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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情——俠客行 1、跳梁小丑遇見美少女,對生活報有希望
“小二,來壺酒,消消愁。”
“好嘞,客官,里面請。”
只見一位風塵仆仆的少年身著一件如麻衣的大袍,他半邊臉上沾滿了已經干透了的泥土,而嘴邊還有幾塊黑斑,更讓人嫌棄的是他那布滿在下顎的胡渣子,遠遠看去與乞丐一樣。
他走到長木凳邊慢慢地坐了下來,伴隨著一聲嘆息聲,店小二已經將一壺貼著“烈”的紫砂制的罐子提上了桌,店小二對他微笑道:“慢用啊,今天的酒較比平常烈了很多啊,悠著點。”
因為少年長期的來這里飲酒,小二早已認識了他,平常少年只要一進門,小二就知道該怎么辦了,只是今天的客人比往常要多,所以小二沒怎么在意到他。
那似中年人般的少年緩緩地提起酒罐,一口氣悶下了這壇酒,然后便從腰間的一塊破布制的麻袋中摸索出幾枚銅幣,輕輕地把銅幣排在桌子上,接著扭頭就走了出去,興許是周圍人還沒關注到他.......
可畢竟少年的存在感在他們面前可有可無。
“唉,三年了,還是要靠酒來給自己消消愁,這心里的一道坎,怎么樣都過不去了。”他暗想道。
還記得三年前…………
影山依舊以往一樣,為這次劍術大賽做準備,雖說影山是以暗器為主,但因為一些很是繁瑣的事情而舉行了劍術大會,原先打算是前年就應該解除這約定的,可是每次舉行完大會,影山就會因為這大會莫名其妙的多出幾百個實力不俗的弟子,之后這劍術大賽便沒人想取消了,畢竟它給影山帶來了這么多的福音。
但大會中往往會有一個名叫乾意的家伙打破這規矩,永遠都是會以劍為主,暗器為輔,還常常因為這事與別人經常打架,斗嘴。因為在影山里,暗器是主,劍器為輔,所以在內門人里看他,他就如跳梁小丑一般。
而他呢并不在乎這些,只知道自己做的事是對是錯就行了,畢竟自己還是一個才剛滿十九歲的毛小子。
可惜這次大會的到來,令他徹底地喪失了對生活抱有希望的內心。
回想起那天,乾意還在床上盤坐著,突然他心魔錯亂,氣息紊亂,緊接著又是一陣劍氣波動的氣勢,房間內乾意的嘴角處已經緩緩地滴下了幾滴血珠,他開始有些疲憊,有些狂癲。
此時的老祖師正好就在這附近轉悠,當他感覺到一陣劍氣波動后便迅速前來一探究竟,一到房屋門口就看了看懸掛在房梁上的一塊牌匾“乾意”。
“意兒!為什么這房中會有股血煞之氣,不行!到底發生了什么?!”老祖師皺著眉頭,嚴肅道。
隨即,老祖師一腳踹開了房門,他一見乾意,臉色大變,之后慢慢地變成慘白。
老祖師顫抖著手說:“意兒啊!這可是禁書啊!”老祖師氣憤道。
此時乾意緊蹙著眉頭在心中暗想道:“要想自己的劍術更強就必須要有提升劍術的功法和秘法,先前已經修煉好了另外兩本,而這最后一本竟如此…………啊!”
乾意晃了晃腦袋,咬牙切齒地保持著清醒。
他捂著自己的胸口痛苦道:“爺,爺!我現在胸口好難受啊!這功法,到底......怎么回事?!啊啊!”
話音未落乾意的雙目漸漸地過渡成了赤紅色的了,他嘴里呢喃著:“我快控制不住自己了,啊啊啊啊啊啊!”
只見,乾意渾身散發出紅色的劍氣氣息,又是一陣波動。
“爺爺,給我個痛快......”
老祖師在他旁邊頓時慌了神,他站在原地看著乾意,“意兒,爺爺怎么能下得去手啊。你不要怕,孩子。我會,啊!”
話音未落,乾意從床榻上倒下,抬頭睜著赤紅色的眸子盯著他,隨即一步瞬移到老祖師的面前,緊接著他的身體就被一把散發著冰冷氣息的劍刺穿了,而這把劍便是老祖師送給乾意的「定坤劍」。
乾意站在半蹲著的老祖師面前,低聲嘶吼著……眼神中透出貪婪之色。
“咳咳……”老祖師痛苦的呻吟了幾聲,他伸出手來,將右手中指在乾意的腦門上彈了一下,虛弱道:“孩子。希望這凈水咒能幫你度過這一難關。”
老祖師含著淚水慢慢地癱倒在地上,而此時的乾意雙目無神,驚慌失色地看了看手上的血,怒吼了一聲,便沖出房屋,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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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年過的好累。爺爺的血還如昨日一般沾在我手上,現在的我每天每時都要過的心驚膽戰,真不知我到底要怎么才能,唉,罷了罷了!”此時的乾意嘆氣道。
因為畏罪潛逃,乾意每天都要為了躲避刺客部庭的追殺隱姓埋名,成天都要戴著一個假面皮。
刺客部庭同樣也是影山上的門派,但專職就是給有錢人殺人,結果自家門派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而且到現在還沒有緝拿歸案,導致刺客部庭名譽掃地……
而乾意也在這個地方快一年了,這里的人都稱呼他叫:“呆瓜”。只有前一陣子剛來的少女一直待乾意不錯,也不會去刁難乾意,但在乾意面前,她只是一個情感過渡“器”,畢竟乾意很害怕她是受人指使特地安插在這附近的探子所以才要一直提心吊膽的防著她,直到最近的詢問才開始讓他放下戒心。
“她名叫雪汐,是月柔派中的大師姐,這次來主要是為了緝拿位于通緝榜上的殺手——秦竹,八門字宗的逃犯。”
而乾意呢也不建議和雪汐塔上關系,畢竟她對自己一點威脅也沒有,這點乾意真的可以為自己打上包票。
此時的乾意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到了山莊的門口,這個山莊是乾意幾個月前偶然混進來的,之前乾意并不知道這半山腰上還有個山莊,要不是有一次為了山腳下的村民乾意才不會浪費大半天的時間爬上半山腰。
倒是這“玉面山莊”的莊子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成天山莊中都會有不少人光顧,少則百號,多則上千,住宿、餐食具備。
而乾意進這山莊當個仆人也是意外中的意外,那天,他路過這個山莊,便在山莊門口端詳了一會,突然背后冒出個聲音出來:“你就是我們最近剛招來的奴仆嗎?”
“嗯?這家伙不會是把我誤認為奴仆了吧......雖然我穿的那么寒酸,但至少身為人的尊嚴還是有的。”
乾意還沒來得及反應就直接被這個管事的拉走了,他回頭笑嘻嘻的對著乾意說道:“奴仆只是個稱為,你呢就是過來打打雜什么的,干的好,獎賞自然不差......”
乾意聽了有一會,動心了。豪爽的同意了,這樣既能隱瞞身份,同時還可以解決自己生活所需。
“呆瓜,你回來了啊,正好那邊還有衣服和客人吃完的碗筷,你去清洗一下吧。”主管吩咐道。
乾意回過神來,抬頭看了看主管,傻傻地點了點頭便走進了山莊。
玉面山莊是定期更換一批奴仆,但大多數都是以輕活為主,可是大家伙看著乾意比較好欺負所以就讓乾意干的苦力活大過于平常。但自從雪汐來的這段時間里乾意可輕松了不少。
剛過了半個時辰,乾意慵懶地站了起來,他伸了伸腰便走出專門洗碗的房子,站在門口先是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便徑直朝大庭外走去,眼前,幾十個木架子上曬滿了各種各樣的衣服,只見一個很大的木桶出現在乾意的眼線中,木桶中堆滿了成堆的衣服。乾意慢慢地走到木桶邊坐了下來,此時的他已經察覺到了一串清晰的鈴鐺聲傳入耳簾。
在乾意正前方的不遠處,一位穿著淡紫色的鏤空裙少女輕輕地站在一根極細的樹干上,她秀發飄逸,臉部腮幫微紅,像極了壁畫走出來的仙女一般。她那雙充滿著神秘特色的紫色眸子更是突出了她自己的一份獨特攝魂的能力。她那纖細而又凈白的手指緩緩地把被微風吹亂的細發別過腦去,而她手上的鈴鐺也不禁地隨著風的呼號聲應和上去,眉目之間有一朵暗紅色的蓮花,而脖頸上卻印著一只淡紅色的蝴蝶標記,沒人知道這其中的意思。但與之格格不入的就是她手上的一把長劍,仔細一瞧,才會發現劍鞘上刻著幾個細小的字“月柔——雪汐。”
乾意輕笑道:“雪汐姐你來啦!來了還站在那干什么?!”
只見那少女慢慢地從樹干上飄落下來,她輕柔地落在乾意的正前方,緩緩地走過來。嘴里責怪道:“乾意啊!我說了多少次了,我與你是同一年生辰,你非要叫我姐!是不是蔑視我啊!還有這玉玲!每次在我來的時候就響起來......”
乾意苦笑道:“哈哈哈,第一次你不是把我作弄的很慘的嘛,差一點就把命賠給你了。”
雪汐翻了個白眼,她說道:“乾意!不許胡說,有本小姐,不是,有本姑娘護著你,你怕什么!”
乾意小聲道:“就是因為你在,我才差點沒命的。”
“什么?”雪汐問道。
“沒,沒,沒什么。”
雪汐走到乾意旁邊,看了看盆中的衣物,嘆氣道:“這次好多啊。”
雪汐是雪家大小姐,月柔派大師姐,從小到大就沒碰過什么粗活,但只要雪汐一來乾意這,就變得很有干勁,一直陪在乾意身邊。但乾意并不知道雪汐是個大小姐,而雪汐也不知道乾意是什么身份,畢竟她也不需要去了解。就這樣簡簡單單地坐在板凳上洗著衣服,閑聊著。
乾意譏笑道:“堂堂月柔大師姐竟來這和我一奴仆一同洗碗,這傳出去豈不是讓人開懷大笑嗎?”
雪汐啊了一聲,回過神來看著乾意,她道:“沒事,本就是我自愿過來幫你洗的。主管也知道我會在這附近追查,所以不會起疑心的。”
乾意撓了撓頭,暗自咂舌道:“......主管剛剛就來過警告我了。”
話音剛落,雪汐就使勁地抽走了乾意臀部下的一個凳子。雪汐拿到凳子后乖乖地提著凳子坐在乾意旁邊,認真地將玉玲取了下來,接著便把玉玲放在并攏的玉腿上,低頭開始了洗衣…………
乾意扭過頭,瞧了瞧。他問:“雪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雪汐點了點頭。
“為何別人都管我叫我呆瓜,你不叫?還有以你這種身份的人怎么會想和我這種小奴仆交往啊?”
雪汐一臉呆萌地抬起了頭,然后撐著個腦袋看著乾意,她說道:“其實我覺得你比那些人好多了,在月柔派中我是大師姐,除了一些還說得過去的師妹,幾乎無人與我交往,在雪。咳咳!反正就是覺得你比那些公子爺和謀利的人不一樣!我能從你身上感覺不到那些人的一絲一毫,所以我才愿意與你成為朋友。”
乾意先是對著雪汐傻笑了幾聲,緊接著便黑下了臉,不知道思考著什么。
幾日后…………
此時的乾意剛剛從山腳下回來,回到山莊后便打聽到周圍的人在說道些關于雪汐的事情。
這時,門外跑進一位步履匆匆的少年郎,他緊促著眉頭慌神道:“不好了,雪汐姑娘和一位身著黑衣的人在林子里打了起來。”
乾意一聽,立馬著急了,他湊上前去擔心的問道:“雪汐姑娘在哪個方向?”
“你不是那個打雜的嗎?去去去,雪汐姑娘自己能應付。”一位客人在一旁說著風涼話道。
乾意沒有在意,跑到那少年郎身邊急促道:“回答我!快回答!”
少年被乾意突然性的這副樣子瞬間嚇到了,顫著音說:“前面林子。”
乾意聽后立馬跑上樓去,他迅速摘掉身上的麻衣袍子和面皮,他從自己的衣櫥中換了一身青衣,然后戴上了一個半面面具,手拿一把「定坤劍」便從窗口跳了下去,飛奔去林子里。
乾意心想:“八門字宗——秦竹,向來都是心狠手辣,而且他那一套對付人的陣法太過于針對,真怕…………”
他的身影閃躍在林子里,乾意他大力的喘息著,突然他聽見前方不遠處傳來劍身碰撞的聲音,乾意慢慢地向那邊移動著,他躍上一棵大樹上,只見兩個身影印入眼簾,一位穿著月柔的練功服的少女和一位蒙著面身著黑衣的男人對峙著。
“秦竹!你還不回頭嗎?”
“呸!都已經殺完人了,就算認了也要被你們打的半身不遂,那還不如現在讓我多殺幾個!況且我還不相信你一個小丫頭片子就想殺了我!”
“你不信的話,那就試試看!”
雪汐和秦竹在林中閃躍著,只見秦竹突然停了下來,冷哼一聲。
雪汐突然意識到了,但已經晚了。
“士血!”秦竹說道。
突然雪汐所在的地方慢慢地塌陷了下去,雪汐意識剛到,就猛地跪在了地上,她把劍插在地上支撐著身體,嘴角邊慢慢地滴下了鮮血。
雪汐抬起頭來死死地盯著秦竹,“卑鄙!”
秦竹冷笑道:“切,我又不在乎那些。”
秦竹慢慢地走了過來,奸笑道:“長得不錯啊,不糟蹋一番就殺了,那多可惜。”
只見秦竹把雪汐的左手衣袖直接扯了下來,他靠近雪汐的手臂,嗅了一下然后便發出享受的聲音。
他惡笑道:“真是香啊!”
雪汐瞪圓了眼睛,怒道:“你要是敢動我,月柔派和雪家不會放過你的!”
“來啊!盡管來啊!”
話音剛落,秦竹便被一道劍氣直接劈到了后方的木樁上,只見一位青衣黑發的少年出現在他們面前,衣和發都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里閃動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畫,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這種容貌,這種風儀。
前面頭發半遮著臉,但依然可以看到那黑的很純的眼眸,雪白的臉上泛著點點紅,只不過可惜的是他鼻梁朝下都被面具遮住了,讓人感覺他的神秘性。
“閣下何人?”秦竹狼狽地站了起來問道。
乾意冷漠道:“你不配知道。”
隨后乾意手上便多了四把暗刺,他把暗刺向秦竹飛去,秦竹還未發覺到就被暗刺刺穿了四脈,他痛苦的呻吟道,大叫道。
乾意走到雪汐旁暗想道:“果真,這土中真有這陣術,用壯士的精血來繪制成的威壓陣,但這威壓士血陣往往只針對女性,秦竹是如何得知這次來的會是一個女的呢。”
乾意二話沒說便在地上劃了一道劍痕,因為陣術的整體性,其中一處被破壞掉,整個陣術都發揮不了作用。破壞掉陣術后雪汐臉上的表情明顯地好看了許多,虛弱地直起身子說道:“雪汐謝過閣下救命之恩了,可否得知恩公尊姓大名?”
“稱在下為夜清便可。”
只見乾意二話沒說便把雪汐抱了起來,她頓時臉上就起了紅暈,乾意抱著雪汐閃躍在樹林中,而雪汐懷中的兩把劍一直被雪汐死死地抱緊。一則是乾意的「定坤劍」,二則是雪汐的「弦月劍」。
至于那個秦竹被乾意留在那個地方,之后等雪汐調解的差不多再讓她回去收拾他,畢竟有可能他已經成了一副死尸。
此時已經來到了大庭內,周圍人紛紛地圍了上來。
“大俠,大俠,要喝茶嗎?”
“真想自己也是一個俠客啊”
“大男子氣概,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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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意剛剛還想繼續聽大家的稱贊的,但因為趕時間所以便快速找了個理由就開溜了,乾意到了外面,直接躍上了自己的房間,迅速地換回之前的樣子,冒冒失失地跑下了樓,但眼前的景象竟讓人疑不解惑。
“什么時候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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