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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車廂里

作者:帶荊棘鳥  分類:  | 衍生同人 | 帶荊棘鳥 | 我在整合運動當長官的日子 | 更多標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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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整合運動當長官的日子 第三十九章 車廂里

浣生的這輩子過到現在也不過才九個月,這九個月的時間是格外的短暫,都不如長安城外城某個小店門前那個正在姍姍學步的小孩子過得日子多,九個月的時間,經歷自然算不上豐富,不過與那個差點摔倒又穩住身子的小孩差不多,大概都算是比較驚險的,相互比較起來是這樣的。

他覺得自己應該更有失憶者的表現,不過那樣的話卻又有些別扭,失憶是一碼事,是不是自己又是一碼事,至少與那些病院之中失憶之后就只會坐在病床上的人不同,他就算是失憶了也不是白癡,不過回憶起在石棺病床上坐著的那些日子,卻又和那些人沒什么區別,不過從那里出來之后,倒是好多了,只是又過不上普通人的日子,他有想過自己是個普通人,不過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失憶之后不會從石棺里醒來,更不可能在棺材里被挖出來的。

只不過在這短暫的人生之中,他雖然經歷過幾件大事,但是實在說不上閱歷豐厚,反倒是總覺得自己像是個土包子,至于在錢和權利這方面,他最開始的時候其實最憂愁的是關于生存的問題,不管是從石棺里逃出來的時候,站在切城廣場上演講的時候,還是在龍門行政大樓的總督辦公室,又或者是在羅德島放出來的那一團煙霧之中,最后在開往申城的地鐵車廂上。

接手整合運動的時候他就知道會面臨如何大的壓力,在石棺里的時間已經足夠他接觸到這個世界的很多知識了,那些是常識,不過腦袋里原本就留著許多知識,只是這九個月的時間,多少也算是讓他認識到了一些落后于時代的感覺,所以他不再和在石棺里一樣坐在病床上,然后走到了演講臺上。

那個時候面臨的是身份所帶來的生存壓力,整合運動在那個時候非常的殘忍,當然現在也很殘忍,只是和那個時候相比,現在藏得非常好罷了,露出牙齒來確實能夠讓人害怕,這句話確實有些道理,所以浣生當時選擇了整合運動,當然有一部分也是為了讓羅德島的人能夠安全的離開,不過歸根到底不過還是迫于生存的壓力。

他可不敢保證塔露拉什么時候放掉自己,那個時候大家可不如現在一樣了解,在整合運動站住腳其實并不難,畢竟有一個作為道標的領袖的支持,然后便是管事,他在重新審視完整合運動之后便注意到了許多的問題。

然后他便開始填補這些問題,有天災相伴對當時的整合運動來說是幸運的,不過對切城的人還是整合運動的人來說,天災都算不上是什么好東西,反而十分的招人恨,要是沒有這個天災的話,矛盾肯定會比現在少許多,如果礦石病只是因為挖礦而出來的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畢竟挖礦死人是正常的,會有賠償,但是現在并不是,這個叫做礦石病,但是得了這個病的人并沒有補償,反而會從原來的群體之中被排斥出來,大部分估計也不是因為挖礦而感染的。

總之切城活下來的人已經都是感染者了,所以他謀求活路啊,恰好他懂許多與礦石病相關的知識,也懂一些與人合作的知識,他可不愿意去龍門被人打死,又或者是等烏薩斯緩沖過來,帶著好幾個集團軍殺到切城門前,然后自己的腦袋被烏薩斯人割下來送到冰原上當尿壺,他活的不久,但是對活下去這件事有很深的執念。

這是非常冒險的,畢竟下面管著的都是一群無法無天的暴徒,幸好整合運動不都全是梅菲斯特那樣的人,他靠著一些東西便很快掌控了這個目的簡單的組織,當然更重要的事他掌控了切城活著的那些人,所以城市才會開始重建起來,那兩個月是辛苦的,畢竟經歷過天災之后物資真的算不上多,靠著一部分外援,也算是熬了過去。

之后他便開始了一次次的賭博,龍門的行動是第一次,其實也是最危險的一次,畢竟要是第一次輸了,那么就真的輸了,那很冒險,收獲也很大,最重要的是他確定烏薩斯當時確實沒能力來切城剿滅他們,如果不賭,那么整合運動就只會帶著切城變成在烏薩斯游蕩的一個幽靈,然后在烏薩斯恢復過來之后,被無情的碾碎掉,或者是舍棄掉這座城市,再次和原來一樣,不過城市里那些感染者的結局是悲慘的,而烏薩斯也會更進一步的打擊感染者,這樣的話行動就沒意義了。

浣生覺得有些對不起塔露拉,畢竟她當時襲擊切城很大程度上就是為了報仇,整合運動的口號也不過是個借口,現在這情況,仇確實是沒法報了,烏薩斯封鎖已經有好幾個月的時間了,從里面傳出來的消息看,各個管理區在重點城市的清掃行動已經開始了,但是散亂的感染者是無力的。

整合運動行動了,自己不用承擔責任,那么自然是轉嫁到了烏薩斯的其他感染者身上,只可惜烏薩斯就算再怎么憤怒,也不會把感染者都殺完,每個國家都很清楚這一件事,要是單純的處死就能解決感染者的問題,那么為什么還要研究藥物呢?

畢竟真正的大人物是很少會染上那種疾病的,而且,要是把感染者都殺完的話,烏薩斯的財政收入,大概會少一大半吧,正常人誰愿意天天在源石礦脈里晃來晃去呢?

當然,能夠維持現狀也是得有一定的武力才行的,不然的話,要是真和以前一樣只會游行,當時離切城就幾天路程的龍門早就派近衛局上門把他們給突突掉了,哪會和現在一樣,自己與近衛局最年輕的高層坐在炎國地下鐵路之中的車廂里,并且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

而自己則是在這里思考著九個月以來看上去貌似毫無用處的人生,也并不是毫無用處,就這九個月的時間,他似乎也算是艷福不淺,雖然是剛才才發現的,她與一些漂亮的女孩兒關系確實不錯,不管是在后面能夠把自己燒掉白發女孩的還是再去前面把自己凍住的大兔子,甚至靠在自己肩膀上一刀能夠把自己削掉的藍頭發的龍女孩兒,還有其他一些人,關系確實都可以算的上不錯,與最前面的那位一同睡過同一張床,與第二個女孩一起從病房里逃跑,還是與身邊這位一同旅行了好幾個月。他不敢去想太多,就像是坐在自己另一邊的人一樣,也不知道能不能叫做女孩兒,不過關系也非常的不錯。

他都挺喜歡的,這短暫的人生確實不會帶給浣生類似于愛情這樣的東西,那種東西會影響判斷,只是就算是這樣,喜歡卻是不同,他也是最近才想明白的,世人都挺俗的,如果不考慮其他因素對好看的女性多是喜歡的。

不過有幾位放到普通人人的角度上來,并且將其他的因素考慮進去,那么大部分就不會再喜歡了,就連自己人也大多是畏懼與尊敬,不過他這人還是挺簡單的,而且說實話,他與那幾位相處的很好,自然不會討厭。

以前總覺得與愛情之前的喜歡不同,現在又覺得沒什么兩樣的,至少他對男性不會有那種感覺,男人喜歡女人這是天性,但是仔細想想又喜歡那么多個,浣生便覺得自己有些為難,那自己豈不是成了書上那種人渣。

他微微的仰起腦袋,透過窗戶的縫隙看著窗外那不斷倒退的壁燈,咧開了嘴,倒吸了一口氣,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不過想了想似乎又是那么回事,雖然自己沒做過那些事,但是這樣下去,其實也差不多了,他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混亂了,畢竟有時候他連手都沒牽過,就是經常被扶著。

僅僅只是停留在精神上的喜歡究竟算不算喜歡呢?雖然后序可能會發展成肉體上的吧,不過說來也怪,浣生從來不覺得自己似乎有那方面的想法,稍微有些不符合生理上的情況,但是體檢報告卻并沒有什么問題,他搖了搖腦袋,讓自己不要再去想那種事。

他覺得自己要是再想下去,可能就會像古代色雷斯時期的那些哲學家一樣,想不明白然后從旁邊拿出一把槍來塞進自己的嘴里扣下扳機,雖然那個時候還沒有槍就是了,自己也不會像哲學家那樣,自己應該算是半個科學家兼職半個感染者政客吧。

他確實有些貶低了這九個月以來的收獲,這是任何感染者組織都沒有達到的目標,不過穩定下來的卡茲戴爾,似乎有消息傳來,已經有了感染者的統治者,不過那是很正常的,畢竟地區不同。

整合運動在那邊也算是活躍,自然有接觸過,與卡茲戴爾攝政的那位親王相比,自己確實缺少了許多的東西,比如統治者的氣息,還有自身實力不夠強的短板,好吧,浣生必須承認自己其實并沒有什么統治者的氣息。

他并不覺得自己有那種王霸之氣,也不像是能夠震懾住別人的樣子,幸好他足夠聰明,而且手段也不差,所以整合運動的最高長官還是塔露拉,雖然他有這個權利了。

從一個恐怖分子爬到現在與多個大國保持合作關系的感染者組織需要的不僅僅是上面那兩樣的東西,他也得有籌碼,所以他就是在賭,整合運動的作戰能力讓足夠讓他干涉到了維多利亞還有卡西米爾,他賭贏了一次,不過在炎國這邊,自己就像是一只螞蟻,就算能夠舉起比超過自身20倍重量的物體,但是那又怎么比得上一條龍呢,大概連鱗片都咬不破。

炎國是個很友好的國家,這一點從這幾十年里對泰拉諸多小國的援助以及投資就能看出來,而且擁有如此國力,卻又很少與人沖突,這是很難得的,有人曾經分析過這個國家,在泰拉歷一千年以前的戰爭中,炎國有十七次統治整個泰拉的機會,而在泰拉歷一千年之后,炎國隨時都能向全世界發起戰爭。

沒有別的原因,因為他是這片土地上最強大的國家,在一線大國才堪堪解決溫飽幾十年的時間里,炎國早就領先了其他的國家一段難以想象的距離,誰都知道一個沒有爆發過內戰,以及大規模對外戰爭的國家究竟藏著多少的實力。

也沒有人愿意冒著文明倒退的風險聯合其他國家對炎國發動戰爭,炎國很少會干預別國的事,安靜的坐在最頂端,就像是在說別惹他,然后繼續處理手上的事情,很多國家多少都明白為什么炎國的軍隊開銷如此之大。

能夠和炎國合作原本是不可能的,不過因為某個人的原因,確實變為了現實,浣生確實很像好好的感謝一下那個人,但是一想到那個名叫周幽的女孩,便又陷入了和剛才一樣的哲學問題,而且自己身邊現在還靠著一個炎國女孩。

從進炎國之后他就變成了一個剛剛進城的土包子一樣,而了解的越多,越能知道這個國家的恐怖,現在乘坐的列車就是一件不可思議的結果,列車很早就設計出來了,卻因為沒有辦法克服泰拉的條件而被放棄,在天災和移動城邦的之下,鐵軌本就是不太現實的東西,而為了一條航路來專門探測無天災區域更是不可理喻,除了固定城市,顯然都不會有這樣的地方,而列車在城市之內允許,就顯得雞肋了起來,當然那是以前的列車,陳睡著之前與浣生聊過幾句,是關于這個列車還有鐵軌的,

這條航線并非炎國自己挖出來的,那個車站原本是一處遺跡,遺跡挖到了現有航線的路口,然后便有了開端,之后便有了這條航線,經過各項的測試之后,航線便開通了,不過用的卻是不多,畢竟是秘密路線,一般都是在這種時候用的,比如軍隊的調離,他運氣也不錯,能夠見到一些軍方的秘密。

而炎國軍方藏著的秘密實在是太多,越了解,就越能感受到這個國家的恐怖,不是那些用在水里的艦艇什么時候能夠通過測試,浣生想著被刻意透露出來的機密,瞇起了眼睛,輕輕地動了動肩膀,看了一眼陳沒有被自己吵醒,嗅著鼻尖的香氣便閉上了眼睛,列車穿行在昏暗的隧道里,離炎國的首都越來越遠,一直到一千三百公里之外的松江軍事基地才會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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