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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俠風云志 第五百三十七章 圣言封靈印
易惜風幾人救出齊騁騁后連夜奔走,僅用了一天時間就趕回了浮塔國。
距離大戰還有兩日,易惜風必須趕在這之前對這位樓蘭城城主進行搜魂。
樓蘭城城主不像之前遇到的那些神恩教之人一樣識海中有金色火焰,易惜風毫無阻礙地對他進行了搜魂。
張巖石、周迪、齊騁騁等人對易惜風強大的神魂感到非常吃驚,尤其是對于他們來說,易惜風單憑神魂攻擊就可以將他們全部擊潰。
一個時辰之后……
易惜風深吸一口氣,然后長長呼出,搜魂結束。
知道了樓蘭城有多少兵馬,易惜風立刻開始部署兵力,在石清安和寒松的幫助下,這場針對無盡荒蠻的戰爭即刻打響。
七大宗門打法各不相同。
羅云宗用軍陣;萬獸圣地用御獸;大明寺以守為攻;魔教邪修用神魂;極東國用冰甲冰刀正面沖擊;神教用神魔斥力與無相吸力。只有真武道殿的打法五花八門。
幻陣、困陣、殺陣三陣齊出,符篆、法寶、御劍術遠程打擊,真武道殿雖然沒有向魔教換取圣血丹,但這種遍地開花式的打法還是成了整個戰場最亮眼的存在。
這場戰斗一打便是三日之久,兩大陣地各自損失超過百萬,不過大戰的最終還是七大宗門這邊獲勝。
樓蘭城被擊潰,薩卡斯、安德烈等人紛紛撤回到千鼓城。
這時,易惜風、張巖石等人率領一批人馬千里奔襲,成功奪下紫蘿城。自此,千鼓城陷入了兩面夾擊的窘境。
“該死,又是圣血丹!”第五神使怒道。
這些年,無盡荒蠻大軍這邊屢次在圣血丹上吃癟,但圣血丹都掌握在各門派內門長老手中,鑒于上次第七神使被嚴懲之事,第五神使不敢越界,面對圣血丹也無從下手。
另外七位神使一言不發,沒有定天釘,在西域諸國這片戰場上,他們就永遠贏不了七大宗門。
這時,一只白鴿從窗外飛來,落在大神使身前,變為了一封靈信。
見狀,其他七位神使都將目光投向了大神使。
一盞茶功夫后,靈信消散。
大神使站起身來,用手中法杖輕敲地面,道:
“去圣戰堂總壇。”
眾人不解其意,但還是隨著大神使離去。
過了許久,八位神使同時降臨圣戰堂,眾人底下,便是曾經封印圣戰堂教皇的苦修塔。
八位神使進入到苦修塔內部,看著漆黑無比的墻壁,除大神使之外,其他幾人皆是面露疑惑之色。
這時,大神使突然運轉起了圣戰堂功法,八道金色光柱突然從天而降,紛紛加持在大神使身上,這正是圣戰堂弟子在苦修塔中修煉時候的樣子。
這點加持對于大神使來說可有可無。
眾人心想:大神使難道是要在此地修煉?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大神是突然反向運轉功法,頭頂的金光突然頓住,卻并沒有散去。
接著,大神使反向運轉八次功法,金色光柱紛紛破碎開來,竟在眾人面前化為了數百個的金色符文,飄落在漆黑的墻壁上。
七位神使大驚失色,此法竟是他們失傳已久的“圣言封靈印”!
“這……圣戰堂怎會有此印?”駝背老者瞪大雙眼震驚道。
當年圣戰堂教皇就在此處觀摩封印,畢竟這門封印之術失傳已久,教皇自然不認得此印,更無法將其破解。
第二神使老婆婆從震驚中緩過來,她眉頭微皺,緩緩說道:“難道……定天釘在這封印底下?”
“那要等到解開封印才能知曉。”大神使開口回道。
現在他們雖然找到了封印所在,但苦于這門絕學已經失傳,眾人也沒有辦法將其解開。
八位神使各自施展秘法,企圖將封印解開,然而半天過后,封印還是無動于衷。
大神使以法杖輕擊地面,眾人立刻安靜下來。
“當務之急,是先解決千鼓城危機,四神使,這件事便由你去做吧。”
四神使領命之后,即刻退走。
“八神使留下來看守此地,其余神使各自尋找解決封印之法。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除第八神使異瞳少年留守此地外,其他人各自化作流光離去。
一位身著白袍之人路過苦修塔,朝天空看了一眼,隨即接著掃地去了。
此時的圣戰堂已經完全被神恩教掌控,門上門下所有弟子全都歸到了神恩教麾下。
圣戰堂千年傳承的圣地,沒想到這么快就易主了。
紫蘿城一役,易惜風等人大獲全勝,這也算洗刷了當年敗北的慘劇。
一場慶功宴過后,易惜風有些欷歔感慨,他在這西域諸國已經待了快七年了,起初誰能想到,這場大戰竟然這么漫長。
不知不覺,易惜風又開始喝起了酒。
此時已是深夜,眾人早已睡去,易惜風卻躺在房頂,遲遲無法睡去。
他隱約記得,自己好像和趙龍也喝過酒,同樣是在夜晚,同樣是在房頂,同樣的明月,同樣的酒。
但他好像又記不起來自己什么時候和他喝的酒。更令他疑惑的是,趙龍不是不喝酒嗎?自己為什么覺得趙龍會和自己喝酒?
易惜風知道自己有一段記憶是丟失的,也就是說,他很可能在血跡秘境中與趙龍真的喝過酒。
那他們倆喝酒是因為什么事呢?一想到這,易惜風就一陣頭疼。
不是因為不想記起,而是因為記憶太深刻了,導致他一想,大腦就會不自覺的刺痛。
“還沒睡呢?”
身后一道女子的聲音傳來,回頭一看,竟是鐘靈溪,易惜風感覺這個畫面更加熟悉了。
鐘靈溪輕輕落到房頂,與易惜風并肩而坐。
易惜風摸索了一下身上,自己好像沒帶什么吃的,于是把青玉醉仙葫遞了過去。
“喝酒嗎?”
“我怕辣。”
“藥酒,甜的,不算太辣。”
“那我小嘗一口。”
鐘靈溪接過青玉醉仙葫,放在紅潤的唇邊輕抿了一小口。
入口微澀,帶有一點點的刺辣,多抿了幾下后,辣味散去,一股甘甜味在舌尖縈繞,鐘靈溪第一次覺得,原來酒還可以是這個味道。
在口中抿了許久,鐘靈溪才依依不舍的將其咽下。
“原來酒還可以是這種味道。”
“哈哈,酒的味道多種多樣,藥酒更是千奇百怪,酸甜苦辣咸樣樣都有。”易惜風哈哈大笑道。
“那要是喝到苦的豈不是難以下咽?”
“NoNoNoNo,苦酒反而是最好喝的。”
“啊?這是為什么?”鐘靈溪有些不理解,苦有什么好喝的?
易惜風又是哈哈一笑,沒有解釋,而是從洞府中又取出一壺酒,遞給了鐘靈溪。
“嘗嘗這個?”
鐘靈溪疑惑地將其接過,再次往嘴里灌了一小口。
“咳咳,好苦啊。”
鐘靈溪被酒的苦味填滿口腔,忍不住咳嗽起來。但緊接著,苦味開始回甘,比剛才的甜酒還要香甜,也更加誘人。
鐘靈溪抿了兩下嘴,竟閉上美眸開始品味起來。
片刻之后,鐘靈溪睜開雙眼,正見易惜風饒有趣味地看著自己。
“怎么樣,好喝吧。”
鐘靈溪點了點頭,在這之前她幾乎是不喝酒的,但今夜品嘗的這兩種,在她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如果是喝這兩種酒的話,她還是可以接受的。
沒等易惜風說話,鐘靈溪又往口中灌了幾口苦酒,這次她強忍著酒的苦味,不一會兒,香甜的酒香氣再次填滿了她的口腔。
“苦盡甘來的感覺果然很誘人。”鐘靈溪看著易惜風眨著美眸笑道。
“這酒你可不能多喝啊。”
“為什么?”
“容易喝醉。”
二人躺在房頂,望著頭頂的明月,周圍的氣息十分安靜。
不知怎得,鐘靈溪十分享受這種氛圍,一切仿佛又回到了血跡秘境之中,那段時間雖然過得十分兇險,但卻是鐘靈溪一生中最快樂的時光。
畢竟,那時候的易惜風,并沒有失去記憶。
不知不覺中,鐘靈溪開始學著易惜風向嘴里灌酒。
這幾年來,雖然她和易惜風一直在一起生活,但她發現,易惜風始終將更多視線放在了李新添身上,只有在教她練拳的時候,她才有機會與易惜風單獨相處,她也看得出,這是李新添刻意退讓的。
因此,每當鐘靈溪在面對李新添時,心中總會懷著些許愧疚,盡管她知道,李新添這樣做不是為了她,而且不想讓易惜風感到困苦。
看著眼前這個沉默的男子,她其實十分想將在血跡秘境發生的那段事告訴他,但她又不想打破三人目前的平穩生活,為此,她只能將這段事埋在心底。
“靈溪,你覺得這場戰爭什么時候才能結束?”
易惜風突然一句話,將鐘靈溪從自我困惑中叫醒。
“可能等其中一方戰敗了,戰爭就會結束吧。”
易惜風嘆了口氣,說道:“這場戰爭看似是凡人之間互搏,其實最后誰輸誰贏,還是要看從圣強者們的較量啊。”
“啊?可他們不是說從圣境以上不得插手戰爭嗎?”
“要真是那樣的話,圣戰堂教皇就不會死了。”
從圣境尚且不能自保,更何況是他們。
“定天釘……定天釘……”
易惜風回想起當年與圣戰堂教皇談話的那一夜,教皇曾說過,以他的境界還不足以知道那件事,現在想來,這件事指的應該就是定天釘了。
易惜風有些不解,當年教皇明明都被神恩教封印住了,為何還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仿佛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再聯想到無盡荒蠻急匆匆的向七大宗門發動戰爭,似乎是為了掩蓋什么。
“難不成……”
易惜風瞇了瞇雙眼,此事雖然可能性不大,但一旦是真的,就說明他們現在已經到了一念生一念死的地步。
為了探尋真相,他必須親自去一趟圣戰堂總壇。
一轉身,易惜風看到鐘靈溪正在喝他的藥酒。
此時,鐘靈溪精致的臉蛋染上了一層紅色,像一顆紅撲撲的水蜜桃。
易惜風見狀竟有些心動,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鐘靈溪喝醉時候的樣子,當然,這也是鐘靈熙第一次喝醉。
易惜風沒有阻攔,難得鐘靈溪如此有興致,他不想打擾對方。
看著鐘靈溪一點點將自己灌醉,易惜風笑著說道:
“喝完后我送你回房睡覺。”
二人貼的很近,鐘靈溪甚至只要稍微一側頭,就能倚在易惜風的肩膀上。
鐘靈溪看著易惜風白凈又有些憂愁的臉頰,借著酒勁鼓起勇氣,一下子親了上去。
易惜風正在想定天釘的事,突然感覺臉頰被一片柔軟又火熱的唇瓣貼了上來,搞得他都有些措手不及。
然而接著,鐘靈溪突然抱住了自己的脖頸。
兩人臉頰緊緊相貼,一股女子芳香鉆入易惜風鼻腔,如此近的距離,他甚至能感受到懷中人兒的呼吸。
鐘靈溪溫柔的聲音在易惜風耳畔響起。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要太累。”
易惜風陷入了沉默,他想說些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知道,不管是李新添還是鐘靈溪,都不希望自己涉足危險的事,但有些事,他又不得不去做,他沒得選。
良久,易惜風拍了拍鐘靈溪柔軟的后背。
“放心,累不死,我命大著呢。”
鐘靈溪抱著易惜風脖頸的雙臂更加用力,她更加希望聽到易惜風承諾不再冒險。
但她又深知,易惜風肯定不會這么說,她當年之所以會喜歡上易惜風,恰恰是因為易惜風的這些不同于常人的特點。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鐘靈溪點點頭,雙臂卻遲遲沒有松開。
易惜風笑著搖了搖頭,左手抱住懷中少女香軟的后背,右手穿過對方纖細的小腿和大腿之間,將醉酒少女緩緩抱起,縱身一躍跳下了房頂。
幾個起落之間,便來到了鐘靈溪房前。剛要說話,側過頭一看,少女平穩的呼吸聲傳入耳中,竟是睡著了。
易惜風輕呼一口靈氣,將房門吹開,把鐘靈溪輕輕放到床榻上后,為其蓋上了蠶絲軟被。
“晚安,明天見。”(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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