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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夫綱 第一章 新的開始
“金陵,好地方,人杰地靈。”秦天不禁感嘆一句。
“秦老三,你這大胡子就別文縐縐了吧。”旁邊的年輕人卻是搖頭。“再說了你也就蹦出個人杰地靈了。”
“嘿,姓花的。這詞就許文人說是吧!再說了,你也不是什么文人。”
花清泉自然是不想理會這個家伙,此間倒是真把自己當成翩翩公子一般。而就是這做派,是讓秦天很不爽。
作為一個江湖俠客,秦天是最典型的那種討厭婆媽的人。也不喜歡一個男人還打扮。
所以花清泉是他最討厭的點都犯了。
尤其是這個花清泉打扮陰柔,與他完全就是格格不入的樣子。
“這落花山莊難不成就沒一個像帶把的?”
秦天嘟囔一句,倒也跟上了花清泉的腳步。
雖然不喜歡這廝,但是畢竟也算是自己人,此間也是來辦事的。
此間二人就這樣上了青樓。
原本秦天這個打扮就是老鴇見了估計也不會理會,但是旁邊跟著花清泉就不一樣了。
這一目了然,顯然是把秦天看成五大三粗的護衛了。
這秦天倒也自在些,這吃姑娘們的豆腐那可一點都不含糊。
可不是,秦天這人看得通透,他不喜歡那種“笑貧不笑娼”的想法。換言之這明碼標價出來賣,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只要不是遇上逼良為娼的事,他都很捧場的。
而花清泉則看起來矜持些,但眼里閃出的邪念也是讓秦天嗤之以鼻。畢竟花清泉在他心里也算是妥妥的偽君子。
“老鴇,在下姓花,是來見銀屏姑娘的。”
“嗨,原來是花公子,那樓上請吧。”
秦天起身時不忘拍姑娘們的屁股,隨即也是笑著跟花清泉上了樓。
對于秦天而言這青樓他老熟悉了。以往那柔霜在洛城裝成一個青樓女子他就沒少出入。
這么一對比,秦天倒是不禁感慨這金陵確實比洛城看著富裕。就是這青樓都大了一輪。
“這家青樓是林家的吧,這四大世家在江南那可真是了不得。”秦天此時是搖頭:“這要是人不知,還以為金陵是皇城呢。”
花清泉卻是哼笑了聲:“洛城那地兒確實沒有江南來的自在,秦兄在金陵多待幾日就明白了。”
“嘿!老子現在就明白了。這四大世家是想反了是吧。”
花清泉此時被嚇了一跳,這秦天說話沒把門,此時是直接喊出了聲。
難不成不是這意思?
“嗯哼,就是這意思。但是呢,小心隔墻有耳。”
此間上樓進了一間房,兩人倒是坐下。
花清泉倒是閉眼,嘴角揚起微笑。在秦天看來是相當的猥瑣。
這家伙肯定又是有什么淫念。秦天就是不用去想都能猜到。
秦天自然清楚,這銀屏姑娘是美得很。就是金陵,這想一親芳澤的人都大有人在。
但是很多人其實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算起來這個銀屏和他現在的主子柔霜姑娘是有些關系。但是呢,不是那種“親屬”關系,而是“閨蜜”。
此間一女子推門而進,舉手投足間像是柔弱無骨,但是一顰一笑間都是牽動著男人的心。
秦天倒是很快能克制,畢竟一想到以前這銀屏姑娘還是個小娃子的時候一口一句秦大叔,他就支不起這邪念。
原則!秦天這輩子最堅持的也是這東西。
至于花清泉,那竟是咽唾沫的聲音都能聽見。眼睛直直的看著這銀屏是收不回來。
銀屏見到這花清泉雖然面帶笑容,但是心里是覺得惡心。不過見到秦天時卻是露出笑容。
“秦叔!許久未見了!”
秦天自然是連忙起身擋住花清泉的視線:“我說好侄女呀,這來見你秦叔叔就沒必要這么打扮了,遭一些公狗惦記。”
秦天這話自然是直接諷刺的花清泉,此時花清泉聽了心里生氣,但在美人面前顯然不想失態,便是擺出自以為很瀟灑倜儻的樣子。
“見過銀屏姑娘,鄙人是落花山莊的少莊主花清泉。”
進門都是客,銀屏自然也是笑著打了聲招呼便是示意二人坐下。
“秦叔叔,聽聞你們早就到了江南,又為何現在才到的金陵。”
這秦天剛要說什么,卻是被花清泉給打斷:“銀屏姑娘有所不知了,這青衣教也是新到的金陵,不知欲行何事。我等也只是在望風而動。”
銀屏自然是尷尬的笑了聲,點頭。
可不是,她擺明了不想理會這花清泉,這說話都是直接和秦天對話。這花清泉倒是很“熱情”的樣子。
秦天看在眼里,輕嘖一聲:“我說姓花的,你這趟來是來做什么的?”
“自是為了鏟除青衣,為民除害。”
說得倒是大義凜然。但秦天只覺得好笑。
“既如此,我覺得你還是幫忙去看看有沒有青衣教在附近,別打擾我和侄女敘舊才是。”
花清泉聽了自然是不依,但是銀屏只是撒嬌說了聲,這花清泉就屁顛屁顛的去了。
秦天見這貨出了門,那是趕緊把門帶上。
而銀屏終于也是笑出聲。
“秦叔叔,你怎么帶這么一個人一同前來呀。”
“嗨。還不是你那柔霜姐妹,既然要聯動南岐山周邊,那這落花山莊的人我還真得帶上。”
秦天此時說完,卻也是笑看著銀屏:“不得了啊。你看你這一長大,樣子水靈了。這男人看了你眼睛都像是被勾了魂。就像剛才那姓花的,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這天下的男人都一樣,沒有一個不好色的。啊,秦叔叔,我可沒說你。”
“嗨這有什么。你說得太對了。天下男人沒有一個不好色的。我是男人我自然知道。不過你一個女子家知道這事。嗯,不錯。至少不擔心你被一些男子騙了。”
銀屏倒是就覺得秦天這樣的“長輩性子”是她比較能聊得下去的男子了。當然銀屏也知道,若秦天不是她的長輩,估計他的樣子也好不到哪去。
“所以秦叔叔,是不是這天底下就沒有好男人呢?”
“看你指的哪方面了。”秦天卻是大笑一聲。“姑娘誒,難不成你還喜歡那種不喜歡你身子的男子?那不是太監,那就是歪了把!”
秦天這話自然是讓銀屏抿嘴在笑。
“嗨,那我可知道柔霜姐姐最近有了心儀的男子。叫羅槐是吧,你覺得他如何?”
“羅槐?嗨,不行!也就你柔霜姐姐瞎了眼。”秦天想到羅槐的樣子那是不禁笑罵一句。
“可金陵都有傳,他是不世出的才子,大詩人。”銀屏此時卻是又問了句。
這時秦天聽了卻是大笑出聲。
“說到這點,我就有話說了。”秦天此時倒是莫名壓低了聲音,但分明房里就他和銀屏二人。
“這羅槐的詩不是他作的。”
“詩不是他作的?”銀屏倒是聽到了感興趣的事。“那是誰作的。”
秦天此時卻是有些神秘:“這事你只能自己知道,可不能讓別人知道了。”
“嗯,盡管說便是了。銀屏的嘴密得很。”銀屏是笑著點頭。
“要說這詩詞呢,羅槐肯定也是有點本事的。但是這流傳的什么佳作,秦叔叔也不懂。但我知道不是他作的。是一個叫方戟的人作的。”
“方戟?”銀屏只覺得這個名字沒聽過,不過聽秦天說的煞有其事,便是繼續洗耳恭聽。
“你沒聽過倒是正常,不過在洛城那一片這個名字可是很多人知道的。最近我聽聞他做了那趙無垢的贅婿。”
“贅婿?不過沒想到是和趙將軍……”銀屏自然是很吃驚。
這趙無垢趙將軍就是在江南,那也是一大幫女人心中的英雄。其實趙無垢結婚她也是清楚的。
“嗯?誰說女子不如男,莫非就是出自這方戟之口。”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好像是有這么回事。”秦天是接著說道:“這方戟那是羅槐的朋友,不僅文采出眾,而且武功在后生里也是了得。稱得上是文武全才!”
秦天這一頓夸,卻是讓銀屏不禁抿嘴:“秦叔叔,你既然幫一個大男人說好話,莫不是收了人好處?”
秦天隨即是大笑出聲:“還真是,就說說咱在洛城和方戟的見聞吧。”
從青樓作詩到大戰青衣教勾魂,秦天或多或少說得有點夸張,但是銀屏倒也聽得津津有味。
“也難怪他能娶到那位趙將軍了。”
銀屏倒是想起關于趙家大婚的事,說是這個贅婿是為了和趙將軍在一起,情愿當一個贅婿,一時佳話。
銀屏起初覺得應該是這個男人沒本事。但是呢,現在聽秦天這么一說,這個方戟更像是“只應天上有”的感覺。
“好了,說這么多,倒是說得我口干舌燥。”此時秦天就是要桌上的杯子倒水喝。
“誒。秦叔叔,這水可喝不得。”銀屏是立馬笑著勸阻道。
秦天是立馬反應過來:“下了藥?”
“這天下男人一般黑嘛,這也是防一手。”銀屏是笑了聲,隨即是進去拿出了一壇酒:“這酒能喝的。是那最近有名的醉仙樓的酒,在金陵這邊可貴許多”
“醉仙樓的酒?”秦天先是眼睛一亮,隨即卻又是笑出聲:“這不巧了么這不是。醉仙樓就是方戟開的。”
銀屏聽了自然還是瞪大了那好看的眼睛:“這酒也和方戟有關?”
“啊,我想起來了。是誰跟我說過這故事來著。說是方戟救了這原先醉仙樓的小東家,然后還把這店重新開了起來。說起來方戟這人我最看重的還是他的俠義心腸。”
銀屏此時聽了自然是奇怪。秦天她自然是熟悉的。她沒見秦天這么夸過一個人。所以這倒是讓她更好奇這個方戟到底長什么樣了。
算起來的話,金陵城里的什么公子,才子。她原先也聽得多什么佳話,但真見過之后都覺得是沽名釣譽。
就是那雙看著她直勾勾的眼神,恨不得當場吞了她的表情,就足以讓她覺得反胃。
不過也像秦叔叔說的。若是真有喜歡的男子不喜歡自己,那也不好才是。
秦天此時自然是伸個懶腰,隨即端著酒碗那是一飲而盡。再多了一碗,卻是打開那邊窗戶,看著這金陵城的繁華景象。
“這金陵看著像一片祥和,實際上是危險得很呀。”
聽秦天這么一說,銀屏也是點頭同意。
“最近聽說洛城出了大事吧。我看那些個世家子弟近日里都不曾出現了。”
秦天聽了卻是看著銀屏:“我說姑娘,這青樓都是些世家子弟,就你這樣,可別被欺負了呀。”
秦天已經說得很婉轉了。說是這四大世家在金陵勢力極大,就怕這銀屏被惦記上了。
“放心吧秦叔叔,我自曉得的。”
銀屏倒是笑道:“對了秦叔叔,你關顧著說那什么方戟,那可是連正事都沒說。”
“對對對。”秦天趕忙遞上一封信:“柔霜給你的,照上面去做便是了。”
“好的,客官”
秦天只看一眼之后就趕忙搖頭晃腦。
可不是,這銀屏簡直是把男人吃的死死的那種……秦天覺得自己若不是時刻提醒自己是銀屏的長輩,那估計這眼神也要開始“放肆”了。
所以為了轉移注意力,秦天端著酒碗看著窗外,一邊喝著美酒,一邊看著樓下的風光。
但隨即喝著酒瞥了眼下方,這秦天是突然“咦”了一聲。
而且隨即秦天是驚得后退了幾步。
“我是不是喝醉了?”
原先在看信的銀屏見秦天一驚一乍,卻是疑惑。
“秦叔叔,你這是怎么了?”
秦天此時放下酒碗,揉了揉眼睛,再往下看去。
“這……我起先以為我看錯了,但是沒想到真在金陵看到了他!他怎么來金陵了?!”
“你說誰呀秦叔叔?”銀屏自然也是好奇。
“就是剛才咱們聊得那個!方戟!”
銀屏這一聽倒是立馬來了興趣。收起信也是來到窗前往下看。
“哪個是?”
秦天自然沒反應過來銀屏對方戟的關注好像濃烈了些。只是指著下邊。
而他指著的,竟是對面新開起的一家店。
店里一個年輕人竟是在吆喝著什么,逐漸吸引著圍觀的人群。
“那個人……是方戟?那他在做什么?”
“誰知道呢。”秦天卻是搖頭:“只是他來了金陵,可不算是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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