑的大雨,眼睛都要跟著濕潤了。
天可憐見,天佑我兗州子民!
我兗州府終于躲過這一劫了!
溫小筠也跟著松了一口氣,眼前卻忽然一黑,身子一晃便斜斜暈倒過去。
她記憶中最后一個鏡頭就是鄞諾下意識的伸出手,扶向她。
等到再度轉醒時,她正躺在錢莊前院大廳里。
看到她醒來,身邊的鄞乾化臉上立時現出驚喜的笑容,“筠兒,你醒了,別著急,叔父這就送你回家休息。”
“父親,這邊火場善后和整理搜尋證據的人手都不夠,哪里還有人去單獨送他?”站在一旁抱臂而立的鄞諾翻著白眼一臉嫌棄。
溫小筠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被嚴重透支到休克昏迷了。
畢竟之前又鉆泥巴,又化學制藥,又深夜奔跑,又被鄞諾這貨揍,又騎馬一路奔波,身體各方面都飽受折磨,大腦又一直處于高速運轉的狀態,又沒有吃啥東西,不暈倒才怪呢。
不過即便如此,她也一點不想要讓鄞諾送她。
他對她的成見那么深,一定不會善待于她。
“小姨夫,”溫小筠扶著羅漢床靠背坐起身,笑著安慰鄞乾化,“小筠沒事的,就是有點餓過頭了。小筠一個人回去就行,表哥說的沒錯,這里要忙活的事實在太多了。不用特別派人。”
鄞乾化狠狠瞪了鄞諾一眼,用鋒銳的目光叫他閉嘴,轉而看向溫小筠又恢復了慈祥長輩該有的溫和模樣,“筠兒別說了,我這就叫毛爾德送你。”
面對長輩的關愛,溫小筠不再推辭,“那小姨夫您也多注意安全,此案復雜,處處透著陰險詭詐,等到小筠恢復些了,再來幫您。”
“傻孩子,別的先都別想了,叔父這邊有鄞諾,不會有事的,你只管安心休養。”
“嗯。”溫小筠重重點頭,卻發現一件有點奇怪的事。
鄞乾化不是溫竹筠小姨的丈夫嗎?
怎么都應該叫小姨夫,怎么時不時總會自稱是她叔父?
不過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很快溫小筠就在貓耳朵的陪同下,先行走出了杜氏錢莊。
溫小筠抬頭看了看天,雖然還是陰沉一片,但是雨總算不下了。
“耳朵兄,”溫小筠牽著馬側頭看向貓耳朵,“有點事我很好奇,不知耳朵兄方便不?”
貓耳朵一手手呼嚕著駿馬耳朵,一手撓了撓頭,嘿嘿一笑,“只要是貓耳朵知道的,一定告訴溫刑房您。”
“咱們衙門捕頭的衣服都那么厲害嗎?連火都不怕?”溫小筠將鄞諾在火場上的英勇表現繪聲繪色的給貓耳朵講了一遍。
貓耳朵聽到溫小筠夸贊鄞諾的話,臉上都快笑出花來了,“不是捕頭的衣服厲害,那是我們鄞頭厲害!”
“哦,此話怎講?”
“我們鄞頭早年間曾經拜過高人為師,那老師本想把鄞頭培養成沙場悍將。教了他一身萬人敵的本領,可無奈父命難為,最后只能在衙門里做捕快。
鄞頭師傅知道了,很憋屈,就走了。走之前,還送了我家鄞頭一身火浣布做的衣裳。老厲害啦!
別說火災水災,就是普通刀劍,都輕易割不破!”
聽到這里,溫小筠竟然隱隱的有些羨慕嫉妒恨了,“怪不得鄞捕頭看不上衙門捕頭的差事,有那么厲害的經歷,擱誰誰都想成為大將軍。”
貓耳朵說到這里,忽然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這也就是今年,兗州府才有了這樣驚人的大案子。
之前都是誰家偷誰家雞啦,偷媳婦啦,老張家兒子不養老人,王家婆子跟媳婦打架呀這些雞零狗碎的事。
就這些破事,簡直都要把我們那當將軍都綽綽有余的鄞頭給逼瘋逼死。”
溫小筠不厚道的笑了。
想著鄞諾這個一米八九的年輕大男人,卻要去干那些后世居委會大媽們的差事,真是想想就想笑,一笑就要停不下來。
就在這時,一個陰冷的聲音突然從上面傳來,“貓耳朵,誰讓你送那么遠的,這邊差事人手不夠,你不知嗎?”
溫小筠和貓耳朵都被嚇得打了個寒顫。
兩人一起抬頭查看,卻見鄞諾正坐在墻頭上,單腿支起,另一條腿垂在墻頭上一晃一晃。
貓耳朵立刻松開了擼馬兒耳朵的手,后退幾步,撓著頭心虛的望著鄞諾尷尬的笑,“頭,鄞頭,嘿嘿。”
溫小筠知道鄞諾的意思,又要來拆她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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