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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夜之守護葉紅魚 242 修佛
“若是住的不習慣可以與我那癡徒說,他會幫你們解決。”
岐山大師的聲音溫暖且堅定,他說了這么多便是因為看上了桑桑的通透,像她那樣的人成佛的幾率是很高的。
光明之女,一瞬便是通曉神術,定然,一瞬也能通曉佛理。雖然岐山大師已經有了觀海作為閉門弟子,但是觀海的天賦自然是比不過桑桑。
而自己一生的佛理恐怕來不及與觀海講完,自己的時間也是不多了。若是有桑桑作為傳人的話,那自己一生的學問與參悟的佛理便是也算后繼有人。
岐山大師此刻想的便是如此,他看著葉凡一副不愿意的樣子,花白的眉角抖了抖。便是直接狠下心來,開口想要留住三人。
他知道三人定然是一起行動的,自己想要留下桑桑必然要打消他們的顧慮。至于那些別的方面,爛柯寺自然可以保證周全。
看著有些著急的岐山大師,葉凡也是有些無奈,這佛不休便是能躲開一場無妄之災。沒有那場無妄之災,岐山大師也不用死去。
這算是躲掉了很多層麻煩,但是事情還是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首先面對岐山大師的那份殷切以及寧缺眼中那份期待葉凡便是覺得頭大。
讓桑桑修佛?
這便是讓昊天去參透后世的人寫出的心得,這不是在關公門前耍大刀,找死嗎?葉凡也相信桑桑能修成仙,也能修成真佛。
岐山大師望著葉凡說道:“聽雨樓少主還有什么不滿的可以盡管提出來,爛柯寺定然是一定好好招待。”
“為什么要修佛?”
葉凡沉吟半天后問道,眼睛盯著岐山大師昏黃的眼珠。
岐山大師鎮定自如的說道:“佛法講究是解脫,那道陰寒之氣并不會被牽動也不會惡化病情,若是能與那陰寒之氣和平共處,便是沒有消滅那陰寒之氣,想來也是差不多的。”
“差不多你叫這叫差不多?”
葉凡的聲音高了好幾度,聲音震耳欲聾,朝著坐著的岐山大師喊道。
“哪里來的和平共處,佛法的力量終究的源頭還是昊天,既然是昊天的力量,那必然會與這股陰寒之氣發生沖突,哪里來的和平共處?”
“即使你告訴我能和平共處了,但是若是桑桑老了,這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那桑桑便是必死無疑!”
岐山大師的眉頭皺了起來,解釋道。
“聽雨樓少主何必激動,這佛理便是在一個修心,和平便是最好的狀態,若是陰寒之氣在佛心的調理下不暴燥也不活躍,那病自然也算是好了。”
“好了?呵呵!”
葉凡冷笑道,指尖激動的指著外邊的的大佛說道。
“如果忍一忍,騙自己說不存在便是好了的話,這個世界要醫術做什么?佛理醫心,可是桑桑卻是實實在在的病情之痛,若是得不到及時的救治,怕是沒有多少日子。”
“現在你跟我說,要桑桑跟著你在這自欺欺人?騙自己便是能好起來嗎?這病能自己消失嗎?”
“若是不能,修這佛有什么用?”
聽著葉凡這帶刺的話,岐山大師也不惱,只是這樣看著洞外的大佛嘆了口氣說道。
“都說佛法講究普渡眾生,其實此言大謬,即便佛祖圓寂之前,也無法做到,任何說自己想要普渡眾生的佛子,都是假佛子,因為這本來就是妄念,所謂修佛修的不過是自己,尋求自身與精神的解脫。”
葉凡顯得有些不耐煩,看著老老實實坐在原地的兩人更會有些煩躁。你說你們兩人木頭一般坐在這里看我與那老頭吵架,就不能出來發表一些意見嗎?
到底是桑桑修佛還是我修佛,寧缺也是心大,即使岐山大師心是好的,但是好心也會辦壞事。
這懸空寺來人本身就是一個不妙的信號,歷來懸空寺都不過問俗世的事物,即使是每年的盂蘭節,懸空寺也不會派人前來。
而這一次卻是有人來了,就算是用腳指頭也應該想到這件事情就透著一股不對勁的意味,來著不善這便是葉凡的感覺。
而那寧缺卻是因為太過于擔心桑桑的病情加上葉凡也在此處,便是掉以輕心,對旁邊的事物一概不怎么關心。
而現在自己拼命的對著桑桑佛法勸退,寧缺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表示。正是饒有興致的看著,仿佛在看著一集肥皂劇。
葉凡簡直肺都要氣炸了,老子辛辛苦苦不讓桑桑修佛,你倒好直接看戲來啦,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傻。
寧缺不傻,他只是在權衡著桑桑修佛的利弊。本來聽著岐山大師的話聽著挺有道理的,但是被葉凡這么一說,感覺好像又不是那么靠譜了。
他最怕是浪費了最寶貴的時間,卻是做了最沒有用的事情,于是每個決定都變得無比沉重了起來。
但是葉凡看著這一幕就是看著很是生氣,他不明白,寧缺為什么要猶豫。自己卻又不能說出桑桑就是昊天這個秘密,雖然說了在場也不一定有人會信。
由于進入棋盤的人是葉凡,所以岐山大師并沒有窺測到桑桑的秘密。這盤棋若是讓桑桑來下,那結果自然是大有不同。
若是桑桑下了這盤請,岐山大師便是會看到桑桑便是冥王這個道理,雖然岐山大師并不會將這個事情說出去。
修行到他的地步,與一般激進的修煉者不同。岐山大師早已經看破了什么正道魔道,對于他來說,無論是正道還是魔道,擁有的力量都是自身的。
只不過魔宗的修行方式有些特殊而已,但是歸根到底,魔宗還是一些修煉方式很強大的族群。
因此,若是他知道桑桑是冥王,他也依然會將他的決學都全部交給桑桑。佛法講究不去擅自評斷他人對錯,而是講究緣分。
岐山大師不去說什么是正道什么是魔道,自己一手教出來的師弟蓮生后來也是坐立成了魔,佛與魔便是一瞬之間。
他清楚的記得蓮生血洗紅蓮寺,寺里的十七道鐘聲預警,那是蓮生三十二第一次吃人。蓮生是魔嗎?看他的行為那便是的,但是他成魔之前曾經是一個佛。
從那以后,岐山大師對于正道魔道這種說法便是又多了一層領悟。這個世上沒有天生的魔,都是一些墮落的佛。
因此岐山大師看著葉凡的目光便是越加的慈悲了起來,與其說魔,自己眼前便是一只最大的魔。
甚至岐山大師感應到了葉凡身上的厄運咒,也隱隱感覺到了葉凡那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氣,雖然很淡但是依然可以發覺。
葉凡看岐山望過來的眼神不對,便是皺著眉說。
“你該不是想著我也和你一起修佛吧?”
岐山大師笑了笑,說道。
“這尊小廟容不下聽雨樓少主,怎么敢有這種心念!”
雖然岐山大師說的很是溫和,但是葉凡還是感覺到了不舒服。在洞中走動幾步后,葉凡沉吟道。
“就算是懸空寺全部的和尚來了,我也不見。”
“你們佛祖都不出來見我,你們又算什么?什么時候佛祖從他的夢境中醒過來告訴我事實,我便是考慮考慮要不要修佛的事情。”
聽著這樣不切實際的要求,就連一向古井無波的岐山大師的臉色也是變了變,說道。
“聽雨樓少主何必為難我?佛祖不愿做到的事情我又怎么能改變呢?”
“若是你肯修佛,這世間便是能少去很多殺戮,也是一種德業。”
“德業?”
葉凡不屑的笑了笑,腳下的順勢一踢直接將一個草芥踢開。
“什么是德業?我殺的人又怎么了?我是妖,妖,沒有人逼我我怎么會走到那一步?那些人饑荒里的人,我不忍心看他們就這樣被一些人作梗弄死,所以我只能把那些人鎮住。”
“震懾宵小,除了鮮血還有什么?告訴他們我佛慈悲嗎?若是世人皆是善人,那還要我聽雨樓做什么?”
“天下不公,自然有我聽雨樓。”
岐山大師眼神平靜的看著,說道。
“世人的確心地不是善意之輩,人心復雜深似水。”
只要桑桑不變成曲妮瑪娣那種面目可憎的老尼姑,為了治好病,別的任何代價寧缺都愿意承受,聽著這話他頓時心安,毫不猶豫說道:“大師請。”
請何事?自然不是請坐請上坐,而是請歧山大師開始傳授桑桑佛法。
雖然說書院后山里也有很多佛經,但寧缺明白,既然老師讓自己帶著桑桑來爛柯寺,那么必然只有歧山大師才能做桑桑的老師。
桑桑和他極有默契,聽著這話,便跪在蒲團上,向著歧山大師拜了下去。
歧山大師開懷大笑道:“老病將死之年,居然還有機會收這樣一個了不起的徒兒……佛家戒嗔癡貪,但想著說不定我的名字還能因為這徒兒而記載在佛經之上,流傳千世,我這顆早已不為外物所擾的禪心,竟然都有些激動。”
寧缺心情極好,說道:“觀海被搶了關門弟子的位置,或者更激動惱火。”
歧山大師笑著說道:“真不知道夫子怎么收了你這般頑皮的一個學生。”
寧缺笑道:“老師經常被我氣的亂吹胡子,也拿我沒輒。”
笑聲漸斂,洞廬復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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