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揚威西州

漢室可興 第440章 揚威西州

“大，先下手為，遲則落于人，必遭災殃！”

二十多歲的楊阜急得滿臉是，力圖說服父親。

楊氏族長楊陵猶豫道：“隗修一直心懷戒，不如再等等？”

楊阜道：“張猛退，隗修在我等建議下已派出兩千兵收復諸，城內正空虛之，此乃良，萬不可失！

若再遷，萬一隗修借著擊退張猛之威，先拿我等開，屆時想要發，也沒機會了！”

前些天城外敵軍猛攻一次，就再也未組織進，又過數，便亂哄哄地撤圍而，在城外留下一片狼藉。

城中士民皆歡呼。

楊、姜、閻、王等大姓求見隗，請求立即發兵收復失，奪回諸城。聽了隗修收縮兵力、堅壁清野命令而從勇士、蘭干、平襄諸縣撤到冀縣的豪，更是迫不及，紛紛表示若隗修不發，就自組部曲出城。

隗修勸說眾人：“敵兵剛，或許有，待其退出郡，再出城不晚。”

幾日，斥候回，敵軍已出郡界。隗修這才放下心，派兵曹掾趙欽率兵兩千出，兵不血刃地收復了蘭干和平襄。

楊陵的外甥姜敘也懇切地道：“舅，我也得到消，隗修欲挾退敵之，治我等之，如今已是生死存亡之，絕不可再猶豫拖延！”

楊陵道：“我等做事隱，毫無把，隗修如何治罪？”

姜敘道：“欲加之，何患無辭？只要捕入獄，什么罪名不能羅織？”

楊陵猶自遲疑。

一人推門而，道：“箭在弦，不得不發！楊公又有何疑？”

楊陵大吃一，喝道：“是誰？”直身握住腰間劍柄。

楊阜忙道：“大人勿，此乃凌校尉。”

楊陵定睛看，進入室內之人身形矯，精干強，正是此前曾見過的凌充。此人乃東漢密，平時一直安排兒子楊阜與其聯絡。

楊陵拱手見禮：“凌校尉有何高見？”

凌充拱手回，單刀直入地道：“楊，如今箭在弦，拖延不得。否，一是容易走漏風，二是給予隗修以思考時，或會補上漏洞。某已決定明晨動手！楊公配合善后即可。”

楊陵臉色陰晴不，皺眉沉吟。

楊阜、趙敘緊緊盯著，叫道：“大人！”“舅舅！”

楊陵一咬，道：“好！”

對楊阜和姜敘道：“馬上通知親朋、部，明晨寅時在里門待命！”

楊阜、姜敘問道：“現在？”

楊陵道：“就是現在！”

現在已經入夜。楊陵一旦下定決，還是敢于下注的。既然動，若是事，哪有什么動手與善后的區別？還是全力參，絕不讓失敗成為現實的好。

楊阜、姜敘行禮退，向各家摸去。

姜敘所在的里距離楊家不，里正姜均雖未參，但也知道姜敘等一定在干一件大，他和衣而，正自等得心焦。聽得里門上傳來輕輕敲擊，忙起身下，拔掉門，開門將姜敘讓進門，低聲問道：“如何？”….

姜敘低聲道：“隗修欲害我，楊公決定趁郡內空，先發制，明日凌晨寅，集合部，將其拿下。東漢天子派有一名密，勇士十，將助我等成事。大兄可愿參與？”

姜均道：“隗修欲除我，盡掌郡權。哪有不參與之理？”

姜均原為郡，被隗修因細故黜，早恨之入骨。姜敘料定他會積極參與反，聽了仍大，道：“大兄參，此事必成！”

兩人分頭通知姜氏族，至于佃戶之類的部，形同奴，下令即，無需說服。

楊姜各去發動族，凌充等十余人便在楊陵宅內靜待。

楊陵素有威，凌充也有就近控制之意。萬一楊陵有異，比如欲向隗修示，凌充將毫不猶豫血洗楊氏家族。

楊氏所在的高陽里約百戶人，集合起兩百名精，編了兩屯。

東里集合了一百五十精，編成一屯一隊。

凌充聽了楊阜姜敘報，輕輕頷，表示贊許。想要守住冀，非得借重幾大姓不可。

凌充早已探聽清，自張猛舉兵東下以，隗修這兩個多月一直住在軍，今晚是首次回郡府居住。

軍營中仍有郡兵兩千，凌充不可能直接攻擊軍營。這不是刺客的手法。如今隗修回，護衛親兵不過百余。他出府之時就是機會。

既然機會出，那就果斷抓住。久拖必生變。

距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

凌充盤腿端坐床，輕輕閉上眼，吸，呼，吸，呼，心情漸漸平靜下來。

六年，劉備投奔公孫，任曲軍侯。公孫瓚撥付一屯百名精卒給劉，其余四屯令其自募。

凌充就是這百名精卒中一名從軍三年的什長。

壯士百戰死。

那一百人活到如今的只有十之三四。

故交半為鬼。

活下來的基本都成了軍中中堅。雖然尚未有成為一軍主將，但如龍治、凌充等十幾，皆為上校，或統領一，或參贊一軍。

自四年前被抽調出來，凌充發，與軍中相，自己或許更適合這種生涯。

特種作戰。

深入敵后。

立功異域。

五年軍旅讓凌充從一個小，成長為一個勇武敢戰的勇，四年特戰又讓他成長為一個方寸之間斬將刺帥的刺客。

凌充崇拜和學習的對象不是關張典許劉，而是樂進。

那個號稱“咫尺無敵獨讓我、先登最強樂文謙”的樂進。

向關張請教而得的殺氣戰，向典許請教而得的劍術身，向趙云請教而得的吐納呼，在與各路細作、間諜、刺客的黑暗搏殺，漸漸化為凌充自己的獨到戰技。

還在摸，尚未大，但已成為劉備暗處一把極為犀利的鋼刀。

時間到。

凌充睜開眼，黑暗中如同兩道刀光亮起。….

十余人皆攜帶弓弩、鋼刀、飛爪，輕輕悄悄出了楊，向此前勘察過的伏擊地點而去。

時間回到昨晚。

隗修到了官，先向父母問安。

隗修是漢陽郡成紀縣，根據三互，是不能在漢陽郡為官的。現在漢，綱紀廢，誰還管這些。

隗家是大，隗修又與韓遂有，乃是韓遂心中漢陽郡守不二人選。

隗修回到內，又考問了兒子功課。

隗齊年方弱，隗修在為他運作右扶風縣令職，不出意外的，明年就能上任。

隗齊答完功，見父親情緒甚，便問道：“大，聽說我國欲仿照東，也行科考之，此事果真？”

隗修皺眉道：“科考難以考量品德、家，容易造成一些輕薄無行之人上，于國有損。國內雖有聲，韓王及重臣皆反對。此必不行。”

隗齊哦了一，有些失望。

隗修斥責道：“不說上面原，若行科，汝能保必中否？放棄自身優，以己之短較人之，愚蠢之極！”

隗齊只得認錯。

隗修哼道：“汝且退下。過幾日我再考較功，若有退，定當責罰。”反對科舉歸反對科，隗修并不反對兒子認真讀書明史、增長才學。同是察舉為，有才有能與不學無術的前途大大不同。

晚上休，隗修對妻子道：“我公務繁，汝當盯緊阿齊功，不可讓其外出與不三不四之人廝，亂了心智。”

妻子道：“曾與一些游俠兒交，妾已斥責于，已斷了來往。”

隗修點頭道：“俠以武犯，歷朝皆不能容。且彼等多為寒家，難以出，口出怨，心懷叵測。與彼等斷了來，乃是正理。”

在家中這一，隗修睡得很不踏，還不如軍營之中。

凌晨一大

，隗修用過早，披甲出，在親兵簇擁著出府。

隗修之府說是官，實際上經過擴，已變成一處大宅，兩側廂房容納了上百名親兵部曲。

親兵隊正乃是隗修族弟隗允。

官舍坐落在冀縣城內東西向的甘泉大街上。軍營在縣城東南角。

需要先走甘泉大，然后經過和戎，走到盡，就是軍營。

整個路程約莫一刻鐘。

隗修出了府，突然覺得心中一，仿佛大禍臨頭似，他掃視了一下面前長街。

天色朧，街上一片寂靜。身邊是戒備森嚴的甲士。

并沒有什么異常。

隗允見隗修腳步遲，打馬上前問道：“府，有何指示？”

隗修道：“無事。走吧。”

或許自己多疑了？

隊伍浩浩蕩蕩走到甘泉大街的一半路，前面不多遠就要左轉進入和戎巷。

隗修打量兩側屋，這是尹、王兩家所在的上陽，和戎巷兩側則是楊、姜兩家。….

尹、王兩家與涼漢朝廷關系密，在冀縣也屬于一，與隗修還算合得來。

尹家屋舍修得有些違，向外突，侵占了不少街面。

甘泉大街在此處比別處略窄。

隗修的護衛隊伍拉得更長了一些。

嗡嗡嗡！

一陣急促的箭矢破空聲陡然響起。

隗修就看到與自己并馬而騎的隗允一聲不吭地從馬上栽了下，脖子上端端正正插了一支無羽箭！

竟然有人當街公然刺殺！

隗修身邊騎士約有二十多，其余七八十人為步甲。

第一波弩箭就射殺六七，將隗修身邊清出了一方空隙。

第二波弩箭緊跟著就到了。

中間似乎毫無間隔。

隗修已成為極為顯眼的靶子。

他反應極，肩膀上帶著一支弩，翻身下，借著戰馬遮蔽身形。

刺客已顯出身形。

十余人呈錐，縱躍如，直奔隗修而來。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隊正隗允死得突，親兵們陷入短暫混，等到隗修在馬后高聲指揮，刺客已從街旁屋舍上躍，殺入親兵隊伍之中。

皆披軟，持百煉鋼刀。

既有戰陣殺法的剛，也有江湖廝殺的狠辣。

只一照，又是數名親兵被砍翻在地。

刺客更不停，眨眼間就撲到隗修身前。

隗修拔劍在，雖然這劍平時也就起起裝飾作，叫道：“爾等何人？”

刀光閃，又是兩名撲上護衛的親兵身死當場。

為首刺客比之其余刺客身法快了一，當先殺入數名親兵護衛的戰團中。

叮叮聲響。

兩名親兵手中刀被刺客斬斷。

刺客身子宛如鬼，雖中了兩三，但只是軟甲破，皮外之，未傷到筋骨。

嚓地一聲，隗修手中劍勉強擋，卻是斷為兩截。

那刺客怒吼一聲：“有詔誅賊！”宛如暴雷。

趁兩三個親兵一怔神，刀如匹，隗修頸血飛濺。

那刺客左手抓住隗修發，將首級高高舉，鮮血淋了半，高聲大吼：“奉大漢天子陛下詔，誅殺逆賊隗修！只誅首，從者無罪!”

其余刺客也已殺入陣，與為首刺客背靠背結成圓，齊聲高呼：“只誅首，從者無罪！”

為首刺客正是凌充。

一名親兵悲聲道：“殺，為府君報仇！”幾十人將凌充等團團圍，嘶吼猛攻。

為隗修賣命的人數如此之，有些出乎凌充意料之外。

親兵中隗修的親族也就是一二十，比如隗允，兩輪弩，死傷大半。

凌充本以為隗修的鐵桿死士只剩下二十來，自己解決這些死士不說輕，也并

不太難。沒料到現在有近四十人如喪考，含怒攻擊。

這下子就十分被動了。

凌充沒有慌，更加強，吼道：“韓遂、隗修僭立偽，乃是國，我等奉大漢天子詔令討，乃順天應民之舉！….

不日鎮西將軍田豫將率大軍從潼關西，直取長安。

隗修已，汝等頑抗又有何益？

又向誰盡忠？

獨不念家中父母妻兒乎？

若能棄暗投，有功無過。

若繼續不知悔，與我等為，日后必將族滅！

何去何，何不三思？”

親兵攻擊肉眼可見地緩和下來。

只有十余人攻勢更加凌，罵聲不絕：

“狗賊！我恨不得食汝之肉！

府君待我等恩重如，我不能殺，一死而，又有何懼？

汝等忘記府君之恩情乎？人忘舊，有何面目茍活？”

凌充突然吼道：“殺！”

其余刺客齊聲暴吼：“殺！”

從防守為，突然改為反擊。

凌充左手持著隗修首級在叫得最厲害的那名親兵眼前一，右手百煉刀一掠而，肚開腸，死尸倒地。

慘叫聲，十余名親兵全部被斬殺。

凌充等也付出一死三傷的代價。

面對再次高舉隗修首級的凌，其余親兵一時無人敢上前。

凌充吼道：“降者免死！還不放下兵器？”

叮當一聲數名親兵將手中刀棄在地上。

凌充伸手一指：“汝等幾，把大家兵器全部收，席地而坐。”

被他指到的幾人不由自主下意識地看向其他親兵。

其他郡兵連忙丟下兵器。

眨眼間場上親兵全部繳械。

凌充高聲道：“我乃上校尉凌充。我命，汝等三人皆升為屯，每人暫轄二十，日后補充至滿編百人。聽明白未？”

那三人對望一，高聲道：“明白!”

三人原在隗修親兵隊中任什，待遇上調一，等同于郡兵中的隊，現在被迫歸，非但無，還能再升一，心中忐忑盡，只剩下歡喜。

凌充道：“汝三人報上名來。”

那三人道：“下吏王紀、尹石、趙，拜見將軍！”

凌充道：“除惡務盡。王，汝前頭帶，去隗，將其家小全部誅殺！”

王紀心中一，忙道：“是！”在前帶路。

凌充與尹石、趙良一邊溫聲交，一邊帶領著倉促組成的隊，跟隨其后。

到了郡守官，王紀率先破門而入。

眾人沖入府，如虎入羊圈。

王紀高聲道：“誅殺亂賊隗修家，無干人速速退下！”

隗修留下看家的親兵大，罵道：“王紀！狗賊！汝欲反耶？”

王紀獰笑道：“隗修已被誅，汝等是死是，別無他路可走！還不速決！”

看家親兵罵道：“狗賊！受死！”舉刀向王紀殺來。

凌充對尹石、趙良道：“怙惡不，死有余，給我殺！”

尹石、趙良道：“是！”舉刀高呼道：“殺逆賊！”率領剛剛棄暗投明的眾親兵蜂擁上，將看家親兵數人全部斬殺。

府中其余人全都抱頭蹲，瑟瑟發抖。….

王紀已率人殺入內，不一時押了幾人出，向凌充道：“將，隗修家人在此！”

凌充手中仍拿著隗修首，看看幾人眼眸中的怨毒與哀，揮了揮手。

王紀一咬，叫道：“殺了！”與麾下幾人刀劍齊，將隗修家人全部砍殺。

凌充清洗了隗，免得有漏網之魚逃，被其他人擁立作，又派人封了府，才派兩名部下許晉、孫柔帶著尹石所屬降，前往楊家。

許晉等

剛出府門沒走多，正碰到楊陵一行。

楊陵兩家組織了三百多精，還沒出和戎，就聽到西邊大街上有殺，忙快步出，只看到凌充等人殺回隗修官舍的背影。

經過刺殺發生之，看著大街上的血跡和二三十具狼藉的死，楊陵、楊阜、姜敘、姜均等對望一，目光中全是震驚。

雖說是刺，但不是室內暗，而是長街之上明火執仗。

十余人面對百余人。

殺二三十人。

看情形似乎是得手了。

這凌充只是劉備麾下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校尉。

那關張劉典許趙等人又是何等樣人？

思之令人又驚又喜。

劉備必得天下。

自己雖然從龍有些晚，但若能助劉備占一郡、降一，也未嘗不能后來居上！

楊陵等人胸中都熱切起來。

許晉將楊陵等引入隗府。

凌充快步走，迎接楊陵：“勞動楊，辛苦、辛苦！”

楊陵忙彎腰向凌充見，贊道：“將軍手誅隗，真是神威！”

凌充道：“某粗野之，只能做些粗活。后續奪郡兵、占漢，還需借重楊公。不知楊公有何建議？”

楊陵道：“老夫帶來部曲三百五，并犬子、外，全部交于將，至于后續事，老夫唯將軍之命是從！”

果然知情識趣。

凌充贊賞地看了楊陵一，道：“楊公如此謙，某就不客氣了。”

留楊陵率五十人守郡府及府，凌充帶著其余人傾巢而，直撲郡兵軍營。

多張旗，多設金，到軍營之外，陣勢足足有數千人之盛。

凌充命人用長竿將隗修首級高高挑，派了數名大嗓門的壯士齊聲高呼：“奉大漢天子劉玄德詔，已誅殺逆賊隗修！

楊、姜、尹、趙諸大姓均已反正。汝等速速歸，還有活路！

否則皆為齏粉!”

軍營內沒有存，糧食都在府庫之中。這也是隗修控制軍隊的手段之一。

如今糧食落在凌充手，軍營被“數千”大軍圍，隗修已，威信高的趙欽不在城，留守軍營的郡兵各級將領心中灰，根本想不出有任何反敗為勝的可能。

營中一片混，眾人議論紛，有說投降，有說突圍，有說堅守，但沒有一個人敢說悉軍而出、殺敗敵人的。

凌充命楊阜、姜敘等人分析形，又命王紀、尹石、趙良等人現身說，營中更無斗志。….

相持到中，營門開，曲軍侯尹超率領三百多人出營投誠。

他開了，后續投誠的再也禁止不住。

還沒到天，整個軍營便落入凌充手中。

趁亂逃走了兩百多，反抗被殺者僅有十余人。

凌充趁熱打，立即對軍隊進行整編。

編成一部三曲。

其中一曲乃是抽調精銳組，由許晉任曲，孫柔任宣，楊阜任參，編制理念與劉備正牌軍相同。

其余二曲則適當照顧眾人情緒和心，仍舊如以前按照鄉里編隊。兩名降兵曲軍侯尹超、皇甫立仍任曲長。

楊陵自告奮勇前去說服趙欽歸降。

凌充對此不表樂，以楊陵年老不便行動為由予以拒絕。

尹超表示自己曾與趙欽共，必能說服趙欽來歸。

凌充答應。

尹超帶著十余人出，在顯親碰到得知冀縣生變、率軍回師的趙欽。

尹超剛剛開口說了來，還沒等展，就被趙欽一聲令，給予拿，推出去直接斬首。

趙欽將尹超一行十余人全部斬，高懸首，在軍前歃血祭奠隗，吼道：“隗公為賊人所，英靈不遠！

，趙，不殺賊，誓不為人！

寧死于城，決不降賊！

如違此，天雷殛之！”

棰心泣，誓死報仇。

兩千多郡兵失去根，形勢不，不少人擔心家中妻，皆心中忐，士氣極，但現在看到趙欽如此忠義剛，不由感，高呼報仇。

趙欽在縣中鄉里征集丁，合兵數千，又派人前往羌氐邀請渠帥相，殺氣騰，直奔冀縣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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